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都監視上了,這女人得下多少本錢?真是要讓我死啊,怎麼樣,要不要我叫人保護你。”張山娃把資料遞給了陳正豪道:“這些是項小柏和她的同夥的口供,但沒有確實的證據,得你幫忙才行。”
陳正豪花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掃完了資料,他也明白爲什麼項小柏要讓張山娃死了,資料裡牽扯出來的人都是些大人物,做的事,如果一旦被查出,都是人頭落地的事。
“保鏢就算了,怎麼說我也是L市四大家之一的公子,她想動,還得問問我老子。我盡力讓人幫忙,別幹壞事。”陳正豪說。
“不會,這次我不讓我的兄弟們殺一個人。”張山娃說完後便離開了。
陳正豪當夜返回了京城,回家後把資料遞給了陳子明:“爸,你看看這些東西,是不是就可以搬倒項小柏了。”
陳子明沒有看資料,他總覺得兒子對這件事過於上心,問:“正豪,你到底爲什麼一直幫這個人,他到底給你什麼好處了?你知不知道我把這些東西遞上去,我們一家子的命都可能搭上。”
“他是被害的。”
陳子明把一封快遞遞到了陳正豪的面前:“這是我今天收到了,有我們全家人的照片,還有一份威脅的信,你看看我們應該不應該幫他。”
陳正豪幾眼就掃完了信,很生氣地撕成了好幾半:“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果林是我幫張山娃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的,現在他們想保命,就會對付張山娃在政界的所有關係。所以我們現在一個不小心,命就得搭上。你是不是去見張山娃了?”
“我去見了,這些就是他給我的,他希望我能幫忙。”陳正豪對父親說。
陳子明這纔拿起了資料,認真地看了起來,十幾分鍾後他看完了資料,得知了忠實集團內的事,和張山娃是朴忠實兒子這一事實,讓陳子明給自己倒了杯茶,對陳正豪說:“現在能幫他的不是我,而是你,不過你要學聰明點,別讓人知道,我給你一份名單,你去找這些人,他們會幫助你,也會幫助張山娃。”
“爸,可是這。”陳正豪指了指威脅信,面露難色。
“管不了那麼多了,不知道的時候,我不想查,可是現在我知道了,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我的老朋友在牢裡,他的骨肉被人陷害。”
陳子明之前一直弄不清楚到底是誰的錯,他沒有任何證據和信息,不敢也不想去做這些事。本就他跟朴忠實就是朋友,現在又知道了一切的內幕,他不得不做出危險的決定。
陳正豪看着父親,他感覺到一種威嚴,同時也感覺到一個不惑之年人所表現出來的正義,對父親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後,他複印了很多資料,按照父親給的名單,遞給了那些人。隨後又找到了自己的表哥陳杰,讓自己表哥幫調查項小柏一夥人的犯罪證據。
陳家人拿着性命幫張山娃做事,張山娃一夥人也沒有閒着,張山娃和小喬變換着身份在L市出現,用各種手段收集着項小柏做過不爲人知的事,他找到了十幾個跟項小柏有染的小夥子,從他們的嘴裡問出了跟項小柏交往的過程。
盧雲山則在暗中一個個的收拾項小柏請來的殺手和保鏢。冷戰則把張山娃給他的信息和小不點林旭發送到各大網站,週年也會時不時的從京城傳來某爲大官的罪證給冷戰。
項小柏花重金封鎖消息,而冷戰則和他認識的黑客朋友們,用技術手段讓項小柏和貪財的官員們的黑暗一面暴露在網絡上。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在信息時代中搏殺。之前最火爆的新聞是張山娃夜入總裁之家,如果改頭換面,成了富翁私生活和官家的罪惡。
網絡輿論的壓力,驚動了**,京城暗中派人調查事實的真相。爲了錢而出賣了良心,想讓張山娃死的人,在張山娃這羣人暗中的運作下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時間,風雲四起,項小柏變得孤立無援。僅僅十天,項小柏烏黑的頭髮變得兩鬢斑白,一直保養的像三十歲的她,現在看上去至少五十歲。他坐在豪華別墅的客廳裡,兩眼全是血絲,整個人消瘦兩圈。樸浩然坐在她的對面,她不敢正眼看樸浩然一眼。
母親受罪,總裁的私生活暴光,一下子緋聞四起,樸浩然這些天幾乎跟外界失去了任何聯繫,網他不敢上,電視都不敢開,更別說上街道了。他思考了好久後,小心翼翼地對項小柏說:“媽,如果你真的做過一些犯罪的事,不如自首吧。”
警察走了,保鏢也消失了一大半,保安辭職,就連忠實集團內部都出了問題,房倒衆人推,連兒子都不敢看一眼的項小柏,不知道如何是好。低着城,木納着。
樸浩然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知道母親錯了,可畢竟母親是爲了自己,於是他決定幫母親承擔這一切,打開了手機,撥通了電話,在電話裡對下屬說:“招開新聞發佈會,我要見媒體。”
項小柏終於擡起了頭,苦笑道:“這就是命,一切都是命,浩然,不用你爲難,明天我就去自首。”
樸浩然的眼眶一熱,眼淚流了下來,什麼最偉大,母愛,他跪在母親的面前:“媽,都是因爲我,我知道這一切是爲了我,你把你做的事情告訴我,這一切讓我來扛。”
項小柏苦澀地笑了一下,摸着樸浩然的頭:“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千錯萬錯,全是我一個人的錯,與你沒關係。”
項小柏恨死了張山娃,可她也無能爲了,她用盡心機,落的自食苦果。爲了樸浩然,她決定自首。
窗外一陣陣列冷風吹過,秋未的黃葉紛紛落下,有幾片撞在了琉璃上,劃落到地上。隨後天便降起了大雪,這場雪一直下到晚上。
張山娃在簡陋的屋子裡烤着火,抽着煙和大嘴的母親聊天。盧雲山進了屋子,拍了拍肩膀上的雪,對張山娃說:“我問了項小柏家的保姆,明天她去自守。”
“今晚我們可以去見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