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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藏殺機(二)

暗藏殺機(二)

沐北冥聽到聲音悠悠轉醒,見到他們二人苦笑道:“幸好早猜到你們會來,設置了這個結界,否則你們可能要在外面呆半天呢。”

“沒事,我們纔剛到。”李宗越說着扶沐北冥起來,沐北冥不忘安頓好尚未甦醒的沐執,替她蓋好被子。

“大聲什麼了?你怎麼會如此虛弱?”李宗越扶着他到桌邊坐下。

沐北冥擺了擺手示意沒事,不忘感嘆道:“能讓一代君王如此關心我,我沐北冥還真是榮幸啊。”

李宗越傻了傻眼,苦笑道:“師兄你是在挖苦我嗎?雖然一開始見你抱着執兒躺在榻上衣衫不整我是動搖了,但我還是相信師兄你的爲人的。”

沐北冥:“……這只是個誤會。”

李宗越第一次見沐北冥如此窘迫,不由笑了起來。

“且別在那說笑,看看這是什麼。”漣緋指着窗前沐北冥燒成灰燼的涅靈花道,“涅靈花。”

李宗越臉色蒼白道:“涅靈花,難道是........”他轉頭看向沐北冥。

沐北冥揮了揮手道:“我沒事,只是傷到了執兒。”

“所以你就耗費了自己百年修爲來救執兒?”漣緋笑道,“真是師徒情深吶....”

沐北冥:“........“這隻臭狐狸想幹嘛?

“師兄,你別擔心,既然是發生在我這皇宮中,我必然不會縱容使用這邪術的人存在。”

沐北冥點了點頭:“師弟,這是我希望你交給我來查,你管好你的潯翼國便是。今日執兒需要好好休息,我們出去再談吧。”

沐北冥屋內。

“師兄,這件事爲什麼要您親自出馬?”

沐北冥喝了口茶:“涅靈花這種生物本該絕跡,可不知爲什麼它再次出現,這種危害天下的邪術若傳到歹毒之人手中天下會大亂。所以必須找到它的源頭。阻止他們。”

“師兄,當年師父不是說涅靈花在天帝一把天火中燃燒殆盡了嗎?怎麼如今又會出現?”李宗越道。

“雖然花種是消失絕滅了,但是免不了還是有人知道他們的培養方式,我們必須弄清楚他們的目的。爲什麼而培養涅靈花。我總覺得在這背後總有一個巨大陰謀。”漣緋道。

“皇后.....”李宗越小聲喃喃道,他怎麼覺得最近他的皇后有一些反常,彷彿認識沐北冥許久。難道是自己平時與皇后相處的時間太少纔對她一無瞭解是嗎?

“李宗越,彝族最近狀況如何?”沐北冥看似無心地問道。

“聽師兄如此關心潯翼,我好高興啊。”李宗越笑道。

沐北冥想到不久後潯翼即將滅亡的事,不由嘆息:“畢竟.....你我兄弟一場。”

“呵,師兄你又抽什麼瘋了?以前你可不會這麼說。”

“........”沐北冥嘆了口,“怎麼,你還不認我這兄弟?”

“那倒不是,能同沐仙君稱兄道弟是我榮幸。”李宗越翻開摺子,“這次是陸將軍親自提要求上戰場,我還是擔心。”

“......李宗越,有些話不該說,但是我還是想勸你,小心她。”沐北冥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比劃了一個人的名字。

李宗越愣了愣,點頭道:“師兄不必擔心,她既然在宮中,想必不會惹出什麼事。”

“世事難料,小心爲上。”沐北冥看了他一眼道。

見他如此堅定,李宗越故作輕鬆,隱藏起心中的那份不安與疑惑道:“嗯,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陛下,臣妾倒是好奇,涅靈花乃陰邪之物,能在宮中出現......怕是宮中有不祥之人混入。”漣緋從沐執房中取出涅靈花灰燼,放在手心中仔細盤查。

“啊!”漣緋突然大叫一聲昏了過去,李宗越見樊儀皇后昏了過去,趕緊叫御醫,派人送樊儀皇后回去。

然而沐北冥看得很清楚,原本附在皇后身上的漣緋碰到那灰燼中什麼東西時便被強制分離出來,彈在牆上猛地吐了口血。

房間內瞬間安靜,李宗越愣在原地,他可是很清楚看見這位女子是從樊儀皇后身上分離出來的。還好他淡定,沒嚇暈過去

“怎麼了?”沐北冥抓住她的手一看,“血?”

