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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清蘭進門

第二百五十三章 清蘭進門

當然劉鄖還沒蠢得問他老爹,劉文輝爲什麼不能替代劉湘去,自古“天無二日,民無二主”,劉湘劉主席是老劉家現在的一號代言人,自然不會讓劉文輝出來佔風頭,若是亂了彼此的秩序,實乃取禍之道。

劉鄂北也非泛泛之輩,因此早就想好了主婚人選,正是劉宗義劉老太爺,此人資格老、年齡大,早年還參加過左宗棠的西征軍,在民國時代也非什麼無名鄉老,由他代表川中老劉家,主持某人的婚禮事宜,也是合情合理。

“劉宗義,他會同意麼?”劉鄖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慮。

劉鄂北卻冷冷一笑,在他兒子耳邊悄聲提點道,“我們川西劉家是弱勢,然而即或再弱勢,也是堂堂的地方軍閥,讓老劉家參與其中,那是給他們面子,若是不給,也是本份”。

看着溫文爾雅的劉鄂北,劉鄖也苦笑不已,這還是他記憶中的老爹麼?他不是應該乖乖的整理文檔,幫劉文輝之流出謀劃策麼,現在這副霸氣外泄的樣子,也太陌生了,對了,老爹當年與倆劉齊名,後來才略輸倆劉一籌,待倆劉成了川康之王,他爹倒成了幫閒的幕僚,嗯,裡面肯定有內幕。

看到劉三爺驚愕莫名的樣子,劉鄂北如何不知這廝的想法,於是嘿嘿的自嘲道,“自古以來,大多是子憑父貴,或妻憑夫貴,又或子憑母貴,爲父今天也算是另闢蹊徑,來個父憑子貴,如何不能張狂一下”。

劉鄖也是一愣,父子本是一體,彼此休慼相關,根本利益也是一致的,什麼“子憑父貴,父憑子貴”,都是一廂情願、胡說八道,於是嘿嘿直笑的建議道,“老爹,我本就是個閒散之人,還成天忙於修鐵路、做生意和搞科研,今後川西專區的軍政大事,由你全權負責如何”。

“你這個孩子”,劉鄂北也被雷到了,他這麼大了,就沒見過這麼懶的人,搞得他直想發脾氣,只好換個方式交流,“亦誠啊,爲父已經在負責政事,軍事還是你負責爲好,我若懂軍事,何至於淪落到今天之境地”。

“呃,是這樣啊”,劉鄖自己也傻了眼,他一直以爲他不擅長軍事,是他自己沒參軍讀軍校的緣故,不料是他爹告訴他,他們都沒有軍事方面的基因,真是出人意表啊,好在這廝想得通,不擅長就不擅長,民國是個將星如雲的時代,只要有錢和武器,還怕請不到名將麼。

看到劉鄖這麼快想通了箇中玄機,劉鄂北也高興不已,嗯,他的兒子比他強也是好事,對了,還是趕快舉辦婚禮纔是,雖然川西是邊陲地帶,但是也要與川西鎮的父老鄉親一起,好好的熱鬧一下。

川西王成親可是大事,劉鄂北又不是反應遲鈍之人,待消息一旦公開,只怕整個川西專區,乃至涪城、城都等地區都不得安寧,所以他的計劃是,以慶祝川西建縣三週年爲名,給川西鎮的所有百姓,都分發些水果和肉類,再請些鄉紳故友,爲之略略慶賀一番就行,以免招惹不必要的是是非非。

劉鄖也是心領神會,這些事情全靠老爹張羅了,至於張伯玉同學也是趕得巧,正好作爲故友嘉賓出席婚禮,他自己也會及時告知孔玉玲,什麼是大老婆,這就是大老婆,一有什麼事情,就得多報告、多請示。

