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袁紹經過顏良這麼一提醒,仔細回想,發現確實如顏良所說,不由有些振奮了起來,身子前探,追問道:“還有呢?”
“末將還發現,這天雷的落點似乎相對固定,而其傷害的範圍亦是有限。”顏良想了想接着說道。
“嗯,”袁紹點了點頭,“那你可有破敵之法?”
顏良臉一滯,變得吞吞吐吐起來,“這個...”
旁邊醜看顏良一時回答不來,忙接着說道:“主公,既然那天雷間隔時間長,落點固定,那我們不妨繞開那天雷所指之處,如此任由他天雷如何厲害,也傷不到我軍分毫。”
“唔,”袁紹摸着下巴認真的考慮起了醜的話。
翌日,袁紹再次集結大軍來到鉅鹿城下,“顏良,派小隊人馬去探探那天雷會落在何處。”
顏良領命,一揮手,一隊人馬戰戰兢兢的從陣出來,向城下慢慢前進,這隊人馬行進的並不快,小心翼翼的向城門靠近。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這隊人馬行進的頗爲順利,直到接近城下五十步遠,才見城一波箭雨射下,可憐這隊人馬原本抱着的是會有天雷劈下的兇險,說白了是抱着必死的決心的敢死隊,手除了武器壓根沒有任何防禦措施,這一波箭雨設下,這隊人馬只得舞動手兵器想要將箭支擋開,可是箭雨密集,卻哪裡是考手刀劍便能撇的開的?頓時之間,一波箭雨過後,這隊人馬還能站着的不到一半,而這剩下的一般人馬在緊接着到來的第二波箭雨也消亡殆盡。
袁紹看着遠處城牆下倒在地,身插着箭矢的一隊人馬,臉色漲的通紅,心咒罵着,張牛角,你也太可惡了,說好的天雷呢?你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袁紹轉過頭來雙眼有些微紅的看向顏良,“顏良,再,這次記得讓他們帶着盾牌。”
顏良再次揮手,又一隊人馬按照方纔這隊人馬的路線向城下衝去,這一次的速度要先前快了幾分。很快便來到了離城五十步的位置,也是方纔第一隊人馬來到的位置,一陣箭雨再次設下,這一次這隊人馬早有準備,紛紛舉盾擋去,箭矢叮叮噹噹的大部分都被盾牌擋了下來,只有部分因爲擋拆不及不射了手腳。這一次,因爲下滿人馬手都有了盾牌,所以箭雨只射下了一輪,便停止。這隊人馬大喜,趕忙衝到了城下。可是讓他們絕望的是,面對高達十丈高的城牆,他們手攜帶者的梯子,根本夠不着城頭,他們只能仰頭向城看去。而在他們擡頭看之時,城忽然有巨石栽下,頓時間,有的人便被砸成了肉餅。不消一顆,這隊人馬再次被小面在了城下,第一隊人馬更慘的是,這隊人馬屍橫遍野,被砸的腦漿迸裂。
袁紹臉色再次便的鐵青,這太平軍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主公,這天雷沒有想起,末將猜測莫不是太平道的天雷有限制,如今沒法再次劈下了?”
袁紹點了點頭,覺得此話有理,一揮手,“大軍壓去,奪取鉅鹿城。”
袁紹軍頓時動了起來,列好陣型向鉅鹿城下攻去。此時兵士們依舊戰戰兢兢,此時小心翼翼的盯着城頭,深怕有天雷劈到自己的身。不過隨着隊伍的推進,鉅鹿城卻沒有半點反應,袁紹軍膽子也慢慢的大了起來。
而此時的城又是另一番景象,韓馥有了昨日的經驗,今日早早的便帶着麾下趕到了城頭,他也不打攪張牛角,只是遠遠的看着太平軍井然有序的忙碌着。在袁紹軍派出小隊人馬試探鉅鹿城的時候,城頭之的太平軍正在忙碌的架設着武器。這是一架架巨大的弓弩,韓馥能認出這是弓弩是因爲其形狀與弓弩一模一樣,只是其大小卻是大了無數倍。之所以說其巨大是因爲平常弓弩弩臂不過二尺多長,手指粗細,可是這巨弩其弩臂便有兩、三丈寬。韓馥看着兵卒將一根有碗口粗細,兩丈多長的巨箭擡了了,放入了那巨弩的箭槽之。如此樣子的巨弩太平軍在城頭架起了四架,分別對準了袁紹大軍。
韓馥起先還有些不明所以,這巨弩、巨箭看起來雖然威力巨大,但是可以預料到的是,面對袁紹大軍,所能起到的作用有限,畢竟也只是對正面面對箭矢的大軍有些威脅罷了,若是敵軍繞開箭矢,只怕這箭矢沒有了半分作用。此時看着越來越近的袁紹軍,韓馥不由的有些擔心,目不轉睛的盯着城下的袁紹軍。
在這時,說時遲那時快,張牛角的手高高舉起,然後猛的揮落,見那四架巨弩的弓弦猛的一送,架在箭槽的箭矢瞬間便射了出去。那箭矢帶着呼嘯的風聲直奔袁紹大軍而去。
下面的袁紹軍聽到聲響,不由的都擡頭看去,卻只看見一個箭頭在自己的眼越來越大。等到想要反應之時,卻已經來不及了,有的兵士正好被箭矢正面相對射了個正着,頓時胸口便被洞穿,被連人一起穿在了箭,有的被箭矢擦到得也不好受,一時間袁紹軍紛紛避讓,陣型立時大亂。在這時,只見那餘力已消的箭矢突然爆裂開來,旁邊躲閃不及時的兵士瞬間便被炸開的箭矢所傷,一片血肉模糊。
韓馥方纔心還在擔心箭矢威力不足,可是隨着這一爆炸,看着城下再次亂糟糟的亂成一片,躺在地的袁紹軍哀嚎遍地,死去活來,一片人間煉獄的樣子,讓韓馥心再次震驚。這巨弩的聲勢雖然遠遠不如天雷轟,威力也略有不如,但是所造成的接過卻也是慘烈異常,而且還能造成兩次傷害,一次設計,一次爆炸。想來那爆炸定然與天雷轟有關,應該是同一種力量所制。而且這巨弩的製造起天雷轟來,其成本應該要低廉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