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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在牀上趴了幾日,越星河自感背後的傷痛在靈藥的作用下減輕了許多,也是開始有些不耐煩這個姿勢了。

“喂,讓我翻個身,這麼趴着太難受。”

讓越星河的難受的原因除了趴着的姿勢會讓他感到胸口發悶之外,另外一個原因自然是他那根寶貝東西時常被壓着壓着便壓出了反應。

陸逸雲想了想,眉間微微一蹙,雖然心裡仍有些不快對方之前亂教兒子之事,但還是上前解開了越星河的四肢捆綁。

越星河坐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四肢,在陸逸雲就要用皮帶將自己繼續固定在牀上之後,他忍不住說道,“陸逸雲,你膽子這麼小嗎?我現在重傷在身,一時半會也沒法殺你,你就不能解開我讓我舒服點嗎?”

陸逸雲沒忘記越星河前日偷襲自己的事,雖然誠如越星河所說,對方現在重傷在身,可是即便如此,那偷襲的一掌也是讓陸逸雲嘗夠了苦頭。

他一身武藝非凡,何曾被人這麼近距離的傷過!便是當年與墨衣教血戰之時,也是無人可以近身傷他。

“不行。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我睡熟了半夜掐死我。”

越星河面色微微一變,因爲這樣的念頭他在腦子裡還真的想過不少次,只不過都沒有機會付諸實施而已。

“你這鼠輩!”越星河低低罵了一句,難免感到有一絲泄氣。

看見越星河這副苦惱的樣子,陸逸雲修眉一軒,臉上反倒露出幾分戲謔的笑容來。

他輕輕推倒了越星河,然後溫柔地將皮帶拉出來綁住了對方的手腕。

若不是他在捆綁越星河,此時兩人身子緊緊貼在一起,遠遠看去更像是一對有情人在牀笫之間調笑。

“我也是爲你好。省得你落下個謀殺親夫的罪名。”陸逸雲將最後一根皮帶小心地綁到了越星河的腳腕上,然後隨手輕輕撓了撓對方的腳心。

越星河渾身一顫,當即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忍耐不住癢癢,嘴上卻是極爲不服氣。

“哈哈哈……少和我說這些……哈哈哈哈……我纔沒你這樣的……哈哈哈……親夫!”

似乎是因爲很久沒看到越星河這麼快活過了,就算現在自己眼前只是一個假象,陸逸雲依舊感到內心一陣暖意。

他放開了越星河的腳,看着對方赤//裸精壯的身體,蜜色的肌膚,以及那根匍匐在胯//間的巨物,心頭不禁又多了一陣悸動。

越星河大笑方歇,不由狠狠地喘起了氣。

當他發現陸逸雲那雙眼竟是盯住了自己私//處之後,他當即便斥道,“我說你會這麼好心讓我換個姿勢,原來是……”

“你別胡說。我從未做過強迫你的事情,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要是你背後的傷口壓痛了要翻身再叫我。”

說着話,陸逸雲扯起薄薄的蠶絲被便蓋住了越星河的下半身。

既然陸逸雲已然一口否認,越星河也沒有再過於咄咄逼人,他只是頗爲悠閒地盯着陸逸雲,看看對方又要幹些什麼。

陸逸雲也不理會越星河那不懷好意的碧色目光,徑直走到了書桌邊,拿起紙筆又開始抄寫起了佛經。

看見陸逸雲端坐着抄東西的樣子,越星河不由想到了自己在地牢裡抄佛經的情形。

說起來越星河是不相信那些滿天神佛的,他只信一襲墨衣,染血開路,用別人的屍骨堆就自己一生功績。

可是自從被關入地牢之後,陸逸雲便開始逼他抄佛經,似乎是妄圖用佛經的內容感化自己。

最開始越星河是死活不肯抄的,可是後來陸逸雲竟規定如若他每天交不出十頁抄寫的佛經,便不予他食物。

這樣堅持了十天之後,越星河深感因爲這等小事把自己活活餓死實在太不划算,這纔開始勉強拿筆抄寫起了佛經。

這一抄就是十三年,有些經書,越星河自己都能背誦了,而他也練就了一手勁若游龍的好字。

若說他抄佛經不過是爲了換口飯吃,卻不知陸逸雲抄那東西又是做什麼?

在牀上悶躺了片刻,越星河終於有些受不了兩人之間過於安靜的氣氛,忍不住出聲問道,“你抄那東西做什麼?莫非你陸大谷主不抄佛經,你的手下人也不給你吃的嗎?”

