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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th雨過天晴

54 th雨過天晴

54th 雨過天晴

桃夭很笨拙,即使他的摸樣看起來很成熟——畢竟骨子裡還是個孩子吧。

但看得出,他很在乎我的感受。

“桃……夭……你快點……”我被他折騰得疲倦,勾着他的脖子喘氣。

紅髮和黑髮凌亂地糾纏。

“……嗯?”他緩緩地在我體內律動,呼出的氣息都帶着淡淡的清香。

“快點……不……慢點……痛……”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但他似乎能瞭解……

“這樣好點……嗯?”他舔咬着我的頸項,繼續攻略。

“桃……桃夭……”

“怎麼……?”見我難受,他換了個姿勢,從後面進入我。

我舒服地趴在地上,將臉貼着四葉草。

清新的味道。

真不知道是我幫他束髮還是他幫我束髮……= =|||……

我迷糊地抓住他鋪撒的紅髮,下意識地並在一起。—— 哦,成一束了……束髮,呵。

“啊……”忽然被刺激得渾身顫抖,我弓起身,只覺得像傳染了風寒似的熱,嗯……後面也……好燙。

“倉央……別鬧。”被我拉痛了紅髮,他無奈地咬我耳朵。

“嗯……哼……你才該……鬆手。”

“纔不。”他將我掐緊懷裡,繼續束縛着我身前的灼熱,肆意揉捏。

我思緒混亂,抓着四葉草輕聲嘟囔着,“桃夭……你好點了麼?還痛麼?灼華均衡了沒……”

“……還不夠。”他舔着我的背脊,一路輕咬。

還不夠?已經好幾次了……

“桃……桃夭,我嗯……受……受不了啦……”

他憐惜地撫摸着我的身體,“真的麼?我還好痛呢,渾身都好痛呢,還沒吃飽……”

我微微喘着氣轉頭,發現那雙淡色的眸子攝人心魂地凝視着我,表情卻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他背後的翅膀又出現了,雖然淡淡的……

黑色羽翼抽搐了一下,一根羽毛便悠然地飄到我頭髮上。

他翹起一邊的嘴角,輕輕地爲我吹掉。

我看着飄飛的黑羽,覺得他緩緩地退出我的身體,又迅速攻入,身上的桃花在紅髮下若隱若現,象在進行一曲最妖嬈的舞蹈。

“啊!……嗯……輕點……呃啊……唔……”我無預料地被偷襲,倒抽了一口氣。

他封住我的聲音。

“唔……”像熱布丁一樣柔軟甜膩的脣……

“喂,不管什麼理由……別再疏遠我了。”輕輕的摩擦中,一股熱流席捲而來,剝奪了我所有語言。

“啊!……呵……”我劇烈地喘氣,腦中一片空白,一時都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被緊緊地抱着,很灼熱……

“……”他沉默了很久,始終沒有放開我。“知道了麼?”

四葉草中,細細的莖葉伸長出來,一彎、兩彎……像精緻的紋路。

綠色裡低調地綻放着幾朵白色的花,微微一聞,就能發現是和桃夭一樣的淡香。

慵懶的餘韻反覆波折……麻痹了我的神經。

好像在被溫柔地親吻。

啵?

……花開的聲音。

神思恍惚地醒轉,我覺得有點頭暈。

唔……全身無力……

我撐起身子,發現自己靠在一棵樹邊,周圍是一片草地……稍遠處,可以看見稀疏的村莊。

雖然身上痠軟,但卻沒有不適的感覺,好像……

我臉紅着看了眼身上乾淨的窄袖白袍。

好像桃夭幫我清理過了,頭髮也幹了,乖乖地垂在身前,只是顏色淡了些。

擡起頭,就可以看到淡綠色的樹葉,粉色的花瓣飄下來。

似乎是桃樹呢。

沙沙……

——靴子踩過草地的聲音。

我轉過頭,發現一個紅髮少年穿着一襲白邊黑衣,從草地中挑出一種植物,湊到脣邊聞了聞,蹙眉扔掉,又繼續找。

啊,他還在。

……呃?他的眼睛,恢復成暗色了……不是桃夭的本能?……

恢復了麼?果然幫忙束髮還是有好處的。

我才高興一下,頓時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他向我擡起黯色的眸子,暗紅的髮絲在風中舞動。臉上的桃花褪下去了,鳳眼卻不減魅意。

完了……被他發現了……怎麼辦……不想讓他知道的!天吶,全功盡棄……ωωω▪ tt kan▪ Сo

我抱住腦袋,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大混亂!> 口 <!

