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如果學長不想要我了，那我可以走，我已經欠學長很多了，我不敢再找學長要什麼。”
她想要甜甜的戀愛，哪怕李遠沒什麼時間，哪怕最後沒結果。
現在李遠提出這種選擇，對她來說就跟打破了夢境一般。
對李遠來說，如果不是看見舒妍琳盯着自己的八卦看，他也不會這麼着急說出來，可能逐漸就默認了第二種選擇。
彼此都不揭穿，繼續過着甜蜜的生活。
但他看見了，知道舒妍琳心裡有想法，繼續下去，將來指不定演變成仇人。
他可不敢在這裡多待。
就算一個人性格再好，在求而不得的狀態下，時間一長，發生什麼都有可能。
索性就提前戳破，給大家都保留一點餘地。
“你早上還說自己要乖的，怎麼現在就不聽話了？”
“我想聽話……可學長能給我一點時間嗎？等我大學畢業了再……”
舒妍琳的話還沒說完，李遠就打斷她，說道：“那就當你選擇第一個了。”
“不……”
“那就第二個。”
“我……”
對於舒妍琳來說，第二個條件毫無疑問是最難接受的。
第一個好歹還有那麼一丟丟尊嚴，第二個就是純粹的小三。
這樣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將來或許會被原配帶人打，都沒辦法還手。
就像是小區裡面的流浪貓，主人心情好了過來喂一頓，一旦被主人家裡的貓發現，打一頓都是輕的。
最主要的是，她一旦接受，那麼一輩子就別想被收養了。
現在雖然流浪，可至少沒有被打上標籤。
“好。”
她小聲說了一句。
從現實角度來看，第一種要好，但是她捨不得李遠。
跟李遠在一塊真的很開心，從一開始見面就有這種感覺。
至於李遠的色胚屬性，現在她也不清楚是自己色胚還是她……好像每次突破都是她主動的。
嚴格來說，是她睡了李遠……
人這一輩子，總要一個依靠，她不知道跟誰在一塊能開心起來。
既然註定了將來不會開心，那麼再丟掉李遠的話，唯一的依靠都沒有了。
李遠問道：“確定？”
“嗯。”
“那你以後只要不犯原則性錯誤，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跟我提。”
“嗯，好。”
舒妍琳知道原則性錯誤是什麼，她心裡有桿秤。
這條路註定是黯淡無光的，在答應之前，她就已經想好了。
下一秒，李遠就拉着她的手說道：“那伱去換一身衣服，讓沈安娜別送吃的來了，我們一塊出去吃。”
舒妍琳驚了，“出去吃？”
李遠現在可是大名人，不管在哪都會被人認出來，他怎麼敢跟自己出去吃飯的？
自己只是個三啊，要是被人拍到，對他的名聲打擊是巨大的。
“是啊，都這麼久沒陪你了，稍後再一塊逛逛街，給你買點禮物。”
舒妍琳：“……”
她很想說一句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跟李遠逛街的機會啊……她不可能不心動。
“嗯，好！”
她馬上就收起了之前的情緒，開始去換一身衣服。
半個小時後，李遠帶着舒妍琳一塊吃了飯。吃飯的地點在一傢俬房菜館，沒什麼特別的客人。
主要是安全可控。
那些人流量比較大的餐廳，安保不太好做。
畢竟吃個飯至少得停留一個小時以上，但凡有心人想要做什麼，時間很充足。
逛街的話就簡單了，因爲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安保只需要密切注意着周圍就行。
舒妍琳也算是經歷過被注目的感覺了，在校園裡面，她的回頭率很高。
可進入商場之後才發現什麼叫做真正的回頭率。
李遠出現在商場的一瞬間，就被認出來了。
而這個時候，李遠牽着她的手。
所有人把驚訝的目光留給李遠，把羨慕的目光留給了她。
人的情緒，是需要對比出來的。
否則網上也不會有那麼多人炫富。
周圍的相機就沒有停過，她已經有預感，網上會出現她的一堆照片。
而她的同學會知道，室友會知道。
