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坤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然姐,面色驚慌,尷尬的笑着說:“然姐,你看你這誤會的。我不過就是請他們進來坐坐,哪有想動他們的意思,呵呵……”
張坤呵呵的傻笑着,然姐面色一冷。掃視了一眼他們班上的男生,各個手裡都拿着傢伙,張坤不傻,看的出來然姐的意思。趕忙招呼他們班的男生放下手中的傢伙,還恬不知恥的強行解釋說:“這個純屬意外,我的這些兄弟經常跟我在外面打架,仇人到處都是,所以都會貼身帶着傢伙,完全是用來防身用的,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然姐冷笑一聲,反問道:“是嗎?”
張坤笑着說:“自然,不信你問他倆,我們可曾對他倆動過手。”張坤說着衝我和朱君擠眉弄眼的,像是在求我們一樣。
但是我和朱君本來就是過來找他麻煩的,怎麼可能還會幫他,而且他剛剛分明還那麼囂張,於是我就跟然姐說:“然姐,他說謊,剛剛他還想圍毆我和朱君來着,朱君也可以作證的。”說着我瞅張坤得意的笑了笑,張坤臉色非常不好,陰沉沉的,就好像家裡死了人一樣。
朱君附和道:“沒錯,他剛剛可囂張了,我都跟他說過這事然姐你管了,可他完全當我是在放屁,這分明就是不給你面子,而且他剛剛還讓我們跪下來叫他爸,你是我姐,我要是叫他爸了,這……”
朱君這話說的也沒誰了,強行給張坤扣了頂帽子,就是借張坤十個膽,他也不敢在然姐面前囂張,更別說是叫爸了。
張坤苦着臉,想跟然姐解釋,但是然姐根本不聽,冷聲說:“張坤,我還沒看出來你竟然這麼厲害啊,以前我就想治治你了,只是一直懶得動手,現在倒好,你竟然還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是不是讓我兩個弟弟給你叫爸是吧,行啊,你挺能耐的,今天我就替我這兩個弟弟做一次主,你現在要是跪下來喊我兩個弟弟一聲親爸,我就放過你這一次。”
然姐這話一說完,張坤當時就懵了,苦着臉哀求道:“然姐,不要這樣好不好,我那只是在跟他們開個玩笑,何況當時我也是真不知情,我要早知道他們是你弟弟,你就是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動他們啊,誰不知道你然姐在這學校裡說一不二,誰敢得罪您不是。”
張坤說的低聲下氣,他的那些兄弟都特別不忿,有的都已經忍不住想動手了,但是被張坤制止了,張坤自己也清楚,憑他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和然姐抗衡。
然姐沒有搭理張坤,而是看着我和朱君,問我倆啥意思,我和朱君對視了一眼,毅然決然的說要收拾張坤一頓,一來是爲了報仇,二來是爲了立威,一旦張坤被打,這事勢必會傳出去,到時候全校都會知道我和朱君是然姐的弟弟,如此一來,以後便不會再有人找我們麻煩。
我倆這話一說,張坤記恨的看了我倆一眼,其實現在滅了張坤,雖然對我和朱君有極大的好處,但是然姐現在已經高三了,等然姐一畢業,張坤到時候肯定會想法設法收拾我和朱君,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保不住以後我和朱君會更勝他一籌,把他壓得死死地。
然姐在得到我和朱君的意見後,已經下定決定要幫我和朱君收拾張坤,神色肅然的看着張坤,說:“我這兩個弟弟的意思你也聽到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過來叫聲爸爸,要麼挨頓打。”然姐說這話的時候,站在外面那羣人已經走進教室,把教室前面的位置站的滿滿的。
這些人一個個長的都十分強壯,朱君跟我說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體育生,能打的很,就憑張坤班裡的這些小嘍嘍,只有抱頭捱打分。
現在局勢一面倒,我們這邊氣場太強,張坤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黑着臉一言不發,我和朱君這時候底氣足,也囂張起來,逼問張坤到底幾個意思,給個話倒是。
張坤氣憤的看着我倆,但是卻毫無辦法,最後他把目光鎖定在然姐身上,說:“然姐,其實你也知道,我雖然在學校裡挺囂張的,但還沒到明目張膽去得罪人的地步,這事都是林哥叫我做的。”
聽到林哥這兩個字,我不禁皺起眉頭,然姐見我怪怪的,問我是不是知道什麼,我微微搖頭說:“只是懷疑,不太敢確定。”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我基本上已經肯定張坤口中的林哥就是林毅,要不然他們爲什麼平白無辜找我麻煩,事出蹊蹺必有因,不過這個林毅也真是夠可以的,跟條狗一樣,緊咬着我不放,我他媽的是搶他錢了,還是上他媽了。
然姐見我說的含糊,直接問張坤說:“你說的這個姓林的到底是誰?”
