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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空襲

第十二章 空襲

燈塔城,這個國家經濟發展最爲繁榮的沿海城市,在某市區的幼稚園裡,放學後的孩子們一個個牽着前來接他們回家的媽媽的手開心的走出園門,而在熱熱鬧鬧的人羣背後,一個小男孩獨自坐在操場一邊的鞦韆上遠遠地看着其他孩子和其父母離去的背影。

“小凡,在等媽媽嗎?”一位年輕的女幼師來到小男孩的身旁。

“恩……”小男孩擡頭看了看老師後悶悶不樂的答應。

“可能媽媽工作比較忙,不要着急哦,吶!老師請客。”說着老師向小凡遞過一罐營養奶。

“謝謝老師。”小凡禮貌的答謝並接過了罐子。

“唉?小凡你看,媽媽來咯!”

順着老師指的方向望去,小凡真的看到了前來的媽媽。

“媽媽!”小凡立刻從鞦韆上跳下來迎了上去。

“凡凡!對不起,等久了吧。”小凡的媽媽一臉歉意。

“小凡挺乖的,每次都靜靜地等着,沒有鬧情緒。”老師也走上前對小凡媽媽說道。

“是啊,真是麻煩你了,小惠老師。”

“沒有,我也沒做什麼,小凡!快回家吧,記得明天要準備兒歌節目哦。”

“知道了!老師。”

“小凡咱們走吧,跟老師說再見。”

“老師明天見!”

“恩,明天見!”

在跟老師道別後小凡牽着媽媽的手走出了幼稚園。

媽媽開着迷你混合動力轎車載着小凡行駛在回家的路上,“凡凡,今天都學到了什麼啊?”

“今天老師教了我們怎麼用摺紙疊愛心。”小凡一邊翻着超級英雄漫畫書一邊迴應。

“是嘛!愛心啊,凡凡回家後給媽媽和爸爸疊個愛心好不好?”

“好!”小凡爽朗的答應。

“嘿,我的小心肝兒。”媽媽輕輕拍打着小凡的小腦瓜表達着欣悅和滿足。

回到家後小凡快速的脫下鞋子小跑到客廳內喊道:“lucky!我回來咯!”

這時一隻還沒有成年的拉布拉多犬從慵懶的淺睡中醒來徑直跑到小凡面前。

“嘿嘿,lucky想我了吧,肚子餓不餓?”

小凡和lucky在客廳抱成一團嬉鬧起來,媽媽隨後走進客廳對小凡說道:“lucky餓了,你也餓了,等媽媽給你們做晚飯吧,爸爸也快下班了。”

“恩!我想吃魚餅。”小凡舉起手像媽媽彙報。

“知道了知道了,魚餅達人!”

“哈哈!”小凡開心的咧着嘴笑了起來,整個屋內到處都被這種幸福的氣氛填滿,一個溫馨且平凡的家庭。

沒過多久,媽媽已經準備好了一桌熱騰騰的飯菜,而小凡則在自己的房間裡用摺紙疊着今天剛學到的愛心,腳下是lucky趴在地上玩着小皮球。

“叮咚”“叮咚”

“凡凡!是爸爸回來了,快去開門!”

“噢!”聽到媽媽的話小凡放下手中的摺紙就衝了出去跑到玄關前稍顯吃力的擰開門把手將門打開。

這時一隻大手從門外伸了進來撫摸着小凡稚嫩的臉龐,“呦!這不是我的寶貝兒子嗎!”

“爸爸!”

是小凡的爸爸下班回到了家中,隨後一家人洗漱完圍坐在餐桌上開始用餐,lucky也在一邊享用着屬於自己的晚餐。

“老婆,下個月我們可能要搬家了。”

“啊?爲什麼?”

