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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9章 潰敗的復興軍(爲大萌趙廸加更!)

第0479章 潰敗的復興軍(爲大萌趙廸加更!)

“氣煞我也。”

怒火中燒的李繼遷,調轉了馬頭,快速的奔回了自己大軍駐紮的營地。

“擂鼓,進兵,給我踏平麟州。”

隨着李繼遷一聲令下,十萬党項騎兵,立刻開拔。

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殺到了城下。

“攻城。”

李繼遷一揮手。

十萬大軍撲向了城牆。

折御勳冷冷一笑,下令道:“禦敵。”

党項人由於近些年一直在漢化的階段,加上大宋朝中有些內奸,暗地裡向党項出手大宋軍中器械的圖紙。

所以党項人攻城,不再像是以前一樣,單憑着人數,扛着雲梯就攻城。

在党項軍中,同樣擁有攻城車、雲梯、投石機等等一些器械。

如果不是党項的鍛造技藝有限,恐怕李繼遷連攻城弩等一系列的重弩都造出來了。

由於党項軍擁有絕對的優勢,所以李繼遷根本沒用採用什麼戰術。

十萬人,直接堆到了城下。

一股腦的準備強推。

折御勳有條不紊的指揮着城頭上的折家軍禦敵。

滾木、礌石、狼牙滾棒、金汁、箭矢等等,一股腦的招呼在了党項人頭上。

攻城的党項兵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被收割。

進入到戰爭中的党項人,像是一隻只的惡狼,想撲上城頭,撕碎所有人。

而折家軍,更像是一個個的殺戮機器。

一個個的折家軍,有條不紊的運用手裡的守城武器,在收割党項人的性命。

僅僅一輪的攻擊。

党項兵馬折損了近五千人。

城頭上的折家軍,也有折損。

死傷上百人。

並不是說在城頭上的人就一定保險。

党項人擁有的投石車,也能對城頭上的折家軍造成傷害。

一輪進攻被打退。

李繼遷又發動了第二輪的進攻。

事實證明,党項人確實不適合攻城。

他們似乎更適合騎着快馬在平原闊地上衝殺。

以往的党項人對中原的戰爭,那都是繞過了城池,直接襲擊小鎮和村莊,從而劫掠獲得足夠的繳獲。

李繼遷一心想給折御勳一個教訓,所以選擇了死磕城池。

這就很大程度的放大了党項人的劣勢。

除了用人海戰術外,党項人很難運用其他的戰術攻城。

當然了,即便是用其他的戰術,在折御勳這位老將的眼裡,也能輕易的被看穿。

党項人劣勢很大,這就處處給了折家軍的機會。

李繼遷發動了六輪攻勢,六輪攻勢都被折御勳給擊破了。

成批成批的党項兵馬陣亡,這也讓李繼遷認清了現實。

李繼遷是一個合格的統帥,也是一個特別善於營造機會的人。

眼見在攻城戰爭中討不到好處,他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他開始採用了其他的戰術。

他把手下的三萬騎兵,分成了三十股,每一股一千人,開始繞過了城池,直接去偷襲麟州的其他地方。

而他自己帶着党項剩餘的騎兵,圍困了折家軍駐守的城池。

一場拉鋸戰,就此展開。

……

在李繼遷和折御勳展開拉鋸戰的時候。

野乞部族的首領,野乞幹泊率領着兵馬,終於趕到了豐州。

在確認了豐州城沒有被攻破以後,他率領着兵馬,直接奔襲向復興軍。

野乞幹泊率領的幾乎都是輕騎兵。

僅僅用了一天時間。

野乞幹泊就出現在了復興軍的面前。

香姨在見到了野乞幹泊率領的六萬騎兵的時候,第一時間想的並不是禦敵,而是趕忙命令牛頭帶了五千人,轉移她繳獲的財物。

六萬的復興軍,被牛頭抽調走了五千,加上潛伏在其中沒有楊七命令,絕不出力的一萬折家軍。

真正能幫殤傾子禦敵的,只剩下了四萬五千人。

如今的四萬五千人,也算是鳥槍換炮了。

四萬五千人,人人都是一騎雙馬。

雖然戰鬥力偏弱,但是看起來賣相真的不錯。

殤傾子是一個從來都不會畏懼戰爭的人。

即便是敵人的人數比他多,敵人比他強,他依然會選擇正面迎敵。

“殺!”