李遠送她禮物的時候，也有很多人圍觀，本來一件普通的禮物，變得意義非凡起來。
她從來沒想過李遠願意帶着她出現在鏡頭下。
這樣還是三嗎？
早知道還能有這種待遇，自己幹嘛要猶豫？
這不就是正常的戀愛嗎？
在別人的襯托下，她不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孩嗎？
從六點多一直逛到了八點多。
李遠甚至帶着她去吃了個夜市，他還跟不少粉絲合了影。
當有粉絲要求合影的時候，李遠率先問的一句話永遠都是：“身上沒帶刀吧？”
那個場景真的很搞笑。
她知道李遠很少出門，尤其是公衆場所幾乎不露面。
但是今天陪着她出門了。
這是任何女生都沒有的待遇。
他是冒着很大的風險纔出門的，所以當他跟粉絲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搞笑又辛酸。
九點多，兩人才一塊坐車往回走。
上了車之後，她緊張的心態才稍微放鬆一些。
“你那個奶茶，給我喝一口。”
李遠開口說道。
舒妍琳楞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在……在這裡嗎？”
“不然呢，這裡又沒外人。”
舒妍琳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嗯’了一聲，然後就準備去拉下自己的T恤領口。
李遠趕忙按住她的手，然後把她另外一隻手的奶茶給搶了過來。
舒妍琳：“？？？”
李遠當做沒事人一樣，畢竟司機還在，總不能跟舒妍琳討論這種問題。
喝了一口奶茶後，李遠問道：“還缺什麼東西嗎？我找人給你送來。”
“不缺了，嘿嘿。”
“那你以後在校園裡面要多留意一點，下課了記得回宿舍，很多人知道你的身份了，或許會有什麼圖謀。”
“嗯嗯，我平時在學校就是這樣的，而且學醫的課程很多，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出去閒逛。”
“那就行，後天開學了，我會給你配兩個保鏢，你跟她們多溝通溝通，比如要去哪，會待多久，或者說身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問了一些奇怪的問題。”
舒妍琳的情緒相當複雜。
她很想開口問一下，自己這樣還能算是小三嗎？
給錢，給房，配保鏢，還願意帶着自己出現在公衆場合。這不是女朋友標配？
車子到了小區車庫，一直到兩人坐上了電梯，她纔開口問道：“學長，你對我是不是太好了一點？已經超過第二個選擇了……”
“這不是正常的嗎？我只是平時太忙，加上出門也比較麻煩，不然早就陪你出去玩了。等下個月國慶假期我這邊時間富裕，到時候一塊旅遊去。”
“啊？還有？”
“怎麼了？”
“我還以爲這次是籤合同的福利呢。”
“籤合同的福利不是該你給我嗎？”
舒妍琳一下子就明白了。
跟李遠在一塊只是沒機會結婚，但女朋友的待遇肯定不會少的。
什麼躲在陰暗角落生活，都是她在臆想。
“嘿嘿，我想想怎麼給哈……”
虧得她之前還那麼糾結，早知道是這樣的好事，都要求着李遠給她了。
嗯，晚上求也是一樣的。
……
李遠是在凌晨三點多等到舒妍琳睡着了才離開的。
因爲他還不困。
要說正兒八經的女朋友，也就舒妍琳能勉強算得上，因爲兩人真經歷過一段甜蜜的過程。
雖然很短，中間也穿插了一堆的破事。
可至少存在過。
他身邊目前這些，哪一個都沒有。
跟周冉冉在一塊跟搞特工一樣，江一凌倒是正常，不過有點像是老夫老妻，浪漫甜蜜跟兩人不沾邊，更像是追求靈魂上的契合。
曹媛媛就是純粹的交易，陳潔更像是朋友相處。
越往後，這樣的機會就越少，所以今天也算是冒着風險，體驗了一把。
回到陳潔這邊，陳潔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他坐在書房裡面看了一會數據，順帶着看了一會新聞。
網上確實已經把他戀愛的事情炒作了起來，舒妍琳的身份也不是什麼秘密。
