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平皺眉看着氣喘吁吁的親兵。
“天...天師,大事不好,安平候...安平候被劫走了。”
“什麼?”張平驚的從坐位彈了起來,“怎麼回事?細細說來。”
“我...我...”親兵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表達。
“你速速去將張一、張春二人叫來。”張平見親兵模樣知道其也不知內情,忙讓其傳令叫來自己的親傳弟子,親自問詢。
“兄長,你速速去關閉城內,盤查搜索,定不能讓安平候出事。”
沒一會,張一和張春便來到了張平面前。張平冷着臉問道:“怎麼回事?你二人當時可在場?”
張一和張春都點了點頭,然後互看一眼,張一前一步開口向張平詳細的說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晚間時候,一衆弟子都已睡下,他們住在離張平隔壁的一個院落裡,按照四人一間分房而睡。睡着睡着隱約間聽到有呼喊的聲音響起,張一一向警覺,立馬推了一把旁邊睡着的張二然後翻身而起衝向了屋外。便見到小院東南角的那間房裡傳出了呼救之聲。張一認出那間房正是周瑜、劉辯以及張二十九和張三十四人的房間。
張一頓時大驚,連忙衝着院門外呼喊示警,因爲院門外一直都有曹操麾下的禁軍守衛着。然後張一抄起院的一根門攔便向周瑜幾人的房間衝去。
等張一衝過去時,便看到三個手持利劍的黑衣人在屋,其兩人分別將張三十和劉辯挾持住,將劍架在他們的脖子。站在他們對面的是穿着睡衣的周瑜和張二十九,此時周瑜正板着臉一本正經的和和一人理論着什麼,張二十九站在他的身邊怒目圓瞪着對面的三個黑衣人。而被挾持的劉辯和張三十臉色煞白。
“小子,你哪那麼多廢話,你告訴我你們間誰是劉辯,不然的話,”手沒有挾持着人看起來像是黑衣人頭領的人左右看了一眼,將刀在劉辯和張三十身劃了一下,“否則的話,我先殺了這兩個小子。”
周瑜臉色一變,有些色厲內荏的叫道:“哼,你當小爺我是嚇大的,你今天若是敢動他們一根汗毛,小爺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黑衣人好笑的看了周瑜一眼,“臭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好看。”說着舉起手的長劍,要向劉辯砍去。
“住手。”周瑜和張一同時喊道。張一舉起手的門攔便向黑衣人首領砸去。
黑衣人首領早都看到了出現在門口的張一,卻當沒有看見一般完全無視了他,此時見張一舉着一根粗大的棍子砸向自己,嘴角不屑的抽動一下,輕蔑的“嘁”了一聲,一個閃身,躲開砸過來的棍子,然後在張一都沒有看清的情況下,擡起腳照着張一胸口便是一腳。只聽砰的一聲,張一被這一腳直接踹的飛起,撞在對面的牆,才慢慢的從牆滑落下來。周瑜連忙衝過去,掏出幾枚接骨續命丹塞入張一嘴裡。
“原來張平的弟子這水平,嘁。”黑衣人首領再次輕蔑的一笑,擺手在腳撣了撣,這才收回了自己踢出的一腳。
“你...”周瑜、和張二十九都是滿臉怒容的瞪視着黑衣人首領,張一卻是一臉羞憤。要說張平的這些弟子隨張平學藝時間也不短了,一直也都有勤練易筋鍛骨法,武藝也不曾荒廢,可如今卻擋不住黑衣人首領一腳,一來是因爲這易筋鍛骨法修煉不易,他們習練時間尚短,雖有提高,但畢竟還有限;而來他們此時尚且年幼,最大的張一也不過才十四歲而已,身體尚未長成,哪裡記得正當壯年的黑衣人首領;三來也是這黑衣人首領卻是武藝高強,否則也不可能憑着三個人便敢來劫人。而且這小院一直有最少一隊禁軍把守,此時過去了這麼久,也沒有見到有禁軍來馳援,想來定是難以倖免,爲黑衣人們所害。
“你什麼你?小子,你怎麼讓我好看啊?”黑衣人首領一臉戲謔的看着周瑜,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突然笑容一斂,滿臉猙獰的向周瑜吼道:“小子,爺爺的耐性可是有限的,你若是再不告訴我誰是劉辯,我把你們一個一個通通殺了。”
周瑜被嚇了一跳,臉色煞白,一時間竟然被黑衣人首領的聲勢所懾。
“小子,快說!”黑衣人首領再次對着周瑜怒喝道。
周瑜一個激靈,這才醒過神來,心頭念動靜心決,讓自己平靜下來。眼睛在張三十和劉辯二人身流轉,然後又轉頭看向張一和張二十九。張三十和劉辯都是一臉驚懼之色,張一臉色蒼白,顯然剛纔一腳傷的不輕,張二十九已經沒了主意,一雙眼睛看着周瑜,盼着他能想出辦法。
“嗯?”黑衣人首領的劍再次舉到了劉辯的身前,周瑜看的一陣心驚膽戰,卻不得不強自鎮定心神,“我...我說。”
黑衣人首領頓時嘴角劃過一道弧度,將手的劍收了回來,定定的看向周瑜。
“我是劉辯。”周瑜咬了咬牙,面色堅定的前一步語氣肯定的說道。
“哦?”黑衣人首領有些左右打量着周瑜,有些不信,“你當真是劉辯?”
“嗯。”周瑜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那你跟我走。剩下的都給我殺了,一個不留。”黑衣人首領向兩個手下吩咐道,說完伸手要將周瑜抓在手裡。
周瑜聽到黑衣人要殺其他人頓時一驚,後退一步,大叫一聲,“住手。你怎麼不守信諾。”
“我怎麼不守信諾了?”黑衣人首領玩味的看着周瑜。
“我跟你走,你爲什麼還要殺掉他們?”周瑜氣惱的跟黑衣人首領對視着。
“我又沒說過你跟我走我不殺他們。”黑衣人首領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你...”周瑜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說,腦急轉,“你要想讓我活着跟你走,你放了他們,否則我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