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將一切安排妥當,便投入到整合道藏,編纂太平道教義,教授弟子的事務。品書網
劉辯這些日子在周瑜的幫助下,終於不再如自閉兒童般不言不語對外事外物反應甚微了。雖然依舊話語不多,但這些日子已經慢慢融入到其他弟子當,能如正常少年一般有好心,知道什麼是開心,能夠主動開口說兩句話。雖然嚐嚐是被周瑜強迫着,但起之前的狀態來,劉辯已經算是開朗了很多。這也多虧了周瑜的不信邪,不管做什麼都硬是要拉劉辯,劉辯起初有所抗拒,但發現自己沒周瑜力氣大,抗爭也沒用,倒慢慢的不再抗拒,再到現在已經不需要周瑜再生拉硬拽能主動跟着了,甚至已經能夠偶爾主動與周瑜說話了。這種主觀能動性的改變張平看在眼裡,對劉辯的融入表示欣慰,對周瑜的表現很是高興。
在張平高興的同時,有人不那麼開心了。
“大哥,我這麼一個兒子,從生了他我未能見過一面,如今......如今好容易有了下落,卻...卻不得相見,嗚嗚嗚...大哥...小妹別無他求,但求能見我兒一面...還請大哥成全。”說這話的人正是漢帝劉宏的皇后何氏,此時正以袖掩面,哭泣不止。
在其對面的何進皺着眉,有些不煩躁的甩了甩衣袖,“娘娘,這其間原因你也知道,非是爲兄不願,實在是陛下這邊......”
“二龍不相見,那說的是陛下,又不是哀家,哀家也不是什麼龍,又有什麼干係,哀家不過是想見見自己的親兒子,這有什麼錯?枉你還是當朝大將軍,卻連這點事都辦不到,你實在太讓哀家失望了。”何皇后眼神幽怨的看着何進。
何進有些吃不住何皇后的眼神,被何皇后看的渾身不自在,只得強打精神的向何皇后保證道:“娘娘,我也很想見一見我這從未謀面的侄兒,還請娘娘放心,爲兄不會讓娘娘失望,定讓娘娘得償所願。”
也便因此纔有了王匡拜訪國師府之事。回到府,何進便喚來王匡,問起事情如何,王匡據實回答。何進聽了“砰”的一拍桌子,“哼,當真是不把我何進放在眼裡。”
王匡有些爲難的辯解道:“大將軍,我想國師不是這個意思,只怕確實是陛下下了嚴令,國師纔會有此一說......”
何進卻是瞪了王匡一眼,滿是責怪之意,“明着不行,偷偷的還不行嗎?這難道還要我教你?速速去安排。”說完也不等王匡解釋,不耐煩的揮揮手將王匡趕了出去。
王匡有些無奈的出來,整個臉如同一個醬茄子,皺巴在了一起。嘆了口氣便又匆匆往張平府而去。
張平聽了通傳,心有些怪,待見到王匡一臉便秘狀,心已經有了些許預料,等到王匡開口,心道所料果然不差,這王匡果然還是爲了何皇后想見劉辯而來。心不由有些慍怒,自己把事情說得夠明白了,這何進還要來自己這裡找突破,當真是不把自己看在眼裡。但張平並沒立馬發作,還是好言好語的勸說王匡道:“公節兄,此事非是貧道不講情分,而是這並非貧道所能定奪,此事關係重大,陛下可是下了嚴令,貧道不能善做主張,若是公節兄非要如此,貧道只能報與陛下,請求陛下定奪。”
“國師,”王匡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好,他心裡清楚這確實不是張平能做主的,可是大將軍何進話都這麼說了,他只能繼續硬着頭皮向張平苦苦哀求道:“國師,還請體諒娘娘一片愛子之心,通融通融。”
張平沒有回話,只是冷眼的看着王匡。
王匡有些焦急,湊近張平小聲的耳語:“我們可以私下偷偷讓娘娘與辯皇子一見,只怕是讓娘娘看一眼也好。”
張平聽了沉吟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世沒有不透風的牆,此事幹系太大,我想公節兄還是好好勸勸大將軍與娘娘的好,若是因爲此事讓陛下不喜,遷怒於辯皇子,導致辯皇子失了帝心,可是得不償失了。”
王匡聞言瞬間默然,知道張平所言確有道理,此時多說無益,王匡搖了搖頭一拱手,向張平告辭離去。
王匡回到大將軍府連忙將張平所言告知。何進聽了不屑的撇了撇嘴,陛下這麼一個兒子,還能怎麼樣?這張平當真是拿着雞毛當令箭了,以爲有陛下一句話怎麼着了?
何進冷哼一聲,“公節先這樣吧,你去把叔達叫來。”
不多時,一個面容和何進長得有八分相似,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身披甲銳的粗獷漢子走了進來,然後徑直走到何進身邊,大大咧咧的坐下,直接拿起桌的茶壺便往嘴裡倒去,咕嘟咕嘟的直至將壺的水喝盡,這才痛快的長出一口氣砸吧一下,用手在嘴抹了兩下開口道:“大哥,喚俺來可是有要事?”
這人便是何進的親弟弟何苗,表字叔達,現任越騎校尉。何進看着何苗毫無禮儀的無賴樣子,有些皺眉,又有些無奈,搖了搖頭:“叔達,妹妹想要見見兒子,你可有辦法?”
“啥?”何苗有些沒聽明白,何進便又將何皇后想見劉辯的事說了一遍,何苗這才哦了一聲,哂笑道:“這有何難?將我那乖侄兒叫來一見便是。”
何進搖了搖頭,又將張平不允之事說與何苗,何苗聽了咧了咧嘴,半晌一拍胸脯:“此事易耳,兄長且交給小弟吧,兄長只管請了妹妹來府便是。”
何進一挑眉,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你可放仔細了,記住,只是見一面好,莫要因此惹出事來。還有,手尾乾淨點,不要讓我來給你擦屁股。”
“大哥,你瞧好吧。”何苗一拱手退了出去。
待何苗走後,何進又再房思考片刻,這才高喊一聲,“來人,備馬,本將軍要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