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伊瀾梨花帶雨的俏臉,我說心裡不難受那是假的。但是我並沒有表現的那麼熱切,我不想讓許涯誤會。
“秦守,只有你能幫我幫我們家了。”王伊瀾抹着眼淚,語氣像是哀求。
這不是挑戰哥的耐力嗎?以後誰對我使美人計,我百分百得中招。
我嘆了口氣,說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只要我能幫的上忙,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嗯,你是好人。”
我……是個好人?我抽着煙,微微苦澀的笑着。如果她知道我殺過人,還會這麼覺得麼。
等等……這他媽是在給我發好人卡?!
我怪異的瞥了她幾眼,不過她也沒發現異常,我聽着王伊瀾說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王伊瀾家住在一個普通的小區,父親是一名工廠的技術員,母親是醫院的護士長。
這樣的家庭雖然不說大富大貴,可也算是家庭美滿,生活富足。但是王伊瀾上面還有一個哥哥。今年上大三。
跟他同學在酒吧玩的時候,被人帶着玩了幾次冰。之後,就有事沒事的去跟着溜。
時間一長,又嘗試了不少刺激的花樣,漸漸的染上了一些毒癮。他自己的工資也全都投入到了偉大的溜冰事業中。一失足成千古恨,工資花完了。他開始在外面借錢,最後從家裡偷錢。
剛開始家裡人還不知道,直到有一天,幾個混混找上了門,拿着王伊瀾哥哥親筆簽名的欠條上門要錢,王伊瀾的父母才知道這回事。
二十萬二十萬對於某些人來說。可能就是一動筆的事兒。但是對大多數來說,這二十萬還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然而還不止如此,後來王伊瀾哥哥的同事,同學都找上門來要錢,他的父母纔是真的傻眼了。
“這跟潘東有什麼關係?”
我心裡暗罵,這樣的混蛋死了纔好,可是嘴上可不敢說。王伊瀾這小妞哭的正傷心呢,我可不敢再惹她。
“潘東的姐夫,是黑社會,他借給我哥哥的是高利貸。”
王伊瀾一邊抽泣一邊說道。我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聽潘東所說,放的高利貸他那個姐夫就是賈拉爺了,我內心爆了一句粗口,得,這又惹上南街的人了。
“那你知道你哥現在在哪嗎?”
我已經打算幫這個忙了,就算是出於同學情意吧,誰讓我是個好人呢。
不過這潘東倒是打的好算盤,他姐夫賈拉爺是債主,他從中撈實惠。
“我哥還在那些黑社會手裡。”
“哦,這樣啊。”
我點點頭,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對了,潘東和你發展到哪一步了?”
王伊瀾看我的神色,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當下俏臉一紅,輕輕搖頭,“我倆什麼都沒有,他跟我提過好幾次,我都沒同意。”
“那就好。”
說完這句話,我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這特麼跟我有個毛關係。
我跑到車旁邊敲了敲窗戶,尋飛立刻拉開了車門。王伊瀾也在後面跟了過來,當她看到昏過去的潘東時,立刻驚訝的掩住了嘴脣,“潘東,他怎麼了?”
“呵呵,我這是爲了他好,如果他醒了,會很痛苦的。”
我對王伊瀾呲牙一笑,隨即對小花說道:“花無缺,把他弄醒了。”
“好嘞!”
這一聲花無缺把他叫的還挺高興,平時大家都喊他小花的,自然不如花無缺好聽。
他從車座底下摸出一瓶礦泉水,稀里嘩啦的倒在潘東的臉上,甩手上去抽了幾巴掌。
潘東就睜開了眼睛。稍微一動,就痛苦的哼了出來。
“腿斷胳膊折的滋味好受嗎?”
我捏住了潘東的下巴,大聲喝道:“說話!”
潘東仍然不吭聲,他瞪大眼睛看着我,緊緊的咬着牙,眼睛裡都是怨毒的光。
操他媽的,還跟我這裝硬漢。我反正也把你得罪完了,也不怕再整你一頓。他的眼神讓我超級不爽,不過我沒搭理他,一下子就把車門拉上了。
我回過頭,拍了拍王伊瀾的小腦袋,又覺得這樣太過曖昧,趕緊訕訕的放下了手,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回頭審審潘東,這不方便,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嘴脣就被兩片溼潤的嘴脣堵住了。等我回過神的時候。王伊瀾已經大步的向大門口衝去。
“完了,這下不管也得管了。”
我摸着自己的嘴脣,又伸出舌頭舔了舔,香甜猶在。難道這就是給我的報酬?
不管怎麼說,被人強吻是真。
我也不知道車裡的哥幾個注意到沒注意到,伸手拉開後門。就看到幾雙眼睛散發着曖昧的光。當然,還有一束兇狠痛恨的光芒,那是來自潘東的。
“你瞅啥瞅?”
