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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豐年

第四百三十七章:豐年

時至建安四年秋,即公元199年。

林凡收取荊北已過一年時間,時間正好轉到秋收時刻。

建安四年的天氣,終於是有所好轉,比前幾年的大旱卻是好太多了。

世人常言五穀,是指黍、稷、麥、菽、麻。

其中,最被重視的則爲麥與禾,東漢時期的水稻雖有,卻不被重視,並不在五穀之中,也只有南方稀疏有幾畝。

麥在農業中的佔比絕對比你想象的還要高,而且東漢時期科技不發達,種植水平不夠,晝夜溫差不夠大等等問題,也做不到一年兩熟。

說話也不能太絕對,北方是絕對不行的,南方也有少數的一年兩熟,即秋耕春收,只是這比例少的驚人,不提也罷。對這情況,林凡也是無能爲力,來東漢之後,他發現自己好似什麼都幹不了,造紙也不行,印刷也不行,火藥也不行,飛機大炮就更別提了,就連這農業生產也給不上意見。

林凡本來要大力推崇水稻種植,可被手下典農校尉甩了幾個臉色之後就不提了,這個時代有這個時代的規則,輕易逾越不了。

.........說了這麼多廢話,就是想說秋收對於民衆的重要性,一年匆匆而過,就指望這秋收救命呢!

所幸今年是個風調雨順的豐年,眼看莊稼枝頭結滿了沉甸甸的果實,整個荊北都蒙上了一層喜慶的色彩。

林凡治下之地,就屬荊北最殘破,到林凡手上的時間也最近,要不是張紘帶人勤勤懇懇,整個春耕忙的飛起,今年還不一定能趕上這秋收。

張紘大才,不僅調疏鄉里之地,讓人人皆有所得,更是開墾荒田,廢田,無主之田,將原本的工作量增重,纔有了今日的碩果累累。

秋高清爽,林凡帶着府中屬吏,親自來田間視察。

看着田地裡的收穫,林凡也心頭大喜,蹲下身去,輕輕撫摸着金黃色的粟米,臉上終於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張紘跟在身後,也喜笑顏開,林凡看的出,這笑,是真情發自內心的笑,不是爲自己一兩聲的讚語。

世之長者,自然有他的一番風采。

張紘笑着,對林凡和身後的衆人解釋道:“今年糧食豐收,荊北總算是挺過來了。”

衆人也都是喜氣洋洋,興致來也也有人作詩賦詞,秋風蕩然,微微一吹,田裡那金黃色的小麥就隨風飄揚,猶如金黃色的浪潮涌動,看得人好不愜意,“不錯,是個少有的豐年,這在戰亂年間可不容易!”

說着,林凡在望裡走了兩步,看着秋時風景,府中屬吏就跟在身後。

一行人到沒騎馬,也因爲林凡下了令,不得踐踏田間作物,違令者斬!

雖然就算是不小心犯了,也能學着曹操割發代首,可終究不是什麼好事,說出去也不光彩。

時至今日,處身設地一想,林凡也越來越覺得曹操割發代首的行爲其中有詐。

雖然是戰亂年間,糧食重要無比,可也絕不會和人命去做比較,擾亂田間作物就要被殺,這刑法放在暴秦都不常見,曹操出此令,想來也只是嚇唬嚇唬人。

說不定老曹故意放馬踐踏,最後上演一場割發代首的秀,也不是沒這可能。

雖是設身處地,但畢竟不是本人,對曹操也只能猜測。

陶醉了許久,林凡回過神來,問徐奕道:“府庫中的糧草消耗如何了?”

徐奕見林凡發問,急忙上前施禮,現在,徐奕儼然就成了衛將軍府中的大管家,總領一切政務,禮畢,徐奕恭敬說道:“荊北各地府庫中還有一些餘糧,可撐半年之久。”

徐奕奇怪林凡爲何這麼問,張紘卻覺察到了點什麼,立刻變色,道:“主公可是想徵收賦稅?”

林凡不置可否,也三十老幾的人了,養氣功夫日益加深,張紘又急着道:“主公不可啊!收取荊北的時候剛有政令,言荊北免稅三年,如今這年頭雖好,卻不能朝令夕改,荊北之民還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可不能讓他們再寒心了!”

林凡起初說的免稅三年,可今年收成不錯,看着田間這鬱鬱蔥蔥,跟自己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纔有此問。

張紘言辭激烈,更有其他幾人紛紛勸諫,都是這說法,林凡這纔回過神來,面帶歉色的看着身後衆人,對幾個老人說道:“子綱先生別急,林某隻是隨口問一句罷了。”

府庫中只有半年糧了,可撐不到明年秋收,張紘再進言道:“荊北雖無糧,其他地方卻富,可從其他地方調集糧草過來,足夠三年之用.......”

說實在的,荊北是苦了點,但荊南與揚州那是富的流油,張紘說的調糧過來,足以支撐三年之用,林凡卻嗤之以鼻。

恐怕三年太少。

“今年全是豐年,荊北如此,中州也是如此,對百姓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林凡忽然說的一句,卻令衆人不解。

豐年自然是最好,如何能說對百姓不是好事?

懂的人秒懂,不懂的人想了一下也都懂了,全都是凝重之色。

中州豐年,糧草足夠,那接下來自然是該擴張的擴張,該滅亡的滅亡,只是可惜了最底層的老百姓。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大抵說的就是這意思。

“主公是要用兵?”張紘急問,“可荊北之民纔看着這收成,就要沒了?”

沉默不語三響,林凡也笑了,復而輕聲勸道:“子綱先生別急,江東富碩,也不一定非要徵收荊北賦稅,事情還沒到哪一步.....”

(林凡現在治下荊州、揚州、交州三地,稱爲江南更加適合,可江東這兩個字用習慣了,以後還是繼續稱江東吧!)

林凡說的話讓張紘好一陣沉默,林凡說的也很清楚,若是征戰的糧草足夠,那便不需要荊北出糧了,若是不夠,那徵收賦稅也是必然的。

征戰若得新地,就需要糧草去救濟,能得多少地,所需多少糧草,這事說不清楚。

雖說朝令夕改的名頭不好聽,可爲政之人,能有一百種方法將糧草從百姓手中剋扣出來,甚至不以賦稅爲名義。

這就是戰亂年代的無奈,能怪的了誰?怪林凡嗎?還是怪曹操?

總不能怪老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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