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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青銅武士

第四章 青銅武士

“住手”,一身淺色西服的日本人,徐徐而來,臉上一團和氣,一層薄薄的小鬍子,配着勻稱的體形,顯得儒雅而自信。

看到大家緊張的樣子,這廝啞然而笑,“一點語言小糾葛,能有多大的事啊,中日友好大大的,四海之內皆兄弟,船上何處起風波”。

“鄙人,鬆島佑木,鬆島實業株式會社的襄理”。

劉鄖突然發覺手中的灰衣男,有些不經意的顫動,還以爲這廝害怕了,也暗料多半打不起來了,於是不留痕跡的鬆開了手。

“鬆島大人”,灰衣和服男立馬點頭哈腰,在鬆島面前直不起腰,臉上一片灰白,“小人是岡崎乙之助,給您添麻煩了”。

看到岡崎老大的衰樣,讓其他幾個人也察覺不對了,連忙將叉肋藏在和服裡面,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茫然的向鬆島點頭哈腰。

“你認識我”,鬆島看上去面帶微笑,一股無形的寒意,森然而出,逼得岡崎連忙跪倒,連不遠處的觀衆,都感覺到氣溫在下降。

“大人,請不要誤會”,岡崎不冷反熱,頭上的汗一下就出來了,連忙低聲說到,“我是多田大人的追隨者,在和歌山見過大人”。

“原來是多田晉三的人”,鬆島這才恍然大悟,無所謂的問到,“你們不跟多田那小子,在四國的鄉下種田,到華夏幹什麼?”

“大人——”,四個日本人都有些尷尬,不知說什麼好。

“算了,也不難爲你們”,鬆島看上去如沐春風,語氣卻不容置疑,“但是你們要謹記一點,出門在外要學會低調,明白,退下”。

“嗨”,岡崎帶着其餘三人,如蒙大赦般弓着腰鼠竄而去,圍觀的華夏人也知道沒什麼事了,於是漸漸的散了,只留下了劉鄖等人。

望着明顯鬆了口氣的海歸們,鬆島佑木也未輕視他們,反而未語先笑,“我們雖然不認識,但是據鄙人觀察,你們幾位,應該都是大知識分子、大學問家,與幾個粗鄙的農民鬥氣,是不值當的”。

於耀文等人雖然是海外歸來,這時卻也知情識趣,再也不敢說華夏與日本如何了,只好順坡下驢,低下頭說了聲謝謝。

“既然乘坐我們日本的郵船,就是我們日本的朋友”,鬆島倒是很好說話,“對各位的學問,鄙人很是敬佩,在日本的話,絕對是黃金武士的候選人,若想結交我這個朋友,請到虹口鬆島實業小酌”。

於耀文倒有幾分意動,張伯玉等人連忙拉住了他,鬆島佑木也不說破,只是微笑的道了聲別,很瀟灑地漫步而去。

張伯玉等海歸們,又向劉鄖道了聲謝,一陣寒暄後,卻發現天色有些發暗,於是紛紛回臥艙休整,或去餐廳等待晚餐。

劉鄖快到臥艙時,才發現島原清一已在門口等他,只是臉色有些難看,進去後島原立馬關上了艙門,猶豫了片刻才說,“劉鄖君,你太魯莽了,今天差點就沒命了”。

劉鄖有點瞠目結舌,根本不知所說的是何事。

“你今天遇見了青銅武士”,島原的聲音低落而沉重。

“青銅武士”,劉鄖很快反應過來,“你說的是岡崎那幾個?”

“岡崎,一條狗而已”,島原一副你很笨的樣子,“我說的是鬆島佑木,還有藏在暗處的多田晉三”。

“青銅武士,真的很厲害麼”,劉鄖突然想到鬆島離開前說的什麼黃金武士,於是問到,“是不是還有什麼白銀武士?”

“你居然知道白銀武士”,島原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劉鄖就把21世紀,在漫畫上看的黃金聖鬥士,簡明扼要的說了些,並將裡面的主人公,星矢和雅典娜等等也描述了一下。

“這是誰編造的”,島原有些哭笑不得,“12個黃金武士,日本的黃金武士,早就突破了800人”,說到這裡,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如果是指黃金武士設立之初,12個還是有可能的”。

“黃金武士,真有那麼厲害”,劉鄖沒想到黃金聖鬥士,嗯,黃金武士還真存在,“真有天馬流星拳,光速拳,黃金聖衣”。

“還光速拳,能達到音速就不錯了”,島原突然哈哈大笑,“若是論打架的話,你,劉鄖君,一個人就可以打死十來個”。

“哪呢,搞錯了”,劉鄖嘿嘿傻笑,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看在你這麼想知道,嗯,不如叫聲島原老師來聽聽”,島原嬌媚的斜了一眼,劉鄖發現自己臉發熱,心跳得很快,於是趕忙轉身,心中直念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上帝啊,我不是搞基的。

“日本有三大國寶”,島原言歸正傳,沒再打趣劉鄖了。

“這個我知道,草雉之劍、八咫鏡和瓊勾玉”。

果然是個好學生,嗯,島原表示很滿意,決定開始正式開解。

“草雉劍,又名天叢雲劍,傳說是拿八歧大蛇的骨骼所化,最早由天皇的兄弟所佩帶,因武功卓越,被封爲武尊,所以又稱爲武尊之劍,是歷代天皇近衛武士的象徵”,說到這裡,島原有點咬牙切齒。