好吧,張伯玉的精神似乎很不好,可能是坐戰機飛來的緣故,劉鄖還是看出這廝的身體很疲憊,也罷,就讓他留在茂州市,與劉鄂北一起乘火車,慢慢返回川西縣城好了,劉司令自己人貴事忙,就先走一步了。

儘管劉三爺“勤政愛民”的口號震天響,然而跑回川西縣後,所辦的第一件事情,卻是見他的大小老婆們,尹沁蘭既掌管川西行政,又掌管川西空軍,實在是勞苦功高,不多加安撫是不行的,婚禮之事則更爲直關重要,也得討論討論。

在表面尹沁蘭似乎很高興,彷彿很喜歡與尚清兒當姐妹似的,然而從她時而拿着清茶亂潑,時而對她自己發脾氣,恐怕連瞎子都看得出來,在尹大小姐的心中,還是有點不爽的,沒事,劉大官人有的是辦法。

只見劉三爺一個餓虎撲食,就將尹秘書抱在了懷裡,狠狠的吻着她的小嘴,尹沁蘭的身子就軟了,再也沒了女王的模樣,即刻變得很女人、很乖巧的那種,一應工作人員早已知趣的離開了,讓他們繼續搞辦公室戀情。

直到尹沁蘭臉色泛着潮紅,再也不耍橫的時候,劉鄖才收回他的狼吻,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舉辦婚禮的事情,就不用劉大官人費心了,尹丞相又不是浪得虛名,還關係到自己的終生大事,她又豈會懈怠。

由於首戰告捷,讓劉鄖有了極大的自信心,下一個就是尚清兒,哼哼,已經是鍋裡的肉,還怕她不從,一溜到了琉球社區,這廝大模大樣的直闖首相府邸,沿途的侍女們紛紛避讓,讓劉親王彷如無人之境。

而清兒首相早就衣衫半解、媚眼如絲,讓劉司令一看見,就覺得小腹發熱,兩個鼻孔噴血,剛踏進房門的腳步就是一軟,差點摔倒在門邊。還好這些年來修煉有成,及時的將“平沙落雁”,改成了“凌波微步”,一個滑步滑向了尚清兒,可惜,功夫有點不到家,模樣有點狼狽就是。

清兒首相穿的是華夏古裝,只見衣袖略略一動,就幫劉鄖穩定了身形,順勢讓這廝坐在了她的對面,有些調笑的問道,“駙馬,奴家遲早是你的人,你這麼急吼吼的,成何體統,看來本宮得親自調教調教”。

好在劉三爺的臉皮也厚了,也只是略略訕笑而已,一雙色眼總往清兒的身上瞄,清兒首相也裝作不知,只將身上的寬衣羅袖一揚,輕輕的問道,“駙馬,可是覺得我的衣飾,色彩款式過於豔麗,有些不適麼?”

“這樣很好,很好,傳統的服裝要尊重,嗯,要尊重”,對清兒身上的衣飾,劉鄖還是很喜歡的,清兒的臉飾清麗脫俗,頭上有幾支金步搖,服裝也是濃雅適宜,腳上也不是木屐,而是一雙厚底布鞋。

當然,劉司令在有一點上,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那就是清兒的衣服有點問題,在領口與胸圍之間,有些過於暴露豪放,清兒的玉頸胸脯,都被一覽無疑,在某人剛看見時,還以爲清兒衣羅半解,在等着他的寵幸。不過若隱若現,讓人遐想翩翩,引人犯罪,不過這廝還是很喜歡的。

對於某人的心中慾望,尚清兒早已心裡有數,於是悄悄的問道,“駙馬,你說本宮,若是不穿這套唐衣豔服,不知好看不好看?”

