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該把那羣人的腦子跟豬腦子交換一下！”
“該死的畢奇！”
他們沒想過會這麼被動，那可是波音啊……
就算再差，手裡至少保證要有30%的股票纔對。
結果硬生生連20%都湊不齊。
把券商手裡的加上都不夠。
券商手裡的股票，並不是借出去了，而是他們自己賣了！
在這次的收割盛宴中，券商自己就是最大的空頭。
他們手裡有大量籌碼，憑什麼要借給別人？爲什麼不自己賣掉？
等股價下去之後，再買回來就是了。
收益可比整天賺那點空單合約的利息好多了。
週日，華爾街的一羣話事人坐在一起開了個會。
這一次他們的動作很快。
比爾斯臉色嚴肅的說道：“老夥計們，我們需要認真對待這件事。”
有人笑着說道：“威廉，你想的太多了，我們手裡有錢，從明天開始，擎天資本不會再拿到一股。我們已經查過波音的所有股票結構，很分散，除了我們，沒有誰可以湊齊30%”
比爾斯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可以懷疑李遠的能力，但是不能懷疑他的金錢！那是對偉大的金錢之神的褻瀆！他都已經是世界首富了，你們難道瘋了嗎？”
又有人說道：“是，我們承認他很有錢，但是……夥計，你也不能讓我們承認自己是一坨翔吧？我說的，他湊不齊30%，不然我就把馬路上那些流浪漢拉的翔全部吃下去！”
同樣有人附和：“威廉，你真的是太緊張了，你應該去蘿莉島放鬆放鬆。根據我們調查的結果，擎天資本即使動用了官方的力量，也僅僅是弄到了8%的股票。”
比爾斯說道：“萬一他手裡已經有20%了呢？你們應該知道，那個傢伙有這個能力不被我們發現。不要說併購成功，即便讓他發出收購要約，對我們華爾街來說都是恥辱！對整個美麗國來說都是恥辱！就像是我們說要收購了華夏的紫禁城一樣！你們懂嗎？”
所有人都相信，李遠即便湊齊30%的股票，發佈了收購要約，也不可能拿下波音的話語權。
首先，下面一步就是股東大會，他們絕對能夠掌握主動權，不可能讓擎天資本手裡超過50%的投票權。
這一點，已經能百分百殺死擎天資本，讓他們老老實實做一個股東。
哪怕是一百億分之一的機率出現了，擎天資本手裡投票權超過了50%，背後還有美麗國呢。
他們可以直接否認掉這次的收購，甚至有可能直接通緝李遠，因爲美麗國不要臉。
所以，擎天資本百分百不可能成功。
現在主要防的就是打臉。
“威廉，你想要怎麼做？”
比爾斯說道：“不惜一切代價，明天從市場上把籌碼拿回來！”
“我們可以拿回來一部分，但不會不惜一切代價！威廉，你不要忘了，這有可能是李遠給我們所有人下的套。他手裡或許持有了10%以上的波音股分，一旦我們暴力拉昇，他會趁機減持的，用一個半真半假的消息，他就能從我們身上賺走三十個點的利潤。”
這話一出，大部分人都沉默了。
因爲這很有可能是真的。
李遠不過是用這個消息作爲掩護，想要出掉自己手裡的籌碼而已。
就連比爾斯都坐下來，開始認真考慮這個問題。
他們一旦暴力拉昇，想要獲取籌碼，至少要拉三十個點。
而李遠或許就會趁機出手掉所有的籌碼，然後……狠狠的嘲笑華爾街，用華爾街最擅長的方式戲耍了他們，帶着十幾億甚至二三十億美元的利潤笑着離開。
他們一分錢都不想讓李遠賺走。
半響過後，比爾斯說道：“我承認，這一點確實有可能發生。不過明天我們還是要增持波音的股票。……在合適的位置。”
他最後補充了一句。
什麼位置合適？
當然是在低價的位置最合適了。
“威廉說的不錯，我們確實要增持一部分波音的股票。不過我們現在處於關鍵時刻，利潤還沒有到手。”
比爾斯說道：“不，我們寧願損失利潤，都要增持！資金不足，就開始進行變現！”
他們手裡的空單很多，籌碼幾近於無，賬戶被鎖定的現金太多了。
隨時買入股票就能變現。
“明天，我們至少要增持十個點！這是最低限度！”
“威廉，那是不可能的，我們最多增持兩個點。”
“八個點！”
“四個點……”
生意，就是在一步步妥協中談成的。
雙方都在妥協，生意談成的概率也就越大。
只是最後大家並沒有很上心。
波音現在才值幾個錢啊。
一家投個幾百萬幾千萬美元就差不多了，揮揮手就能辦成的事情。他們的大頭還是在別的票上面，再壓兩三天，就可以一邊兌現利潤，一邊吸引別的資金入場拉昇了。
