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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物資禁運

第三百二十八章 物資禁運

長門與陸奧是“大和魂”的象徵。

一旦沉沒的話,後果會非常非常的嚴重,恐怕參與此戰的大小將官們,都得剖腹謝罪。

這下不但大小軍艦亂作一團,再也顧不上什麼登陸不登陸了,紛紛發揚“敢跑精神”,一窩蜂拼命的向東海深處退卻,生怕遭到新一輪的襲擊。

與之同時,正與華夏空軍爭奪制空權的日軍機羣,也接到了航空母艦上的嚴令。

命令他們即刻脫離戰鬥,迅速去戰列艦的上空護航,甚至毫不避諱的下達了死命令,一旦長門與陸奧沉沒的話,大大小小的指揮官固然是要以死謝罪,但是在他們死之前,一定會拉上些部下陪殺場的。

日軍飛行員頓時炸毛了,於是紛紛轉進護航去了。

只有正在登陸的地面日軍,還在如火如荼的熱頭上,連掛着旭日標誌的飛機,在什麼時候突然沒了,也絲毫不在意,直到海面上的火力支援,也突然銷聲斂跡了,這才發現了不對勁,一時面面相覷。

這時海軍方面才優雅的告訴他們,因爲皇國的艦隊受到了華夏戰機的騷擾,正在積極的驅逐敵機,估計在一二個小時之後就好了。

海軍死要面子不要緊,卻害死了登陸部隊。

這些沒文化的馬鹿,大多是些礦工與農夫出身,哪裡知道海軍的紳士們,自小是在英國皇家海軍的薰陶之下長大,習慣了拿胡說與虛僞當高雅,他們自己都已經集體跑路了,還在這裡瞎忽悠、吹牛皮。

因爲只有這樣,才既不丟臉,還能讓馬鹿們拖住華夏的空軍。

不得不說,與鬆井石根等陸軍將領相比,海軍將領的平均智商,確實高了一大截,對於很多事情的預判,也確實是無比的正確。

一個小時之後,當劉亦誠率領着轟炸機羣,再次光臨淞滬上空時,日軍的戰列艦也確實沒跑多遠,但是它們的周圍,全是密集警戒的大小軍艦,以及持續盤旋的日軍戰機,感覺上彷彿連針都插不進去。

華夏的轟炸機羣,若想強行突擊日艦,而實力又有些不夠。

正在此時,“恰好”看到了如火如荼的登陸部隊,嗯,浦東的野戰機場居然快修好了。

那怎麼行呢?

劉少將急忙與南京聯繫,讓華夏的重炮集羣,重點清除登陸場附近的防空火力點,與日軍兵員的臨時集結地,而他自己則率領轟炸機羣,重點轟炸日軍的炮兵陣地,以及重要的物資集散地。

一枚1800公斤的航彈落下,一聲巨響之後,簡易的野戰機場,竟然消失了三分之一。

讓交戰雙方的地面士兵們,都面色如土。

隨着後續的幾枚炸彈落下,整個野戰機場連同修建人員,已經完全消失,只留下了十來個巨大的彈坑,導致所有登陸日軍爲之一頓。

每個彈坑深約七八米,寬約三四十米,在坑底頓時汩汩的冒着地下水,將略顯紅黑色的土壤,慢慢的沖淡,而且浦東一帶的平均海拔較低,大多隻有三四米而已,看來用不了多久,這裡將會變成小湖泊。

臨時機場一抹去,劉少將也鬆了一大口氣,暫時不用擔心日軍陸航的威脅了。

隨後這廝就讓剩餘的二十多架轟炸機,慢慢定點清除所有價值較高的目標,於是地面日軍紛紛臥地裝死,至於物資之類,請隨便好了,只希望別炸到他們自己就行了。

劉亦誠駕駛着戰機在高空盤旋。

看到日軍的陣地紛紛爆炸起火,他固然有一股勝利的喜悅,然而更多的,卻是一種深深的悲痛。

他所率領的轟炸機羣,在最輝煌時有一百多架,如今卻只剩下了三十多架,飛行員都是他最優秀的學生,是川西空軍學院培養了好幾年的成果,自從參戰以來,短短的一個月不到,幾乎全都焚之一炬了。

