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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茂縣風波

第一百九十三章 茂縣風波

劉鄖知道此去是很危險,若是不去的話,只怕更加危險,好在到目前爲止,還無人知曉他的底細,就算此去被扣押了,劉湘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頂多大好的發展局面被橫空打斷,最後兩敗俱傷而已。

既然此次去城都很危險,那麼就不得不考慮託孤大臣,川西縣雖小卻也是一番心血,劉鄖在細細盤算後,才發現麾下竟然無人可用,本來孔玉玲是最佳人選,但在倉促之間,讓她臨時上位也非上策。

久思也不得要領,劉鄖覺得頭痛難擋,無意望了一下星空,卻看見皓月當空,羣星隱退,不由靈機一動,頓時想到了一人,此人長期擔任伊勢神宮的二宮主,對官場的爾虞我詐是再熟悉不過,再由袁琪兒和尹沁蘭左右輔佐,形成三人領導小組,短時間內可保無虞。

唯恐遲者生變,劉鄖只好乘夜去了星靈別院,不料倆位師姐已恭候多時了,對於劉師弟的請求,自然是一一答應,反倒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事關重大也容不得他猶豫,只好將此番情義記在心中。

隨後連夜召集親信,將倆位師姐介紹給大家,劉鄖怕這些人不服氣,只好宣稱長孫明月是他的老婆,讓所有人都雷了一把,連仙女都娶到家了,實在牛叉,只有尹沁蘭黯然傷神,隱約之間猜到一二。

明月仙子也只笑不語,只當劉師弟開玩笑,不過袁琪兒卻清楚劉鄖的那點意圖,暗暗的捏了他一把,痛得某人直咧嘴,卻又叫不出來,一時滿頭大汗,還是尹沁蘭心疼他,才悄悄的勸住了袁師姐。

長孫明月可不是花瓶,得到劉鄖的許可後,立馬發號施令,一一安排大家做事,做事可不像某人那麼溫柔,直接武裝挖礦工人,川西縣全民皆兵,連川西大學的學生們,也以軍訓爲由開始徵召入伍。

近一個月來,劉鄖也儲備了近萬槍械,武裝這些人,還是綽綽有餘,連長孫明月預計的削木爲兵都沒用上,一時之間,整個川西鎮成了大軍營,各個要點開始設卡布哨,對於神色有異之人直接扣押。

明月仙子可能真是戰爭狂,動用了一切可用的戰爭資源,連運礦石的汽車也不放過,都一一的安上了鋼板,是準備當裝甲車用,劉鄖也略略估算了一下,即使有萬餘雜牌軍來襲,也得完敗於此。

看着英姿颯爽的長孫明月,劉鄖在賞心悅目的同時,又暗暗擔心以後如何控制局面,不過眼前就是一道坎,過不去萬事皆休,哪怕有螞蟻內甲護身,也扛不住超級高手圍攻,因此也不用他多想了。

至於鐵路修築一事,就拜託李漢斯和張斯理二位專家了,劉鄖可是爽快人,將川西縣安排妥當後,立馬駕駛着飛熊戰機,直飛城都的北校場,這廝已經將川軍的軍政重地,當成了他自己的後花園。

剛下飛機就被川軍的憲兵帶走,在押送的過程中,劉鄖也不言語,也知道既然來了城都,有些事情就由不得他了,只要不被立馬槍斃,一切都還有轉機,劉湘還是念舊的人,將他軟禁在青羊宮附近。

青羊宮,劉鄖可是故地重遊,他自小在城都長大,對城都的名勝古蹟再熟悉不過,在讀書時曾與同學常去,據說是華夏道教的聖地,因道家創始人老子在此修煉而出名,青羊正是道祖西行時的坐騎。

別看劉鄖拜了金輪法王爲師,他可是典型的華夏人,對於神佛仙聖之類的都敬而遠之,通常見廟就拜見神就磕,若說到信奉什麼教派,就完全沒興趣了,這廝認爲宗教都是騙子,反正誰信誰是傻子。

剛開始的時候,劉鄖對於青羊宮還是很親切的,時不時去裡面遊玩一番,看守們也沒將他銬住或關押,只要不想逃跑他們就不管,後來也就厭煩了,質問便裝的憲兵,他爹劉鄂北究竟在什麼地方。

憲兵們又不是神仙,就算是專職關押人犯,按內部條例規定,彼此之間也不得相互打聽,因此劉鄖算是白問了,只好叫嚷着想見劉湘了,這些看守者倒是很恭敬了,說上面交待過,這事需要等等。

胳膊扭不過大腿,劉鄖只好認栽了,用智腦掃描了一下,可能不在有效範圍內,也沒探到任何信息,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很久沒修煉了,正好沾沾青羊宮與老子的仙氣,不想一坐下就是三天。

正當某人渾渾噩噩,歡歡喜喜的修煉時,突被一聲大吼,震出了內視狀態,劉鄖不由大怒,他正在頓悟狀態,差點就要突破一個小境界了,誰他媽這麼缺德,敢斷他的成道機緣,正欲張口罵人。

只見一個黑臉的光頭,杵着柺杖直盯着他,劉鄖一個激靈,這不是蔣委座麼,幸好,髒話還沒出口,連忙下牀向校長敬禮,不料久了沒活動,氣血不通暢,一下竟然滾到在牀下,連蔣委座也傻眼了。

