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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她

第二十六章 她

涉水淼經過對安全、時間和花費三大指標權衡之後,決定乘火車前往。兩人相約在格菲學者雕塑像前,葉毓星對涉水淼產生了信任,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出遠門,心情異常激動,透過火車上透明的玻璃窗戶,沿途都是奔跑的羚羊,還有遠山上步履蹣跚的犛牛隊伍,除此之外,就是一片遼闊的天地,碧水藍天,風輕雲淡,天高地廣,任我逍遙。

西藏的景點有很多,涉水淼撐開地圖,拿出旅遊攻略,兩個人仔細的研究起來,像什麼喜馬拉雅山的珠穆拉馬峰,日光城拉薩的布達拉宮悉數在列。

布達拉宮,俗稱“第二普陀山“,屹立在西藏首府拉薩市區西北的紅山上,是一座規模宏大的宮堡式建築羣。

葉毓星對旅遊攻略上的一則細節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一把拽過來看,潔白的哈達是人們純淨心靈與純樸情感具體的物化,若有幸收到代表高尚的五彩哈達,那可真是榮幸之至,而各種顏色也有不同的寓意,藍色象徵着藍天、白色象徵着白雲、綠色象徵着河水、紅色象徵着空行護法,而黃色則象徵着大地。

兩人最先來到西藏的布達拉宮,相傳公元626年,唐太宗改元“貞觀”,大唐繁榮富庶,萬國來朝,剛統一青藏高原的吐蕃王松贊干布派祿東贊向太宗求娶文成公主,經過與其他國家婚使的較量,祿東贊獲勝,文成公主前往西藏,一路播撒先進科技和文化,布達拉宮舉世聞名,緣何而建,衆說紛紜,一說是因發展需要,松贊干布爲鞏固政權,將統治中心從山南澤當一帶遷至布達拉宮,又爲了防守外來侵略,於是在拉薩紅山上建造了紅山宮(布達拉宮最早的稱謂)。

另一說是松贊干布爲迎娶大唐文成公主,興建了此宮;還有一種說法是文成公主推算後建議法王修建布達拉宮。這座宮殿建設的富麗堂皇,在今天看來也是一件藝術品,兩個人不僅在外面拍照留念,還在裡面仔細研究了建築佈局。

下一站在何方?在涉水淼的計劃當中,觀賞北極光是清單中最爲浪漫的一環,幻想着兩人依偎在湖邊,擡頭望着天邊北極光閃耀迷人的景象,因爲涉水淼主修文學,地理知識實在是太差了,北極光又稱“狐狸之火”,是出現於星球北極的高磁緯地區上空一種絢麗多彩的發光現象,這裡幾乎不可能存在。

兩個人來到一片清澈的湖邊,這裡像極了瓦爾登湖,涓涓的細流,和煦的清風,明媚的陽光以及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雄鷹,還有天爲被,地爲牀的親暱二人。

涉水淼敞開心扉,對着藍天白雲大聲的吶喊:我愛你,藍天,我愛你,白雲,我愛你,葉毓星!

正在整理行囊的葉毓星瞬間思緒陷入了僵局,對於這個問題,自己也是百感交集,找不到一個灑脫的出口,因爲她一直感受到的是無拘無束的快樂,但是對於愛情是什麼樣子的,她一直沒有一個斬釘截鐵的決定,換句話說,她要的是自然,一種投懷送抱的強烈願望。

嘉裕豪直詫異涉水淼這幾天不見了蹤影,心裡邊開始忐忑不安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於是滿臉狐疑地向皓皚套口風,爲了打擊嘉裕豪,皓皚竟顧不得自身利益,信口雌黃:no news is good news!

嘉裕豪在凱莉萊中學念高中時寒暑假經常去美國度假,學的一口流利的口語,自稱英語很在行,但都是些耳熟能詳的簡短口頭禪,比如shit,fuck,damn it,fighting之類,諺語、俚語的高深意思自然聽不懂,於是耐不住性子發飆道:請講普通話,不要說什麼鳥語。

皓皚直言相告:估計這一對新人怕是成了!