甚至把舒妍琳之前在江州大學讀書的事情都調查了出來。
上次跟宋佳佳的戀愛概念，很多人賺了不少錢。
當然，也有入場晚的人虧錢了。
不過並不妨礙這個題材的乾脆直接。
只是股民沒辦法在舒妍琳身上找到相對應的股票……
於是，許多人就把目光瞄準了江州理工，瞄準了教育股。
大學是教學場地，引申到教育股，合情合理。
這件事就是這麼抽象，李遠在網上發了一個申明。
“普通朋友，沒必要多想。”
炒作個屁的教育股啊，還不如去看看網紅股或者小商品股呢。
畢竟戀愛的氛圍，買點禮物很正常吧？跟情侶相關的東西能多賣一點出去吧？
實在不行，去炒作情侶酒店也可以啊。
他不會管這些，甚至他本來就有這麼一個目的存在。
在他看來，A股那些所謂的題材概念，都不如自己的戀愛題材概念靠譜。
至少自己的題材是經過篩選的，即便現在虧錢了，只要能拿得住，將來肯定會漲。
不知不覺中，陳潔就給他端了一杯茶過來。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已經凌晨四點半了。
往常陳潔就是這個時候醒來，給他準備吃的。
他夏令時是四點五十到這邊，冬令時是五點五十左右。
陳潔的生物鐘還算正常，除了偶爾忙的時候，會陪着他熬夜。
“陳姐要不再睡一會？我這邊暫時還不餓。”
“這麼看來，戀愛果然能讓人減肥呢。”
“哈哈，陳姐看見網上的八卦了？”
“這也是八卦啊？證據都懟到臉上了！”
“那我談個戀愛總不犯法吧？”
李遠本來是坐在椅子上的，而陳潔在辦公桌對面。
他看見陳潔彎下腰，還以爲她要撿什麼東西。
結果沒想到，她直接到了辦公桌底下。
“不犯法，但是違規了……你讓我們這些大齡女青年傷了心，必須要把你的甜蜜分給我們一些才行。”
李遠看着從辦公桌下面伸出的一個腦袋，尤其是從上而下的那種視角，看見的風景跟平日完全不一樣。
“陳姐也變了啊……”
“都要成老女人了，再不變一下，哪能跟一羣小姑娘搶吃的，畢竟飯就那麼多，廚子就一個……”
“非要？”
“嗯，剛睡醒，餓了……”
陳潔沒有撒謊，她平日沒什麼感覺，不過睡醒之後，抵抗力會差很多。
昨天吃了一整天李遠的瓜，現在她不想吃瓜了，想吃點別的。
“……”
“……”
陳潔是懂養生的。
不然爲啥很多店都叫養生館呢。
……
要說李遠這次戀愛事件對誰的影響最大，毫無疑問是沈安娜。
她看見網上那些新聞之後都有些難以置信。
李遠竟然把舒妍琳帶到檯面來了。
毫無疑問，這需要極大的勇氣，極大的信任，還有很深的感情。
缺少了一點，都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局面。
她知道李遠身邊的女孩很多，她也清楚以李遠現在的地位，幾乎不會有人拒絕。
但李遠願意給舒妍琳這樣的機會，還是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
這說明她不用去找工作了，有舒妍琳一口吃的，她就餓不着。
她纔是最怕舒妍琳失寵的那個，李遠着半年沒過來，她都被迫去上班，哪怕明知道不會有好結果，也硬着頭皮去了幾次。
中午十二點，舒妍琳醒了過來，甚至衣服都沒穿好，就跑到了外面。
沒看見李遠，稍稍有些失落。
沈安娜說道：“他凌晨三點多就走了，不過他臨走之前交待我爲下個月的旅遊準備一點東西。”
“真的？他沒忘啊？”
舒妍琳鬆了一口氣，真的不是籤合同福利，而是本來就有的。
“嗯，他說讓你選地方，安靜，人少一些的就行，人多了應付起來麻煩。”
“那表姐覺得應該去哪？其實我對地點要求沒那麼嚴格，能跟他一塊享受生活就很開心了。”
沈安娜考慮了一會，說道：“我知道一個地方，絕對私密，而且景色很美。不過以前我可以靠關係找朋友拿鑰匙，現在可能只能靠錢了。”
沈安娜現在幾乎沒有任何人脈可以動用。
畢竟人脈一直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