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于越殺瘋了
溫玉仙肯定是沒有太多底氣的,不過李遠都已經給她鋪墊這麼好了,沒理由拒絕啊。
摸着李遠過河,如果自己還不行的話,肯定就是自己摸錯了地方。
“爸,被挖了供應商就挖了,我們重新去找。”
“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新的渠道建立,沒有幾年時間,根本穩定不下來。而且目前行業不景氣,讓別人擴產,就要承擔其中的風險,這是多麼大一筆投入?東方鋰能接下來三年別想盈利了。”
“哦,三年就三年唄,反正公司也有底蘊,怎麼都不怕他!”
“你傻啊?能和氣生財爲啥要鬥個你死我活?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到處找對手,李遠一個玩金融的,來我們這個行業湊什麼熱鬧?還不是當初抹不開面子,放了狠話,下不來臺。他年輕氣盛,我不能也跟着年輕氣盛啊,過去給他個臺階下就行了……”
溫玉仙:“……”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我要去看書考證了。”
溫玉仙還沒拿到從業資格證。
曙光資本已經快搞定了,她準備換個名字。
畢竟曙光諧音‘輸光’,這名字不吉利。
她一開始不知道,還是李遠提醒了一句。
當時回過神來後,她腦子嗡嗡的。
李遠能在股市大殺四方,該不會是名字起的好吧?
想想好像也是……
天覆資本就沒抗住,上元資本反倒是抗住了李遠的衝擊。
她本來想起一個溫雅點的名字,不過被李遠這麼一弄,她覺得之前自己想的那些……都不太好。
來錢資本?來富資本?
這些名字,越來越順眼了……
……
胡青銘帶着江州大學的財務,一大早就來到了擎天資本。
于越直接把兩人給帶到了辦公室去。
胡青銘感覺有些不對勁,于越上來連介紹都不介紹,然後就着急忙慌的把他們帶到了辦公室,還把門給關起來了。
於是,他開口說道:“於總,我們這次過來,主要是爲了李總之前答應的事情,能方便讓我們雙方的財務對接一下嗎?”
于越馬上尷尬的說道:“沒問題啊,當然沒問題。不過公司財務還沒上班,所以我就請兩位在這裡等一會。”
胡青銘:“???”
都九點多了,說沒上班?
而且於越明顯有些不對勁,似乎是在故意遮掩着什麼。
“於總,能冒昧問一句,李總的年薪是多少嗎?”
江州大學的財務開口說了一句。
他感覺是不是于越感覺錢太多了,有些不捨得。
于越大大方方的說道:“李總的年薪本來是兩千七百多萬的標準。”
江州大學的財務聽了之後有點失望。
但想想也正常,畢竟擎天資本剛成立沒多久,李遠要是拿太多工資,基民估計都不願意。
不過於越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於總,什麼叫本來是兩千七百多萬的標準?”
胡青銘也覺得這句話有些問題。
于越尷尬的說道:“是這樣的,一開始李總定了一個年薪標準,只是我這邊覺得擎天資本既然是李總獨資的,完全沒有必要領這些工資,畢竟工資個稅跟分紅個稅差別很大,所以在最終錄入數據的時候,我就象徵性的給李總定了一塊錢的年薪。”
“???”
“???”
“於總這話是什麼意思?”
于越說道:“這件事是我工作上的失職,所以我纔會喊兩位過來,跟你們商量一下這件事該怎麼解決。”
胡青銘問道:“這事很難嗎?”
直接按照原有的年薪算就行了,反正都是李遠的前。
“當然很難,胡院長覺得自己的工資可以隨便更改嗎?公司的體系是早就確定好的,財務系統按照規則在運行,即便是財務人員,也沒有權利去更改那些數據。”
“不改數據也可以走別的帳吧?”
胡青銘感覺于越有些避重就輕。
于越笑着說道:“當然可以,不過那樣一來,公司的賬目非常難走,公司的每一筆錢都有自己的用處,只有進入工資系統的才能調動。”
胡青銘懵了。
還有這種說法?
