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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一騎入涼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一騎入涼

安撫工作竟然如此重要,赭文和頓時喜笑顏開,而且越琢磨越覺得有道理,成昆線全長850公里,修建起來固然是麻煩了點,但是說到維修與守護,更是頭痛萬分。

好好的華夏正規軍,總不能一邊與日本鬼子作戰,一邊與鐵路沿線的百姓作戰吧?豈不是帶頭破壞民族統一戰線。

看到赭文和終於想通,劉司令也鬆了一口氣。

文和兄可是經世之才,無論人生的經驗閱歷,還是各處的人脈關係,都門兒清得很,只要套上中央軍的光環,足以應付各種突發情況,有此人助陣的話,劉司令去大涼山修路的勝算大增。

赭文和要隨尹昌衡,安撫涼山地方民衆,那麼具體負責樂山和峨邊鐵路的,就還得需要人手,何況鐵路沿線,也需要一定的警備力量,劉鄖思考了半響,纔想到第三旅代理旅長龐太師,此人老成持重,正是最佳人選。。

隨後,劉司令立刻與南京方面聯繫。

然而老蔣不但同意了他的提議,也不計較赭文和的過去,還提到了一件大事,“孔財政部長決定親率沿海的富商們,來城都等地進行投資,希望劉鄖與劉湘等人予以接納”。

劉鄖不由大喜過望,因爲眉山與樂山等地的發展,遇見了瓶頸現象,急缺資金與企業家。

而沿海富商們的到來,正好可以填補了這個空缺,他也正好少去一樁煩心事,連忙做好水電站、化工廠和化肥廠,及其相關的開發計劃,讓這羣民國時代的“企業家們”,有的放矢。

這些計劃與具體方案,一律託付給了尹沁蘭,讓她屆時轉交於孔玉玲。

劉鄖也知道此去涼山,必然事多而雜,中途根本無暇分神,而且他還準備在眉山和越嶲同時動工,連修路的施工隊,都被他預先的分成了兩撥,真是‘一萬年太久,只等朝夕’。

去越嶲縣的那一撥人,將坐飛機直達越嶲,所需的機械設備,也由螞蟻機器人搞定。

將茂州市和川西縣安頓好後,劉鄖與三論大師轉戰城都,與劉湘一起面談,做最後的協商。

劉主席卻顧慮甚多,他認爲對於樂山與眉山的開發,是可以考慮一下,對涼山鐵路也將鼎力支持,唯有沿海商人投資的問題,他有些不同的看法。

還沒等劉主席細說,劉鄖就已經猜到了幾分。

劉湘的弦外之意,所投資的對象,應該是以山城重慶爲核心,此地是川軍出川的咽喉,也是四川對外交流的窗口,自然是需要重點建設、重點投資。

而與之相反的是,沿海的財團勢力若是想深入四川,對城都等地進行投資的話,川內的官紳們將堅決抵制,可惜,這些沿海商人,又不是真正的投資商人,他們都是“沿海工業內遷”的先鋒隊。

由於日本的“二二六”事件,以及前不久的廬山刺蔣案,導致大小的軍閥們都明白一點,中日全面戰爭一觸即發,其中部分有識之士,更是再三提醒蔣委座,要他將沿海的重工業,逐步撤到內地來,避免在戰爭爆發之後,要麼便宜了日本鬼子,要麼被慘烈的戰火毀於一旦。

因此想將“富商”滯留在重慶,只是劉湘的一廂情願。

劉司令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人來四川后,所投資的重點,應該是以農業、鋼鐵廠、化工廠,以及道路交通業爲主,重慶,他們或許會投資,但是城都及其周圍,纔是他們投資的重點。

當然劉湘非要這麼幹的話,劉鄖也不會對着來,相反還要求同存異。

因爲劉司令已非吳下阿蒙了,他希望用川內三巨頭之間的默契,換取他在大涼山的發展空間,於是將樂山等地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不管最後的結果會怎樣,他都不會再多說什麼了。

看到劉鄖如此知趣,劉湘也投桃換李。

劉主席不但極力支持川西的鐵路事業,還當即授予某人川省鐵路副主席之職,讓他全面負責四川鐵路的修建,至於將川西第二、第三旅調往涼山一事,也無任何疑議,反而還會提供一定的便利。

調走第二、第三旅,劉湘就真的很高興麼?

