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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藍軍計劃

第八十三章 藍軍計劃

看着苦惱掙扎的劉鄖,船越的臉越來越黑,土肥原賢二反倒悠哉起來,唱着小調,品着清茶,眼中略略透着幾分得意,如此美妙的陷阱,如果他自己是華夏人,也會情不自禁的栽進去的。

哼哼,就怕劉博士不吃,只要吃了第一口美味,還怕他脫鉤不成,土肥原如是想到,只要這廝靠忠誠的日本武士,組建了第一支隊伍,獲得了第一個地盤,就會忍不住要更多的武士與軍火。

要更多的武士與軍火幹什麼,當然就是進一步擴充他的部隊,打更多的地盤,看上去日本人死了很多人,又沒什麼賺頭,很傻是不是,土肥原有些得意的想到,這就是他這個計策的高明之處。

但凡一個軍閥的成長,總是伴隨着血與火的,他們越是英明神武,就越是認爲自己就是李唐第二,任何的黑暗與恥辱都是暫時的,連唐太宗不也有“渭河之恥”嗎,最後怎麼樣,還不是擒獲了突厥的頡利可汗,讓他給李淵與李世民唱歌跳舞。

幾個武士、一點點軍火,就可以讓華夏大地伏屍百萬,就如同軍閥混戰中的“中原大戰”一樣,而且還有大量的財富,落入大日本帝國的手中,土肥原有些冷笑,這可是華夏人自相殘殺,能說是日本軍隊在侵略華夏嗎,有時真受不了石原莞爾與東條英機,簡直就像兩個九州的礦工,就知道殺人放火搶劫,根本就是兩個人渣。

全面抗戰中,四川是大後方,傷亡了幾十萬川軍,以及數百萬壯丁,在很大程度上,都是源於訓練太少的緣故,於是劉鄖靈機一動,這支將由日軍軍官訓練出來的部隊,就作爲川軍的藍軍,爭取讓每支即將上前線的川軍隊伍,提前感受與日軍作戰的方式與節奏,就不信三年後的日本鬼子,還有那麼容易聘馳縱橫。

劉鄖終於想好了,看上去滿臉都是笑容,甚至對土肥原還有些諂媚,低聲下氣的說道,“我已經想好了,我一定會與清子郡主聯姻的,那個,待遇,對,就是待遇,可不可以提前支付一點點”。

土肥原一臉笑容,似乎劉鄖就是天下最聰明的人,還是很對他的胃口那種,於是就像長輩愛護晚輩一樣,輕輕的拍了拍某人的肩膀,很友善的說,“喲西,這纔是中日友好的典範,沒問題”。

“明天我就從漢口日租界,抽調十二名優秀的現役軍官,送給你與清子郡主做私人武士,再過段時間,我就讓人將他們的家人也送過來,從此以後他們就會唯命是從,是你的私人財產”。

劉鄖有些遲疑,猶豫半響,在土肥原一再的鼓勵下,才訕笑的說,“這個不太好吧,我覺得,這十二個人,還是由清子郡主,親自去挑選好一些,畢竟是她的私人武士,嘿嘿,又不是我的”。

“納尼”,有些大出土肥原的意料之外,略作思考就明白了,哼哼,這個未來的華夏軍閥,還是很狡猾的,既想吃肉又想不沾腥味,他自己直接接受,與通過清子的手來接受,還是有差別的,前者的話,別人罵他是賣國賊,後者的話,如果手段再幹淨點,他就是白手起家的神話,在適當的罵幾句日本帝國主義,他就是民族英雄。

“喲西”,土肥原自認爲看穿了某人的虛僞,不過他喜歡,這樣擅長僞裝自己的軍閥,纔是好軍閥,畢竟他現在還很弱小,只是軍閥劉文輝的侄子,軍隊與地盤還在孕育中,小心點也是對的。

清子郡主自己來挑更好,最好將暗中搗蛋的破壞分子,全部都挑走,這樣帝國軍隊就更加純潔了,土肥原很豪爽的說,“劉鄖君,這都是小事,我同意了,清子郡主可以在任何部隊挑選,一旦挑中,我會一律放行,連同他們的家人,全部秘密的送來”。

土肥原將秘密倆字,說得特別的重,劉鄖頓時心領神會,於是也投桃換李,連忙說要贈送日本一部分特效藥,但是很巧妙的避開了靈藥一事,這可開不得玩笑,萬一拿了東西不辦事,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未來的軍閥,可不會幹這種賠錢的買賣。

土肥原又不是傻子,但凡靈藥之類的東西,不是數量極少,就是有巨大的副作用,甚至乾脆就是假的,他壓根就沒想過什麼靈藥,只是劉鄖這麼看重,不得不虛僞與蛇而已,在他看來什麼靈藥不靈藥的,還不如可以量產的特效消炎藥重要,只要他拿回了大量的消炎藥樣品,還怕大日本帝國的專家們仿製不出來。

將劉鄖培養成未來的軍閥,纔是土肥原此次的最大收穫,什麼“金牛計劃”,太遙遠了,就算真的開戰了,皇軍用的着打到四川去麼,只要一佔領南京、上海、廣州等發達城市,南京政府早就投降了,剩餘的邊遠山區拿來幹嘛,有那個精力,還不如佔領東南亞。