“李遠是公司老闆,他都動不了公司的錢?”
于越:“可以啊,不過老闆答應的是一年工資,這筆錢只能從工資系統出。不過擎天資本的工資系統,總共也就一百多萬。”
“於總,你把話說明白點……”
于越深呼吸一口氣,說道:“要麼我把我一年的薪水預支出來交給你們作爲補償,要麼我就讓財務那邊拿一塊給你們。”
江州大學財務的臉色變了,胡青銘也是如此。
這不純純胡鬧嗎?
“我要給李遠打電話!”
此時,于越的臉色也變了。
說道:“你們要是敢給李總打電話,害我被罵,那咱們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你難不成還要威脅我們不成?”
于越一拍桌子,說道:“這裡是擎天資本,不是江州大學!老闆既然答應了給一年工資,我們也可以按照流程給你們!不過我知道,你們接受不了,所以才願意爲我當初的失誤買單,把我的工資賠出去。你們要是把這件事捅出去,以我的能力,養不活我妻兒老小,到時候把我逼急了做出什麼事,你們心裡有數!
你們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我于越本來就是運氣好才進入擎天資本的,別家給我開兩萬月薪的都沒有。擎天資本的工作就是我的命根子,誰擋我財路,我就跟誰拼命!”
胡青銘兩人完全懵了。
這特麼到底是什麼鬼啊!
搞了半天,是你于越弄錯了,還怕被老闆罵或者被開除,然後就來威脅他們?
“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不會影響於總的工作吧?”
于越冷聲說道:“小事?李總最討厭的就是自作主張的人,公司員工因爲自作主張,已經被開除多少了?況且公司最近又來了一位總經理,李總早就有了找人取代我的意思,如果這個時候出事,你們覺得我的工作還能不能保得住?”
江州大學的財務纔不管那麼多呢,直接就拿出手機,準備聯繫李遠。
突然,于越一聲爆喝:“你想死是不是?想死的話,老子就成全你!”
這一聲,把胡青銘跟財務嚇得渾身發抖。
此時的于越,那副模樣,真有魚死網破的意思。
下一秒,于越就堵在門口,咬牙切齒的說道:“打電話啊,你們有本事就打!你們敢打這個電話,咱們三個,今天誰都別想走出辦公室的大門!”
終究是在教育系統工作的,哪裡見過於越這種流氓陣仗。
打了電話,于越真跟他們拼命怎麼辦?
雖說他們人多,可誰敢保證於越身上沒武器?
在他們看來,于越已經瘋了!
還是胡青銘率先冷靜下來,說道:“於總你別激動,我們不打電話了。” 于越說道:“那你們說,到底是要我一百多萬的工資還是要一塊錢,馬上說!合同我都給你們準備好了!”
胡青銘他們敢要于越的錢嗎?
況且拿了一百多萬,回去同樣也沒辦法交差。
反正他們只需要先離開這裡,隨後再給李遠打電話就行。
到時候于越會不會被開除,跟他們有啥關係?
現在有關係,因爲得防着于越拼命。
他們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樣的陣仗。
這個于越,壓根就不是個人。
草!
“一塊的,一塊的。”
胡青銘說了一聲,此時財務也沒反駁。
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反正有李遠親口答應的事情,這筆錢跑不了,犯不着冒險。
等出去之後,他們就會把這件事告訴李遠。
如果李遠之前不會開除于越,現在鐵定會開除他的,甚至會直接報警。
很快,于越就讓對方簽了合同,然後帶着他們去財務領了一塊錢。
全程都在瞪着對方,一直到那一塊錢進入了江州大學的賬戶,他才放下心來。
然後,兩人趕忙就找藉口走了。
只是並未走遠,就在公司的車庫裡面,胡青銘給李遠打了個電話。
他不知道能不能打通,打不通就找別人……
幸運的是,今天打通了。
“李總……”
“胡院長,您喊我李遠就行。”
那邊傳來了李遠的聲音。
胡青銘真的要被嚇死了,現在後背都是冷汗。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財務就說道:“李遠,你們公司的總經理是不是神經病啊,上來就威脅我們要死要活的,我們差點沒能活着從辦公室出來。”
胡青銘馬上瞪了財務一眼,說道:“李總,剛剛說話的是學校財務,他被嚇到了,沒有別的意思。”
李遠終究是身價幾十億的大佬,于越的事情,很明顯和他沒關係,對他大呼小叫甚至質問,不是自討苦吃嗎?