“公司業績下滑的厲害,總部決定把我們這個分部撤回,我也被調整回總部工作了。”

爸爸的語氣裡參着些許無奈,媽媽看着爸爸疲憊的面孔也沒有再說什麼。

“我們要搬家了嗎?”小凡在一旁疑問道。

“恩是啊,我們搬到一個更好的地方好不好?”爸爸勉強微笑迴應着小凡。

“恩……但我喜歡現在的家啊,我不想在搬家了。”

“凡凡,去新的地方你可以交到新的朋友,而且這裡……”

“我不想在搬家了,哪都不想去,我就是喜歡這裡!”小凡扭捏着耍着小性兒。

“凡凡!幼稚園裡的老師是怎麼教你的!不聽爸媽的話!爸爸很累了,你別給我添亂。”爸爸沒好氣的對小凡說了一通。

小凡看到爸爸嚴肅的神情也不敢在說話只憑眼淚在眼裡打轉。

“你跟孩子喊什麼!他知道什麼啊!你別把工作上的情緒帶到家裡來,尤其是對孩子!”媽媽在一旁忍無可忍也對爸爸冷語相向。

“我又怎麼了?!凡凡也是我的兒子,難道我就不能說他兩句嗎?”

“你說可以,但別帶着情緒,這樣會影響孩子你懂嗎?”

就這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起來,小凡被這樣的氛圍嚇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今天的月光格外明亮,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但小凡聽到的從爸媽臥室裡傳來的爭吵聲仍舊沒有停歇。

“我無論怎樣都是爲了這個家好,你不理解我,也別埋怨我好嗎?”

“我理解你,但你能不能多爲凡凡着想,你一天就知道工作,連週末都只知道見朋友跟他們喝酒,你陪過凡凡沒有?孩子現在最需要的是你的陪伴,等他長大了你和他還有什麼回憶嗎?”

“你不要再跟我說這些!我如果不是爲了這個家……我……”

“嗚嗡!!!”

爸爸的話被這一聲巨大的警報聲打斷。

“嗚嗡!!!”

這是一個響亮且沉長的警報聲,兩人不約而同的停止了一切爭吵呆呆的站在原地聽着這一聲聲的鳴響。

媽媽不安的看着爸爸,而爸爸則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打開窗戶靜靜聆聽,在停止了大概半分鐘後警報聲再次響起且不斷地重複着這個鳴響流程。

“老婆,這……好像是……防空警報!”爸爸並沒有轉身只是看着窗外輕聲的脫口而出。

“什麼?防空……怎麼會?”

這時小凡跑進了臥室裡,“媽媽,這是什麼聲音啊?”

“過來凡凡,到媽媽身邊來。”

小凡聽話的走近媽媽的身邊,媽媽輕輕用手環抱住小凡。

“老公……”媽媽用眼神詢問着爸爸,這時爸爸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急步走出臥室來到客廳打開了電視。

“老婆……你快來看看。”

媽媽和小凡也來到客廳電視機前,此時,在一個市級電視臺中插入了一個定格畫面,錄製好的女聲音頻不停重複着畫面上顯示着的文字信息,“空襲預警,市民們請立即停止一切工作,將家中電源斷電,熄滅火種、關好門窗,攜帶有效證件,生活必需品及防護器材,迅速撤離到附近地下防空避難所、人防工程、防空洞。重複……”

看到這個信息兩人不禁倒抽一口涼氣,“老公,現在怎麼辦?”

媽媽怯怯的詢問着爸爸,而爸爸並沒有立即迴應只是不停思索着什麼。

“老婆,走,我們必須離開這裡。”

“咻--轟砰!!!”

爸爸話音未落從窗外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這聲音並不是在近處,而是在比較遙遠的某個地方,但兩人依然感受得到它的餘震和可怕的爆破力。

“呃……這是什麼啊!”媽媽聲音有些顫抖。

“快!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老婆,去把證件帶上,我去拿個旅行包裝上一些東西,快!”

“凡凡,去把衣服穿上,穿上跑步鞋!”

此後一家人分頭收拾起簡單的必備品關掉了所有電源開啓了手電。

“錢包,證件,手機……呃還有……都帶了嗎?”爸爸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帶了帶了,車鑰匙在我這裡!”

“好,走吧!”