張坤回道:“林毅,想必您應該也認識。”
當張坤說出林毅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和然姐都怔了一下,但是片刻後,然姐微微輕笑着說:“林毅,原來是那個小屁孩,他現在膽挺肥啊,都開始教唆人使壞了,但是……”然姐面色突然一冷,接着說:“就算他罩着你也沒用。”
這下給張坤急的,一臉萎靡,求繞道:“然姐,這事說到底跟我也沒什麼關係,都是林哥教唆我這麼做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平白無辜去找兩個新生的麻煩,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張坤說着可能是真急了眼:“你要是真那麼牛逼,你直接去找林毅啊。”
張坤此話一出,當時然姐都臉色就不對了,冷的令人發寒:“行了,你也別廢話了,爸爸也不用叫了,老老實實挨頓打,醫院裡住上半個月,你的這些手下我接管了。”
然姐說着就對她旁邊一大高個說:“飛虎,這事就交給你了。”
那個叫飛虎的大高個,個頭大概一米八,長的非常壯實,一身的肌肉,臉非常硬朗,他笑着跟然姐說:“好,然姐你儘管放心。”
後來然姐就領着我倆離開了,我們前腳剛離開,班上的門就被關起來了,再後面的事情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後來張坤確實住院了,好長時間都沒能來上學,據說是一條腿被打斷了,當天下午就送醫院了。
李楊和張海也都被打的不輕,好幾天都沒見到人,後來再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一見到我和朱君,就跟見到鬼一樣,慌慌張張就跑了。
這事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但是校領導卻不管不問,可見然姐背後的勢力有多恐怖。
從張坤他們班出來後,然姐就給我們說,以後要是再遇上什麼事直接找飛虎,這個飛虎全名胡飛虎,是那些體育生的老大。
解決掉張坤,我和朱君總算是鬆了口氣,在學校安穩的度過了一段時間。
大概是在半個月後,也就是張坤出院的那幾天,那天晚上我和朱君放學去遊戲廳玩遊戲,結果在半路的時候,突然衝出來幾個人,拿着麻袋往我倆頭上一套,然後就給扔到車上了。
當時我倆是真被嚇得不輕,我倆不過就是兩個普通的高中生,現在突然被綁架,要說不害怕根本不可能,能光天化日綁架我倆的,那肯定不會是學生,而是社會上的人,極有可能還是混黑道的。
起初我還以爲他們只是想綁架朱君,因爲綁架一般都是爲了錢,而我窮的叮噹響,但是朱君就不一樣了,他家裡有錢,但是後來一想,感覺事情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剛好這幾天張坤出院,我懷疑是張坤花錢僱的人,而張坤背後的人是林毅,所以我懷疑這事是林毅乾的。
車開了很久,路上聽他們說話也沒聽出來什麼,不過聽聲音有點耳熟,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本來我們身上是有手機的,還可以打電話報警,但是在我們被綁架上車後,他們就幾個人按着我倆,把手機搜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停了,他們把我們擡到一處地方就給扔了,這地方的風聲很大,而且能聽到水聲,還有船的聲音,好像是在江邊。
這時候突然有個人踢了我一腳,跟我說:“叫你爸最近給老子安分一點,不然今天我能把他兒子丟在這江邊,下次我就能把他兒子沉到這江底。”
當聽到他提到我爸的時候,我當時就懵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竟然是衝着我爸來的,而我爸那麼窩囊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在外面得罪人,這事太奇怪了。
沒一會後他們就走了,他們臨走前在口袋上挖了一個小孔,給我們透氣用的,通過小孔,我看到了那些人的背影,其中有一個光頭。
這光頭的身影我感覺非常熟悉,曾經我在三哥的網吧也見過這麼一個光頭,和他很像,當時他們來網吧鬧事,我就覺得他們是衝着我來的,可三哥硬說不是,還強行給我解釋了一波,現在回想起來,果然還是衝着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