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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虛張聲勢

第十三章 虛張聲勢

正當趙構的貼身太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所措時。殿前司都指揮使楊沂中,全幅甲冑的來到寢宮殿前。

“外面鬧的動靜那麼大,你怎麼還不速去報稟陛下?”楊沂中情緒有點失控,帶着三分怒意對太監急切的說道。

太監臉上露出爲難的表情:“官家正…正在那個呢。我若這個時候觸怒了天威,豈不是要下油鍋嗎?前車之鑑啊。”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瞻前顧後的。”楊沂中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將那太監一把撥開,徑直闖了寢殿的大門前。

扯開嗓門嚷了起來:“陛下,臣有緊急軍情稟報!”屋內的聲音嘎然而止,一番窸窣之聲後,寢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趙構便衣璞頭站在楊沂中面前。

“哦,是楊卿啊。有何緊急軍情要連夜來報,明日不行嗎?”他懶洋洋的問道。

“啓稟陛下,大事不好了,臨安城內有大批不知何方兵甲涌入,正向皇城殺來。”楊沂中這才急切的說道。

趙構一聽這話,出了一身冷汗,急道:“什麼!?他們有多少兵力?是何方兵甲?難道是金兵又殺來了,可這宋金和議不是才達成嗎?”

楊沂中迴應說:“何方兵馬?多少兵力?都還不得而知。不過據跑來報信的外城禁軍兵士說,對方似乎是蠻夷裝扮,臣已派出探馬查探,確切情況,過些時刻便知。不過俱報信的人描述,對方兵馬應該不多,臣認爲不過是城中某個部旅譁變,特來向陛下請命,讓臣領三千神武宿衛前去平叛。”

趙構連連擺手說道:“不可!你這宿衛只有保全大內皇宮之責,朕命你立刻部署防禦,守衛好這皇宮內城,哪也不準去!違令者斬。”楊沂中只好拱手稱諾。

趙構話音頓了一下又接着說:“還有,速速將停泊在御花園內河中的船隻都調動起來,命令水手兵卒都上船準備,朕也要先移駕到舟上,以防萬一。”

楊沂中睜大了雙眼,勸說道:“陛下,這皇宮內城有八千神武兵士守衛,應該是最安全的所在,您…”

趙構不耐煩的大斷他的話說:“哎呀,要你去辦你就去辦。朕現在也沒說要離開皇城,朕只是移駕舟上,以防萬一。”楊沂中連忙言諾。

多年的戰亂逃亡經歷已經讓趙構成爲一個逃跑大師,隨時隨地準備跑。這臨安城的皇宮內城很多設施和設計都是方便趙構逃亡所專門訂立的。皇宮內城在臨安城的最南端,東南兩面內城城牆與外城牆只隔着一圈兩仗寬的夾道。在南城牆,一條運河水道從內城直通錢塘江,兩邊甬道與外城是隔離的。

因此即使外城被敵軍完全控制攻佔,停泊在御花園運河裡的十幾條大小船隻也能順着河道出南邊的水門直入錢塘江,安然逃逸而去。

……

岳飛在距離皇城四百多米的地方停下,派出幾騎斥候偵騎前去查探皇城的防禦情況,很快得到回報說皇城四門緊閉,沒有出兵跡象,但城頭已滿是兵甲,顯然有所防備。

岳飛冷笑一聲:“果然不出吾所料,吾就斷定趙構沒有出戰的勇氣。”接着他又吩咐下去:“各部速速按計劃行事。”此時加上在府邸和衙署區完成任務後前來增援的兵士,他身後有六百多兵馬。這六百多人迅速分頭行動起來,有的在街口巷尾運河橋頭設起關卡,有的列隊擡着十幾個物件向西南吳山第一峰鳳凰山山頭奔去。還有的取出早就準備好的鑼鼓號角。

片刻後,突然鼓號之聲大起,衆多兵士鼓譟起來:“金兵殺來了!金兵殺來了!”五十餘板甲重騎策馬在皇城周邊的街巷中奔馳起來,幾百海碗大的鐵蹄將路上的青石板踩踏的如同山崩地裂一般。

楊沂中站在皇城城頭,眯着眼觀察着皇城大門前方,卻發現御街上空空蕩蕩,並沒有兵馬前來,但已聽到百仗外的樓臺閣宇之後傳來陣陣鼓譟,喊殺聲,隱約能聽到“金兵來了”的話語。

楊沂中心中一驚,念道:【難道金兵真的又毀約來偷襲?】。正想到這,就看到一堵“木牆”在御街上由遠及近而來。他連忙下令城頭的弩手放箭亂射,阻止對方前進。皇城城頭的弩兵們架起神臂弩,開弦疾射,強勁的箭矢射到“木牆”之上發出“咚咚咚”的金屬入木之聲。

但“木牆”還是繼續向前移動,沒有絲毫止步的意思。原來岳飛吩咐兵士們從臨安城中找來七八輛牛車,這種牛車類似後世的板車,在車前端釘裝上厚木門板充當櫓盾之用,七八輛這種櫓車並齊向前推進,掩護着後面的長弓手和弩炮手,岳飛吃定皇城中的人不會衝出來,連近戰兵種都沒有配置,不過爲了以防萬一,在櫓車後,有板甲重騎遠遠的跟着。

等這排車牆抵近到皇城附近,“牆”後的長弓手開始射擊,不光射擊城頭的宋兵,還用火箭向皇城內投射。弩炮手也架起了輕型弩炮,開始向城頭和城內拋射拳頭般大的霹靂彈,其威力相當於後世小半個手雷的威力。

箭雨之下,城頭的神武軍兵士們慌忙蹲伏在城垛下躲避,楊沂中也不例外。此時幾顆霹靂彈飛來,正落在城牆牆頭,傳來幾聲轟然巨響,正蹲伏在城垛後的楊沂中感覺後背如同被人推了一把,而後背部一麻,似乎失去知覺。再接着一陣劇痛傳來。

楊沂中雖然不知道對方用的什麼秘密武器,但知道這玩藝應該是跟爆竹一樣的東西,只是威力大了許多。而現在自己被這“大爆竹”給崩傷了。兩旁捂着耳朵的親兵看楊沂中倒在地上,連忙冒着箭矢和“轟炸”,七手八腳的將他們的主將擡下城樓。

等卸下他已經滿是孔洞的甲冑,撕開被鮮血完全染紅的背心一看,整個脊背殷紅一片,也不知道有多少彈片射了進去。但這些鐵屑彈片肯定射的不深,因爲楊沂中還很清醒。他呲牙咧嘴的直哼哼着指導着前來醫治的軍醫:“先別上藥包扎,傷口裡還有東西,得先取出來,不然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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