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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巧祭淫祀

第一百一十七章 巧祭淫祀

該新型飛機在模擬飛行時,飛行時的阻力確實降低了,機翼也融合了,機體也不會出現劇烈晃動了,連飛行員的座椅都加了裝甲,因劉鄖的腦洞大開,居然連電熱飛行服都搞出來了,就是三角翼兩側的螺旋槳,以及尾部的活動翼,總讓人感到有些怪怪的。

新型的多功能飛機,是劉鄖的嘔血之作,與當前流行的戰機相比,顯得臃腫了許多,而且菱角分明,若是將螺旋槳換成渦噴發動機,就是二戰版的f22,因外形慵懶,所以命名爲飛熊戰機。

飛熊戰機ⅰ型,高3.2米,長8.4米,翼展10.8米,螺旋槳半徑0.6米,裝有兩挺12.7口徑的勃朗寧機槍,與22毫米機炮一門,總空重2.6噸,可裝載油量和彈藥1.4噸,最大時速720公里,最佳巡航速度420公里,理論航程高達4500公里。

經六隻螞蟻機器人的聯合作業,一天時間不到,飛熊戰機就出來了,想起飛時才發現根本開不出去,而且更要命的就是在劉府之中,劉鄖有些囧了,好在這個時代的人口密度較低,經智腦一陣測算之後,在小鎮的中央劃出一個標準跑道,剩下的就好辦了。

劉鄖以兵工廠的名義,讓龐學忠與譚耕愚科長,以及張洪溪縣長聯繫,要搞兵工廠研發實驗,要他們派出保安團與警察,根據跑道安全的需要,拆遷一衆民居,並從優賠償,童叟無欺。

劉鄖這廝也想好了,今後反正要修新的川西城市,目前這些民居都得拆,晚拆不如早拆,這時代的民居與田地,雖說是私人所有,但是“官”纔是最大,一陣雞飛狗跳後,居民們不遷也得遷。

遷完之後,再讓三臺重型運輸車,一陣碾壓,一條平直的跑道就出來了,劉鄖也不在意鄉親的看法,直接開着飛熊戰機上天了,將一大攤子的拆遷事情,一律交給龐太師與張縣長去處理。

在飛熊戰機和智腦的聯合行動下,劉鄖趁着白天,飛了幾次,一共花了七八個小時,就將川西縣的山山水水掃描個通透,在螞蟻機器人的辛勞打印下,當天晚上就將縣域全圖打印了出來,也知道這個時代人的毛病,壓根沒有地圖的概念,只好再辛苦一下,將萬分之一的縣域圖,打印成三維的木質模型,有9×9米大小。

第二天,劉鄖頂着一雙熊貓眼,在家裡召集龐學忠、賈璉、譚耕愚、張洪溪和劉鄂北,以及兵工廠籌備委員會的有關專家等,討論川西縣的未來三年規劃,與新兵工和新鋼鐵廠的建設問題。

因爲劉鄖粗暴拆遷民居的問題,劉鄂北與張洪溪還有些不虞,一看到體細而微的縣域堪輿圖,頓時化爲烏有,與其他人一樣,如飢似渴的觀察大小模型,一時鴉雀無聲,只聞一片潮水似的呼吸聲,連劉鄖什麼時候呼哧呼哧的睡着了,也無一人知道。

一兩個小時過去了,一衆十餘人,終於清醒了,這才知道看似瘋癲的劉鄖,在這些天裡究竟在幹什麼,大家彼此面面相覷,一時苦笑無語,看着酣睡中的劉特派員,只有淡淡的自責和敬佩。

如何建設川西縣,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劉鄖,這廝去美利堅合衆國留過學,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自己這些人都是土貨,最遠也就去過南京上海,這些地方哪裡能與歐美髮達地區媲美。

臨近中午了劉鄖才醒過來,看見一屋人都目不轉睛的望着他,不由大感慚愧,正想向大家道歉,劉鄂北不顧衆人的異樣眼光,匆忙抱住他,老淚長淌的說,“孩子啊,你今後可不要再這樣拼命了,老劉家,就只剩下你一根獨苗了,萬一你再有個三長兩短,你叫我死了後,怎麼去見列祖列宗,怎麼見你死去的娘”。

一時之間,滿屋的官員與專家都低下了頭,建設川西縣,建設鋼鐵廠,建設兵工廠,是劉鄖一個人的事麼,不對,是大家共同的任務,但是這些天來,沒有一個人在真正的想辦法,或想做事之類。

尤其是以龐學忠爲代表,來了快三十天的專家們,根本還在回憶武漢的繁華,抱怨川西小鎮的艱苦和落後,根本沒想過要勘測地形,建設未來的兵工廠,唯一希望的就是,趕快宣佈建設項目破產,大傢伙一股腦兒的回到武漢去,繼續他們的舒適生活。

看着淚水不斷的老爺子,劉鄖有些反應不過來,連忙安慰老爺子,一副生龍活虎的猢猻樣,還嬉皮笑臉的說,“你看,我哪有什麼問題,我可是金輪法王與隱葉大師的弟子,自有神仙保佑”。

劉老爺子也是一愣,半響才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正欲仔細說話,尹沁蘭巧兮倩兮的進來了,通知“會議室”中的所有官員和專家,一起去大廳吃午餐,尤其劉氏父子更是知會的重點。

大小官員與技術專家們,對於開會座談早就膩歪了,一時之間,紛紛讚揚劉老爺子有個好兒媳,人好心好手也巧,劉鄖不由暗自苦笑,暗道還真應了那句話,“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衆人紛紛離開後,劉鄖正欲離開,老爺子卻示意他緩一緩,當人已走完後,劉鄂北纔對他劉鄖說,“孩子,你與星靈別院究竟是什麼關係,你知不知道,金輪法王與隱葉大師有問題?”

