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蔣曉雲醒的很早,大清早起來彈了一曲貝多芬的月光進行曲。盒上鋼琴後,她點上一支菸,看着一顆美國紅楓發起了呆,這棵樹是她跟自己曾經深愛過的一個M國的一個叫傑克的男人種的。
幾十年前,她家道中落,父親在**裡安排的工作,她作不了,於是去了私企業,可是在溫室裡長大的她,那裡受的了有人約束,於是創業,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父親坐了牢,可是留下的財產足夠她一輩子享用不盡。
天才註定是不安分的,不可能按照正常的人的思路去生活,她拿着父親留下的錢去創業,結果血本無歸,是天才沒錯,但並不意味着沒有敵人,沒有人陷害。創業失敗後,她的人生跌入了低谷,這個驕縱的女人選擇出國旅行,機緣巧合,她遇到了一生最重要的人物,一家夜總會的年輕管理者傑克。
兩個很快墜入愛河,幾年時間,她從傑克的身上學到了西方娛樂界經營的理念,並把這理念帶回國,在C市幫人動作夜總會,凡是經她策劃運營的夜總會,無一不收入年過千萬,她的智慧淋漓盡致地發揮,三年時間,他成了娛樂界女王級的人物,娛樂界大佬們的寵兒。
幾年前,傑克從國外來看她,卻相種了電視的主持人。傑克財大氣粗,人又風流,很快就把女人搞定了。有一次傑克帶着女人來家裡鬼混,被蔣曉雲撞見了。天之驕女,那受的了這種委屈,傑克回國不久後就消失於,到底是死是活無人知曉。而傑克玩過的女人魏靈兒就在前一天,被阿忍兩刀劃掉了迷住傑克的那張俊俏的臉。
魏靈兒也是社會名流,她的哥哥是C市地下的大佬魏瑞公,就在前一天晚上,出事後,她還特意去看了魏靈兒。最毒不過婦人心,做完這事後,她沒有一絲愧疚感。只覺得混身舒坦。
小喬送來了早點,蔣曉雲照樣頭也不回地問:“你覺得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雲姐的事,我不敢說。”小喬說。
“你怕不怕。”
“不怕,就算現在死了我的不會後悔,如果不是姓魏的,我父親就不會死在牢裡,我殺不了姓魏的,但至少我報了仇。”
“魏瑞公是要死的,我查過了,姓張的這小子是HF市金鐵男的人,如果查下來,也不會有什麼事,我們只管坐山觀虎鬥就是了。小喬,你還年輕,記住,仇要報,但不要傷及無辜。我讓毀掉魏靈兒的臉,是因爲她破壞了我的幸福,而魏靈兒與你沒仇,你不能把恨加在一個無辜的人身上。”
三十而立,四十而惑,五十而知天命。蔣曉雲到了知天命的年齡,她知道自己做什麼,他很清楚對錯,明知錯而犯錯,則沒必要後悔。可是她不希望自己最喜歡的姑娘不分事非黑白,做了錯事還不知道自己錯。
“雲姐教訓的是,我記住了。”
“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多,我已經老了。年輕的時候分不清楚事情的黑白,年紀大了就沒辦法分清了。”蔣曉雲喝了一口牛奶:“把張山娃和那幾個人叫過來,我想聽聽那小子的心裡話。”
張山娃同樣起來的很早,在別人還睡覺的時候,他已經讓柳鵬去了租車公司花錢消災,把租車的事從這個世界上讓其消失。他沿着別墅的路跑了好幾圈,現在他站在一棵欒樹下看着被朝陽照折射着五彩光的樹木和他聽不上名字的花朵。
他並不害怕得罪的人,見過了金鐵男的鐵手段,在華夏這片大地上,已經沒有什麼讓他怕的。小喬看着張山娃,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幅畫一樣,在朝陽下,這個看似調皮的傢伙,一臉的嚴肅,跟前一夜的摸過自己胸口的人一點都不一樣,有着大佬們身上的某種氣息,安靜,安靜地讓人有種不安,感覺他隨時都會爆發出驚人的舉動。
正在小喬想的入神的時候,張山娃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你這穿高跟鞋的時候可真是讓我神魂顛倒,怎麼,看我看的那麼入迷,不會是有想法吧。”
“你。”小喬回了頭,看着張山娃。張山娃急忙退了好幾步,前一夜被摔的事他還沒有忘記。
“臉皮真厚,早上姓柳的去消除租車記錄了吧,這事我已經辦好了,在我的地盤,你用不着那麼聰明。雲姐在等你談事,想必你也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說話小心點。”小喬提醒道。她說完後又些後悔自己提醒,可是她看那張臉的時候卻忍不住。
“我那麼聰明當然知道,雲姐退出江湖了,不如你跟我好了,我這麼年輕,需要你這樣的美女。”張山娃說完後,轉身就走,不給小喬說話的機會。
小喬對張山娃做了個鬼臉,心裡卻覺得怪怪的,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自己看到張山娃的時候,莫名的開心,跟蔣曉雲在一起完全不一樣。
蔣小云把一份早餐推到山娃的面前道:“別對小喬動邪念。”
“不會,怎麼樣,你說的事我幫你辦了,我的事呢。”
“你知道你傷害的是什麼人嗎?”
“知道,C市地下大哥魏公的妹妹,這你不用擔心,就算我死,也不會賣掉你,只要你幫我。”山娃知道在這種女人面前裝沒用,說話很直接。
“吃飯,一會我帶你去C市走走,機票訂在下午。”
蔣曉雲這樣的女人,想查出來張山娃情況,分分鐘的事,十九歲,有如此的魄力。要不就是膽大包天,要不就是智謀過人。不知道一個人的厲害去害一個人,那叫傻,知道不可爲而爲之,那叫勇。張山娃有,而論智謀,一個沒有多少文化的人,在短短兩年時間內爲自己打出一片天下,絕非只是膽量好那麼簡單。
蔣曉雲一邊吃一邊看着站在門口有些失神的小喬,微微露出了一個微笑。心想,也許這次可以讓自己最喜歡的丫頭有一個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