“嗯,不穿,不穿更好看”,劉鄖聽到唐衣二字,也是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隨口回了一句話,也沒注意語話之間歧義的問題。

“劉鄖,你這個色鬼”,只見尚清兒,雙手一叉腰,一副氣哼哼的模樣,直髮脾氣,但是首相大人的眼中,卻透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咳咳,什麼,什麼色鬼,我什麼地方色了?”劉鄖這時纔回過神來,看到清兒似笑非笑的模樣,膽子反而更大了,竟然伸出了手,去摸她的臉龐,搞得首相大人也傻了,彼此有意不假,也太直接了。

“嚶嚀”一聲,清兒的身手敏捷,及時的用衣袖,擋住了某人的祿山之抓,臉上有些忸怩,究竟縱容、還是不縱容,真是值得思考的問題,又怕某人有意見,急忙換個話題,“駙馬可知本宮身上衣飾的來歷”。

“莫不是華夏唐代的服飾”,劉鄖也正在想這個問題,爲了顯擺他的見識,竟然忘記繼續調戲美人了,“漢代服飾,豪壯而古樸,宋代服飾,雅緻而保守,唯有唐代服飾,是豪放而豔麗,不知可對”。

“啪啪啪”,尚清兒很驚喜的拍了拍手掌,對於劉鄖的評述,也極爲讚賞,微笑而認真的問道,“駙馬,可知日本華族的服飾差異?”

不就是和服與武士服麼,劉鄖正想脫口而出時,卻想起了尚清兒身上的唐裝,誰說日本就盡是些和服之類的服飾,乾脆實話實說,“我沒去過日本,對於日本的服飾,根本不瞭解,還請清兒首相指點”。

劉三爺邊說邊欣賞,這麼豔麗的首相大人,簡直舉世無雙。

尚清兒也想清楚了,她既然已經準備嫁人了,自然也不怕某人的色眼窺視,於是莞爾一笑的解釋道,“服飾,就是一個民族的歷史文化之縮影”。

隨後清兒首相以自己身上的服飾爲例,即刻糾正了某人的傲慢與偏見。

日本現在所流行的和服,是江戶時代(主要指明治維新前)漁民的發明,說來也是近一二百年,才興起的貫體寬衣。簡單來說,就是將一整塊方布,從中間剪一口子,人的腦袋從口子伸出,再用繩索在腰一捆,就是最早最原始的貫體和服。

但是日本的華族,在平日裡卻不怎麼穿和服。只有日本政治家們,爲了表示他們很親民、很喜歡接地氣,這才偶爾穿穿和服,嗯,是搞下形象宣傳而已,他們平時更喜歡穿便裝一點,便裝就是歐美的西服,或類似的衍生類服飾。

除了和服與便裝之外,還有盛裝之說。但是盛裝根本不是平民能買到的,就是有錢的商人開出了高價,華族的作坊也是不對外服務的,因爲盛裝分爲宮裝與神裝,簡單來說,就是日本的貴族服飾,與神社的神官服飾。

而且日本的宮裝又分爲三大類,即漢服、唐裝和宋衣。

這些都是日本慶典時的禮服,或平時在家所穿戴的常服,因爲唐裝過於豪放,在江戶時代是一大禁忌,宋衣的做工要求又太高,只好以變種的漢服爲主,唯有名門望族可以例外,他們是想怎麼穿就怎麼穿。

放在明治維新之前,平民一旦違規、亂穿衣物的話,幾乎是直接被處死的下場,在日本統治階級來看,這些賤民們連姓氏都沒有,又怎麼配穿華服呢。二戰之後,日本國內一片蕭瑟,老百姓終於可以亂穿亂戴了,可惜精品的宮裝之類很少流入市場,唯有祭奠神靈的神社裝可以隨便穿戴。

神社裝,其實也分爲兩大類,一是服侍天照大神的衣飾,二是服侍死人或英靈的服飾。最典型的就是日本藝伎的白板裝,看上去彷彿是死人一樣,沒錯,穿上此等衣物就是服侍死人的意思,二戰之後日本幾乎是家家戴孝,許多寡婦變身爲藝伎,穿着死人裝、服侍美國大兵,也是再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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