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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驚蟄春祭

第一百三十三章 驚蟄春祭

法肯豪森一時呆若木雞,只好放棄勸阻劉鄖的想法,劉大官人踏着夜色而去,此時已經快接近二更天了,雖然夜寒如冰,好在還有月亮照耀,別墅與別墅之間不遠,一路倒也走得輕鬆自如。

第二天,劉鄖在家裡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法肯豪森的到來,也不知這廝是不是真想通了,反正一天都沒出門,倒是召見了他的幾個部下,這些部下很快就離開了川西鎮,估計是回了茂縣或城都。

春耕在即,春耕之前要舉行春祭,春祭是川西鎮一年一度的傳統活動,這個傳統最遠據說可以追溯到漢代,目地是向川西地區的山川、河流和大地之神,送上至高的敬意,希望在新的一年裡五穀豐收,通常由鎮上德高望重的宿老,以及當地的大小官員一起主持。

劉大官人既是川西鎮本地人,又是縣特派員兼劉湘的欽差,早就被鎮上的老人們相中了,想讓他擔任春祭活動的首祭,然而劉鄖從小就在城都生活,從來沒參加過此類活動,說不怯場都不可能。

老鎮上的耋老們,可不是省油的燈,最後還是作通了劉鄂北的工作,再由劉老爺子親自給劉鄖做工作,才使這廝勉強答應,不過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好,這可是劉大官人處世爲人的座右銘。

與之同時,劉鄖也極爲關注縣域的農業問題,隨着鋼鐵廠和兵工廠的發展,川西縣的人口會越來越多,假以時日,完全可以發展成兵工聯合體,進而演變成華夏的魯爾區,人口恐怕會激增到二十萬,那時糧食一旦跟不上,可就要人命了,所以還是早作準備爲好。

因此在短時間內,或說在春祭和春耕完成之前,劉鄖根本顧不上法肯豪森,而這位德國將軍與柏林聯繫,也需要時間,而暫時又不會離開,因此在川西鎮期間,由龐太師和丁二寶全程陪同。

夏曆二月初二,驚蟄,又俗稱龍擡頭,正是每年春祭的時間,全鎮的居民集聚在黑水湖畔,穿着節日的盛裝,圍着一堆堆篝火載歌載舞,1935年又是乙亥豬年,所以春祭時間選在了辰時。

劉鄖說是首祭,也就是穿着慶典的衣服,傻站在第一排的第一位,按着祭祀的繁瑣禮儀,帶着頭跪拜上香而已,這廝並沒有什麼敬畏之心,又或虔誠的信念,對於這些活動,簡直覺得無聊至極。

法肯豪森倒是在龐學忠的帶領下,在不遠處圍觀劉大官人,看見這廝對春祭百無聊奈,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很莊嚴的樣子,直讓龐太師笑得肚子痛,然而德國人似乎很喜歡這類民俗活動,相反還似乎很羨慕劉鄖,心中有些發癢,簡直恨不得是他自己站在其中。

“鐘鼓齊鳴,鼎釜齊響”,標誌着春祭正式開始,在祭司齊唱之後,就是居民們集體向衆神祭拜,一陣忙碌之後,就是春祭的第一道程序,向天地衆神和華夏的列祖列宗,宣讀春祭的祭文。

宣讀祭文正是劉鄖的本職工作,大意是經過一年的修養生息,川西居民們在天地衆神的庇佑下,取得了美滿的豐收,糧食已堆滿了倉庫,牛羊已圈滿了大地,讀着讀着,連劉大官人自己也醉了。

幸好一篇祭文也不長,也就六百來字,因爲是四字一句的文言文,發音又與現在略有差異,所以讀起來,自然異常吃力,甚至偶爾還會走調,這導致劉鄖讀得很慢不說,而且背上的汗水不要錢的流。

終於將祭文讀完了,劉鄖有一種虛脫的感覺,心裡不斷的感謝上帝,感謝三清祖師,感謝玉皇大帝,可惜事情還沒完,祭文焚燒之後,就是小鎮的居民們拿出將栽種的種子,比如玉米,青稞,小麥,土豆和紅薯之類的,堆放在祭臺上,請一衆祭司們賜福。

說是祭臺,實際上就是一個平整的夯土臺,大約三十釐米高,三米見方,即將播種的種子,堆積得像小山一樣,劉鄖剛好是首祭,需要他親自撫摸每一粒種子,簡單、枯燥、乏味,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對於某些具有多動症的人來說,根本就是一個挑戰。

說真的,劉鄖從內心來講,還是很反感這種巫術不像巫術,科學不像科學的祭祀活動,然而大家認爲這麼做是有用的,那麼作爲他們領頭羊,也必須會尊重他們的傳統與選擇,隨着一粒接一粒的祝福,漸漸的也就適應了,心也平靜了,動作也越來越認真了。

快到最後的幾粒種子的時候,劉鄖突然發現,凡是經過祝福的種子,似乎真變得不一樣了,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沒祝福的種子黯淡而灰濛濛的,祝福過的種子,變得油亮而泛着生命的活力。