“爲什麼這血這麼疼,腐蝕我的筋骨。”漣緋咬着牙道,本想護住心脈,一催動妖力,更加劇了疼痛。

就在她手失去意識,整個人都冒冷汗的同時,沐北冥抓住她手將侵入她手中的血污逼了出來。他拿出一塊手帕擦去血污並幫她包紮好。

漣緋瞬間臉紅:“沒事的,我自己可以綁。”

“如果你傷的是腳,你自己包紮,可你一隻手怎麼包紮?”沐北冥若無其事道。

“.......”漣緋盯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不由哀嘆。

“師兄,你認識她?”李宗越反問道,若不是熟人,依沐北冥的性子纔不會如此良心發現。

“嗯,我讓她附在樊儀皇后身上護你周全,誰知道你和皇后感情如此不好。”沐北冥簡潔道,有些若有若無的嘆息。

李宗越尷尬:“這婚事是先王定的,我與樊儀當真沒什麼感情。”

“是嗎?我想皇帝陛下你是心有所屬吧,連樊儀皇后這樣的美女你眼都不眨一下。”漣緋調侃道,這幾****時時出現在李宗越面前,李宗越永遠對她淡淡的,仿若陌生人。

“姑娘你可別亂說。”李宗越趕緊揮手,“咳咳。”

漣緋一陣偷樂。

“不知姑娘你叫什麼名字?難道也是修仙之人?”

“我可不是修仙之人,我是狐妖漣緋。”漣緋毫不避諱道。

李宗越看向沐北冥:“真的是妖?”

“是。”沐北冥點了點頭道。

李宗越笑道:“師兄你還是那副老樣子,這仙界也就只有你能與妖魔如此和睦相處了。”

沐北冥替漣緋包紮好起身:“不僅僅是我,其實還有很多人。”

“聽聞仙界這幾年作風大爲改進,沐師兄,你還是不肯原諒仙界?”李宗越想起沐北冥曾經向自己提起的過去,不由反問道。

沐北冥看向窗外天空,若有所思。

……

沐執漸漸轉醒,四周寂靜無聲,空蕩蕩地有些冷清。

“師父…”沐執開口,嗓子卻沙啞無比,彷彿被火燻烤過一般,她連擡手旳力氣也沒有。渾身難受卻只是靜靜看着牀頂。

“執兒醒了…”沐北冥盯着那片天空突然說道。

他起身離開,匆匆向沐執房間趕去。

“師兄,等等啊!”李宗越跟在他腳後趕去。

沐執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有些莫名心慌,想起昨天那個奇怪可怕的夢,她突然希望此刻誰都不要來打破這片寂靜。

師父…我好想你。你在哪呢?

沐執說不出話來,眼淚在眼中打轉。

“執兒!”門被推開那一霎那,她聽見了沐北冥的聲音。

“師父…真的是師父嗎?”沐執想起夢中沐北冥的笑容,心有餘悸。

“傻徒弟,連師父都認不出來了?”沐北冥突然笑了出來,“喝水嗎?”

沐北冥聽她的聲音不大對勁,泡了杯熱茶給她遞去。

沐執喝了口茶,突然被闖入的李宗越和漣緋嚇得嗆道。

“執兒,你沒事吧,嚇死師叔了。”李宗越趕緊抱着她安慰道。

“……師叔你要勒死我嗎?”沐執原本喝下去的那口水都要吐出來了。

沐北冥拉過李宗越笑到:“沒事了就放開,不然要被你嚇出病了。”

“執兒,你身上可還有什麼痛的地方?”漣緋見他們爭執不休,笑着問沐執。

“沒事了,謝謝漣緋姐姐!”沐執笑着回答道。

沐執運了會靈力道:“師父,我發現我身體靈敏了許多,運用靈力也方便了許多,你是不是給我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啊?感覺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也沒什麼靈丹妙藥,只是我百年修爲而已。不過總不該這麼告訴她吧…

沐北冥苦笑道:“沒什麼靈丹妙藥,我只是幫你打通了筋脈,這幾日養好傷後好好練功,但也不能操之過急。”

“謝謝師父!”沐執笑着回答。

漣緋替她把了把脈道:“現在沒什麼大礙了,但執兒還是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而且涅靈花毒也並不解,得每日用靈力替沐執逼毒,七日後便可解。”

“好。”沐北冥轉向沐執,“執兒,昨晚發生了什麼?這涅靈花從何而來?”

“我也不明白,這花是玉霖姐姐送我的。”沐執想了想道,“但這花似乎是有人送給玉霖姐姐的。”

〒_〒不過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沐執內心無比崩潰。

沐北冥獨自出神:“這宮中,有太多的秘密難以琢磨。”

李宗越思索了會嚴肅道:“師兄,我覺得我該去處理一些事,就此告辭。”

李宗越匆匆離開後,氣氛瞬間尷尬了不少,沐執扯着沐北冥袖子道:“師父不是常說,修仙不圖一時進取,所有劫數避無可避,那就迎刃而解嗎?既來之則安之,又何必急於求成呢?我相信我們總能平安回去的。”

沐北冥點了點頭,神色複雜,這話是當初自己同她訴說關於自己天劫的事時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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