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宮雪帶着寧玲和葉小葦,與梅周打了起來,她們三個女孩一起圍攻梅周,梅周卻絲毫不落下風。看來,我之前是小看這個梅周了,宋宮雪、寧玲和葉小葦,是美蛇幫裡身手最好的三個女孩,她們三個一起上,都奈何不了梅周,就說明這個梅周,確實有兩下子,不愧是體育學院的學生。剛見面那天,我一下子將梅周踢翻在地,騎到他身上痛打他,完全是因爲我突然襲擊,梅周沒反應過來。
梅秀還趴在地上,我和盤玉子趕緊過去查看。盤玉子扶着梅秀,在呼喚她的名字,而我剛彎下腰,就感覺有一股疾風從背後竄來,我就地往後一倒,趁機跳了起來。然後,我看見,是梅周偷襲我。
這個混蛋,被三個女孩圍攻,還有空偷襲我,他之前那麼惡毒地毆打梅秀,我都忍了很久了,這時候再不打他,更待何時?於是我迎頭猛擊梅周,而美蛇幫的三個女該也在圍攻梅周,一時間,梅周處在了下風,節節敗退。
就在這時候,因爲混亂,我的胳膊肘擊在了宋宮雪的身上,宋宮雪扭頭看見是我,立刻放棄擊打梅周,轉而開始和我交手。我大喊:“宮雪妹子,我是無心的,我們應該全力以赴對付梅周,我們是一起的!”
“放屁!我和你的賬還沒算呢,正好今天一起算!”宋宮雪大喊。說着,她的雙拳就直擊我的面門,我趕緊躲開,她卻繼續撲向我,不得已,我和她交起了手。另一邊,和梅周交手的寧玲及葉小葦,看我和宋宮雪交手,在和梅周交手的空隙,也幫助宋宮雪打我,我大喊:“寧玲,葉小葦,我們關係不錯,你們爲什麼要打我?”
“我們幫宮雪姐姐嘍,沒辦法!”寧玲笑嘻嘻地說。於是,我又要對付梅周,又要對付宋宮雪、寧玲和葉小葦,其他兩組人馬也差不多,梅周既要對付我又要對付宋宮雪、寧玲和葉小葦三個人,而宋宮雪、寧玲和葉小葦,她們一共三個人,但我和梅周都不是好對付的人,況且她們全是女孩子,所以她們也是勉力跟我們周旋,一時間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這場打鬥真是搞笑而又混亂不堪,簡直是一場大亂鬥。幾乎每組人都要防備着被其他兩組人打着,所以,打鬥起來束手束腳,瞻前顧後,反而沒那麼激烈了。梅秀也已經醒了過來,盤玉子把她扶在了一邊,她在哭泣。我大聲說:“小玉,給石鎖打電話,讓他把奴幫的兄弟帶來!”
盤玉子打電話了,而梅周聽見我們要叫人來,眼看自己也拉不走梅秀,猛烈地攻擊了一番我和美蛇幫的三個女孩,然後一下子跳開,大聲說:“傻逼們,老子會回來的!”
然後,他就拔腿狂奔了。美蛇幫的三個女孩追出了巷子,我站着沒動,一會兒之後,美蛇幫的女孩回來了,很顯然,她們沒追上梅周。我知道追也無濟於事,我已經看出來,梅周奔跑的速度很快,而梅秀以前也說過,梅周之所以能進體育學院,當初的特長就是長跑。在長跑方面,梅周是專業選手,而我們其他人,都是業餘選手。
宋宮雪沒追上梅周,返回來,又要對付我,而寧玲和葉小葦當然幫宋宮雪,無論怎麼說,宋宮雪也是他們的大姐大。她們三個圍住了我,而梅秀還在哭着,一邊哭,一邊說:“宮雪姐,玲玲,小葦,你們停手吧,湯河是我的朋友!”
寧玲和葉小葦站着不動,似乎不想動手,而宋宮雪卻不依不饒,說:“我不管湯河是不是你的朋友,他得罪了我,他的奴幫也得罪了我,我今天就要跟他算賬!如果是我的姐妹,就跟我一起上!”
宋宮雪猛撲過來,而寧玲和葉小葦被宋宮雪那麼一說,也不得不動手,於是,我和三個美蛇又交上了手。盤玉子大聲說:“宋宮雪,你就是個糊塗蛋!你不僅糊塗,還蠢,還固執,還是非不分!你自己蠢,自己糊塗,還要拉上別人,還要綁架別人,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討厭你!”