於是劉鄖與土肥原越談越投機,恨不得當場拜把子,外加土肥原這廝,時不時的變起花樣恭賀清子,讓清子以爲幸福的生活就在眼前,一時笑得連眼睛都沒縫了,只有船越大師一人發悶氣。

臨到土肥原快走開時,劉鄖纔想起一事,又怕別人知道,只好借倒茶的機會,低聲說到,“土肥原君,如果,我是說如果,日後訓練出了幾千部隊,那個武器怎麼辦,四川太偏遠了”。

真是大出土肥原的意料之外,某人不是機械專家麼,連個槍炮都造不出來,這個機械博士,難道是花錢買來的,沒想到事實還真是如此,這廝的博士文憑還真是買來的。

面對土肥原的質疑眼光,劉鄖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明說,“那個,我在美國學的是鐵路機械,沒學軍工,所以——”。

原來如此,土肥原這才恍然大悟,但是又有些不解了,那劉鄖私人花錢買鍊鋼設備幹嘛,轉眼一想,據說四川從滿清末年,就嚷嚷的要修鐵路,但時至今日還沒任何動靜,難道是想修鐵路。

劉鄖對於土肥原的疑問,倒是沒怎麼隱晦,他還真是想在家鄉修鐵路,他在美國待了三年,也學了三年的鐵路工程,他最擅長的就是修鐵路,他爭取三年之內,將四川全修上鐵路,今後四川就是華夏新心臟,不會比南京上海差,他之所以想訓練軍隊,就是要建設一支鐵路護衛隊,避免其他軍閥與老百姓破壞鐵路。

“修鐵路”,土肥原也是醉了,價值三千萬日元的特殊鍊鋼設備,竟然是爲了修鐵路,那都是製造槍炮的特殊設備,敗家也不是這種敗法,對於某人喋喋不休,大談什麼35公斤鐵軌,50公斤鐵軌,65公斤鐵軌等等,絲毫不感興趣,難道軍閥培養失敗。

“金牛滅蜀”,土肥原一個激靈,他之前不是有個金牛計劃麼,如果劉鄖真能將四川的鐵路修好,火車不就是今天的金牛嗎,鐵路線路不就是最好的金牛道嗎,日軍的機械化部隊,最依靠的不就是鐵路麼,哎呀,他這是騎着驢找驢,劉鄖就是最好的金牛。

眼珠一陣亂轉,土肥原賢二很小心,儘量不讓劉鄖察覺到異常,相反一本正經的說,“劉鄖君,要不這樣,將其中六個私人武士,換成六個私人軍工專家,這樣一來,只要你的鍊鋼廠開始正常運行,就可以自己製造槍炮了,可以足夠裝備幾千人”。

還在劉鄖有些爲難之時,土肥原賢二已經跑了,生怕某個不要臉的軍閥,又拉住他不放,萬一心一軟,他又要被迫答應一些可恥的條件,六個軍工專家,做夢去吧,六個鐵路專家纔是真的。

等劉鄖回過神來時,土肥原已經走遠了,才匆匆的留下了一句話,今後有什麼事,可去租界領事館找他,如果沒空的話,可由清子郡主代勞,他一定會竭誠相助,當然消炎藥一類的事情,也由清子負責好了,今後清子就是他與劉鄖的中間人。

劉鄖正想與清子細細分說,不料船越大師一聲冷哼,打斷了某倆情侶的卿卿我我,幽幽的說道,“劉鄖君,你與土肥原都心滿意足了,交易也很成功,只是不知我與清子,爲什麼要幫助你們呢”。

劉鄖拉着清子,很驚詫的看着船越義珍,足足愣了半天,才難以置信的說,“前輩,你難道不知道,我與土肥原說了半天,就是爲你們爭取利益嗎,你以爲私人武士一事,是爲了我自己”。

“呃,這個”,船越也被繞暈了,他們琉球人有許多武士,尤其他自己假借開館收徒,暗中培養了大量的人手,還要假借清子嫁人,向日本軍隊要什麼私人武士,有這個必要麼。

劉鄖對於船越的疑問,哈哈大笑,有些可憐的看着他,很奇怪的問到,“你在日本待了這麼多年,不知道你,能不能分清楚,黃金武士與青銅武士的差別,還有與白銀武士的差別呢”。

“這個,當然——”,船越自己就是黃金武士,很想說他知道,但是話剛到嘴邊就退縮了,知道劉鄖是話中有話,清子也是很好奇,這三種武士,還是她講給劉鄖聽得,似乎另有玄機。

劉鄖也只好耐心的一一解釋,在他個人看來,自從日本明治維新以來,“不拿刀的武士”,纔是日本社會最大的變革,其中又以黃金武士最具有代表性,他們的領袖正是日本天皇本人。

黃金武士,大多是些傑出的學者、專家、商人、政客和工廠主,他們以往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現在卻是享有準貴族的待遇,這些人才讓日本一夜之間,趕上時代潮流,打敗華夏,獨霸東方的真正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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