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粉帝國的客間裡,山娃洗完了澡,吃着一盤水果沙拉,用聖女果砸着還在睡覺的柳鵬一下道:“柳哥,起來了,喝着馬尿就是死成這樣,連我都不如,還怎麼泡於姬。”
“你再鬧,我弄死你。”柳鵬用被子砸了山娃一下道:“什麼叫我不行,你們什麼人頭馬,拿破崙,整那麼多種,老子的頭都現在還疼呢。”
前一夜,山娃和柳鵬打了蔣文棟,給於姬長了臉,於姬請他們喝酒,沒喝過多少洋酒的柳鵬,到現在還在頭疼,被山娃鬧的生氣地罵道。
“我們說點正事,你到底怎麼想的,於姬不錯。人長的也好,比你一百塊錢找的女人強的不知道那裡去了,你一個人在外,也不容易,還時不常的要打架啥的,得有個女人照顧。如果你願意,我給你做月老,八成能成。”山娃一本正經地說着,媒婆一樣。
“行了,行了,別耍我了,昨天晚上就說,現在還說,我告訴你,你再說我弄死你,人家是什麼人,一高檔娛樂會所的總經理,我不過一小保鏢,那合適。”
“這麼說你是願意,但是覺得你不如人家,跟你這種人在一起真沒勁。”山娃皺眉。
柳鵬瞪了山娃一眼,進了洗澡問。於姬那樣的女人,那個正常男人會說不喜歡,可要跟他一起生活的男人得多自信,柳鵬想,可是他也只能是想,他可不覺得山娃能把這事搞定。
“上帝說,有人的愛情死於浪漫,有人的愛情死於激烈。柳哥,我覺得你的愛情一定死於自卑,你知道爲什麼你沒搞定你的政委嗎?因爲你自卑,在女人方面你自悲,以你現在的體魄,正當壯年,又玩了那麼多便宜女人的經驗,對付於姬不成問題。而於姬正好不到三十,熟而不透,脫離了少女的含蓄,又沒有市井女人的俗氣,還有風月場的嬌媚,那方面需要最強烈的一種女人,你們在一起,那簡直是天作之合。”山娃用聖女果砸着洗澡間的門說着。
“閉嘴吧,說這話的上帝肯定是你。”柳鵬罵道,他被山娃的話說的心撲騰直跳,想着於姬的臉,不由得嚥了口口水。
柳鵬用他早就沒有意義的意志堅持着和山娃鬥嘴,早已經戰勝了柳鵬的山娃在做着無聊的攻擊,兩個人關於柳鵬是不是對於姬動心,是不是想把於姬壓倒在牀上的心思鬥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嘴。
下午三點,一個保安敲了敲門:“張總,我們於經理請您去她的辦公室。”
說話的保安是前一天被柳鵬打過的,一邊臉還腫着,他的一句張總叫的山娃硬是一愣。出門的時候,保安又是彎腰將近九十度,他被這兩個人打架的方式和恨毒嚇到了,從敵對到了崇拜。整的山娃覺得很不好意思,不敢看保安。
“什麼事?”柳鵬問。
“金總一會來,昨晚的事。”保安有些緊張地說。
柳鵬的臉色也有些變化,看上去多少有一絲緊張。
“柳哥,金總是什麼人,你怎麼看上去很緊張。”山娃問,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柳鵬聽到一個人名字的時候有這種神情。
“金鐵男你沒聽過啊,HF市的天下就是他的,大梟,幾家高檔的夜總會都是他的,除此之外他還開好幾家地下賭城,黑白通吃,道上的,沒有人不怕他。這幾年他大隱於市,事都是手下在做,能見到他的八成活不了。”柳鵬說。
“他那麼牛,你昨晚還對他的手下手下那麼重,我們跑吧。”山娃半似開玩笑地說。
“跑到沒必要,萬一不行,就把你真爹搬出來得了。”
“這方法好,那我們去會會這頭大鳥。”
“是大梟不是大鳥,走了,一會人要砍你的時候,記得說你是樸董的兒子。”
“記住,如果我動手,你就砍了他,再搬出樸董來,這樣威風。”山娃說着,很嚴肅的樣子。
柳鵬嚥了口口水,還想說什麼,已經到了經理的辦公室。兩人進門,於姬已經在等了,她對山娃笑了笑道:“一會說話的時候注意點,別亂說。”
山娃點了點頭,他並不是很怕,倒不是因爲自己身後有個董事長爹,而是因爲他覺得一個權傾一方的大人物,不會隨便要一個人的命,比如像他這樣的。如果那樣的話,他就成不了大梟,也不會有今天的輝煌。
四輛奔馳中間夾着一輛加長悍馬,悍馬本身就足夠有份量,而它的車牌竟然是五個8,車隊向紅粉帝國緩緩的開了過來,路人無不退讓,路上了車也給他們讓出一條道。
車隊停在了紅粉的門口,奔馳車上的保鏢下了車,在紅粉門口列成兩排,路人們紛紛給他們讓開了道。一個保鏢拉開了車門,金鐵男從車上去了下來,一身的白色西服,他並不高大,卻給人一種很強勢的感覺。
他的身後跟着一個穿長衫戴眼睛的老頭子,還留着鬍鬚,很古怪,他身邊的人神情嚴肅,給人一種隨時要幫中間人擋子彈的感覺。因爲他的到來,整個紅粉帝國都安靜了,迎賓,保安,還有高層們,幾乎所有人都站在門口,笑臉相迎,兩個在這裡當保安時間不長的小夥子,兩條腿都在顫抖,比一個老百姓看到****還要緊張的樣子。
金鐵男淡淡地笑着,對一羣人點了點頭,他並不高大,也不偉岸,跟他身邊的保鏢比,頂多算個三等殘廢,可就是這個人,讓紅粉的空氣都緊張了起來。
“他就是金總,我們老闆,當年副省長來玩,欺負了一個陪酒小姐,被他關在了倉庫裡三天,逼的那領導道歉後他才放掉,HF市僅次一人。”一個老員工在人羣后邊低聲對一個新來的小姑娘說。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看着:“好年輕,可是他看着也不怎麼樣啊?”
“要是連你都能看出來他怎麼樣,他就不會坐在今天的這個位置了。”老員工故作高深地說。
“走在人羣中像個死老百姓,不被人發現。跺跺腳能讓HF市娛樂界震三震,這才叫高人,大隱於市的高人,你們這些孩子怎麼會懂。”一個正在看風水魚的老頭子說,這位便是看了HF市風雲變換幾十年的人物,金鐵男如何發展起來的,恐怕只有這位六十多歲的老頭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