李遠笑呵呵的回道:“沒事沒事,不過我怎麼有點沒聽明白呢?到底怎麼回事?”
胡青銘解釋道:“是這樣的,你們公司的于越,自作主張把你的工資弄成了一塊錢,然後怕你責怪,就威脅我們。我跟財務兩人,差點沒能從辦公室出來。”
“這不可能吧?於總不是這樣的人。要不這樣,我打電話問一下。”
“好,那就麻煩李總了。”
胡青銘知道,李遠開口,事情差不多就成了。
能拿兩千多萬回去也不錯,別的暫時不敢想。
都差點玩命了。
大概過去了五分鐘,李遠的電話打了進來。
胡青銘接通之後,就聽到李遠說:“胡院長,我打電話跟於總問了一下,於總說我的工資不是一塊錢啊,他還說你們已經拿了我一年的工資。”
“李總,那是于越怕你開除他,故意在騙你呢。至於工資的事情,是他威脅要跟我們拼命,我們不得已才籤的,總共就拿了一塊錢,我們這邊有證據。”
“嗯,明白了,我再打個電話問問。”
財務看見電話被掛斷,冷聲說道:“那個于越真是瘋了,他以爲這樣就能矇混過關嗎?”
胡青銘感慨太深了,這就是典型的自己犯錯,還不敢面對。
跟當初學校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差點把他嚇死。
“這下於越應該完了!”
毫無疑問,李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證據足以徹底把于越打入深淵。
合同又能怎麼樣?公司是李遠的,一切都是李遠說的算。
“完蛋了最好,可惜當時沒有辦法保留證據,不然可以報警抓人了。”
“唉,能拿到錢就不錯了,好在李遠比較好說話。”
“那李遠總要給我們一點補償吧?這麼大一個老闆,我們差點被人威脅弄死,精神損失費怎麼說?”
胡青銘:“……”
唉……
這世道,大家都想錢想瘋了。
主要還是李遠的錢太多,他們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第二個這麼有錢的人了。
異想天開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又過了兩分鐘,李遠再次打了電話過來。
接通之後,李遠說道:“胡院長,這件事我還還弄清楚,於總跟您這邊各執一詞,我現在在學校上課,也沒辦法去公司。這樣吧,您再去公司一趟,我已經嚴厲交待於總了,不準在這件事上鬧幺蛾子,他也已經答應下來。”
胡青銘猶猶豫豫的說道:“李總,要不你來公司一趟?”
“胡院長,您就放心吧,這次我保證你們能拿到錢。要是還拿不到,我逃課也要回公司解決這件事!”
“不是,我們真不敢啊,于越剛剛實在是太嚇人了,你不回來一趟,我們連公司大門都不敢進去。”
……
在教室外面的李遠,聽到這話着實被震的不輕。
于越這是到底幹啥了?
能把人嚇成這個樣子?
“那這樣吧,我現在就回公司,不過路上大概要耽擱半個小時,胡院長那邊能等嗎?”
“能等能等。”
區區半個小時算啥啊。
“那就這樣,我先掛了,等到了公司給您打電話。”
“好的,麻煩李總了。”
……
李遠在回公司的路上,也在想于越到底怎麼做的。
他發誓,他真不知道。
不過效果很好,完全把他從這件事裡面摘了出去。
因爲自己不能用誤會當做藉口,但別人能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