又怎麼高興得起來,這兩個旅是兩根釘子,是劉主席遏制川西勢力東進的重要棋子,一旦被調離,城都平原將無險可守,城都可是川省的首府,倘若川西坦克旦夕即至的話,任誰都睡不踏實的。

好在劉鄖這廝也成熟了,深知劉湘心中的小算盤,於是主動提出將川西第一旅調至汶川縣,填補第二、第三旅所留下的空白。

第一旅旅長郭祺勳,畢竟是川軍舊將,劉主席自然信得過的。

從此教導旅駐紮川西縣,鐵路警備第一旅駐茂州,而川西第一旅駐汶川,形成了較爲穩定的三足鼎立格局。

不過劉湘所不知道的是,劉鄖早就通過川西大學,培養出了大批的初級軍官,在鐵幣的堅挺保護下,如同洪水猛獸一般,衝入各地的鐵路警備旅,目前而言,已拉攏了五六個警備旅,一旦有需要,即刻可擴編爲師。

何況在劉鄖看來,民國年間整個華夏最不缺的兵種,正是普通意義上的步兵,倘若想向蘇聯學習,玩什麼裝甲坦克海,卻又沒那麼多的技術士官,因此最划算的兵種,只有空軍部隊。

因此暫設三個步兵旅,也足夠川西所用了。

見過劉湘之後,劉鄖就立馬去見尹昌衡,也幸好他去得及時,尹專員正準備效仿劉表,來個“一騎平涼山”。

氣得劉司令兩眼直翻白,劉表當年能“一騎平荊州”,還是依靠了蔡瑁、蒯越等荊州的地方豪強,不知尹老能找到什麼帶路黨,萬一‘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就悲劇了。

被劉司令一語道破後,尹昌衡也有些尷尬,這才同意暫留城都兩週,等待張興華的第三旅與赭文和的政工人員,不過尹老總的特使們,倒是可以提前撒下去,只要捨得一堆官帽子,總能拉攏一些熊孩子的。

真正“一騎入涼山”的先鋒,當然是劉鄖與三論大師。

這倆人也不是騎馬去,而是開了一架運輸機,搭了些油料與機械之類,至於禮品之類根本沒考慮,因爲這個送禮也是門學問,你認爲好的別人未必領情,比如拿豬肉送***,拿牛肉送印度教徒,想不當場翻臉都很難。

究竟如何在越嶲落地辦廠,劉司令也想好了對策。

不過第一次去時,自然不會帶普通的工人和專家,而是帶了五十隻螞蟻機器人,一旦買下了地皮,正好白天僱些工人修圍牆、修機場,晚上正好派螞蟻修碉堡、修廠房。

這五十隻螞蟻,也不是直接裝入運輸機,而是讓它們組成運輸機的模樣,這樣一來,不但節省了很多的運輸空間,而且也不怕找不到適合降落地點了。

因爲實在沒法時,還能開啓機甲模式,搞個短距迫降。

三論大師對於坐飛機,也沒什麼經驗,好在這廝藝高人膽大,即或出現空中失事,也能憑衣袍的自然浮力,在空中滑翔一陣子,即使想摔死都難,因此依舊從容不迫。

在飛行時法王悠然自得,老神在在的念着“無量天尊”。

從城都到越嶲的直線距離,不就三百公里左右,哪怕運輸機飛得再緩慢,也只需要一個多小時。

待飛到了大致的地頭時,再選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直接迫降在野地,就行了,一應的油料物資,也不用派人去看守,因爲螞蟻機器人就是最好的警衛。