桃夭緩緩地走過來,一步步踏在草坪上。

“你醒了,無邪。”他帶着潤兒的聲音依然好聽。

我抱着腦袋渾身僵住。

無邪?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昨天謝謝了。”

哦,他認錯人了……

我覺得地上的草乾巴巴的,一點精神也沒有,難看死了……

我緩緩地放下雙手,搖了搖頭。

他的視覺、聽覺還沒完全恢復吧。

本來就不希望他知道的,這樣的結果也好,……最好。

……

“會痛麼?”他取一段葉莖放進我嘴裡。“這種植物有藥效,吞下去。”

我嚼着,覺得很難吃,苦澀的味道。

他對無邪說話,這麼溫柔做什麼?

見我吃下,他眯眼一笑。

……和七千年以後的感覺一樣……只不過,不是在對我笑。

我渾身不對勁,“當然很痛啊!昨天差點痛死啊!”

桃夭驚訝地看着我,神思複雜。“真的?”

“哼。”我撇撇嘴。

他有些內疚地抱住我,“對不起,無邪。”

“滾開啦!”我推開他,不爽地用痠軟的腳站起來。

他不怒反笑地靠在樹上。

“啊!”我……我撞到樹了。= 口 =|||……

我默不作聲地揉揉腦袋,不爽地變出翅膀。

算了,回去吧……反正他已經沒事了。

“喂,我撿到一樣東西呢。”桃夭抓住我的翅膀,拿着封信在我面前晃了晃。

“好像是未來的我寫的。”鳳眼盯着我的表情。

那信……眼熟……好像是我放在內袋裡的……

“那那那個……”我手指着信,抖ing。

“什麼啊,墨若原來是我的孩子。”他將信換了個手,不讓我碰。

我臉紅成番茄,渾身顫抖。

“你說這是給誰的信啊?”他攝魂似的凝視着我。

我揉了揉鼻子,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信。

不想……不想讓他知道的……

他勾起一邊的嘴角,緩緩地親吻那封信,“能讓我爲他冒險的人……”

怎麼辦……他都知道了……

“我先走了……”

他拉住我的手,“倉央!你還想逃嗎?”

他叫我的名字?他……剛纔故意耍我?

……

我頓了頓,手足無措地收起翅膀。“……我……沒有。”

“對不起。”我嘟嘴坦白。

他拿着藍色的書架靠坐在樹邊,炭筆輕觸白紙,沙沙作響。

我撐着手,坐在草地上,僵硬地眨眼。

“就因爲這種原因。”桃夭淡淡地說。

“什麼這種原因……”我無力反駁。“那是……”

“好了!”他臉上沒有笑容,低頭在畫紙上塗了兩下,又煩了似的,將書夾往旁邊一扔,霍地站起來,“……我沒發現你就準備繼續疏遠我是吧?”

我東張西望不敢接觸他的眼神。“……”

“你……”他伸出手就給了我腦袋一下,“你這個愛說謊的傢伙!”

我委屈地捂着腦袋。“……”

“這是我的事,你管得着麼?雞婆!”他紅髮亂亂的,在我面前走來走去。

我看到他剛纔畫的……是黑髮少年穿着白衣在樹下睡覺的樣子……

……

“你回來難道不是來找我的嗎?”他停下腳步,髮絲無力地輕飄,“至少……本來是想找我的吧?”

我咬脣,點了點頭。

“之前拋下我還不夠?想再來一次麼?”他搖晃我,“就因爲這種……這種原因呵?真莫名其妙!我已經等了14年了!”

我腦袋嗡地一叫,搭住他的窄袖,“我以爲這樣比較好……”

他打斷我,“怎樣好應該由我自己決定!別因爲未來而囚禁自己!你老是騙我……你……你果然是個騙子……”

我咬着脣,沉默地低下頭。

是嗎?該……由他決定麼?……

“如果未來讓你痛苦,那我……幫你忘記?”他煩躁了一會兒,忽然蹲下對我說。

我一愣……拼命搖頭。

記憶……纔不能隨便扔掉。

他閃着鳳眼無奈地看了我一會兒,嘆了口氣抱住我,“以後有事就跟我說,這是我要你給的第二個承諾,不準什麼都憋着自己一個人亂想。”

“可是……”

“你還要‘可是’?”他聲音調高,漂亮的鳳眼瞪大。——兇兇的……

“……哦。”我閉嘴。= _ =|||……

他拍了拍我的背,“傻瓜,你只會鑽牛角尖。……我的事情,要你瞎操心麼?害我差點放棄了……”

放棄……

“……”我抓着他的衣服,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不語了一會兒,忽然笑着鬆開我,“不過我沒想過你真的會跟來。”

“……對不起。”我眨巴眨巴眼睛……

他湊近,手指在我頭髮上打圈,“……喂,昨天疼麼?”

