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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惡狗擋道

第十九章 惡狗擋道

兩人不歡而散,秋日的夜晚,寒風瑟瑟,空曠的街道上,只有一輛輛的出租車來來回回的穿梭。

在回去的路當中,站着一條狗,嘉裕豪心中膽怯,躊躇不前,俗話說的好:好狗不擋道,但這隻狗壞到了骨頭裡,硬生生地杵在路中央,虎視眈眈,似乎要和路人一決高下。

嘉裕豪雖然平日裡威風八面,這是因爲靈長類動物——人——懂得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攀附權貴極力忍讓是他們賴以苟活的不二法寶,今日不同,跨了門類,狗雖通人性,但也要嬌生慣養才行,野的就不好說了,只見它齜牙咧嘴,兇相畢露,蠅蟲環繞,不修邊幅。

嘉裕豪如坐鍼氈,進退維谷,進吧,那狗氣勢非凡,被咬一口肯定不輕,感染上狂犬病的機率百分之百,退吧,在女人面前有失男人風範,豈不被旁人恥笑,這以後還怎麼做人。

狗看星星一片明,人看狗狗一片黑,就在嘉裕豪左思右想、舉棋不定時,那狗竟然膽大包天,狂吠一聲,嚇得嘉裕豪思想全無,撒腿就跑,丟下葉毓星一人。那狗反應靈敏,見嚇跑慫人,愈發膽大起來,竟然擡腿往前邁,可謂步步驚心。

葉毓星急中生智,扔出一塊西餐廳打包的奶酪,那狗頓時蛻變溫順,迴歸本性,叼起來有滋有味地享受美味。嘉裕豪大喜,立馬折回來,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從葉毓星手裡拿出一塊扔出去,那狗登時一驚,猛擡頭怒視,誤以爲有人搶奪食物,嘉裕豪嚇出一身冷汗,膽怯地站在葉毓星的身後,生怕一不小心被惡狗撲倒,葉毓星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真想給他一巴掌,自釀惡果卻還要讓別人幫其承擔。

這條惡狗算是葬送了嘉裕豪的一世英名,最後弄的是顏面盡失,名譽掃地不說,更無臉再見葉毓星本人。嘉裕豪遭遇人生第一次沉重打擊,不僅元氣大傷,而且痛徹心扉,在格菲大學是沒法待下去了,“風雲閣”兩兄弟以後肯定會拿這事開涮,就算人家不會自己心裡也不好受,一句話概括就是無顏見江東父老。

嘉裕豪垂頭喪氣的回到家,嘉母護子心切,在獲悉一切來龍去脈後,大發雷霆,從小到大,不管什麼事只要兒子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指責、唾罵的永遠是別人,嘉父與之相反,一準兒拿兒子開刀:你腦殘是不是?怎麼就吊死在一棵樹上!她漂亮嗎?有她的照片嗎?讓我瞧瞧究竟有多好看,看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嘉母在一旁立馬來勁,直吵吵:你這個老色鬼,沒一點兒正經,孩子都讓你帶壞了!嘉父和嘉母爲此大打出手,在愛爵城堡上演一場蕩氣迴腸的家暴戲。回到“風雲閣”,嘉裕豪在得知寶馬M6跑車出意外後勃然大怒,這無疑是火上澆油,皓皚爲人仗義,勇於擔當,顧全大局,生怕嘉裕豪記恨涉水淼再次把事情鬧大,硬生生一個人扛了下來。

涉水淼自知理虧,和皓皚一同賠不是,再也不見往日的尖酸、刻薄樣兒。嘉裕豪這次損失慘重,追女不成,還損失兩員大將——保時捷Panamera跑車爆了缸,寶馬M6跑車要整形,這都還好,幸虧沒人喊出那句氣死周瑜的話: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放在這裡便是:嘉郎妙計追美人,折了一輛又一輛。

人文主義傑出作家薄伽丘的《十日談》講述的是在意大利佛羅倫薩,10人男女爲避鼠疫,同居一室瞎侃10日,講故事百餘首,歌頌愛情,鞭韃禁慾主義。今日場景改頭換面,幻變爲迪島市格菲大學“風雲閣”三兄弟暢談愛情,薄伽丘是《十日談》,嘉裕豪只談了三日,一切就畫上了句號。

由於《君子協定》條約裡有規定,嘉裕豪失敗後要請其餘二人吃飯,這是板上釘釘子——無法改變的事。嘉裕豪起初推辭,涉水淼糾纏不放:說好的吃飯呢?嘉裕豪不厭其煩,一再推辭:明天再說。涉水淼來了勁,不依不饒,上綱上線: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

嘉裕豪對古文不甚明瞭,但憑涉水淼以往的印象來看肯定不是什麼好話!破財無所謂,只是沒心情,萬般無奈之下,長痛不如短痛,嘉裕豪一語定乾坤:這週日,”海底撈“火鍋見。皓皚欲言又止,涉水淼極不情願:不是山珍海味、鮑翅燕窩、滿漢全席之類麼?嘉裕豪眉毛一橫,鼻子一拱:愛吃不吃!皓涉兩人相視一笑,齊聲歡呼:我吃,我吃!

在這麼一個深秋的夜晚,“風雲閣”三兄弟相約“海底撈”火鍋城,大家吃着火鍋,唱着歌,在一片鶯歌燕舞中,觥籌交錯,侃侃而談!

嘉裕豪兌現承諾,難能可貴,雖然滿漢全席打折後成了“海底撈”,但畢竟在鐵公雞身上拔下一小撮毛,還是蠻有成就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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