短兵相接。

殤傾子率領他麾下的復興軍,向野乞幹泊的六萬騎兵,發起了正面重逢。

由於敵我雙方勢力有點兒懸殊。

殤傾子在看到了象徵着野乞幹泊的旗幟以後,就找到了目標。

擒賊先擒王。

兩軍交戰在一起展開了廝殺以後。

殤傾子就再也沒有智慧手下的復興軍廝殺。

他率領着他親自挑選出來的精銳騎兵,像是一柄鋒利的匕首,直刺向野乞幹泊。

不得不說,殤傾子戰力彪悍。

從殤傾子所在的位置,到野乞幹泊的位置,足有兩裡地的位置。

殤傾子就是憑藉着自己彪悍的武藝,愣是在滾滾如潮的人羣裡,殺出了一條血路。

他宛如瘋魔一樣,披頭散髮的。

他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魔神。

兩裡地,在快馬的腳下,也就一炷香的時間。

殤傾子很快就殺到了野乞幹泊的旗幟前,他已經看到了黑着臉,站在旗幟下的野乞幹泊。

“好一員猛將,難怪敢在我兒的豐州搗亂。可惜了,不是我野乞部族的勇士。”

野乞幹泊見到勇猛的殤傾子的第一眼,並不是義憤填膺,反而是一臉的欣賞。

戰場上,猛將永遠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也是最容易被敵人認同的一個人。

然而,認同歸認同。

野乞幹泊對敵人,卻從不心慈手軟。

“吉古,帶着你的人,殺了他。”

野乞幹泊話音落地,一個雄壯的壯漢,從他帳後緩緩走出。

壯漢袒胸露乳,腰間圍着一條虎皮裙,肩頭扛着一柄偃月刀。

野乞吉古,野乞幹泊的長子,也是野乞部族最勇猛的戰士。

此人力大無窮,一刀下去,能把一匹馬從中間劈開。

由於天生異常,看不上尋常的漢子,所以野乞幹泊特地在党項各地,給他挑選了一百位力大無窮的猛士,組成了一支百人的重甲騎兵。

“唰~”

野乞吉古很少說話,他跨上了他專屬的戰馬,戰馬渾身披着盔甲,威風凜凜。

在他身後,有一百人,身披着重甲,也跨上了戰馬。

正在奮力清掃眼前攔路的敵人的殤傾子,突然覺得眼前的道路一下開闊了,似乎擋在他身前的党項騎兵下意識的讓開了道路。

殤傾子擡起頭,瞳孔一縮。

清一色的重甲騎兵,宛若鋼鐵城牆聳立在那兒,確實給人的感覺很彪悍。

幾乎在殤傾子的目光投射在了重甲騎兵身上的時候。

野乞吉古發起了衝鋒。

“衝。”

他低聲爆喝,率先衝出。

一百騎的重甲騎兵,組成了一道鋼鐵洪流,衝向了殤傾子。

“呼~”

殤傾子吐出了一口濁氣,又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手裡的禹王槊,眼中戰意凌然。

敵人強橫又如何?

戰!

在殤傾子的腦海裡,面對強敵的時候,從來沒有退縮的意思。

“駕!”

殤傾子催動坐下的戰馬,衝向了重甲騎兵。

“當~”

幾乎眨眼的時間,雙方交戰在了一起。

殤傾子盪開了斬向他的偃月刀,一槊挑下了一個重甲騎兵。

再次折返。

繼續交戰。

野乞吉古似乎意識到了殤傾子武藝高強,所以再次交戰,他並沒用斬向殤傾子,而是一刀斬向了他的馬。

“噗呲~”

殤傾子躲開了野乞吉古的刀,野乞吉古的刀,卻如同刀切豆腐一樣,從殤傾子胯下的戰馬身上一切而過。

殤傾子的戰馬來不及嘶鳴,屍體分成了兩半,倒在了地上。

失去了戰馬的殤傾子在地上滾了一圈,穩住了自身。

他盯着馬背上的野乞吉古,戰意高漲。

野乞吉古似乎看出了殤傾子高漲的戰意。

他屏退了準備繼續隨他衝鋒的重甲騎兵,單人單馬的衝向殤傾子。

“當~”

偃月刀和禹王槊交錯。

殤傾子和野乞吉古纏鬥在了一起。

兩個人打了十幾個回合。

殤傾子的武藝比野乞吉古技高一籌,一槊把野乞吉古挑下了馬。

遠處的野乞幹泊見到了兒子掉下了馬背,頓時大喝道:“合殺賊人。”