一家人正準備走出房間,“爸爸,lucky呢?你要把他留在家裡?”

“凡凡,現在帶着lucky不方便,它留在家裡看家。”

“我不要!我要它跟我們在一起!”

“凡……”爸爸剛要責罵突然想起不久前發生的爭吵。

“哎,好吧,帶着它走,給他拴上頸鍊。”

一家人匆忙跑出住宅發現西邊的天空已被火光照亮並持續傳出巨大的爆炸聲,很多居民都陸續跑了出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會不會是空襲演練?”“不可能,我們好像是被空襲了,趕快去人防地下通道!”“是誰?爲什麼要空襲我們啊?”

驚慌的人們或成羣結隊或各自開車出發尋往地下庇護所。

“老公,我們去哪?”

“應該去地鐵站或地下商圈,離我們最近的地下商業街要開車半小時的路程,老婆快上車。”

而此刻市區已是車滿爲患每開到一處狹窄路段都被堵得水泄不通,加上大家都比較恐慌誰都不願禮讓因此也有不少的碰撞事故。

“爲什麼沒有人出來管一管?交通隊的都哪去了!”媽媽在車裡憤憤不平的說道。

“可能正在調度人員,這種突發情況人手是不會夠用的。”

“爸爸!是飛機!”小凡在後座喊道。

“嗡-”

爸爸將頭伸出車窗仰望天際尋覓着聲音的來源,果然看到了在不遠的天邊有數十架戰鬥機正編着隊形低空飛行。

“哪的飛機?這好像是戰鬥轟炸機啊!而且飛得這麼低難道真的是要空襲?”

爸爸將車子停下正要揣度現在的情況時,“咻-轟隆!”“轟轟轟!”在某個看不到的地方接二連三的傳來爆炸的聲音和震感。

“糟了!他們開始轟炸了!”爸爸眉頭一緊狠狠地踩下油門將車調轉了方向。

“老婆,去地下商圈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必須在這附近找個地下停車場。”

“老公,到底是誰?爲什麼要轟炸我們?”

“我也不知道啊,而且這完全就是一種突襲……這幫混蛋!”

不遠處巨大的爆炸聲越來越近,慌亂中爸爸已搞不清自己要開往哪裡,正當車子經過一個交叉路段時前方道路被幾臺相撞的車輛擋住無法前行,有幾個人正在相撞車輛旁激烈的爭吵着。

爸爸按響喇叭並將頭伸出車外向他們喊道:“你們夠了沒有!是不是都不要命了!?趕緊把車子挪開!”

然而爸爸的抗議並沒有得到理會,恰在此時,在耳畔邊響起的一聲巨響將周操的一切聲音吞噬,爸爸本能的縮回脖子用雙手護着頭。

是一架轟炸機向道路一側的一個重工工廠投下了**,頓時火光四起煙霧繚繞。

爆炸引起的巨大熱衝擊使建築物瞬間崩塌潰裂,不同程度大小的混凝土碎石如狂風驟雨般砸向地面,其中一塊巨大的碎石正好砸落在幾個相撞車輛方向,那幾個人還沒來得及逃就被巨型碎石砸倒在地瞬間碎骨粉身血肉模糊。

爸爸在車裡看着這駭目驚心的一幕面如土色張大了嘴卻喊不出任何聲音。

“呃啊啊啊!!!”

媽媽和小凡在車內驚恐的大叫,“老公!快離開這兒啊!”

聽到媽媽的驚叫爸爸這才從極度震悚中緩過神迅速將車轉向不顧逆向行車的危險駛離了那裡。

“我去他媽的!這幫雜種是誰!不顧我們的生死了嗎!”爸爸因驚慌過度破口大罵起來,額頭上已佈滿汗珠。

在夜場歡快跳舞的人們自然聽不到外面世界的紛擾,一枚**投過,舞池中央瞬間血肉橫飛,倖存的人們魂飛魄散的逃離,卻始終找不到一處明亮的出口,人踩着人,血滾着血,一片狼藉……