降落只後,劉鄖與三論大師直奔越嶲縣治——越西鎮。

當越西的天皇古寺塔尖遙遙在望時,師徒倆人就看到了數千土著,正圍着一堆臨時的竹棚,在搞什麼祭祀活動。

所有參加遊行的壯年男性,紛紛裝扮成古代武士,揹負弓箭,腰佩寶劍,肩扛刀槍,領頭者手持屬於該戶的紙幡,趕着所獻祭的牲口,舉行繞棚祭祖的遊行活動。

尊重當地的風俗,是起碼的爲客之道。

劉司令正在猶豫,如何避開這些遊行的土著民衆時,三論大師卻拉着他,按照一定的方位與步驟,直奔遊行的目標祭棚而去。

祭棚位於越西鎮的近郊,地勢還算比較開闊,想聚集一兩千人遊行,還算輕鬆自如。

祭棚之前的祭臺上,放滿了牛羊和銀元之類的祭禮。

在祭臺的正前方,站着一羣誦經的畢摩,一個個戴着法笠與豬牙項圈,手持法扇背,懷抱籤筒,腰別法鈴、法網、鷹爪和虎牙,或響竹和水鼓等等,不一而足,看上去甚是古怪、奇特,而又神秘莫測。

儘管劉鄖的修爲已遠超常人,但是看到這羣畢摩祭師時,心中還是有些發虛,這些大涼山的修行者們,歷來神秘莫測,諸如蠱術與咒術之類的,更令人聞風喪膽。

單對單還好說,面對一大羣,任誰都有些膽寒。

三論大師略略一看,就在祭棚的附近,找到一口大木鐘,口徑大約三尺上下,於是神色微微一動,即刻拉着劉鄖就走了過去。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劉司令才發現大木鐘,竟然是實心的,也不知放在這裡,究竟是作何用途。

也不知三論大師,是否開啓了神秘莫測的生物力場,與劉鄖靠近大木鐘時,沿途的畢摩、民衆,以及拿槍支的壯丁們,根本看不見他們。

劉司令不由鬆了口氣,這些畢摩祭司也不過如此,正準備問大師此鍾是何物。

三論大師看了看木鐘,隨手拈起了一根枯樹枝,向它狠狠的敲了過去。

只聽“叮咚”一聲,大木鐘竟然發出金質般的巨響,讓整個祭棚活動爲之一頓,導致數千土著齊刷刷的看着大木鐘,如同見了鬼一般。

有數千雙眼睛盯着,令劉鄖的雙腿戰慄,有種想逃的感覺。

三論大師可不懂什麼叫低調,掄着手中的枯枝,又是狠狠敲打了幾下,聲音一聲比一聲洪亮,不但數千民衆紛紛跪下,連畢摩祭司也面色如土,以爲鬼神顯靈,集體向祭棚祈禱,“洪炅,洪炅,請祖神與天神保佑”。

就在此時,突聽祭棚內一聲大喝,“何方毛神,敢鬧我法界”。

一位年老的畢摩,頭戴法笠,手持法扇和半頁經文,緩緩的走了出來,雙目直盯劉鄖和三論大師,數千民衆頓有了主心骨,一起高呼“額比畢摩,額比畢摩”。

打擾別人的祭祀和風俗,確實不怎麼禮貌。

劉鄖正欲上前搭話。三論大師卻微微一笑,淡淡的問道,“安甘畢摩,難道作了額比畢摩,就不認識老朋友了”。

話音不大不小,卻令數千土著聽得一清二楚。

額比畢摩也是一驚,“安甘畢摩”,是他幾十年前的名字,在涼彝之地,都只知他是額比畢摩,而不知他以前的名字,這個三十多歲的和尚,究竟是何來歷,難不成是黑畢摩派來的高手,是專門來搞破壞的。

額比畢摩正在驚疑不定時,三論大師哈哈大笑,雙手合什,向他敬了一禮,“大雪山寺,金輪法王,見過額比畢摩,在六十年前,你我曾有一面之緣,一起爲左宗棠大人的西征大軍,略盡過綿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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