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演講準備,回憶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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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演講準備,回憶

第二十三章 演講準備,回憶

做完的商業計劃底稿將以演講的形式考評,當然ppt的底稿要發給老師,演講時可以帶一張小紙條記上演講的核心內容,防止忘詞。洛黎把做成的PPT分成四部分,一個組員負責一個部分。洛黎自己負責最後一部分,因爲涉及到現金流量表和盈虧平衡點的表格分析,其他組員只知道有個線上升了,至於代表什麼,爲什麼上升,暗示什麼,一竅不通。

洛黎把每部分的演講說詞打好了發給每個成員,這樣他們只要照着讀就行了。洛黎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演講得分計入學期最後的總考評,佔30%,找代寫害怕被查到,讓組員做又擔心他們敷衍了事。其實這種考覈方式在洛黎看來是很不合理的,就像打遊戲,自己分到的組員都是坑一個勁送人頭怎麼辦?真要讓他們自己做還不完蛋?但是老師說這是考驗你在團隊中的領導能力以及合作能力,組員不認真要去說服他。洛黎不擅長說服,說少了當耳旁風,說多了人家罵你煩,難道拎着貴禮登門拜訪,苦苦哀求?想想算了吧,還是靠自己比較靠譜。

整個商業計劃書PPT花了一週就搞定了,因爲要演講,老師說形象很重要,所以商量了下決定都穿西服,下午洛黎決定去買套西服。

買衣服肯定要個人陪着,自戀的人自己看自己怎麼都好看,自卑的人則相反,所以沒法決定買哪套,下午約了王政國和高毅一起去。

打車到了市中心,幾個人行走在步行街上,走道一家愛馬仕**店門外,王政國道:“就這了,進去瞧瞧。”

洛黎笑笑道:“算了算了,我不是你啊,土豪。”

王政國勸到:“你買100件HM,不如買一件愛馬仕,進去瞧瞧啊。”

洛黎說:“我連HM都買不起呀!再說了我啥時候能買到100件啊”

王政國道:“唉,你這買衣服都不考慮時尚啊,那些破牌子穿了都丟身份。”

洛黎說:“我低調行吧?”

王政國一聽來了興致:“這正好啊,愛馬仕的衣服有個特點就是低調,而且實穿,有品質!”

洛黎哭笑不得,想想還是說了:“我就是沒錢買,還欠你100多萬呢。”

王政國正正嗓子說:“這個,不談錢,這合約期是三年呢,不急不急。”

氣氛有點尷尬,高毅緩和下氣氛說道:“這麼說也彆強求他了,但Primark的衣服檔次也太低了,要不去HM看看吧。

洛黎猶豫了會點點頭,三個人去了HM大賣場。

在西服區逛了會,洛黎盤算着一套下來怎麼也要四五百鎊(四五千塊),看着衣服只有摸的勇氣,高毅拿了套讓洛黎試試,洛黎說:“不試了,去Primark吧,這兒的我買不起。”

說完徑直離開,也不管王政國和高毅是否跟着了,走了會一回頭,還真跟來了。

在Primark門外,王政國停下望着大牌子,捂這臉說:“我操,太丟人了,我居然要進Primark了。”

洛黎走道王政國後面猛地一推,直接把王政國推進去了,說道:“勞您大駕了!”

逛了會衣服還真便宜,不少衣服上居然印着made in china。洛黎感到欣慰,這穿着都有親切感,選了套西服,一套65鎊(650元)。

洛黎問王政國和高毅:“你們要不要買?”

王政國說:“我早買了套LV的,查了下價格比國內便宜好幾千呢,這邊奢侈品真的便宜。”

洛黎知道,便宜好幾千那售價肯定上萬了。

高毅也表示早就買了。

有時候時尚圈可能就是皇帝新裝的表演現場,黃曉明穿地攤貨一樣帥氣逼人,在大街上流浪的乞丐大媽穿上田中銀座禮服一樣不可能嫁給黃曉明。

爾後幾天聯繫組員想排練下,結果一個個都說靠現場發揮用不着排練,洛黎心裡乾着急,其他小組找的代寫都專業到博士的水平了,自己好不容易憋了個五千字的商業計劃書結果連個排練的機會都抓不到。

當時教室裡一些設備像電腦,投影儀壞了,洛黎都願意搭把手,洛黎對電子儀器一直很擅長,因爲小時候父母不讓洛黎玩電腦,電腦都加了密碼,洛黎就翻書學黑客想把密碼破譯也因此小小年紀就對電腦精通了,曾經找到一個方法只要把電腦主機裡的電池拔下來就可以去除電腦密碼,不過也因此燒壞過不少主板捱了不少揍。

