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天下第一郎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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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1章 天下第一郎

第891章 天下第一郎

三日後,周仁軌的燒尾宴,在其家中舉行。

一般這種大規模的飲宴,也只能在官員的家裡了。無它,宴請的人太多,在酒樓內擺不開。

周仁軌在長安的宅子是韋后所賜,非常廣大。後花園內,還有一個規模非常的池塘,碧水綠柳,風景宜人。這場飲宴就在池塘邊上舉行,長安城有頭有臉的人,來了近兩千人。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還得說是崔耕一行。

他左邊那位有着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頭戴花釵十二樹,身着奇珍百鳥裙,貴氣逼人,正是有着“長安第一美人”之稱的安樂公主李裹兒。

右邊那位也不簡單,翠煙衫、百褶裙,再配上一襲碧水紗,越發顯得清秀可人,精明幹練,正是聚豐隆的大掌櫃,有“大唐女財神”之稱的曹月嬋。

這兩個女子,不僅都容貌上佳,而且一個富之極,一個貴之極,能娶上一個已經是幾十輩子修來的福分。崔耕能同時二美齊收,怎能不羨煞旁人?

然而,崔耕的風光之處,還遠不僅僅如此。

此間主人周仁軌不僅親自把他們迎了進來,還坐在崔耕的身份,十分殷勤地招待。

“崔相能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哪裡,汝南公客氣了。您親率大軍平定了寧承兄弟,爲皇后報了血海深仇,本相纔是佩服得緊哩。”

周仁軌連連搖頭,道:“我這算什麼?幾個僚子而已,不習軍事,缺弓弩少鎧甲,一觸即潰,哪裡敵得上崔相滅契丹的大功?那纔算硬功勞哩。”

“話不能這麼說,欽州地處邊陲,山高林密,瘴疫之地,行軍多有不便。這類地方要是容易打,哪還有六詔存在的份兒?說句不好聽的,莫說勝敵了,大軍走到了不崩潰就算不易。汝南郡公順利的能打下來,我評價八個字兒善者者無赫赫之功!”

這句話整好搔到了周仁軌的癢處,連連道:“善戰者無赫赫之功,這可是打仗的最高境界。崔相謬讚了,謬讚了,哈哈!”

稍後,兩人仔細攀談,發現二人還真的頗有淵源。

周仁軌臨徵欽州之前,崔耕的好朋友泉州長史沈拓主動向朝廷上書請戰,被調入了周仁軌的部下。在這場大戰中,沈拓屢立奇功,甚得周仁軌看中。這次論功行賞,被封爲泉州刺史。

另外,崔耕發明的“崔藥”阿司匹林,以及用青蒿治瘧疾的法子,也是保證這場大戰勝利的原因之一。

二人越說越高興,既然有相見恨晚之感,高談闊論,哈哈大笑。

旁邊不遠的一桌酒席處。

李隆基的心腹姜皎,猛地將一杯酒灌下,道:“小人!真是個無恥小人!沒想到,這周仁軌竟是個趨炎附勢之徒。枉我還以爲此人忠直,能夠爭取呢。”

李隆基的面上也不大好看,道:“算了,人各有志,不可強求。再說了,平心而論,人家崔耕要名望有名望,要官有官要錢有錢,比本王強多了。”

這話怎麼聽怎麼酸溜溜的。

他另外一個心腹王琚笑吟吟地道:“最關鍵的是,崔耕身邊還有曹月嬋和安樂公主這兩個如花美眷,真是給個皇帝都不換哩。”

李隆基自嘲可以,但王琚這麼順着說就太刺耳了。

姜皎不滿道:“姓王的你什麼意思?要是覺得崔耕那邊形勢好,你去投他啊,別賴在王爺身邊不走。”

“姜兄誤會哩。”王琚微微一笑,道:“我剛纔這話的意思是……他這兩個如花美眷太過完美,不僅僅是至高的享受,還是惹禍的根苗。”

“什麼意思?”

王琚長身而起,道:“且看王某人略施小計,讓崔耕吃點苦頭。”

然後,他施施然來到崔耕一席的附近,微微躬身道:“小人王琚參見崔相、參見安樂公主、參見汝南郡公。”

王琚無官無職,算不得什麼重要人物。有李隆基的庇護,他在王同皎府上那點黑歷史,根本就不叫事兒。所以,直接報了真名實姓。

周仁軌不認識他,更不知道他是李隆基的人

問了名姓之後,周仁軌道:“你找本郡公和崔相,到底所爲何事啊?”

“呃……汝南郡公平定寧承兄弟,崔相名揚天下,在下想趁今天這個機會,各敬二位一杯酒。”

“王先生有心了。”

周仁軌欣然應允,和他碰了一杯。

然後,王琚又舉起一盞酒,看向崔耕道:“崔相文可安邦,武可定國,實在是我大唐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樑,小人只是佩服之至。說實話,可惜我是個男的,我要是女子,肯定會想嫁給您爲妻……當然了,排我也排不上號,也只有第一美人安樂公主和女財神曹掌櫃,才配陪侍在您的左右,其他女子也就做夢想想罷了,絕沒那個福分。誒,怎麼說起來,這福分最大的,好像是安樂公主似的……”

他音量甚高,嘮嘮叨叨,崔耕聽了不明其意。

然而,王琚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功夫不大,他這番話就惹惱了旁邊不遠酒席上的兩個人韋荷和韋蘭。

這些皇親國戚之間,親姐妹還互相別苗頭呢,跟別提她們倆和李裹兒僅僅算是小姨和外甥女兒了。

聽說李裹兒嫁的夫君天下第一,這二位如何能忍?

韋后的大妹妹韋荷站起身來,道:“我說姓王的,你拍馬屁可得悠着點,說崔二郎文武雙全我沒意見。但要說天下所有女子都想着嫁給他,那我也只能呵呵一笑了。平心而論,裹兒選的這個夫婿……不咋的!”

“就是。”韋后的小妹妹韋蘭也幫腔道:“崔二郎的本事再大,對我們女兒家有何意義?要我說啊……裹兒嫁給他,真是瞎了眼了。”

“什麼?”

李裹兒可不是省油的燈,拍案而起道:“大姨、小姨,你們若說旁的事兒,我都能當沒聽見,但事關夫君的名譽可含糊不得!你們說清楚,憑什麼說夫君不是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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