陸逸雲專注地繼續抄寫着佛經,頭也不回地說道,“贖罪。”

聽見贖罪兩個字,越星河的眉頓時緊緊一擰,他不喜歡這兩個字,因爲陸逸雲經常試圖用這兩個字來說服心懷不平的自己。

不等越星河繼續發話,陸逸雲已經喃喃自語了起來。

“我對不起的人太多,你對不起的人也太多。有些罪,或許是一生也贖不完了。”

越星河怎會不懂陸逸雲話裡的意思,雖然他也曾慶幸陸逸雲當年居然爲力排衆議留自己一條命,可他的驕傲卻不允許他表現出任何感激之色。

“哼,你若覺得你爲了我對不起別人的話,那麼現在殺了我告慰他們也還來得及。”

陸逸雲擱下筆,回頭淡淡地看了眼越星河,他那雙本是風情百轉的桃花眼裡黯然而疲倦。

“我做不到你那麼狠心。你是知道的。”

這話讓越星河的臉上難免一紅,當年他與陸逸雲歡好過後,第二日便在對方的水食中下了紫淵蛇藤的劇毒,這件事上,他的確是太過狠心了,把事情做得幾乎不留一點餘地,要不是藥王肯出手相救,陸逸雲只怕早已成了白骨一具。

“我只是沒有你那麼婦人之仁而已。”越星河固執地哼了一聲,心尖卻微微有些發痛。

他在想,要是當年陸逸雲真被毒死了,自己定會懷念他一輩子,而不是如今日這般與對方勢爲仇讎般對峙。

“隨你怎麼說吧。一晃這麼多年過去,墨衣教逐漸銷聲匿跡,你也……難再翻波起浪了。”

陸逸雲走到牀邊,看着比之當年已變得滄桑了許多的越星河,一聲嘆息。

越星河的碧眼裡卻升騰起了誓死不屈的火焰,他冷冷一笑,目光如毒蛇一般死死攥住了陸逸雲。

“別高興得太早。你說過,你活着一日,我便要被關在風華谷一日。我也說過,只要我活着一日,我便會竭盡全力讓你風華谷不得安寧!”

深知不能在這人面前過度退讓,陸逸雲當即神情嚴肅地板起了臉。

“越星河!你別太放肆!若你再是這般胡作非爲,執意不改前惡,我一定會親自動手殺了你!”

這還是陸逸雲第一次當着越星河的面說要殺他。

越星河顯然沒料到陸逸雲會這樣威脅自己,他微微一愣,也不知爲何胸口悶痛得厲害。

他原以爲……陸逸雲是絕不會捨得殺掉自己的。

“好啊……我就等着那一天。到時你可得讓我死個明白,看個清楚。”

陸逸雲也注意到了越星河那雙碧眼裡流露出的悲傷大於憤怒的光華,他吃了一驚,也是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會讓越星河突然這樣難過。

他正想好好勸慰一下對方,可想想若自己又露出軟弱之態,只怕會助長越星河的戾氣,當即也只好噤聲不語。

“其實你當年就該殺我的。那樣我也不會有那麼多不切實際的奢望,你留我一條命,卻掐掉了我一切的期望,這樣的懲罰,比死還殘忍。”

越星河轉過頭,抵不住心頭一陣難過,乾脆閉上了眼。

陸逸雲雙脣輕顫,真想說點什麼好好安慰安慰對方,可是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有些話,註定只能藏在自己心底,無法訴說。

躺在牀上的陸逸雲幾乎是一夜無眠,他聽着身邊越星河傳來的微微鼾聲以及咳嗽聲,不時轉頭偷偷看一眼對方的睡顏。

昔日藥王曾爲了陸逸雲所中的紫淵蛇藤而不惜犧牲性命爲其壓制毒性,可是那畢竟是關外奇毒,即便是藥王這樣的杏林聖手也不能完全解除紫淵蛇藤的毒性。

而藥王臨終前曾告知陸逸雲,他的功力最多隻能替陸逸雲壓制十五年的毒性,而若這十五年裡能若有人能配出解藥,陸逸雲便能有一線生機,如若不能那麼陸逸雲終將死於紫淵蛇藤之毒。

爲了穩定軍心,更不讓自己毒素未解之事成爲墨衣教可做要挾的把柄,除了當時在旁的藥王的傳人外,陸逸雲並沒有讓其餘任何人知道自己毒素未解之事,雖然這些年來藥王傳人每年都在努力配製紫淵蛇藤的解藥,可是收效甚微。

據說紫淵蛇藤之毒的解藥只有墨衣教教主一人知曉,藥王傳人曾勸陸逸雲對越星河進行逼供,迫使對方交出解藥。

可是面對那個又愛又恨之人,陸逸雲實在不願再因爲自己之事傷害對方。

事到如今,陸逸雲已不指望自己身上的劇毒能被解去,他只希望能在自己死之前能感化越星河,屆時他也可尋機會留對方一命。

只是照現在這樣子下去,自己只怕真的得在死前殺掉越星河了,不然自己一死之後,等待越星河的必定是殘忍的報復與折磨,與其留下昔日愛人受他人凌虐至死,倒不如讓他與自己一同共赴黃泉。

到時候有什麼恩怨糾纏,就讓對方在地府找自己算賬吧。

作者有話要說:霍青那隻真渣攻馬上就要出來了>//

本來想寫谷主夜襲教主的,可是怕黃牌……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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