怎麼問這個?……

我滿臉通紅,迅速地撇撇嘴,“那個只是幫你,沒別的意思。”

“……”他斜眼看我。

= _ =|||……我什麼也沒看到。

“我是問你疼不疼!”他彈我額頭。

我嘟囔了一會兒,搖頭。

他微紅着臉,別過頭,“那就好。”

……

我乾巴巴地一笑。

長大的他一點都不可愛……雖然對於身高我早有了預料,就像七千年後一樣,但想起他小小的任我蹂躪的可愛樣子,我就……覺得不甘心,“……”= 。=

“那……舒服麼?”他繼續這個話題。

“你……你別問啦!”我捂住耳朵,臉上估計像鋪了層紅油漆。///> 口 <///!

“噗……呵,哈哈哈!”他擡頭髮出悅耳地笑聲。

在魔界待了2天,看了各式各樣的生物……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走的,稀奇古怪的。

不過包括無邪在內,也有好幾個人形的高等魔物呢,我發現絕大多數人形都是有灼華的,只是,以陰爲主。

更奇怪的是,這裡也能見到璀雪的人類灼華者,似乎……都是因爲自身的陰之灼華而被驅逐的‘罪人’。

我想起墨若、桃夭之前都被常人排斥的那種畫面,嘆了口氣。

陰的灼華者又沒有什麼錯,爲什麼因爲畏懼就這麼對他們啊。

這裡只是魔界的一隅,據說魔界的主魔域樣子很不相同,只是離得比較遠罷了,弄得我挺好奇的,直說有空去那裡轉轉。

桃夭倒不怎麼感興趣。

他恢復得很快,束髮幾乎已對他沒什麼影響,那頭暗紅色的長髮象徵着灼華的濃度……

他更強了。

奇怪的是,他好像沒失去本能時的記憶。

……可惡,那個本能說了桃夭不會知道的。= _=|||……

問了才知道,作爲少數能調回記憶的陰之灼華,他若想調整記憶,是很容易的,何況他的灼華很強,用他的話說,就是——“嗯?我只要意識到自己掉了記憶,就會找回來,……這不是每個人都會的麼?”就像在說‘吃東西不是與生俱來的能力麼?’那樣簡單。

……他根本沒意識到這是他特有的才能——也就是灼華變異,通過誘惑,調出最深層的記憶。

無邪對我比較嚴肅,幾乎不怎麼說話,咳咳,估計知道些什麼。= _=……

“殿下……我還是比較希望你回魔界來。”無邪拍拍桃夭的肩。

“……等我殿試後見了那個人再說。”

他在說神子。

武殿分三次考驗,第一次是取回一樣東西,桃夭的題目是魔界額石。——輕而易舉。

第二次是比武,分小組淘汰賽,篩選出20人;

第三次從20人中戰出最強的一個,接受神子的神劍問候。就像公開展示、或者說是儀式一樣。由神子接戰以顯示殿試的神聖性。

我想,淵欲應該會出來比試吧。

呵,他是個好人呢,雖然看起來壞壞的。——從他對鸞尾的態度來說就看得出啦!(我承認我是愛屋及烏,咱家的小鸞尾……可憐啊,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變身。)

……雖然他和侊孝的感情看起來不怎麼好。怎麼會這樣呢?

武殿候選人的考試比較殘忍,每年都會有人傷重到不能在來年再次應試,但桃夭似乎不怎麼在意,自信得很。

……他就等着第三次考試呢,前面全當熱身來着。

我說要履行承諾,爲侊孝束髮的時候,桃夭的臉色可不好看。

但承諾就是承諾,答應了就要做到。況且,……樂胥說了,我不需要和侊孝……呃,發生那種關係,就可以幫到他。

桃夭就是因爲這點纔不多囉嗦的。

從無邪那裡學了人魔兩界的湖泊連接辦法,發光的湖水裡再度冒出一顆熟悉的眼睛。

爲桃夭束髮後的疲憊不僅表現在身體上……更在用灼華的時候淋漓盡致地體現出來,目前使用灼華後,都會有種喉嚨犯痛的血腥味,好像血液洶涌得要噴涌而出似的,很吃力。

那時候……攻玉幫我束髮,也有這種感覺麼?

“我順便考個文殿算了。”桃夭不爽地拉着馬的繮繩,馬蹄子頓時胡亂踩踏,“那個侊孝也算神子,應該會參與吧。”他眯着眼,像在打壞主意。

“……你……文武殿都考啊?”忙得過來麼?……= 口 =|||……

他斜了我一眼,不答反問,“我束髮才3天,你就不擔心我出問題?”

我看了眼他生龍活虎的樣子,和之前石洞裡那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嘛,“……”。

“你出問題我隨時回來就好啦。”我理所當然地說。

桃夭瞠目,鳳眼不爽移開。“駕!”

進入湖中回人界,……還是種不斷墜落的感覺。

只是這次是兩個人一起回。

湖之眼一直在笑,都沒問我答案……那顆……奇怪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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