劉鄖也知道自己臉丟大了,老蔣看重軍人儀表,直接起來也不好,只好順勢匍匐在地上,反正也敬不成禮了,乾脆趴在地上向委座請安好了,“學生劉鄖,拜見校長,祝校長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看到劉鄖如此狼狽,老蔣的黑臉也繃不住了,嘴角露出了月牙形,也知道嘲笑部下,非人君之所爲,於是一聲乾咳,儘量面無表情的說,“現在是民國了,師生見面,也不興這一套,你趕快起來吧”。

不管老蔣是什麼目地,光憑他主動出兵威脅劉湘,劉鄖還是滿懷感激的,於是訕笑的爬起來,恭恭敬敬的說,“學生愚鈍,做事還有欠火候,目前川西兵工廠一事,給你添麻煩了,還望校長海涵”。

一說到正事,老蔣的臉又黑了,將柺杖一頓,指着劉鄖的鼻子罵到,“娘希匹,劉湘劉主席就算處事欠妥,你也不該謀反,竟然敢教唆部下佔領茂縣,將一萬多友軍一網成擒,這也太不像話了”。

一時之間,劉鄖也被驚呆了,天地良心,這次還真是冤枉他了,這才幾天時間,不但川西重鎮茂縣完了,連郭祺勳的萬餘部隊也完了,就是一萬頭豬也要抓好幾天吧,這個屎盆子可不能隨便扣上。

劉鄖頓時一聲慘叫,驚得老蔣直發毛,然後才痛哭流涕的辯解道,“校長,你可要救救學生啊,劉湘這廝心黑,他這是要害死學生啊,他這是栽贓陷害,陷害啊,學生的部下滿打滿算,也不到二千人”。

“這個”,老蔣也是一愣,再結合已知的情報,在心中默默的計算,賈璉的警備大隊,頂了天也就一千出頭,黑狼王鼎興的特務大隊還不到五百,丁二寶的巡警也就一百多人,確確實實不到二千人。

“那個,你不是還兼着茂縣警備旅麼”,老蔣可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立馬找到了劉鄖的邏輯破綻,既然是一個旅,人數通常在四千到七千之間,一般都定義爲縮編的師級單位,或強化的團級單位。

說到茂縣警備旅,劉鄖真是一肚苦水,有些乾澀的說到,“學生並非軍政出身,所能掌控川西縣的二千人馬,還是師兄賈璉的大力相助之故,王鼎興也是野路子出生,想收編警備旅,也無人才可用”。

這個解釋倒是合情合理,老蔣皺着眉頭也想不明白,能用二千人,打掉茂縣的小二萬人馬,是太誇張了點,知道可能真是錯怪了劉鄖,於是儘量和藹的說,“你放心,若真是劉湘搗鬼,我饒不了他”。

劉鄖在冥思苦想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於是向老蔣要來了這幾天的戰報,不多一共三份,還是中統駐茂縣的諜報機構,所發回的即時情報,最早的情報是二天前,正是他到城都後的第二天。

當時天色剛矇矇亮,大約三四千軍隊,乘着火車抵達茂縣,奇怪的是沿途的崗哨並沒攔截,反而配合他們向縱深穿插,首先佔領了是糧庫和軍械庫,然後策反了警備旅,最後才合圍茂縣獨立師的師部。

從三份電報的敘述就能看出,這支突然出現的神秘部隊,有很高的組織性和協調性,對戰爭的節奏和走向,完全瞭然於胸,就算古之名將勁旅,也不過如此,獨立師的師部倒是抵抗了很久,直到出動了飛機坦克,才一一投降,其中飛機數量很少,也就五六架而已。

“五六架飛機”,劉鄖也是一愣,如果沒記錯的話,川西縣的各型飛機,確實只是這麼多,坦克之所以多些,應該是情報人員,將焊上鋼板的汽車,也當成了坦克,看來確實是川西縣部隊所爲。

這三封電報,雖然只有寥寥幾句,卻將茂縣如何失守,闡述得分外清楚,尤其最後一封,似乎還沒說完就被迫停頓了,看來當時的情況非常的緊迫,至今也無後續消息傳來,看來當時多半是出事了。

真正讓劉鄖不解的是,這三四千人馬是從哪裡來的,不但戰術修養嫺熟,還能玩轉飛機和坦克,光憑賈璉與王鼎興可做不到,除非德國軍人也參與此事,但是這些人以刻板著稱,只怕會寧死不從。

難道是紅軍的緣故,劉鄖又搖了搖頭,沒有李勝德的指示,這些人也鬧不起來,何況盡是一些老弱病殘,也不可能打下茂縣,另外紅軍正忙於陝甘之戰,哪有這個心思,萬一惹得川軍翻臉就麻煩了。

什麼可能性都排除之後,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那就是劉鄖寄望極深的川西大學,尤其軍事學院和空軍學院,盡是一些軍官苗子,大多來自紅軍、川軍和中央軍,能征善戰也不在話下,若出現帶師學藝的飛行員也毫不稀奇,唯一奇怪的是,他們怎會參與到造反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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