各大百貨大樓內正在購物的人們也聽到了從播音室傳來的緊急規避通知,“什麼!空襲!?這不是真的吧?”懷着疑惑,大家都紛紛前往地下停車場和防護通道內。

陸續發生在幾個地點的不同程度爆炸使得整個城市進入到一片混亂之中,大量的人流涌動,受傷人員的急速增加,救護車和消防車相交而過,曾井井有條的街道雜亂不堪。

有些人在大街上逃竄,有些人躲進酒店,學校,醫院,也有一些人始終待在家中不敢出門,路邊歪歪斜斜停泊着各種車輛,指定的一些避難地下場所人潮蜂擁,他們已失去了判斷事物的能力,只顧着尋找一個能讓自己安全的場所,**已開始調度治安人員,但他們大部分都只是堵在了水泄不通的車流之中。

小凡一家將車開到一個寫字樓下,“我下去看看這裡的停車場有沒有開放。”

“老公!你要小心啊。”

“恩,你們在車裡待着不要下車。”說完爸爸將車停靠在路邊一人跳下車快速跑到停車場入口處。

在臨近入口時正好看到有個保安員站在那裡幫助前來避難的居民做着登記。

“我們可以進去嗎?”爸爸向保安員喊道。

“說什麼傻話,趕緊過來!”保安員揮舞着手臂示意他過來,於是小凡一家終於找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避難場所。

進入到停車場,他們發現原來這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來這裡避難的居民,而每個人的臉上都同樣掛着恐懼和不安。

爸爸領着小凡和媽媽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並將上衣外套脫下鋪在了地上,“來老婆,你和凡凡坐這裡歇一會兒,我去詢問一下現在的情況。”

安頓好母子,爸爸穿過有些擁擠的人羣找到入口處的保安員,“剛纔謝謝你。”

“謝什麼?這種緊急事態下大家應該互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真的遇到空襲了?”

“哎,是!剛纔新聞已經報道了,這是一次具有目的性的突襲轟炸,不只是我們燈塔,同一時間被襲擊的還有凡星市。”

“是誰?”爸爸不解的問。

“12國軍事武裝聯盟!一共派了6艘航母和12艘驅逐艦,2艘大型巡洋艦,我想他們是想炸燬我們的軍事基地。”

“爲什麼?我們辛海一直保持中立,而且我們這樣一個小國,從未對他們形成威脅,況且還有軍事科研項目的來往……”爸爸顯得有些憤怒。

“那又能怎樣?我們也只是長期奉迎着他們尋求一個庇護,聯盟是主子,他認爲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是幹掉你,你也毫無還手之力……”

“這幫畜生!”

保安員看爸爸的情緒有些失控立刻拍拍其肩膀安撫道:“剛剛新聞裡說國家已經啓動了一級戰爭狀態,出動了空軍和海軍進行防衛作戰,我想應該可以撐過去的。”

這時地面上的轟炸聲越來越近,兩人立即停止了交談凝聽着外面的動靜,整個地下車庫也陷入了一片沉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在這段時間裡時不時會有飛機飛過但已經聽不到附近有任何爆破的聲音,這樣大家也都稍稍鬆了口氣。

“爸爸!”是小凡穿過人羣來到了爸爸身邊。

“怎麼了凡凡?”

“媽媽說口渴了想喝點水,問你帶沒帶水。”

“有有,爸爸包裡有。”說完爸爸放下揹着的旅行包開始翻找。

“咻-”

“BOMM!!!”

一聲撕破鼓膜的巨響,爸爸還沒有將視線從旅行包中移回,伴隨着劇烈的搖晃地下停車場中心地帶的棚頂開始塌陷。

“呃啊啊啊!!!”“快逃啊!”“這裡要塌下來了!!!”

在入口附近的人們開始瘋狂的向地上逃竄,保安員立即托起爸爸,“把孩子抱起來,快跑!”

