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文走到了王敬直的身邊,然後在他驚詫的目光中親密無間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帶着他來到了桌子邊開始向其他人介紹起來。
“諸位,這就是賢相王大人的公子,王敬直大人,當初我們都在一起在金吾衛的,乃是親密無間的戰友!”
親你妹!說得那麼好聽,爲什麼打老子的時候還那麼用力?
王敬直一邊腹誹不已,一遍陪着笑臉。
“嘿嘿,都是鄭大人擡愛……”
話沒說完,鄭子文已經從桌子上拿起了兩杯酒,然後遞給了王敬直。
“拿着!”
王敬直下意識的就接過去了。
看着他接過了酒杯,鄭子文頓時一咧嘴,笑了。
看到王敬直接過酒杯了,鄭子文頓時又拿起一杯酒和他的酒杯碰了一下。
“賢弟,以前大哥有不周到的地方,大哥跟你道聲不是,還望賢弟海涵,來,我們一酒泯恩仇!”
說完,不等王敬直反應,“啾”的一聲就把酒喝了。
王敬直頓時傻眼了,端着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房遺愛則用手肘碰了碰旁邊有些發愣的杜荷,壓低了聲音道:“三弟,你說爲什麼我感覺咱大哥這個舉動有些眼熟啊?”
杜荷也點了點頭。
“嗯,我也這麼覺得。”
鄭子文看着王敬直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頓時眯起來眼睛冷笑起來。
“王賢弟,你怎麼不喝酒啊?莫非你是看不起哥哥?”
房遺愛和杜荷頓時站了起來,隱隱約約堵住了王敬直可能逃跑的路線。
王敬直一看,頓時叫苦不迭,這酒不喝怕是回不去了,但是果然喝了,這次不就白來了嗎?
老子不信你敢在皇宮裡打人!
王敬直一咬牙,“啪”一下就把酒杯扔地上了。
“哎喲,不好意思,王某人不勝酒力,失禮了。”
“哼!”
鄭子文頓時冷哼了一聲。
“我看你不是不勝酒力,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老二老三,上!”
房遺愛早就等着鄭子文開口了,聽到自家大哥發話了,頓時一躍而起朝着王敬直當頭就是一拳。
“啊……唔唔……”
王敬直的慘叫聲還沒有發出來,就被早有準備的鄭子文拿了塊布堵上了。
鄭子文朝着兩人一使眼色,然後三人立刻一擁而上把王敬直制住,然後擡手的擡手,擡腳的擡腳,直接把王敬直擡進了御花園深處。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個呼吸!
旁邊的一羣小皇子頓看呆了。
“好強!”
“不愧是長安四虎!”
李承乾的眼睛都在發光,擡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李世民,發現他並沒有看向這邊,頓時矮下了身子,也朝着御花園的深處去了。
“青雀!”
李泰頓時一愣,看到前面李承乾正向他招手,一咬牙也跟了過去。
過了一會,長孫皇后奇怪的看了看這邊空無一人的桌子,頓時皺了皺眉頭。
“這羣小傢伙,都上哪去了?”
御花園深處的水池邊。
“拿你的髮帶來,只要把他反手過來拴住他的兩個大拇指,他就沒轍了。”
“唔……”
“來,幫我把他衣服扒了……嘿,行了行了,褻褲給他留着。”
“唔唔……”
把王敬直扒光之後,鄭子文便朝房遺愛揚了揚下巴,房遺愛頓時“嘿嘿”一笑,然後脫去衣物“噗通”一聲就跳進了水裡。
“大哥,行了!”
“嗯,好!”
鄭子文答應了一聲,然後提腳一踹,就把岸邊上的王敬直給踹了下去。
“嘩啦……嘩啦嘩啦!”
王敬直掉進水裡之後,頓時開始撲騰起來,幸虧房遺愛及時抓住了他,才避免了嗆水的危險。
水池邊上不深,只有一米左右,但王敬直手被反綁,自然找不到平衡,頓時就被大塊頭房遺愛像拎小雞似的抓在手裡。
這時鄭子文又朝着杜荷招了招手,等他靠近之後才壓低聲音道:“老三,你去給我們望風!”
“哎,好!”
杜荷得到命令之後就往外面走,但剛走出去不遠就看到草叢裡那一羣目光灼灼的小皇子們。
“嘶……你們……”
“噓!”
沒等他說完,李承乾就朝他比了個禁聲的動作,杜荷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然後蹲下了身子,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們怎麼在這?”
“嘿嘿!”
李承乾頓時笑了,然後挑了挑眉毛,杜荷頓時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不一會,杜荷就帶着這一羣小皇子來到了水池邊。
“大哥,我被發現了。”
“嘶……”
鄭子文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你怎麼把他們帶來了?”