這纔是賺大錢的事。
之前打壓擎天資本，不過是順手就做了，而已！
畢竟在他們的地盤上。
只是……
他們沒想過恐慌會來的這麼快……
週一開盤當天，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波音直接高開八個點，隨後一路飆升。
僅僅半個小時，成交二十九億美元，當日漲幅已經達到了恐怖的23%
成交量在一步步放大，後續上漲雖然慢了一些，但在三個小時後，波音股價依舊上漲了26%
“這是陷阱，是李遠在給我們佈置陷阱，只要我們衝進去，就會中了他的圈套！”
“不可能是他在蒐集籌碼，如果他真的蒐集30%，早就已經發布收購要約了，到目前爲止，擎天資本甚至都沒有舉牌！”
“所以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只是他們不敢砸了。
因爲再砸下去，李遠百分百可以蒐集到30%的籌碼。
分析師開始分析數據。
從成交量去猜測李遠持有的比例。
大漲26%，如果成交量不行，就說明有人手裡已經握了大量籌碼。
如果成交量很大，那就代表沒人手裡有大量籌碼。
他們有專門的數學模型，分析的十分精準。
“boss，成交量八十九億美元，根據成交記錄分析，目前擎天資本手裡的籌碼並不多，不過如果今天都是他們在拿籌碼，他們手裡的籌碼已經超過20%了。”
“極限是多少？”
“僅僅從今天的數據分析，極限是25%”
“混賬！”
比爾斯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他們今天沒機會下手，最終只拿下了1%的籌碼，基本都是在二十個點以上拿的，之前壓根就沒給機會。
僅僅看今天的數據，擎天資本手裡就有可能達到25%，如果再來一天呢？
如果李遠手裡之前就有呢？
那麼他手裡恐怕已經有超過30%的籌碼了。
收盤之後，比爾斯立馬開始聯繫人，如同昨天一樣的會議，再次召開了。
“爲什麼開盤不拿籌碼！”
“擎天資本手裡的籌碼已經超過20%了，你們知道嗎？他手裡的籌碼甚至可能已經超過了30%”
“李遠已經把他四十五碼的鞋印抽到我們的臉上了！”
“他一個月沒洗的鞋墊，塞到你們嘴裡，難道你們都能忍受嗎？”
他在會議上咆哮着。
所有人的表情，都沒有之前那麼平靜了。
有人思考了一會說道：“至少擎天資本目前還沒舉牌，不是嗎？事情對我們來說，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只要不舉牌，波音對我們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我們本來也沒打算在最近幾年繼續操盤這個票，這個票已經不具備操作的意義了……”
這是實話，他們操盤某個票，至少得能給那個票製造業績。
波音的業績怎麼製造？
沒辦法！
就是一個具備一些意義的棄子。
又有人說道：“擎天資本越是不舉牌，越說明李遠在給我們下套，他要保證自己手裡籌碼的靈活性。”
比爾斯也稍微冷靜了一些。
大家說的都對。
比爾斯說道：“也有一種可能，李遠想要湊齊30%的股票之後再一鼓作氣舉牌，現在他手裡或許還差一點籌碼。總而言之，明天我們不能再給他機會，一丁點機會都沒有！我們的資金在高位站住，如果有人大手筆往外砸，那我們就不接，但是小籌碼我們必須要接住！李遠的持倉成本不低，明天只要我們站好位置，他就算賺錢，頂多賺幾億美元，這個結果我們是可以接受的。”
很快就有人說道：“威廉說得對，我們可以接受損失幾億美元，華爾街的榮耀不是幾億美元可以衡量的。只要有大資金砸一次，就代表擎天資本要放棄了。”
“不，兩次！”
比爾斯紅着眼睛說道。
一次有可能是擎天資本拋出來的誘餌，故意讓他們放鬆警惕的。
有人覺得比爾斯實在是太過於謹慎了……
拋出來一次籌碼，就已經很難成功了，拋出來兩次？已經等同於棄權。
相當於讓他們平白無故去給李遠接盤兩次。
他們喜歡接盤，但也僅僅是接盤女人，越性感的越願意。
最好是那種性感的好萊塢女星，談過好幾十個男朋友的那種。
因爲那樣他們會覺得自己綠了一大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