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秋風帶着一點點的涼意,此時正是初秋來臨之際,算算時間我回到DL時間剛剛過三個月的時間,再過幾日就是十月了,正式入秋時分。
越野車急速的行駛在快速路上,穩穩的車身,帶着我遨遊在DL的夜景中,從碼頭別墅出來的時候,正好是晚上十點整,上了車子之後,我只好委屈自己,甘願做一名小司機,沒辦法車上的人,都是狠角色!
隨便一個我都惹不起,能惹得起的還他媽的不會開車!這一晚上已經夠鬱悶的了,末了末了的時候,雅馨還讓我開車,美其名曰鍛鍊我的駕駛技術,媽的,老子的駕駛技術還用得着練嗎?A、B、C、三證我都能拿過!
一路上我忍不住使勁的給若蘭打眼色,想要問她這是怎麼回事,但無奈雅馨着小丫頭好像不讓我知道似的,只要是我尋找藉口,想要問問她們怎麼認識的時候,我的腦袋上都會被打一下,最後我乾脆苦着臉,專心的開車,車子嗡嗡的,我彷彿發泄着心中的鬱悶的一樣,越野車彷彿飛起來行駛在路上,好在行人漸少。
回到會所的時候,我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而後一路直奔會所三樓,剛到大堂,我的眉頭忍不住就皺在一起,因爲我發現幾乎所有的管事人,都在大堂中沉默着吸菸,遠遠的我都能聽到陣陣的叫罵聲,我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帶着這種心情,我猶豫了一下,等着穆東、雅馨還有若蘭跟上來的時候,我輕輕的揮揮手,擋住穆東的去路低聲道:“帶着她們去別的屋子!”穆東眉頭一皺,好似也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以前我到三樓的時候,樓梯口都會有人把守,而今晚樓梯口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這點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發現的,所以我想絕對是出什麼事事情了!
臨走前,若蘭好像看到我臉色不好,拉着想要說話的雅馨,直接跟着穆東走了!
我點燃一支菸,緩解一下心中的鬱悶,咣噹一腳,我踢開了通往三樓大堂房門,當我踏入進來的時候,我深深的皺着眉,眼神掃了一圈,大堂中滿地的菸頭,處在當中好似人間仙境一樣,煙霧瀰漫,甚至直到踹開門的時候,我還能聽見一絲怒罵聲。
偌大的大堂中,不時傳出陣陣叫罵聲,吼叫聲,幾乎所有的軍門的主事人都到齊了,但我掃視一圈之後,我發現磊子與石頭還有黑塔不在其中,這讓我更加的憤怒了,雖然我並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是能夠聚齊這麼一幫人,在這裡聚衆鬧事,而且都是主事人!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次的事情,絕對超出我的預想。
最讓我氣憤的是,我看見大堂中的中央甚至有兩名主事人**着上身,一人手中拿着刀子,另一人手中拿着鐵棍,我定睛一看,竟然在拼命!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眼神死死的盯着對方,甚至一人的肩膀上還帶着一道醒目的刀傷,絲絲鮮血不斷的往外冒!
兩人互相謹慎的戒備着,繞着大堂的正中心來回的走動,突然間其中拿刀的人動了,宛如猛虎下山一樣,猛的撲了出去,手持鐵棍的人,同樣毫不示弱,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手中的鐵棍猛然揮出,宛如猛龍出洞,就在一瞬間鐵棍與刀片撞擊在一起,擦出一大片火花!忽然拿着鐵棍的人,可能是因爲肩膀上的刀傷,手臂一晃,瞬間被擊倒在地面上。
而後忽然間又從人堆中涌出四五個人來,乾脆直接赤手空拳的相互打了起來,我看了看周圍的人羣,好像都有那麼一點想要衝上去的架勢,整個大堂中陷入一片混亂!
我咬着牙,牙齒嘎嘣嘎嘣的,臉色刷的一下子沉了下來,一把推開擋在我身前的人羣,此刻場面比較混亂,叫罵聲吵架聲不斷的響起,宛如破爛市場一樣,而所有的吸引力幾乎都在大堂中央那場混論的打鬥中,我的出現只有門口處一些耳尖的人,發現了我。
我用力的推開身前的人,走到大堂中央,不由分說,縱身躍入戰團中,先是一腳踢開正在我面前扭打的兩人其中一個,另外一個一愣神,被我提起衣領着,怒氣橫生的我,不等他看清是我,我已經一拳打在他的面門,我怒氣上涌,舉手投足之間,飛快的放到了三四個!
