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娃還想說什麼,電話那頭已經掛斷了。他看了眼看電視地蠍子道:“蠍子哥,關龍現在在他們的手上了,被他們的人識破了,有危險。讓我一個人去城中花園接人,你有沒有什麼更好的主意,如果我一出現,他們肯定會讓我死。”
蠍子搖了搖頭:“我有個主意,你報警。”
“你真會出主意,報警,關龍和劉香都得死在他們手上。”張山娃生氣地瞪了蠍子一眼。
“人家既然讓你去,是要你的命,你是想讓我先去探路對不對,我告訴你,根本就不用,我到地人家就會收拾掉我,最好的辦法是我們也抓他們的人,人換人。”蠍子語氣很平淡。
“要不我先去看看,我去他們一定認不出來,我把情況打探好了,你們再去。”小喬說着,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你炸了人家一車的粉,至少上百萬元的貨,到現在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誰去都沒用,人家早就布好的天羅地網,他要的是張山娃的命。”蠍子說。
“還是蠍子哥說的對,可是對方的人我們現在除了嚴永仁,我們一個都不認識,抓誰來換?”張山娃也沒有了主意。
幾個人都沉默着,十分鐘後,張山娃站了起來,對着鏡子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天意啊,這是天意,我走了,如果我真死了,你們記得替我報仇。”
“張山娃,你別玩了,快點說,你到底有什麼主意,更安全的主意。”小喬問道,她從張山娃的眼中看不出送死的表情,以她對張山娃的瞭解,這事不可能就這樣。
張山娃看着小喬,搖了搖頭,對方手上有自己的兄弟,有自己喜歡着的人,還有兄弟的父親,拿一命換四條命,張山娃覺得值,他一直在想着自己要做什麼,此時他覺得這大概就是自己能做的最後一件事,忽然有種很釋然的感覺,好像要解脫了一樣。
“不可能,你別裝了,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你一定有對不對,你個陰謀家。”他可不相信張山娃真就這樣出去,去送死。
“我有辦法,世界上最好的辦法,他們要的是我,有了我他們就消停了。”張山娃笑了一下。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陪你好,草。”蠍子罵道,到現在他依然不太相信張山娃無計可施,但他依然會陪着張山娃,爲什麼有這種衝動他自己也說不好。
“我也去。”小喬說。
小喬和蠍子不相信張山娃真會一人去送死,他們太瞭解張山娃,從來不會打沒把握的仗。張山娃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看的出眼前兩位不相信自己是去送死。
大嘴追了出來,涎笑着,對張山娃說:“老大,有消息了,剛剛來的消息。嚴永仁的車在去飛機場的路上,如果快的話可以抓到他。”
幾個人同時把目光移到了大嘴的臉上,張山娃長長的出了口氣。直到這個時候,小喬和蠍子才知道張山娃沒有說笑,是真的準備拿自己的命去換人,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別這樣看着我,我打架是沒有你們厲害,可是我本土人,出租車朋友多。”大嘴看着幾個人,急忙解釋。
“叫你的朋友幫忙封路,需要多少錢,到時候我給他們,快。”張山娃說了句,抓着衣服,拉了蠍子,急忙出了門。
“我的車開的比你們熟悉,知道怎麼走最快。”大嘴說了句,又撥通了電話,通知他的朋友們攔車。
大嘴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開着馬六向飛機場的方向狂奔,做了幾年的出租司機,大嘴對L市的道路相當熟悉,穿街走巷,開飛車的節奏向機場的方向開去。
他通知了二十幾個玩的好的哥們,答應幫了忙每人給二萬塊錢,兩萬塊錢相當於他們小半年的收入。大嘴爲人樂觀,對朋友還算義氣,加上兩萬塊錢的條件,二十幾輛出租車把嚴永仁的寶馬車擋在中間。
張山娃前一夜忽然消失,嚴永仁知道大事不好了,準備去外地躲一躲。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租車擋了路,他急的滿頭大汗,跟出租司機們講理,可是壓根就沒人聽他的,出租司機下了車,有說有笑。
就在嚴永仁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大嘴開着車趕到了,大嘴只負責開車,下車後,他拿着張山娃給他的銀行卡,帶着一羣司機去了銀行。
“大嘴這小子不廢物,除了開車還有這能耐,你是撿到寶了,你剛纔是不是演戲的,張山娃,你能不能老整些讓我看不懂的東西,我現在跟你做事,怎麼感覺老被你忽悠着走。”蠍子看着嚴永仁的車問張山娃。
“我沒有忽悠,其實很多時候我自己都弄不清楚我自己是怎麼回事。”
“你是不是跟大嘴一早就說好的,所以你今天一點都不緊張,騙着我跟小喬玩呢,是不是?”
“我是跟大嘴說過,但我沒想到會這麼巧合,我只能說老天在幫我,可我說這話你一定不信。”
張山娃看着藍的要掉底的天空,很認真地作了一個揖,此時,除了把這一切當作老天在幫自己,張山娃想不出別的理由來。他去果園之前就跟大嘴說過讓大嘴找朋友找嚴永仁的下落,一直沒有消息,可就在他準備隻身前往送死的時候,大嘴卻收到了消息,天意,他只能把這當天意看待。無語地蠍子搖了搖頭,跟着小喬像嚴永仁的車走了過來。
“哥們,開門吧,你跑不掉了。”蠍子敲了敲車門,語氣像是在開玩笑,可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嚴永仁冷冷地看了眼蠍子,那意思是說,有種你把門打開啊。
小喬在路邊撿了塊磚頭,一磚頭砸在了車玻璃上,抓着司機的頭髮,把司機拖在了路上,踹了一腳:“你要是早就開車窗,我一定會不給你這一腳。”
“別動,你再動一下,我就開槍。”後坐上的兩人拿着槍,指着小喬,其中一個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