我在潘東的腦袋上頂着的黃毛上揉了兩把,轉身走到副駕駛旁,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我抽出香菸,遞給了尋飛一根,回過頭陰冷的看着潘東,說道:“尋飛,找個眼睛少的地方,我審審這犢子。”
“好的守哥。”
尋飛接過煙,從方向盤的凹槽裡拿起打火機,點着了火。噴出一口濃濃的白色煙霧,說道:“去東街那邊的白楊林吧,好辦事。”
“行,就去那吧。”我對此倒是無所謂。
到了東街白楊林,在上坡的地方停了車,車燈沒有熄滅,小花幾個人把潘東拎了下來,使勁的往地上一摔,估計是碰到他的傷胳膊了,疼的他啊啊的慘叫起來。
“別他孃的喊了,在這地方,你就是把狼給喊來,也喊不來一個人。”
我踹了潘東一腳,跟尋飛幾個人靠在樹上抽菸。潘東這小子也算個爺們,他咬牙切齒的坐了起來,聲音沉重的問道:“你們帶我來這幹什麼?”
“潘東,我想跟你做一筆交易。”
我叼着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條大腿懸空,來回的晃悠着,“沒別的事,把賈拉爺叫來,讓他把王伊瀾她大哥放了,做爲交換,我把你也放了。”
“哼哼,我知道你有兩下子。”
潘東渾身顫抖着,但是臉上還是掛着囂張的冷笑,“但是我勸你還是趕緊把我送回去,如果我大姐夫真的來了,你們誰都別想跑如果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操,聽了這話,我差點都笑哭了。
“哥幾個,有啥好法子讓他乖乖聽話不?”我懶得跟他費口舌了,轉而對邊上的他們問道。
“當然有啊,這太簡單了。”
小花興奮的吹了聲流氓哨,惹來我的一瞪眼,小花也不敢再嘚瑟了,從腰帶上摸出一把不到五公分的小刀,在夜色中閃着寒光。
“把他的手指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再餵給他吃。或者扒開他的嘴。把牙齦上的神經一點一點的割開,再給他灌酒!”
我操,真他媽畜生。我聽的頭皮發麻。再看小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變態一樣。
不過我喜歡!
“不過嘛……嚴刑逼供這種事,尋飛最擅長。”小花打了個哈欠。
尋飛也一臉的壞笑,慢慢的蹲下去,伸手抓住了潘東沒有受傷的那隻手。
連我這個旁觀者。一聽到小花提出的建議都感覺頭皮發麻,更何況潘東了,那可是真的要在他身上動刀子啊。
人的承受能力都是有限的,無論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有些經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忍耐力肯定是比普通人要強上不少。
但是潘東他既不是特種兵也不是殺手,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混混頭,還是靠他大姐夫賈拉爺的裙帶關係才上位的那種。
“等我大姐夫到了,我讓你們幾個都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潘東目光狠毒如餓狼,陰森森的從我們幾個的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了我的身上。
“好,我現在就聯繫我姐夫。”
在尋飛的刀子,即將割下他的第一塊肉的時候,潘東終於認慫了,他試探性的把手往回抽抽,尋飛立刻就樂了,也鬆開了他的手。
“早這樣多他媽痛快。”
小花手賤似的,一巴掌抽在潘東的臉上。把潘東打的搖晃了一下,觸動了傷口。疼的使勁一皺眉。
過了好一會兒,我都快等的不耐煩了。潘東才慢悠悠的從褲子口袋裡,取出一個小巧的黑色手機。
我打了個哈欠,呵斥了一聲:“快點!”
“關機呢。”潘東輕聲說道,而後把手機開了機,我站在旁邊看的清楚。四十幾個未接電話,聯繫人都是大姐夫。
“賈拉爺對你還不錯。”我忍不住說了一句,也在心裡想着,看來在遇到我之前,這潘東的生活還真是挺幸福的。
潘東沒理我,而是點開未接電話,隨後又撥了回去。
不到五秒鐘,那邊就接通了電話因爲四周很安靜,所以我們完全能聽得到電話對面在說什麼。
“東子,你在哪?怎麼樣了?”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急促的聲音,從語氣中可以聽的出來,賈拉爺真的很緊張他。
這樣一來,我的心裡也更有底了,在潘東說話之前,我就把他的手機搶了過來,說道:“我是秦守,潘東在我的手上,想讓他平安的回去。就拿欠條和王伊瀾的大哥來換。”
“你是秦守?!”潘東驚愕的望着我,眼睛瞪得老大。
我沒搭理他,電腦那邊沉默了幾秒鐘,隨後問道:“王伊瀾的大哥?你說的是王昊?”
王昊?我還真忘了問王伊瀾他大哥叫什麼名字。用眼神詢問了一下坐在地上的潘東,見他肯定的點頭,我才繼續道:“沒錯。就是那個王昊,我在東街白楊林等你。”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