“在明治維新後,將近衛武士改爲青銅武士,以當代武尊爲核心,誓死效忠天皇,成爲歷代天皇排除異己,暗殺國內外政要的利刃,自滿洲事變以來,青銅武士的規模不斷擴大,目前已突破200人”。

劉鄖明白了,這個島原清一,多半是某個被迫害的政要後代。

“這些青銅武士,大多出生華族,自小在神道會社長大,接受最殘酷的殺人訓練,除了效忠天皇,就是不斷的殺人或自殺,對於自己和別人的生命,都是殺之而後快,越是儒雅而和氣,就越喜歡變着花樣的殺人”,島原神情漠然,似乎他也是其中一員。

劉鄖心中有些駭然,難怪在日本侵略華夏和東南亞時,總是發生屠殺事件,原來是上行下效,天皇自己就是最大的殺人狂。

“劉鄖君,你一定要注意,在青銅武士殺人時,從來不講道理,也沒什麼徵兆,更不講什麼武士道精神,因此最好不要與他們有衝突,否則就要立刻殺死他們,不然死的就是你自己”。

生怕劉鄖喪失鬥志,島原又微微一笑,連忙安撫他,“好在他們很自大,習慣佩戴象徵草雉劍的菖蒲草,很容易識別”。

劉鄖也記起來了,鬆島的上衣口袋處就有一截菖蒲草,的確呈青銅色的劍刃形,當時還以爲是鬆島佑木在附弄風雅。

“好了”,島原清一長身而起,“天色也不早了”。

“嗯,那個,不是吧”,劉鄖還想聽聽黃金武士和白銀武士。

“明天就到上海了,我們航班會在那裡休整半個月,我們有的是時間”,島原似乎看穿了劉鄖的想法,“劉鄖君,晚安。”

雖然島原飄然離去了,劉鄖卻側轉反覆,浮想翩翩,半天睡不着覺,可能快到寧波港時,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劉鄖醒來的時候,郵船已經快駛入黃埔江了,船上早已是一片喧譁聲,好在他的行李簡單,於是不慌不忙的洗臉梳頭,整理好衣服,搽亮了皮鞋,再拿出點餅乾,在甲板上邊咀嚼,邊看黃浦江風景。

黃浦江的水很渾濁,略略偏黃偏暗,江面漂浮着一些亂七八糟的垃圾,不注意看還不容易發覺,郵輪的航速已經降到了12節,與周圍機帆船和小木船比,還是快了很多,一路還算平穩。

偶爾有一兩艘軍艦,或大貨船對面而來,都彼此小心翼翼的鳴笛或打出旗語,郵船的航速陡然變低。

隨着船隻的深入,沿江兩岸的樹木還算茂密,行人越來越多,貨車在逐漸減少,黃包車、客車與小汽車也偶有所見,繁華沒見着,棚戶挨棚戶卻連綿不絕,這就是30年代最發達的大上海。

在如同嚼蠟之餘,劉鄖也有些觸目驚心,雖說還沒看到外灘的風貌,然而外灘是租界區,根本不是華夏的常態,能真正反映實情的,正是靠近外灘的城鄉結合帶,只見滿目的貧窮和落後。

郵船終於靠岸了,下船的長梯子剛一放下,無論是華夏人,還是德國人、美國人、日本人,都如同潮水般的涌出,有些行李少的,走到一半,就乾脆往下跳,好懸,差點就跳進江裡了。

上岸的人羣,有的拎着包直接向市區走,有的上了黃包車,有的在街對面等候公交車,有的直接被家人接走,也有很多人在東張西望似乎在等人,劉鄖揹着隨身行李,很悠閒的欣賞周邊的法式建築。

見慣了21世紀的春運,對眼前的浮生百態,劉鄖根本不在意,順着逐漸稀疏的人流,慢慢移到了長梯附近,只見一個年青的華夏女學生,如同螞蟻拖樹葉般,拖着一口大箱子,已經掙得滿臉通紅。

劉鄖有些不忍心,好在身體經外星科技強化過,手提幾十公斤還算輕鬆,一時也沒想太多,匆匆一句“我來幫你”,也不顧唐突,順手拎過了箱子,女學生看了他一眼,低着頭默默的跟着他下船。

瞄了瞄女學生,還算漂亮,一頭長髮,皮膚白而細膩,一身法式百褶裙,似乎在哪見過,劉鄖剛想說,“你很像一個我認識的人”。

“爹地”,女學生突然很驚喜的喊了起來。

只見兩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劉鄖定睛一看,頓時就也傻了,女學生喊爹的那個好說,一身土布長衫,帶了一副金絲眼鏡,文雅而低調,模樣與女學生有七八分像,一看就知道是父女,確實沒見過。

另一個劉鄖就很認識,皮膚偏黑,顴骨略突,一身藏青色西服,兩眼炯炯有神,舉止之間隱是軍人風範,名叫劉元庚,也是四川劉家的後代,與他爹劉鄂北平輩,兩人私交甚好,他得喊聲元庚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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