因爲經常提問甚至下課後還攔着老師,以及幫了老師解決了不少技術上的問題,洛黎和老師也走得很近,特別是教企業組織的老師David和洛黎走的甚近,這天大家在David的帶領下去另一棟教學樓上課,學校很大,估摸着有清華那麼大了,經常每天上課的地方都不一樣,因爲老師也要向學校預定教室。這天走着走着,老師跟洛黎說:“親愛的洛黎,請你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以後當我們有課,我將告訴你在哪裡上課,請你帶同學們來好嗎?。”得此重任洛黎當然欣然接受。

這天上課老師讓同學們準備商業計劃書的PPT, 洛黎覺得好笑,誰還要準備呀,自己把個做好的PPT調出來放在桌面上稍作了下修改,看看前面幾座一個在看小智的英雄聯盟直播,另一個在看小蒼的直播,而旁邊一桌在逛範思哲的官網,自己閒着也沒事幹,也就帶上耳機隨意調了個MV出來看,當時正推新歌,一首春風十里,演唱是鹿先森樂隊,但MV主角是魏晨,很多看完MV都以爲主唱是魏晨了,MV是在大漠邊疆拍的,帶着復古感。現在很多歌都喜歡選北京作爲意向,像宋冬野的“鼓樓的夜晚時間匆匆”而這首春風十里又出現了“我在鼓樓的夜色中爲你唱花香自來。”還有越來越多出現酒啊煙啊什麼的,宋冬野唱:“陌生的人,給我一隻蘭州”,鹿先森唱:“所有的酒都不如你”,越來越傾向於大衆文化了。

在中國的南方一些城市,人們閒下來喜歡喝喝茶,抽抽菸聊天。而在北方卻喜歡打着麻將拼着酒量。

說道北京,洛黎想起來在北京發生的一件事。在北京新東方學習的時候,到了週末打算出去逛逛,上網查了下說有條叫做三里屯的街比較出名,洛黎就慕名而去,地鐵轉了幾站纔到了,在街上逛了逛也就幾家酒吧,洛黎不愛喝酒所以就沒有進去,一旁的商場正在搞活動,有歌手在演唱,這就調動了洛黎愛音樂的心,在新東方一個多月了都沒彈吉他,嗓子有點癢癢,決定找家ktv進去唱歌,正好走來個大媽,大媽說:“小夥子,我帶你去酒吧玩啊,消費低,質量高,絕對包你滿意。”洛黎搖搖手:“不用了,我不喝酒,我在找ktv。” 大媽一聽來了精神,道:“我們那就有ktv,我帶你去。”洛黎半信半疑:“你說真的?別騙我啊。”大媽拉着洛黎就往前走:“當然不騙你,小夥子,環境好,服務好。”洛黎就跟着大媽走,走出了三里屯,進了個小巷子,左拐右拐,洛黎繞的腦袋都昏了。臨了在盡頭找到一家店,門面還算寬敞,就是燈光暗,還以爲老闆不捨得開燈呢,進去後洛黎看到老太婆在前臺說着什麼,之後拿了幾張票子走了。

洛黎注意到一樓一羣人正圍着個跳舞的姑娘,姑娘跳的身上不剩幾根絲了。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洛黎上了二樓,進了個包廂,還真有唱歌的地方,洛黎關上門點了首歌開唱,才唱了幾句門開了,進來十來個穿着暴露的女生,前面帶隊的說:“選一個吧帥哥。”

洛黎煩了,自己想唱歌歌咋這麼多人來打擾,搖搖手說:“不用,我是來唱歌的。”

“不行的帥哥,必須選一個,這在套餐內的”擡頭的說。

洛黎看都沒看道:“第一個吧。”

之後衆人離去,剩下所謂的“第一個”留在包廂。

這“第一個”女郎拿着酒單子開始點酒,點完了拿給服務員,又回來坐着,洛黎也沒看到她點了些什麼。

這時進來個年輕人,頭髮遮着半邊臉,瘦弱的身材,手上拿着幾朵花說:“帥哥,買朵花送給這位美女吧。”

洛黎不說話,繼續唱歌,雖然已經沒了興致,但歌總是要唱完的,就像唱戲的常說的一句話:老祖宗的規矩,唱戲一旦開嗓子,有沒有人看都要唱完。”

這時不妙的事情發生了,那名年輕人走道點歌機那按了個暫停鍵,四周一下子安靜了。

洛黎拿着麥克風問道:“你幹什麼,我唱歌呢。”

年輕人說:“你買朵花給這個美女啊,最基本的禮貌不知道嗎?”

洛黎說:“我不買怎麼樣?”