這時候所有人都看清了情況,辨認出是我來了,剩下的人都尷尬的站在原地,還有的人僵住了身形,緩緩的退後幾步!周圍的人不吵了,數十道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我拍了拍手,看着躺在地面上的人,我的眼神冰冷,甚至冒出點點的殺氣,原本這些人還都是一臉的怒氣,但看清是我之後,只有尷尬的躺在地面上,隨即露出愧疚的表情!
全場大約安靜了能有幾秒鐘,忽然間,一人大聲喊道:“三爺回來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人的這句話,就好像是引火線一樣,緊接着全場的主事人,就突然間全部喊了起來!
“三爺回來了!”
“三爺回來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雖然我看不見我的臉色,但我相信一個是鐵青的,牙齒被我咬的嘎嘣嘎嘣直響,徒然間我大吼一聲:“都他媽的給我安靜!”
等到周圍沒有了多少聲音,我指着地面上哼哼唧唧爬不起來的人,怒喝道:“剛纔你們是在幹什麼?告訴我一個理由!最好能夠說服我的理由,手足相殘,三刀六洞,我想每個人都非常清楚吧!今晚我不介意執行家法!”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眼神一一掃過地面上每一個人,看到我目光的時候,這些人很自然的低下頭,不敢迎是我的目光!
我越說越怒,最後我乾脆脫掉身上的西裝,扯碎白色襯衫,**着上身,胸前的麒麟紋身隨着我憤怒的胸前上下起伏,好像活過來一樣,昂揚着頭顱,我指着地面上拿刀的人,喝道:“你起來!來!你不是很能打嗎?還拿刀子?挺能耐啊!不錯,知道拿刀子砍人,媽的,這是兄弟!能打是吧,和我打!來啊!”
這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滿臉的愧疚之色,想要開口,我突然間用力推了他一下,這人跌跌撞撞的向人羣中倒去。周圍的人羣,立刻分散開來。
我爆了一句粗話!瞪着眼睛:“操!這他媽的是兄弟!你們躲個屁啊!不知道扶着嗎?傻了啊?還是他媽的想受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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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怒聲喝罵中,這些人總算是開動了,跌倒地面上的人能爬的都爬了起來,不能爬起來的也被周圍的人羣扶了起來,所有的人都很有默契的退到了外圍,等着我說話!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用力的揉了揉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點燃一支菸,走到大堂的另一端,取出醫藥箱子,來到被刀砍傷的兄弟面前,我幾乎陰沉着臉,給他止血,包傷,上藥,這期間所有人都注視着我,沒有一個人說話!
我弄完這些之後,又走到受傷人的身邊,骨節錯位,或者是掛鉤被打掉了,等等一些小傷,我都一一給接好,做完這些之後,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咬牙道:“你們都是我的兄弟,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讓你們全部聚集在這裡,我想每個人都不應該這麼閒着,誰能給我解釋這件事!”
“三爺•••”一人緩緩的走上一步,這個人大約三十多歲,個頭很高,很精壯,說話的聲音帶着一點沙啞:“三爺出事了!就在今晚九點左右,中山區、西崗區、包括沙河口都在同一時間被一夥神秘人襲擊!這夥人來的快去的也快!整個襲擊的過程,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後就好像沒有發生一樣,全部消失了!我們都在第一時間報給四爺!四爺當時就給你打電話了,可惜您的電話好像是關機了!”
關機?我拿出來一看,媽的,我的電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沒電了!我憤憤不平的扔掉手中的電話,吸着煙恨聲道:“還有呢?”
這人想了一下,看了看周圍:“還有•••就是剛纔我們得到結論,這夥神秘人一定是南關嶺釘子的手下,如今的DL也只有他還能夠和我們作對,我們一合計,準備直接打到釘子的老巢,直接滅了他!可是有人不肯!膽小鬼,人家都騎脖子上拉屎了,還他媽的能忍!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