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顯然是全然不顧的開始以命搏命,眼看着管亥的刀要削到自己,卻根本不管,與他此時眼只有管亥,那削向管亥的一刀兇狠一場,若是管亥不加抵擋,沒準會被醜腰斬。!管亥只得放棄攻向醜的那刀回防,倉促之間,醜全力的一刀砍在管亥刀柄,叮的一聲,管亥被震的側移了數步纔將力道消減。
管亥看着醜通紅的雙眼,猙獰的臉龐,心頭吃驚不已,不過不等他多想,醜已經再次舉到向他攻來,管亥只得應對。此時醜徹底的陷入了瘋狂,全然不管不顧,任由管亥怎麼攻擊他,他都不閃不避,只管強攻管亥,想要將管亥擊斃。不過片刻,兩人身便都多出了不少傷痕,當然醜身的刀口更多一些,畢竟他全然只攻擊不防守,而管亥也好不到哪去,身的傷口也是無數。
看着醜身冒血的傷口,依舊如一隻猛虎一般,本分也不肯停歇,管亥知道此時的醜已經不可理喻,若是再與醜這麼拼殺下去,先倒下的只怕是他自己,此時管亥也已經打出了真火,心卻依舊保持着一絲理智,那是要堅守住渤海城。所以此時管亥也顧不什麼仗義不仗義,武者的顏面不顏面的了,他從懷掏出了一粒療傷的丹藥自己服下,頓時一股清涼涌向身體的傷口之處,讓他好受了很多。
醜齜着牙,顯然身的傷痛讓他並不好受,看到管亥吞服丹藥,罵了聲“卑鄙”,再次合身而。此消彼長,有了丹藥之助的管亥和滿身是傷的醜再次拼殺起來,又鬥了數十個回合,醜已經氣力不濟,管亥終於漸漸的佔了風。這時只見醜從空高高躍起拼命的奮起大刀朝管亥當頭劈下,管亥也是舉刀相迎,衝着醜那一刀而去,只見兩刀相撞,轟的一聲,一股巨力從兩刀之間爆發開來。管亥被震的連退了數步,最後一下子撞到了身後數米之遠的城牆,這才止住了身形,不由胸氣血翻涌,喉頭滾動,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反觀醜,更是不堪,被這股巨力反震之下,直接跌出了城頭,向那屍體堆起的小山包跌落了下去,在屍山翻滾,再也看不清蹤影。
“將軍...”親兵趕忙前扶住管亥,管亥順了順氣,這才推開親兵扶着他的手,向城頭走去,想要看看醜如何了,卻哪裡還看的到醜的影子,從此處跌落下去,想必是沒了性命。管亥嘆了口氣,對醜滿是佩服,這是一個值得自己尊敬的對手,是一個自己強大的武者,可惜爲了爭奪渤海城,如今卻落得如此這般田地。管亥不由的搖了搖頭,有些灰心喪氣的擺了擺手,“行了,燒了吧。”
親兵聽到管亥吩咐,迅速將手火把向那屍山扔去,那被澆了火油的屍山,頓時火光竄起,一瞬間便被點燃。熊熊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城頭,將人臉映的通紅,可是每個人的臉卻都帶着肅穆與悲慼。看着那一具具屍體在火光化爲焦灰,儘管那都是敵人,可是太平軍卻沒有一個人感到興奮。這一仗打的過爲慘烈,他們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瘋狂,把屍體當人梯,這種令人髮指的行爲他們當真是沒有見過。不知道是誰忽然念起了經,若是細細去聽,那是太平道所傳的超度亡魂的經,漸漸的唸誦的聲音越來越多,慢慢的匯聚到了一處,合併成一個聲音,那聲音低沉卻飽含力量,在這寂靜的夜空久久迴盪,那燃燒的火光也彷彿又感應一般,閃爍着、跳躍着、應和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一直燃燒着的火焰終於慢慢熄滅,城下只留下了一堆黑灰,不知怎麼突然起了風,將那城下的黑灰捲起,吹散,除了地的一片焦黑,再也沒有留下一絲痕跡。而城外殘餘的袁軍此時也早已不知所蹤。管亥嘆了口氣,吩咐做好值守,這才轉身下了城頭。
過了沒幾日,有消息傳到了鉅鹿城,管亥已經佔據了渤海,來犯的醜攻城未果,不知所蹤,張一也拿下了魏郡和陽平二郡。翼州十郡如今九郡皆已爲太平軍所佔據,只餘趙國郡一郡依舊在袁紹手。張牛角讓人將韓馥叫來,“節賢弟,成了,明日我們便發兵信都,爲賢弟拿下翼州。”
“有勞牛角兄了。”韓馥滿臉喜色的向張牛角道謝。
翌日一早,張牛角便帶着趙雲、張郃點齊了兵馬,然後夥同韓馥,着麴義、潘鳳領着其麾下的翼州軍向信都進發。
此時的信都城,一片慘淡,已經有醜麾下的兵士逃了回來,向袁紹稟明瞭一切,袁紹聽到醜下落不明,不知所蹤,疑似戰死的消息,不禁憤恨。顏良、醜隨他多年,乃是他的左膀右臂,如今缺了一條臂膀,如何能不讓他痛心疾首。可是還沒等他來得及傷心,便又有兵士來報,言說太平軍大軍已經來到了信都城下。
袁紹狠狠的捶了一圈,讓兵士喚衆將前來議事。沒多久衆將便來到了帳。
“諸位,如今太平軍兵臨城下,你們可有何對策?”袁紹問到。
“主公,怕他個鳥,我們殺將出去,殺他個人仰馬翻。”韓猛立刻大聲的嚷嚷道。
袁紹皺了皺眉,開口說道:“去救援渤海的醜軍大敗,渤海城如今已被太平軍所佔據,而醜如今也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什麼?”衆將聞言不由大驚,尤其是顏良,聽聞自己的好兄弟生死不知,不覺心慌急,叫道:“主公,醜他...”
“顏良,我知你心思,醜生死未卜,我心亦是着急不已,據討回來的兵士說當時醜獨自一人攻了,然後便沒了影蹤,我已經命人再去多加打探了。如今太平軍已經打門來,還是先想個辦法度過眼前難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