洛黎看到年輕人朝那個姑娘使了個眼色。

那姑娘扭扭捏捏得走過來一隻手搭在洛黎肩上:“帥哥,買朵花給我嘛,人家最喜歡花了。”

洛黎讓到旁邊道:“我一共就帶了600塊,你又點酒又買花我怕結不起賬啊。”

那姑娘一下子變了臉道:“你沒錢來幹嘛呀!下三濫的東西,給我結賬去。”

洛黎坐到沙發上道:“我不走,我是來唱歌的,酒我沒喝的我不給錢,花沒買的也不給錢。”

那年輕人好像一下子怒了:“小屁崽子,你他媽不知道老子哪條道上混的是吧?找死啊?不給錢別想走。”說完轟隆一聲摔門而去,而那位姑娘也跟着走了出去,洛黎繼續唱歌,想調整下心情,北京這麼大,這麼幾個蒼蠅影響不了整個北京的面貌。再說了,你們不講理,我找老闆好好說。

才按了個播放鍵,突然門被轟一聲推開,三個壯漢走進來,身上是左青龍又白虎,那年輕人指指點點的說着什麼。一名壯漢走上來按了個暫停鍵,對洛黎說:“你,去結賬,然後離開。”

洛黎沒有一絲畏懼:“你們這樣是黑社會行爲,我要報警的。”說着拿出手機準備按110,突然壯漢一把搶過手機朝地上一摔:“想死吧?”他特意把死字咬的緊緊地說。

就在手機被摔的那一瞬間洛黎開始有了些緊張,想想說:“你讓你們老闆來,老闆來了我就給錢。”

壯漢一把抓住洛黎的衣口向上一拽:“你今天誰也別想見,這家店老子說了算。”說着還跟旁邊那姑娘使了個媚眼。

“把人放下,阿飛,幹嘛呢這”,進來一個穿着棕色皮夾克的中年人,頭上抹着髮蠟,臉上一道刀疤。

這個叫阿飛的壯漢,忙放下洛黎,還拍拍洛黎的襯衫,道:“老闆老闆,沒幹嘛沒幹嘛,開玩笑呢。”

洛黎心裡像一塊石頭落了地,走到老闆跟前,剛開說:“我聽說…..”

老闆做了個手勢讓洛黎不要說話,帶着洛黎走道前臺,讓服務員打賬單,乘着空隙洛黎忙說到:“老闆您好,我是來北京學習的學生,聽說北京三里屯很有名氣,所以來瞻仰下,路上有個大媽說這裡可以唱歌,我就來了,可是纔開唱她們強迫我選了個女的,還強制性點了很多酒水,我一滴沒喝,又來個賣花的非要我買花,之後我不買他還招人要打我,我一共就帶了600塊,付不起錢的。”

老闆什麼也沒說看了下賬單,3800塊,老闆說:“這樣你給個600就行了。”

聽到這洛黎原本僅有的一絲希望都沒了,這是有多少吭多少啊,自己就唱了半首歌要600塊?一個人在北京突然好無助。

咬咬牙,拿出身上所有鈔票一張一張放在收銀臺上,整整齊齊六張鈔票。

一旁那名女郎還在叫罵着:”你別信他個混蛋,連個花都不買,算什麼男人,有沒有素質啊,像你這種窮小子來北京幹什麼,丟國家的臉……”

老闆做了個手勢讓人把那名女郎拉走。

而洛黎只在愁苦和遺憾,等會怎麼回宿舍,去不了世貿天街了,也去不了史鐵生的地壇了。

洛黎沮喪的走出店,一家不知是酒吧還是ktv的黑不黑白不白的沒燈的店。

走出不遠,突然聽到後面喊道:“小夥子,過來下。”

洛黎心裡一驚想到:”要揍我嗎?”第一反應是快跑,但等了下沒聽到腳步聲。

轉過身見到老闆拿着鈔票指向洛黎。

洛黎滿心歡喜,其實世界是白的!

走到老闆跟前,拿過鈔票。

一張?

洛黎說了聲謝謝,離開了。想起海明威的歌詞“一個人在北京,連哭都沒有聲音。”

這件事記憶猶新,但隨後逛完世貿天階,看到天幕上一條條我愛你xxx,瞬間又改變了對北京的看法。世界上總是有蒼蠅的,但你幹嘛往垃圾堆裡靠?

所以每次聽到有關於北京的歌詞都會想到當初的經歷。

正看着MV,老師走下來,所有同學進入警備狀態,前後左右桌立刻把PPT調到了桌面裝模作樣的翻看着,洛黎也一樣,關掉了MV翻看着PPT。

這時候的時間就就是等待着等待着放學等待着遊戲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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