嘉裕豪一拍大腿怒斥道:去你大爺的,請不要亂點鴛鴦譜,就涉水淼那屌樣?!

皓皚繼續煽風點火:那你看,這兩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上課也見不着人影,這個你怎麼解釋?

嘉裕豪怒不可遏,大放厥詞:倘若真是這樣,我便要棒打鴛鴦,弄的他雞飛狗跳。

皓皚笑着補充道:應該是雞飛蛋打吧?

嘉裕豪情緒激動,隨聲附和道:就是,就是,這太沒天理了!

而就在此時,涉水淼在半道上心懷憧憬,笑意肆虐的趕往“風雲閣”,剛一進門,皓皚就問結果如何?

涉水淼哈哈大笑,語驚四座,當然,在這裡只能驚動嘉皓兩個人,原話是這樣的:追人者,要攻其心,掌其腦,這樣,你纔算是得到了這個人。

嘉裕豪一臉不解地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皓皚將這個疑問拋給給涉水淼本人,涉水淼笑着說:這幾天,我帶着葉毓星天南海北逛了個遍,旮旯山、南山牧場、龍潭江、火車站,還有我最嚮往的祖國邊疆——西藏。

嘉裕豪的眼神飄忽不定,對此表示了輕蔑和不屑,嘲諷道:你這也叫泡妞,去的全是鳥不拉屎的地兒!

嘉裕豪不解氣反問道:之前你不是說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麼?!怎麼現在還要死纏爛打似的,抱着人家大腿不放?!

涉水淼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just a joke,之前的!

皓皚看着涉水淼得意忘形的模樣兒,一時無語,只不過在內心深處卻爲這位仁兄捏了把汗,畢竟現實生活是殘酷的,兩個人不能靠談情說愛遊山玩水過日子,還是要現實一點的好。

涉水淼得意的一個人回宿舍,在幽暗的燈光下,一個人冥思苦想,奮書疾筆,黑色的鋼筆在他的手上來回不停地旋轉。

嘉皓兩人禁不住好奇上前觀察,只見他氣息急促,興奮異常,眼睛盯着那張紙嘴角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嘉裕豪過於激動一不小碰到了涉水淼的頭,驚的他瞬間跳了起來,彷彿感到後背有鬼附在身上,大聲喊道:你倆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我身後幹嘛呢?快要嚇死我了!

嘉裕豪乘機從桌子上拿起那張紙,看着上面的蠅頭小字當即朗誦:

《她》

腦海裡激起了一場龍捲風,它將我拋向美好記憶的時空隧道。

藍的天,綠的地,空氣裡瀰漫着青春的氣息和濃濃的溫情,眼神的碰觸瞬間便將我融化,彼此的心跳傳達着情愫所醞釀的氛圍,眼神的留戀足以表露我內心的波瀾。

想她,世界一片盛景!

春天,她就是剛發芽的垂柳,飄逸而灑脫。

夏天,她就是一場暴雨,給人們帶來瞬間的清爽和永久的歡樂。

秋天,她就是掛滿枝頭的碩果,向人們頻頻點頭召示豐收的喜悅。

冬天,她就是那潔白的雪花,給世界披上了一層潔白的棉襖,世界的美好只因了她,而她卻在我的腦海乘風破浪。

這首詩作完後,涉水淼情不自禁地默讀好幾遍,恨不能當下念給葉毓星本人聽,只是天色已晚,多有不便,況且嘉皓二人在旁邊,知道後心情肯定不爽,涉水淼這人還懂得收斂,準備將這首詩悄悄的藏起來,卻不小心被嘉皓兩人看見,在兩人的合力圍攻下,涉水淼竟然興奮的一個人頂着嚴寒去外面散步,以免兩人趁機會對自己打擊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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