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醫生搖搖頭,揉了揉他的腦袋,走到櫃檯上拿出一片藥,把那碗熱水端着向他走了過來:“吃了吧,暖和些,也可以預防感冒發燒。”
許安默點點頭,也不矯情,把藥放進嘴裡,就着熱水,吞了下去,暖流入冷腸,頓時全身都暖洋洋的。
問清了大概的傷口狀況,老醫生一邊給他開藥,一邊道:“這個傷口治療,說來雖然簡單,卻也不是幾片消炎藥就能搞定的。以後拿藥還是得多多諮詢醫生,切不可自己胡亂行事,小夥子你可明白?”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許安默真誠的謝過老醫生。這醫品醫德,讓他着實感動,許多年沒有遇到過了吧?……
付過錢,接過包在塑料袋裡的藥,許安默正想頂着雨水回到小區,老醫生就拿着一把傘遞了過來。
“小夥子,把傘拿着,外面雨冷着呢。”
“不了,”許安默擺手道:“反正已經溼了,再淋點沒關係的。”
老醫生立馬臉色嚴肅了起來,不悅道:“叫你拿着就拿着,非得生病你才聽話不成?”
許安默眼眶一熱,趕緊接過傘,低頭沉着聲音道:“多謝你了,我明天一定拿過來還你。”
老醫生溫笑不答,揮了揮手,讓他去了。
許安默走之前下意識的給他鞠了一躬,纔打開雨傘,走出衛生室,他想了想又買些食物打包,才向着躍龍小區走去。
外面雨下這麼大,想來那那女的就算要走也會等到明天吧,許安默打開房門的時候,卻是愣住了。
難道走了?屋裡一片漆黑,打開燈,進入主臥室,被子仍舊凌亂的堆在那裡,佳人卻已經不見蹤影。
莫名的心就開始難受,許安默怔怔的走到牀邊坐了下來,走了嗎?也許再也見不到了呢。不是嗎?本來就是兩個不該有交點的人……
自己第一個女人呢,許安默吐出一口濁氣,耷拉下肩膀,瞬間變得有氣無力的。
“你怎麼又回來了?”
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許安默大喜,忙轉過頭來,向着門口看去,房門處站立的不是“少婦”,還能是誰?
“你還在啊,我都以爲你走了。”許安默欣喜的站起身來,就要走過去。
“站住,”少婦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匕首從手中揚了起來:“不是讓你走了嗎?你回來做什麼,莫非真以爲我不敢殺你?”
許安默知道她不是能講道理的,嘿嘿一笑,也不以爲意,回道:“這本來就是我的家,你讓我走,我能去哪兒啊?”
“我管你去哪!”少婦抹過臉去,冷邦邦的道:“這房子暫時是我的,給你一分鐘,再不出去,休怪我不客氣了。”
許安默狂汗,見過牛逼的,沒見過搶東西還能這麼義正言辭的,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漢家好兒女啊。
想了想,他點點頭,自己出去將就一下吧,明天再回去,在哪裡睡都無所謂的了。
側着身子走出臥室,許安默把放在小茶几上的盒飯打開,自言自語道:“餓了吧?喏,這是給你買的盒飯,趁熱吃吧。這邊的是給你買的藥,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出了小區去諮詢諮詢,馬路對面衛生室裡的醫生。都是他開的藥。還有這個是藥水,你也擦擦吧,呃,想來你也不方便,我幫你擦吧?哎,算了,就這些,那我先走了。”
許安默打了個哈哈,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她沒把自己剁了就好咯,這個時候去招惹她很不明智。
“等等。”
許安默已經把手放到了門把上,被少婦喊了一聲,只好停下來,扭頭望着她。
“一會我要搽藥水不方便。”
“啊?”許安默眨了眨眼,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少婦沒有理他,走出臥室坐在一邊吃起了茶几上的盒飯,許安默見狀只得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在一邊,等着給她搽藥水。這人啊,還真是賤,越是不理不睬的,就愈發想着熱臉貼冷屁股。
許安默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這種狀況。
少婦長的其實很漂亮,身材相對於肖若來說是那種豐滿類型的,水蛇腰,豐乳翹臀大屁股,該凹的凹下,該凸的凸起,天生一副桃花臉,卻偏偏要裝作冷冰冰的樣子。那種氣質對於男人來說異常有吸引力。更別說感情小白許安默了。
如果沒有這種奇葩的春藥事情,他真不認爲和這樣的極品女人,會有什麼交集。
如此看來,自己的運氣還不算差,許安默心裡偷偷樂呵,雖然是被強姦了,可好歹佔了大便宜的還是自己,他可不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如果有可能,他還是非常願意和眼前的女人過一輩子的。
只是可惜,人家貌似看不上自己。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麼?”少婦停下筷子,瞄他一眼,柳眉緊緊皺着。
“啊,哦哦。”許安默趕緊低下頭不再去看她,脾氣真兇,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也不知道她是做什麼的,對於少婦的身份,他倒是好奇了起來。
少婦低下頭,繼續吃着飯,想來她是很餓了,吃的滋滋直響,許安默也還沒有吃晚飯,瞅她吃的那麼香,不禁口水直流。
吞口水的響動聲很大,少婦手臂停了停,眼皮也不擡,道:“你還沒吃?”
其實許安默買的飯很多,現在少婦也只是吃了一小半左右,許安默估計她也吃不完。那一會自己就吃了吧?
“對,還沒來得及吃。”他眼巴巴的道。
“哦,”少婦應了一聲,繼續低着頭吃飯……十分鐘過去了,望着飯盒裡越來越少的飯菜,許安默眼睛都青了,這是什麼意思?剛纔問那話,難道不是準備給自己留飯的?
“呼,”少婦手中筷子一丟,撫了撫肚皮,拎起茶几上的一塑料袋藥,朝着屋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