劉鄖不由一愣,倆位大師有啥問題,於是不解的望着老爺子,劉鄂北看到他的傻樣,哪裡還不知道這廝少不經事,於是語重心長的解釋道,“要不是看到這倆個大師,救治了七八百的鄉民,譚耕愚科長與張洪溪縣長,早就命令一衆民團鄉丁,就地捉拿妖人了”。

“啊,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死”,劉鄖有些意外,意外的不是這倆官僚拿人,而是擔心這倆衰貨,不但沒拿住金輪法王和隱葉大師,反被法王就地格殺了,當初化身青銅人的時候,殺性之大,可是親眼目睹,想想都覺得心有餘悸,躲都來不及,誰還敢去招惹。

劉鄂北也是莞爾一笑,不得不點頭承認劉鄖說對了,一邊努力回憶,一邊笑着說道,“你沒猜錯,這二人確實很讓人害怕,我還記得,當時他們雖然嘴上說要抓人,雙腳卻抖得都快站不穩了”。

看着懵懵懂懂的劉鄖,劉鄂北不由一臉苦笑,別看這廝赫然已經成爲了川西縣,乃至全川的大官,對於官場的潛規則,卻一竅不通,“但是他們必須要抓人,自己死了更好,因爲他們更怕丟官”。

“爲什麼?”大出劉鄖的意料之外,不由失聲的叫到,心中一動,難道譚科長與張縣長得了失心瘋,又或者是沒病裝病。

“巧祭淫祀,乃歷朝歷代的大忌”,劉鄂北幽幽的說出了真相,盯着劉鄖的眼睛,在耳邊悄聲說到,“自古代的黃巾軍起義以來,凡是當官的人,最怕的就是與邪教有關,一旦沾上,多半沒有好下場,因爲他們的上司,絕對不希望自己部下,有什麼異樣的思想”。

“自古有云,國之大事,唯祭唯戎,阿鄖,依你看該如何解釋啊”,劉老爺子摸了摸鬍鬚,看着劉隕,似乎有考究的味道。

劉鄖也是一陣苦笑,他是文科生好不好,若連這都不知道,也太欺負人了,於是正色的說,“戎,本義是野蠻部落,後來又指戰事或戰爭,現在又可以引申爲軍隊與軍權,自古都是槍桿子裡面出政權,所以戰爭與軍隊一事,自古是歷朝歷代的大事”。

“祭,本指祭祀,秦漢時代以前,華夏大地上古國林立,尤其喜歡祭拜列祖列宗,天子七廟,諸侯五廟,士大夫三廟,祀,又略有不同,指的是祭拜山川神靈,也包括戰爭中犧牲的將士,到了秦漢以後也發生了變化,尤其指統治階級的信仰與思想”。

話音剛停,劉鄖的神色一動,知道譚耕愚這個科長,以及張洪溪這個縣長,爲什麼寧死也要抓人了,原因很簡單,這是在向重慶的劉湘和南京的老蔣,表現他們思想純潔,絕無異類的決心。

劉鄂北看劉鄖懂了,也就沒詳加說明了,畢竟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於是朗爽的笑到,“吾願吾兒駑且鈍,懵懵懂懂到公卿,孩子,你現在不過二十三歲,就已經達到了如此高位”。

“已經遠勝甫澄兄(劉湘),與自乾兄(劉文輝)當年,爲父早已知足了,人在年輕的時候,不犯點錯,不懵懂一點,活着還有啥意思,你今後的路,還需要你自己去走,爲父已經老了”。

劉鄖這時纔看見劉鄂北的兩鬢,隱約灰中泛白,哪裡不知老爺子年事漸高,是真的老了,頓時感觸良多,一時淚水直流。

劉老爺子卻開朗得多,略略的摸了一下劉鄖的腦袋,讓他不要傷心,生老病死是萬物演變的自然規律,人一生是短暫,但是隻要努力過、高興過,就沒有什麼遺憾了,萬事不要太過癡迷和執着。

看着遠去的劉鄂北,劉鄖半天沒回過神來,最後發現自己很累、很疲倦,一時之間,對什麼都沒了興趣,於是一個人去了臥房,躺在牀上,一陣胡思亂想,沒多久又呼哧呼哧的睡着了。

當劉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在他的書房的桌子上,放了一份文件,略略的翻了一下,主要是昨天下午,一干官員和專家們的會議記錄,洋洋灑灑一大堆,可惜大多是廢話。

唯一有點價值的講話,還是劉鄂北針對民生問題,說了幾句真話,諸如立足川西小鎮實際情況,爭取修通縣城到各個區鄉的道路,爲鋼鐵廠、兵工廠,以及川西縣的老百姓做點實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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