1937年9月11日,被西方稱爲“遠東血肉磨坊日”。

隨着夜色的來臨,華夏空軍逐漸退出了戰鬥,而中日之間的地面交戰纔剛剛開始,直到第二日凌晨,中日的戰機開始巡邏時,雙方的陸軍才悄聲的躲了起來。

頭一天的空中絞殺戰,實在是太過兇殘了。

無論是日本鬼子的陸軍,還是華夏自己的地面部隊,對於本國空軍的能力,都懷有很大的憂慮與不信任。

從頭一天的11點開始,到第二天的凌晨爲止,也就短短的二十個小時過去,中日地面部隊的傷亡,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日軍傷亡了三萬多人,華夏則接近五萬人。

在這麼多的傷亡之中,兩國的空軍部隊,起了關鍵性的作用。

最初若非華夏空軍喪失了制空權,地面部隊也不會遭到毀滅性打擊,最後是依靠大量的人命和鮮血,才扛過了日軍海陸空的立體攻勢,後來華夏空軍是扳回了制空權,但是人員與設備的損失,早已不可估量。

因此,導致華夏陸軍在夜戰時連連吃虧。

是夜,日軍完全佔領了吳淞口。

至於日軍登陸部隊的遭遇,與華夏陸軍有些大同小異,由於海軍的落荒而逃,導致他們被華夏空軍壓着打,以前還不覺得空軍有多厲害,昨天算是給他們上了一課,1800公斤的炸彈,根本不是血肉之軀能抵擋的。

而且,更倒黴的是,20萬日軍集聚在一起,正好將重磅炸彈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往往一顆航彈落下,能將好幾百人直接抹殺。

1937年9月12日,即上海事變即將滿月時,中日雙方都各自盤算了一下得失,才赫然發現彼此的損失,早已達到一個很恐怖的數據。

以淞滬戰場的兵員傷亡爲例,日軍戰死四萬三千多人,受傷二萬四千多人,而華夏軍隊戰死六萬五千多人,受傷七萬八千多人。

這,還僅僅是兵員的損失,還沒計入雙方的平民傷亡。

看架勢也不少到哪裡去。

與另一時空相比,有了螞蟻出現的時空,作了一個最大的善事,那就是有了“華夏聯合制藥廠”,可以批量生產各類消炎藥,導致華夏十萬多的受傷軍民,不至於無藥可用,從而及時挽救了無數的生命。

由於聯合制藥廠,時常無償的供應消炎藥,救治了無數的受傷軍民。

因此,漢口的醫藥業及其慈善業,成了華夏實業抗戰的典型。

在很多老百姓的眼裡,具體負責此事的孔玉玲,也成了藥王菩薩轉世,順帶連着她老爹孔財神也沾了些光,她畢竟是孔氏女兒,一筆寫不出兩個孔字,孔家也因此水漲船高,成了山東孔氏後人的驕傲。

9月12日,註定是一個打不起來的日子。

頭一天的三維立體作戰,使日本軍隊再遭重創,損了近三百多架遠程轟炸機。

這可是日軍陸航的最後一點老底子了,卻差點被華夏空軍給連鍋端了,連大名鼎鼎的轟炸之王,奧田喜久司大佐,也差點被勒令剖腹自殺,若非上面有人罩着,恐怕早就去鄉下神社中報到了。

航空母艦就更別提了。

作爲新興的專業軍艦是很重要,但是該艦的價值,不再於它的自身價值,而在於它能搭乘若干艦載機。

因此,一旦艦載機全軍覆沒的話,航母就是廢鐵一堆,但是在與華夏空軍交戰時,艦載機也損失慘重,數量早超過了一百架,這可是一艘重型航母的總數,換而言之,相當於被華夏擊沉了一艘航母。

至於長門與陸奧,更是遭到了無妄之災。

在日軍獲得制空權的情況下,居然還被華夏戰機突擊成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最讓日本海軍傷心的是,“陸奧號”戰列艦,最後還是沉沒在了東海深處。