混亂中爸爸也沒有思考的餘地抱起小凡就往外奔,在慌亂逃離的人羣相互推搡中有些人倒地即被洶涌的人流踩踏而過整個身體被踏扁,也有人用手扒開身邊的人想要掙脫出去,爸爸的臉也被這羣人的指甲劃破卻顧不得其他只是死死抱緊小凡拼命向前跑,在確定已逃離到安全距離後爸爸放下小凡跪倒在地不停倒着氣。

“爸爸,媽媽呢?”

“嚇!!”

聽到小凡的話爸爸突然起身回頭看向停車場入口,此時入口處還有人向外逃離,爸爸焦灼的等待着小凡媽媽的身影,可等到最後一個人跛着腳踉蹌的從地下逃出也沒見到媽媽的蹤影。

“美琴……”爸爸呼喚着媽媽的名字踱步向入口走去。

“喂!站住!”

這時保安員上前攔住了爸爸,“別進去啊!地下車庫還有可能繼續往下塌,現在進去太危險!”

“走開!”爸爸不顧阻攔仍繼續向前邁步。

“你傻了嗎!不顧孩子想去送死!!!”保安員情急之下怒吼道。

聽到此話爸爸停下腳步慢慢地轉過身用無比透徹的目光看着保安說道:“那我還要等什麼?等車庫完全塌了再去嗎?如果我知道她還在那下面卻不去救她,那我還配做她的丈夫嗎……配嗎!!?”說罷甩開保安員的手決然的奔向那個斷瓦殘垣的地下停車場。

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睹着小凡爸爸的身影穿過滾滾濃煙消失在漆黑的地下入口,而在小凡眼中,爸爸的背影像極了漫畫中的超級英雄,一個明知道前方是絕路卻依然選擇前行的……媽媽在這世上唯一的英雄。

同一時間,軍官學校全部學員緊急集合,教官在隊列前激動地下達着指令,相關人員正爲即將前往遇難城市的學員們發放着迷彩軍裝和臨時救援部隊的徽章。

輝和明光等人站在隊列之中神情嚴肅緊皺雙眉,“燈塔……一定要等着我們!”輝在心中暗忖。

在另一片海域上有一支規模浩大的海軍艦隊正全速航行,其中的大型巡洋艦上飄揚着辛海獨立國的旗幟。

航母指揮室中聚集着一羣神情嚴肅的軍官們,“少校,海軍總部發來了衛星傳電,聯盟軍隊對燈塔和凡星的轟炸仍在持續,多處重要軍事基地已被炸燬,傷亡人數不斷增加,我軍已派出了海防1號和3號以及6個航空聯隊進行反空襲作戰。”

在衆軍官之中坐着一個一隻手搭在椅背上看上去有些痞氣卻十分年輕的少校,他叫“神威”現任海軍特殊部隊同時也是海軍最高戰力“強襲”總隊長。

“我們的艦隊大概還要多久才能到達戰點?”神威儘量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問道。

“大概還要航行8.823公里,需5個小時左右。”

聽到下級的彙報神威眉頭緊鎖沒有說話。

“偏偏在這個時候……這些畜生意圖已經很明顯,偷襲燈塔和凡星的軍用機庫,工廠以及研究所,就是想要炸燬我們運輸船上載着的東西。”神威身旁的伊森中尉插話道。

“這說明我們秘密研發流星的情報已經外泄,只是他們沒有料到流星的研發並不是在我國本土,而是在印斯坦國秘密進行。”有着高冷外表的混血美女中尉綺麗補充道。

聽到這裡,神威突然從座位上起身踱步走到會議室的正前方,在莊重的將手中的大檐帽戴在頭上後,擡頭看着衆人以強襲部隊最高指揮官的身份和口吻命令道:“強襲全隊進入戰備狀態!5個小時後抵達我國領海,一隊殲擊機首先起飛護航,第二隊重型轟炸機緊隨其後,所有飛行員給我記住!放下你的道德基準,能多殺一個就不留活口!瞄準敵機燃油箱和駕駛艙,要狠!要準!還要一個殘骸不留!”

星星消失的夜晚,戰爭篇初章“迎接破曉的流星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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