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哥,這是誰啊,爲什麼我們要迎接他。”林旭身邊的一個新來的保安低聲問滿臉堆笑的林旭。
“他就是C4的老闆,在這裡打工,你都不知道這位是誰,那你就白混了。”林旭怪兮兮地笑着,跟山娃對了一眼,跟在了山娃的身後,跟之前比,他現在很快樂,傻樂呵的感覺。林旭身邊的小保安一個挺身,站的筆直。
“小子,我們老大,長江西路以後最大的角,在他面前說話注意點,一不注意,你的腦袋就搬家了,知道不。”關龍嚇唬保安,有點得瑟地跟在山娃的後邊。徐傑明也是敲了一下保安的腦袋,差點就沒有踏出個正步,跟在山娃的身後。
某人現在很裝逼,一臉的賤笑,有點猥瑣地笑着,迎賓急忙打開了門,看到幾十口子,滿臉含笑:“張總好。”
“這人是誰啊,比金總還牛,二十多摩托,全名牌。看他頂多就二十來歲。”林梅最近幾天才招的一個員工問。
“他是我們老闆,C4開業當晚我見過,後來就沒見了。”一個C4開業的時候見過張山娃的服務生說。
“人家大老闆,當然不會經常來了,林經理在這裡,他偶爾過來看看就好了,沒見過世面。”一個年齡大一定的陪酒小姐,裝出一幅教練的樣子說。
張山娃開業那天就出了事,後來沒有來過會所,很多人都不認識,保安也大都是這幾天才招的。在私下裡議論,他們的年齡跟張山娃差不多,可是距離卻是他們仰望的程度。恭敬的像是鄉下人見了城裡來的大官。
姜飛的人進去後,柳鵬和老盧兩個這纔跟了進來,之後是周胖子阿忍還有歐陽幾個,幾個年齡大的倒是很低調,不像張山娃之前進去的一夥人一樣張揚。這幾個人大部分C4工作的人見過,和金總走的很近的人。這些人跟在張山娃的身後,更顯得山娃的身份不一般。
會所裡成羣結隊來玩的年輕人不少,一下子來四五十個,工作人員那麼恭敬,音樂都停了下來。所有的人把目光聚在了光頭張山娃的身上,燈光聚在了張山娃的身上。
“歡迎張總。”DJ說了一句,接着音樂又響了起來,一切恢復了正常。在這樣的會所裡,爲某一個人停止幾秒的音樂,那得多大的分量。無數人投來了羨慕的目光,年輕,帥氣,霸道。
張山娃脫掉了上衣,丟在了吧檯上,拉着小喬和夏婷跳進了舞池子,舞池因爲這夥人的加入,更加瘋狂了。趙豔麗,陳莎在這裡幫忙賺外快的漂亮女孩子全圍了過來。
這裡現在是他的,在HF他有了正直的一片屬於自己的天,數月的奮鬥,換來的狂歡。一直在空手套白狼,現在他成了這裡最耀眼的明星。在這之前,張山娃從來沒有進過舞池,現在他跳進了舞池,之前他在那裡都感覺自己不存在,現在他感覺到存在。身邊的女孩投來魅惑的目光,燈紅酒綠讓他感覺有點醉。
“樹根,你說這裡會有我的一片天,現在我有了。”張山娃在心裡想着,他跳的全身出了汗才坐下來喝了一杯酒。
金鐵男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舞池外邊,對林梅說:“看那小子,跳的多自我,很久沒有見人可以這麼自由地玩了。”
“是啊,平時他有說有笑,可是心裡總是很壓抑,現在他自由了,很忘我。要不我叫他過來。”林梅說。
“不用,人這一輩子能忘我幾回,走到這一步不容易,讓他放鬆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你給他交待一下就好了。”金鐵男說完就離開了。
他等着張山娃回來,他是張山娃的恩人,張山娃的守護者,他也知道他把張山娃帶到了一個什麼樣的道路上,如果不是他,張山娃也許只會做個網吧的老闆,或者在夜總會做一個管理者,保安主管,或者開家小公司。就因爲他,張山娃踏上了跟自己一樣的路。
張山娃用自己引出了C市大梟魏瑞公,這頭闖入自己地盤的狼,在他與魏瑞公的對決中,張山娃是一個棋子。他一直等着張山娃回來。而張山娃回來第一件事沒有找他,而是去跳舞,他沒有生氣,因爲他經歷過張山娃所經歷的一切。他知道張山娃這一刻是多麼需要自由,不爲錢,不爲權,他內心欠着眼前那個小光頭的。
所有的人走完後,林旭關龍徐傑明小孩張山娃身邊的人才聚了過來,坐在空空的舞池中央,打開了他們以前曾經最愛喝的青島。喝着唱着。
“人生於世上有多少知己,友情難長久,今日你我道珍重,友情常記心裡,雖然暫時別離,來日會再聚首,此緣就算不在,此情也永長久,縱有千重山,相隔兩地……”
他們又回到了以前,在宿舍裡一樣的日子,笑鬧着。
“每天將近兩百萬的收入,聽於姬說比紅粉的收入還高了,西路以後是我們的了。”林旭躺着,喝了口酒說。
“西路是我們的嗎?不對,西路不是我們的,西路的C4是我們的。”張山娃喝的有些醉喊道。
“不對,不對,除了C4還有同安的網吧,也不對,還有同安中專,都是我們的,我們的。”關龍說。
“以這樣的速度我們能雄霸天下了,我們能……”小孩喝的有點多,搖搖晃晃地說。
“傻比,學老盧打太級,你不行,別晃了,我眼花。“
“打你妹,老子是有點站不穩。”小孩說着,撲騰一聲倒在舞池子裡,呼呼地睡了過去。
“噢,金總,他找我有事,我得見他,他……”張山娃說着,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夢中有五光十色的天堂,有云,雲中有樓閣,還有穿着一身白色運動服,扎着馬尾對他笑的陳靜怡,夢中的陳靜怡又長大了,苗條了不少。
陳靜怡對着他笑,他撲了過去,當他以爲抱到陳靜怡的時候,陳靜怡卻站在一邊,依然在笑,笑的很甜很美。他拼命地喊着陳靜怡的名字,陳靜怡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地笑,傻傻的,甜甜的。
“起來了,傻子,喝那麼多。”夏婷把山娃扶了起來,遞了一杯酸奶到山娃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