當然,大日本皇軍一貫很低調,是不會對外公佈的。

日軍的官方說法是——“該艦滿載勝利的果實,回到了佐世保海軍基地”。

因爲長門級戰列艦,壓根不是兩艘而是四艘,另兩艦則是赫赫有名“影子艦”。

1921年初,長門號戰列艦剛完工不久,日本上下正在舉國歡慶“大和魂”,並積極籌建其他姊妹艦時,卻從華盛頓傳來了噩耗——日本代表被迫簽訂《海軍軍備裁減條約》。

該條約導致正在曬裝的後續戰艦船,只好宣佈一一拆毀或轉項,可能——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日本人就已經恨上了美國人,後來在1941年爆發“珍珠港事件”,也就順理成章了。

那個時代的日本,是真正的島國寡民,是出名的“精打細算”。

他們面對不平等《華盛頓條約》,又豈肯會輕易就範,因此日軍一邊向外宣傳,他們已經拆毀了長門級的姊妹艦,嗯,又或及時的改建爲航空母艦。

一邊,他們卻我行我素,完全不顧國際公約的約束,將長門戰列艦的姊妹艦建造了出來,這些戰艦可是典型的黑貨——非條約艦,又怎敢拿出來晃盪,因此作了陸奧等艦的影子艦。

從1921年到1940年,長達二十年的時間裡,日本除了建造了幾艘航空母艦外,沒再造任何一艘戰列艦,本身就是一件很荒謬的事。

真實的情況是,不但長門級戰列艦有影子艦,就連扶桑級與伊勢級,都有自己的影子艦,這也是日本鬼子後來,敢挑戰英美列強的真正原因,因爲小鬼子在暗中,早成了世界第一的海軍大國,它還怕誰。

日軍雖然有很多影子艦,但是長門級卻只有四艘。

長門級不同於已沉沒的“出雲號”,它們還是日軍的鎮國之寶,可是沉沒一艘,就少一艘,此戰竟沉沒一艘,重創一艘,已經讓日本海軍發生了八級地震。

甚至,連山本五十六主導聯合艦隊的時間,也提前了許多。

當9月11日“血肉磨坊”的戰地通訊,傳到歐美等國時,許多愛好和平的公民都衝上了街頭。

他們旗幟鮮明的呼籲停戰,“戰爭——是萬惡之源”,“抗議——政府對遠東戰爭的支持”,“我們要和平的草,不要戰爭的苗”,以及“行動起來,不要讓戰爭的魔爪伸向美洲”等等。

這次歐美政府的反應就快多了。

在9月12日凌晨(不好意思,此時在歐美還屬於白天),許多歐美國家紛紛宣佈尊重民意,當即對遠東諸國進行戰略物資禁運。

此次所禁運的種類,竟然高達93項,尤其包括特殊鋼材、石化油料、橡膠和硫磺等戰備必需物資,諸如飛機發動機和光學儀器,更是高居榜首。

不過,華夏還好一點,反正窮慣了,士兵們能有一杆步槍就行了。

接到歐美的禁運通知之後,老蔣也是喜憂參半。

華夏在歐美所購買的各類軍用物資,算是暫時泡湯了,不過與日本鬼子相比,還算好吧。

日軍擁有近千艘艦船,萬噸級以上的大型軍艦,就有七八十艘,光是維持每天的日常耗費,以及必需的燃油,都要以千噸來計算,一旦被禁運的話,都全成了一堆廢鐵。

那時的日本與華夏,可是有名的貧油國,後來發表“陸相生油論”的潘鍾祥教授,還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學者。

一旦禁運,“世界第一”的日本海軍,瞬間被打回了原形,損失之重,簡直無以言表。

蔣委座自從七七事變以來,一直承受着極大的心理壓力,現在歐美列強開始動手了,心中反而有些惴惴不安,卻又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在左思右想下,想到了他的學生劉亦誠,這廝可是有名的“外國通”。

於是也不顧黑夜的不便與寒冷,老蔣帶着一干警衛與侍從,從浦口的小營出發,直抵蕪湖機場的營地。

嗯,他準備向他的學生“不恥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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