劉鄖立馬仔細觀察手中的種子,似乎還真是發生了變化,他現在可是煉氣階段的修士,一旦精神集中的話,哪怕是身後的一隻螞蟻在爬行,也會被準確的撲捉到軌跡,何況近在眼前的種子。

俗話說,“居易氣,食易體”,劉大官人現在可是真正的大人物了,可以主宰川西縣數萬人的生死禍福,就算心中有事,表面上依舊平靜如水,仍舊不緊不慢的,將祝福種子的活動一一做完。

在祝福種子之後,就是各位祭司親自扶犁,現場耕種一畝土地,除了有示範如何耕種之外,還有激勵人心的寓意,示意耕種是一件神聖的事情,要像伺候神靈一般,謹慎而虔誠的對待耕種一事。

就算劉鄖早就計劃好了,在不久的將來,全縣將實行機械化耕種和收割,但是現在的鋼鐵廠和機械廠,還沒真正運作起來,以至於拖拉機,耕種機,播種機和收割機等,都還是一種紙面上的設想。

因此,劉鄖不得不做好眼前的示範工作,一手拉着耕牛,一手扶着鐵犁,在其他年老祭司的熟練帶領下,鐵犁要深入地下一尺,犁起的覆土,要起寬七寸,不到三十分鐘,就將一畝農田深耕了一遍。

耕地之後,就是兩位年輕貌美的女子,拿着祝福後的種子,混和着冷卻後的篝火灰燼,一一的撒入示範田中,其中一位正是龐語嫣,因救災期間表現極爲突出,才獲得如此殊榮,也有自動成爲川西鎮正式居民的意思,這種超然待遇,讓許多熱衷於移民的人眼紅不已。

緊隨播種之後,就是十多位青年男子,從遠遠的雪山上,挑來一桶桶還未融化的雪花,用木質的瓜瓢,在祭司們的教導下,一一的澆在種子上,然後纔是爲種子覆上泥土,至此祭祀正式結束。

當然,整個春祭活動,足足持續了一上午,一衆祭司們也辛苦了,按規矩還有一次午間的酒席,一般是由本縣的官員主持,劉鄖可是真怕了,連忙稱自己有點頭昏眼脹,將該重任交於張縣長。

劉鄖這廝說是身體不適,要回家修養,實際上是揣了一些種子,偷偷的繞了一圈,跑到星靈別院見倆位師姐去了,這些天來,大多是晚上偶爾去去別院聊天,而在大白天拜訪,這還是第一次。

如此破例也不是偶然,因爲智腦在掃描種子之後,發現凡是祝福後的種子裡面,確實有一種神秘的力量,這種力量正是來自劉鄖自己,他自己也搞不懂,所以纔去星靈別院,向兩位師姐請教一番。

袁琪兒與長孫明月,在過去的幾個月中,也確實很少離開別院,別院大門一般都是緊閉着的,因此沒有這兩位仙子的允許,一般的居民也進不去,秘技就在門外的石碑上,正適合門外弟子修煉。

其實劉鄖也向倆師姐打探過,爲什麼會在別院不走了,她們也只笑不說,只好暗地裡瞎猜,可能是黑水湖的風水好,捨不得的緣故,有一次袁琪兒說漏了嘴,才知道倆師姐在修煉灌頂秘技。

兩位師姐可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正因爲是高手,體內的真氣及其運行,早已形成了固定的模式,要想完全轉換成隱葉大師,或金輪法王那樣的氣息,是非常非常的困難,根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這倆高手之所以四處遊歷,就是因爲她們原來的修煉方式,已經觸摸到了某種修煉的極限,而靠自身的實力和原來的修煉方式,根本無法突破原有的桎梏,只好吸取衆家之長,希望有所進步。

如果不是隱葉大師與金輪法王,至今沒有突破到返虛境界,這倆位仙子,甚至想將體內的真氣全部廢掉,重新修煉灌頂真氣算了,目前只好兼容並儲,好好的琢磨一下,灌頂真氣與原有真氣的優缺點。

劉鄖這幾個月來,可是頻頻忙於公務,只有空閒時間才能修煉,更無法按子午時辰準時修煉,更別提在太陽初升時,採集第一縷紫氣了,總得來說修爲的進步不算明顯,真氣略比髮絲強一些。

至於袁琪兒與明月仙子,這些天來臉色明顯好了許多,劉鄖不用猜,也知道倆位師姐,在修煉上多半略有所成,這也是他發現種子異常後,智腦又無法解答時,第一個想到的正是倆位師姐的原因。

當劉隕說明來意後,長孫明月與袁琪兒也是大爲好奇,各自拿着祝福與沒祝福的種子,端詳了半響,也沒看出一個所以然,於是閉上了眼睛,運用精神內視的方式查看,頓時就看出了端倪。

在祝福過的種子之中,有一絲淡淡的異常氣息,甚至細到幾乎看不出來,如果不是祝福與沒祝福的種子,都放在面前對比的話,甚至連倆位大高手都覺察不到,不過這種氣息大家都似曾相識。

三人面面相覷半響,都沒想到究竟在哪裡見過,就準備放棄的時候,明月仙子突然一怔,頓時恍然大悟,拉着袁琪兒,指了指劉鄖,微笑着說,“其實,就是師弟體內,兩種氣息的混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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