一羣圍繞在殤傾子身邊的党項騎兵,瞬間的圍上了殤傾子。

殤傾子眼見敵人越聚越多,自知不能力敵,搶了一匹馬,迅速的逃離戰場。

逃出了戰圈的殤傾子,悲喜交加。

喜的是,此前他在党項祖地縱橫的時候,居然沒有碰到野乞吉古這個人。沒想到在這豐州,居然還有意外的收穫。

由此可見,野乞吉古是野乞部族的殺手鐗,不到關鍵的地步不會出現。

不過,殤傾子的關注點不在這兒,他驚喜的是,又多了一個可以和他纏鬥的對手。

雖說野乞吉古戰鬥力遠比不上楊七,那一身力氣也比不上楊七。

但是野乞吉古的同樣是力量型的高手,通過和他的交手,讓殤傾子摸到了一絲戰勝楊七這種天生神力的傢伙的一些武藝。

悲的是,此次戰鬥,復興軍損失慘重。

殤傾子衝出了戰圈以後,所到之處,看到的全部是復興軍被壓着打。

大勢已去。

“撤。”

殤傾子果斷下令撤軍。

復興軍在他帶領下,開始撤回。

野乞幹泊瞅準了機會,痛打落水狗,緊追不放。

殤傾子帶着手下的復興軍,晝夜不停的強退了五十里,才擺脫了野乞幹泊的追擊。

雖然擺脫了野乞幹泊的追擊,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只要讓野乞幹泊緩過勁兒來,依然會對他們緊追不放。

麟州回不去,因爲麟州有折家軍鎮守。

難道撤往代州?

夜晚的時候。

殤傾子在和香姨會面的時候,提出了這個建議。

“不行。”

香姨聽到了殤傾子的建議以後,果斷的拒絕了。

任憑殤傾子如何勸說,也沒有鬆口。

香姨心裡的想法很簡單。

代州是楊家的地盤。

一旦他們進入到了代州。

楊七若是藉機逃出了她的掌控,到時候憑藉楊家在代州的勢力,肯定會把他們吞的一乾二淨。

而她一直軟禁着楊七,以楊七的性子,她若是落到了楊七的手裡,只怕不會好過。

次日。

休息了一夜的野乞部族的騎兵,再次的開始追趕復興軍。

復興軍只能狼狽逃竄。

這一逃,又是五十里。

夜晚。

殤傾子望着少了一半人的復興軍,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牛頭晃晃悠悠的走進了他的帳篷中,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殤傾子煩躁的喊道:“有話就說,扭扭捏捏的,像是什麼大男人?”

牛頭咬了咬牙,說道:“你或許可以去求一下公子,他也許能夠挽回目前的頹勢。”

殤傾子愣了愣,皺眉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香姨的意思?”

牛頭低着頭,沉默不語。

很明顯,這是香姨的意思,只是她拉不下臉,去求楊七。

殤傾子冷笑道:“用人家的時候,就把人家供起來,不用人家的時候,就囚禁人家,還圖謀人家的家業。她真是好算計?

楊七又不是泥人,任由她揉捏?”

牛頭擡起頭,沉聲道:“香姨說,可以用楊延輝的下落和公子交換。只要公子幫她度過這一次難關,她就告訴公子楊延輝的下落。”

殤傾子遲疑了,他和楊七雖然接觸的日子並不長,但是他能感覺到楊七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對於自己親生哥哥的行蹤,他肯定在意。

而且,楊七之所以心甘情願的留下,也是因爲楊延輝行蹤的緣故。

不然,楊七想走的話,營地裡還真沒幾個人攔得住。

殤傾子統領着復興軍,他又不是眼瞎,自然能看出那些潛伏在軍中的折家軍的異樣。

很明顯,這都是楊七安排的人。

近一萬大軍護衛着楊七。

香姨所謂的軟禁,其實是一個笑話。

“罷了,我去找他。”

殤傾子雖然看不慣香姨的做派,但是他也不喜歡這樣整天被人追着跑的日子。

殤傾子出了帳篷。

在距離營地不遠的一處帳蓬羣中,找到了正在和傷病員們烤着火,吹着牛皮的楊七。

楊七似乎和這些個党項的傷兵們很談得來,天南海北的亂吹一氣。

傷兵們似乎很喜歡聽楊七吹牛,楊七總是能講出一些新奇的動心,引得他們心馳神往。

“楊延嗣……”

殤傾子走到了楊七身邊,靠着楊七屁股下的枯樹幹坐下,低聲呼喚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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