“你說什麼?我撕了你的嘴!”宋宮雪大罵着,衝向了盤玉子。寧玲和葉小葦,還要繼續和我交手,我對她們做了個求饒的姿勢,她們看宋宮雪也沒注意這邊,趁機放過了我。那邊,宋宮雪已經扯住了盤玉子的頭髮,盤玉子在踢打宋宮雪,而梅秀在勸架。我跑過去,就地掃了一腳,宋宮雪就跪在了地上,我趁機將盤玉子拉開了。
宋宮雪從地上爬起來,又要衝過來踢我,然後被後面的一個人給拽住了,我一看,是石鎖,奴幫的人來了。不僅石鎖來了,倪亮和韓威也來了,他們身後跟着一些奴幫的兄弟,阿白不知從哪裡也冒了出來,而阿白身邊跟着的,正是美蛇幫的幫主郝文靜。這下好了,美蛇幫的六美蛇,其中五個都在這裡了。
“文靜,你可來了!我們姐妹被湯河和奴幫的人欺負,你管不管?”宋宮雪惡人先告狀。郝文靜沒有說話,站在阿白身邊,阿白在抽菸,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而梅秀說:“文靜,不是這樣的!湯河是好人,他是來幫我的!這一切都是誤會!”
“宋宮雪,你不僅是個糊塗蛋,你還是個是非精!”盤玉子很是生氣,大罵宋宮雪,“你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胡說八道?你不把水攪渾不甘心是不是?”
“誰讓你們鬼鬼祟祟呢?”宋宮雪冷哼一聲,振振有詞,“要不是你們兩個鬼鬼祟祟跟蹤梅秀,我們姐妹怎麼會跟蹤你們?要不是我們姐妹跟蹤你們,怎麼會發現梅秀捱打?梅秀捱打的時候,你們不出手幫忙,還鬼鬼祟祟的,你說,你們不該被我們打麼?”
原來宋宮雪和寧玲及葉小葦,是發現了我和盤玉子,一路跟蹤我們兩個,才發現了梅周和梅秀。我先前還以爲宋宮雪只單純的是爲了保護梅秀,纔跟在後面,原來她也是動機不純。我說:“宋宮雪,你也不是什麼好心!你也不是爲了保護梅秀,你只不過是跟蹤我們然後湊巧發現梅秀被人欺負,你冒充什麼好人?”
“那也比你們強!你們鬼鬼祟祟的,跟着梅秀幹什麼?爲什麼不出手救梅秀?”宋宮雪得理不饒人。我和盤玉子說不出話了,我們的確沒法講明我們跟蹤的原因,也沒法講明我們爲什麼看着梅秀捱打而不出手。
石鎖從我身後拽開宋宮雪之後,發現梅秀蹲在牆角哭泣,就過去安慰她,然後問她怎麼了,梅秀只是哭,不說話。石鎖聽了我和宋宮雪的話,不明所以,有些着急,大聲說:“湯河,到底,咋回事?你們爲什麼,要跟蹤,梅秀?”
“因爲,我們看見梅秀的哥哥梅周,硬扯着梅秀往前走,梅秀不願意跟他走,我們覺得有蹊蹺,就跟着看!”盤玉子說話了,她面色平靜,說的也是事實,看來,她不想隱瞞了,“後來,我們跟到這個巷子口,看見梅秀抱着電線杆不走了,而梅周就對她動粗!”
“你們,爲啥,不阻止?”石鎖漲紅了臉,顯得很是激動,他聽見梅秀被她哥哥打了,也看見她的臉腫了,所以激動是可以理解的,“你們,爲啥,不揍梅周那個,混蛋?”
石鎖激動極了,一激動,好起來的口吃又犯了,結巴得厲害。我沒有說話,因爲石鎖太激動,我擔心和他吵起來。盤玉子說:“石鎖,你別激動!我和湯河之所以沒出手救梅秀,是想先等等看,看梅周到底爲什麼拉着梅秀跟他走,想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梅秀,你哥哥,他,到底,想幹什麼?”石鎖聽了盤玉子的話,轉身問梅秀。
沒想到,這麼一問,梅秀突然大哭起來。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聲響亮,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把臉都打溼了。包括石鎖在內,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