沒等杜荷說話,李承乾就走過來了,然後揚起了下巴。
“我就來看看,妹夫有何見教?”
“……”
論輩分,這個八歲的小屁孩還真是自己的大舅哥,鄭子文的表情頓時就像吃了個蒼蠅一樣。
過了一會,他才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算了,看就看了,記得保密喲,否則下次不帶你們玩了!”
一羣小皇子頓時使勁點頭。
“誰也不許告訴父皇!”
“對對,也不許告訴母后!”
“誰說了下次就不帶他玩了!”
“……”
這羣小傢伙最大的有八歲,最小的只有四歲,正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時候,聽到鄭子文允許了,一個個頓時興奮不已。
“好,今天爺就給你們演示一下什麼叫**的教育!”
說着,鄭子文就朝着王敬直笑了起來。
“賢弟,我們現在把你嘴裡的布拿開,但是你不能叫喚,否則容易嗆水的,知道了嗎?”
王敬直連忙點頭,鄭子文朝着房遺愛使了個眼色,後者微微一笑,就拿開了王敬直嘴臉的破布。
嘴裡的東西纔剛拿掉,王敬直就叫了起來。
“救……”
還沒等他完全叫出來,就被身後的大個子按進了水裡,頓時一陣氣泡翻滾。
“咕嚕咕嚕……”
鄭子文微微一笑,又朝房遺愛使了個眼色,房遺愛點了點頭,便把王敬直從水裡又揪了出來。
鄭子文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王賢弟,爲什麼你不相信爲兄的話呢……對了,剛纔你是不是說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一筆勾銷了?”
王敬直頓時大怒。
“你做夢!”
鄭子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房遺愛頓時又把王敬直的腦袋按水裡了。
“咕嚕咕嚕……”
當王敬直再一次被房遺愛從水裡揪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一片悲苦。
“鄭大人,不……鄭哥,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仇怨啊!”
“哦!原來如此!”
鄭子文頓時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然後朝着王敬直點了點頭。
“既然我們之間沒有仇怨,爲什麼你現在會在水裡呢?”
“啊?”
王敬直頓時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不是你丫把我弄下去的嗎,還明知故問,呃……不好!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後腦勺一陣大力傳來,他的整個腦袋已經進了池塘。
“咕嚕咕嚕咕嚕……”
被淹了三次之後,很多東西王敬直就明白了,當他得以重新出水的那一刻,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臉上的是池水還是他的眼淚。
太欺負人了,還有沒有王法?
他的聲音都帶着梗咽。
“嗚嗚……鄭哥……鄭爺,您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鄭子文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別這麼說,人總會犯錯,但子曾經曰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能有此覺悟,我這個做哥哥很欣慰啊……對了,你還沒說你是怎麼到水裡的。”
王敬直臉色的悲傷之色更濃了。
“嗚嗚……我只是喝醉了酒想來水池裡醒醒酒而已,沒想到給兩位哥哥添麻煩了,對不起!”
“嘖嘖,原來是醒酒啊!”
鄭子文咂嘴了咂嘴,然後嘆了口氣。
“兄弟見外了,老二,拉他上來吧!”
“好咧!”
房遺愛頓時拽着王敬直就上岸了,把他扔在岸邊之後,便自顧自的開始穿衣服,一邊穿還一邊笑。
“哈哈,我說王敬直啊,你丫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早這樣不就沒事了嗎?”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王敬直頓時撲在地上嚎啕大哭。
“嗚嗚嗚……哇哇哇哇……”
鄭子文沒有理他,而是朝着眼前的一羣小皇子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小朋友們,要記住,做人一定要懂得隨機應變,不能像那邊那個哥哥一樣,知道了沒有?”
“知……道……了!”
聽到這片整齊的童音,王敬直哭得更傷心了。
正當鄭子文準備帶着這羣小傢伙走的時候,李世民卻帶着人過來了。
鄭子文扭頭一看,就發現不遠處的杜荷一臉沮喪的站在杜如晦身邊,看來是被逮住了,鄭子文頓時輕輕搖了搖頭。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希望他沒有把事情供出來吧!
鄭子文的猜想是對的,杜荷確實沒有供出他們,所以李世民發問了。
“怎麼回事,大過年的,朕怎麼聽到有人在哭?”
鄭子文還沒說話,李承乾就開口了。
“父皇我知道,駙馬在對那個哥哥進行愛的教育。”
“……”
李世民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連忙扭頭看向鄭子文。
“子文,你說說看,這個愛的教育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