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裕豪在衆漂亮的女孩中搜索心儀的對象,尋尋覓覓中,突然看到一個小清新——韓國車模——回眸一笑,不經意間聽到工作人員喊其外號——金咪。
嘉裕豪立馬兩眼放光,盯着那個車模一個勁兒地看,從頭到腳,從上往下,反覆觀察,仔細揣摩,彷彿靈魂已經遊離在身體外,只恨沒有《來自星星的你》這部片子中都教授的特異功能,讓時間瞬間靜止,否則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走過去第一次親密接觸,現實情況是隻能傻傻地用眼神隔空愛撫。
涉水淼順着嘉裕豪的眼神望去,只看到一個女模特站在一輛嶄新的汽車旁搔首弄姿,這XX品牌算不上什麼高檔轎車,只不過風采依舊,不容小覷。
那車模身穿一襲黑白相間的超短裙,白皙的胳膊上看似有一處刺青,隱約瞧上去好像是XX汽車品牌的Logo,一個飄逸的英文字母N,外圍是一個橢圓的圈,似乎是怕圈裡的N不安守本分,自己逃了出去。
圍在車旁的衆人競相拍照,那車模搔首弄姿,還時不時的向觀衆拋一個媚眼,惹得一衆男士激動不已。
皓皚遠遠的站在一邊,望着臺上的那個姑娘,婀娜多姿,楚楚動人,可以說是集結了“黑白無常”幾乎所有的優點,皮膚很白,頭髮烏黑,惹人愛戀,惹人垂涎。那姑娘站久了挪一下步子,頎長而白皙的大腿若隱若現,一下子觸動了男人夢寐以求的春夢。
那車模的臉上肉肉的,曖昧的眼神向衆人頻傳秋波,看到人羣裡三三兩兩竊竊私語的傢伙,她禮節性地使出招牌動作向觀衆揮手致意。
涉水淼不能自已,一語定性:肩若削成,腰若約素。
嘉裕豪聽之甚美,今日難得和涉水淼尿在一個壺裡,聲援道:嗯,說得好。
不料講到最後一句,涉水淼突然話鋒一轉:胸大無腦。
嘉裕豪聽之不爽,腦袋一歪,怒相乍起。
皓皚聽着也覺得不舒服,忙跑過來糾正:話不能這樣講,她可能是胸無點墨,但行爲藝術也是一種藝術,你不要用那些死知識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
嘉裕豪見有支持者,遂擺正姿態發表欣賞性言論:你看這妖嬈的身段,怎能不讓人想入非非,用你的話怎麼講?秀色可餐不是嗎?涉水淼假正經道:你要學學人家柳下惠,視女人爲空氣,坐懷不亂。
嘉裕豪猛一聽這名字,如雷貫耳,疑似日本某AV**,一下子怒火中燒,衝着文學家怒吼:你丫才柳下惠呢,公衆場合請你講話注意點,不要這麼肆無忌憚,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皓皚也覺得詫異,這古人名諱何以讓嘉裕豪這般惱怒,又一眼看了看涉水淼無辜的眼神,猛然間醒悟過來,感情是嘉裕豪把XX惠**的片子看多了,對古人柳下惠的奇聞異事不甚瞭解,纔會有此誤解。
皓皚當下做解釋:魯國人柳下惠,姓展名禽,一次出遠門的晚上住在都城門外,當時天氣嚴寒,忽然有一位女子來投宿,柳下惠恐怕她凍死,就讓她坐在懷裡,用衣服蓋住她,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也沒有發生越禮的事。
嘉裕豪不再說話,繼續看着那個姑娘。
涉水淼吃了啞巴虧,想找個機會報復,就隨意發言論:你看那身上肉長的,一坨又一坨。
嘉裕豪被惹急了眼,回敬道:你懂個屁,這叫有韻味。你仔細瞧瞧,人家長的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是嘴的,甭提有多標誌了!
涉水淼氣不過說:那你快去追啊!
