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逸風拉住了小雅,讓她不至於再去傷害到唐若昕。然後對她說道:“小雅,別鬧了!你若是再鬧的話,風哥哥可要生氣了。”
小雅是他發過誓要一輩子都寵着的人,否則的話,換做另外一個人,敢這麼忤逆他,他早就不客氣了。而對小雅,他卻只能是哄着、勸着。
只可惜,小雅卻是一點都聽不進去他的勸。甚至她的眼底都是蘊滿了委屈的淚水:“嗚嗚嗚……風哥哥兇我,風哥哥不疼小雅了。”
她這麼一鬧,嚴逸風徹底沒轍了。
他的心底有種說不出的煩躁,只覺得小雅有點任性,不再是他認識的那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子了。但不管怎麼樣,她還是他的小雅,他不能讓她傷心的!
“小雅,風哥哥讓人先送你回去,風哥哥隨後就回去找你,行不行?”嚴逸風耐着性子勸道,
“不!小雅要和風哥哥一起走!”小雅一點也不買賬。
但她眼看着嚴逸風還是不願意走,而且還想要變臉的時候,她直接“哇”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指揮她帶來的保鏢:“你們,都給我將那個狐狸精賤女生給丟出去,我不要看見她!”
眼看着那些保鏢要動手,嚴逸風趕緊制止了他們。
“算了,小雅,風哥哥送你回去!”嚴逸風終於還是妥協了。
小雅一聽他答應要送自己回去,這才破涕爲笑:“耶!風哥哥,我就知道你捨不得小雅傷心的!”說完,小雅還得意地對着唐若昕瞪了一眼。
嚴逸風安撫了一下小雅之後,走到唐若昕身邊,低頭在她的耳朵悄悄說道:“若昕,我先送小雅回去,然後我就會回來看你,如果有事,你一定要記着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交代好這些,他才牽起小雅的手離開了病房。
唐若昕失落地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脣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
她不知道那個小雅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對他那麼重要,但是她在他的心中應該永遠也達不到那樣的地位吧?
罷了!他能夠來醫院看她,陪着她直到她醒過來,她已經滿足了。
她跟他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終究是要分開的,她何必還要爲了他讓自己傷心?
這樣想着,唐若昕的心中好受了很多。
病房內只有她一個人了,百無聊賴中,她這才注意到,她的病房有多麼的“豪華!”
她發誓,她長這麼大,都沒有住過這麼奢侈豪華的病房。
甚至,在她的觀念中,這樣的房間根本就是“總統套房”。
病房內的一切幾乎都是新的,就連電器也都是高檔的。
呃……她從來都不知道醫院的病房原來也是可以有這麼多的電器的。
還有病牀,雖然也是跟普通的病房那樣鋪着白色的牀單,但是這牀單的材質,可不是普通的吧?摸着那樣的光滑柔軟,如同絲綢般讓人覺得舒服極了。
這些都是嚴逸風的傑作嗎?不然的話,她一個被人唾棄毆打到住院的人,哪裡有福氣住這麼高檔的病房?
唐若昕隨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電視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剛看了幾分鐘,就有醫生進來,要給她輸液了。
唐若昕很是配合地讓醫生給她紮了針。
她靜靜地躺在病牀上,一邊看着電視,一邊注意着輸液瓶裡的**。
突然有又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拿着一瓶**走了進來。
這醫生一進來,就要給唐若昕換**。
唐若昕很是奇怪地問:“醫生,這**才輸了三分之一怎麼就要換了?”
通常醫生在配**的時候,不是已經將多餘的**給抽掉,而剩餘在輸液瓶裡的不都是要輸完的嗎?
那醫生卻很是冰冷地說:“該換了就要換,你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他一邊說着,一邊拔掉了原來輸液瓶上的針頭插到了她拿着的那瓶**上,然後掛到了那裡,就離開了。
唐若昕雖然還是不解,卻也無法再問。
算了,既然是醫生要給她換,應該有換的理由吧?
只是,讓她想不到的是,這醫生剛剛出去幾分鐘,門就再次被人撞開了。
古溪一臉緊張地衝了進來:“若昕……”
他一邊喊着唐若昕的名字,一邊衝到她的身邊,二話不說,就一把拔掉了唐若昕手上的針頭。
唐若昕被他的動作幾乎嚇傻了,她不明白這古溪到底是發的什麼瘋。
“若昕,你有沒有怎麼樣?”古溪拔掉唐若昕手上的針頭後,就緊張地問道,他的聲音都帶着一絲顫抖,好像在害怕什麼。
唐若昕卻沒有注意到他聲音裡的這絲顫抖和害怕,只是被他“魯莽”的動作弄得有點惱怒:“古會長,你這是做什麼?我好好的,也會被你嚇死的!還有你拔了我的輸液針頭幹什麼?難道你不想讓我治病,想害死我嗎?”
古溪被她這麼一說,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估計是嚇到她了,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太緊張了!可是,若昕,你的這瓶**有問題,如果繼續輸下去的話,你會出事的!不行,我得趕緊叫主治醫生過來,問問他,你現在的情況。”
唐若昕的眉頭微微擰起:“古會長,你說清楚點,什麼叫我的這瓶**有問題?難道這醫院的醫生……”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古溪打斷了:“不是醫生的問題!剛剛那個給你換**的,根本就不是醫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靳家安排的人,這人故意穿上白大褂,冒充醫生,將一瓶有問題的**給你輸上,就是想要害死你!”
之前被嚴逸風罵走,古溪的心中雖然惱怒,卻還總有種惶惶不安的感覺。加上又收到肖文軒發給他的那則短信,古溪的心中更是覺得似乎還有什麼事要發生。所以,他就又決定來醫院看看。
誰知,在醫院大門口的時候,他看到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拿着一個輸液瓶匆匆走了出來,走向一個穿着高貴優雅的中年女人面前,說:“都辦妥了,我們帶來的那瓶**已經給唐若昕換上,如果她沒有發現,將那瓶**輸完的話,她絕對活不長了!到時候,就算是有人要追究責任,也只會追求醫院方面,而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
古溪當時是憤怒的,他很想衝過去,質問那兩個人,可是他知道,他必須第一時間組織唐若昕繼續輸液,所以也就有了他一衝進唐若昕的病房,就二話不說拔掉她輸液針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