正說着,嘉裕豪從涉水淼手中奪過相機,闊步走上前,直奔女模的站立處。
金咪一個人站在臺子上秀身材,展示着汽車品牌的Logo,冷不丁人羣中走過來一個帥哥,打破了現場的平靜。看臺兩邊突然冒出來兩個彪形大漢,嚇得嘉裕豪縮腿回來,以爲這兩個傢伙要揍人,乖乖的待在場邊一言不發,只等作秀活動結束。
金咪這個女孩子善良,節目結束後主動走下臺來,以爲嘉裕豪是自己的粉絲,激動的想看對方送什麼禮物?嘉裕豪眼瞅着姑娘奔自己而來,心情激動不已,回過頭瞄一眼皓涉兩人,意思是你看看:獵物主動送上門來!
金咪走近後,一看嘉裕豪手裡空空如也,不免有些失望,不過還是禮貌的露出了笑容。
嘉裕豪不曾注意到這個細節,一門心思在打女孩子的主意,金咪剛要走,嘉裕豪就一把拉住,急的女孩用力掙脫這雙手,但一切都無濟於事,這個傢伙的手勁太大了,更何況是爲了一個女孩專門使的勁。
嘉裕豪使出了殺手鐗:你陪我吃頓飯,我就買這輛跑車送給你!金咪大吃一驚,天下竟有掉餡餅這樣的好事?不敢相信疑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送給我,不要錢?嘉裕豪這人最愛耍無賴,嘴上一個勁兒的允諾,實際行動就不得而知了。
金咪心裡起了疑,撲閃着兩隻大眼睛說:真的只是吃個飯這麼簡單,沒有什麼別的?嘉裕豪興奮的說:真的只是吃個飯,沒有什麼別的!金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用韓語朝後邊的看臺說一聲:#%??&#,說時遲那時快,剛纔那兩個彪形大漢又出來了,嘉裕豪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嚇得理智全無,撒腿就跑。
疾駛到皓涉二人旁,招呼大家趕快跑,皓皚故作神秘,使眼色給兩人說:不要慌,我有plan B,其餘兩人驚恐之餘面露喜色,異口同聲道: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只聽皓皚大喊一聲:跑!
然後一個人風馳電掣般衝向A區出口,留下嘉涉兩個人當誘餌,幾個保安在後臺手持電棍蜂擁而來,嘉涉二人破口大罵這是什麼狗屁B計劃,遠遠跟在背後氣喘吁吁地跑。
三個人一路跑回“風雲閣”,氣還沒捋順,嘉裕豪就大言不慚道:追女孩如此小兒科的事,今天竟然搞的這麼狼狽,看來這種事只能我一個人出馬,旁人在場礙事。
皓皚對此已經習以爲常,不發一言。
涉水淼看不下去,依舊是嘴上不饒人,抨擊道:你就剩下死鴉子嘴硬了,剛纔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是誰?嘉裕豪隨手一揚說:去!去!去!便獨自一個人回房睡覺。
嘉裕豪風花雪月數多年,欠下了一屁股的風流債,忽然有一天,東窗事發,兩個正牌女友發現彼此後兩人互毆,一方是“夜霸天”董事長的女兒,一方是西城區區長的千金,黑白兩道都不好惹,一個商人夾在中間這不是作死嗎?
這老虎屁股還真是摸不得,夜小姐領了一幫黑道小弟找嘉裕豪算賬,區小姐則將此事告知父親轉而傳言到嘉父耳中,平日裡嘉父對兒子很是溺愛,但這次不同,捅了大簍子,非要大動干戈,教訓這小子一頓,嘉裕豪識趣,在嘉母的庇佑下躲在外面,好幾次險些被夜小姐的手下逮住,還好嘉父人脈廣泛,黑白兩道都認識,花費巨資打發了事。
這件事情的內幕公佈之後,皓涉兩人聞之甚爽,一副美滋滋、樂呵呵的表情,心理終於得到平衡。嘉裕豪形容當時的情景是**焚身,把控不住,犯下彌天大錯,酒後亂性,計劃不周,讓兩人無意間碰面,才導致事情的敗漏,釀下禍端。
涉水淼並不同情,斥責道:你這是咎由自取,老天爺算是長了眼,不然呢,多行不義必自斃。
從此以後,嘉裕豪潔身自好,再不敢越雷池一步,即便這女孩投懷送抱,要以身相許,他也是噤若寒蟬、克己復禮。不管什麼時候,一旦別人提及女人,嘉裕豪便勃然大怒:不要再和我談女人,對不起,我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