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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部於崇禎十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奉令向濟南府方向追剿奴賊殘餘,追至王宿鋪村附近,有長清民壯來報,該村有數百名建奴正紅旗、鑲紅旗滿洲殘兵。京營遊擊吳某領軍在此圍攻受挫,敵氣焰兇頑。職所部遂投入攻擊,先以火銃攢射齊射,然後全體刺刀突擊。職所部左哨第一隊甲長賀長慶者率先衝至殘敵近前,以刺刀與敵搏殺。突然自血泊中衝出一名身材高大的奴賊將領,身着鎏金甲冑手持鋼刀以目怒視賀長慶。賀甲長一時驚愕不知所措。此時其身後面的其甲中伍長林懷長者大喝一聲,以刺刀猛向該奴賊頭目刺去,不料被此賊以手中大刀格擋開來。賀甲長此時以手中刺刀猛刺,刺刀刺破甲冑三層,刺入該頭目肋部。然此賊兇悍至極,非但沒有倒下,反而手握賀甲長火銃,妄圖將刺刀從自己身上拔出。雙方僵持之際,林懷長及同甲兵士蕭爭應者,搶步上前各補一刀,此賊方纔頹然倒地不起。經俘虜辨認供述,並查證該奴賊頭目隨身物品,當屬僞清逆賊正紅旗旗主、僞成郡王、揚武大將軍嶽託無疑。”
在臨時設立爲行轅的長清縣大堂之上,看着韋達港匆匆草就的軍情文書,儘管早就有了大捷的心理準備,守漢的手還是有些微微發抖。
這一仗,如果能夠擊斃一名滿清王爺級別的將領,可謂是空前大捷。不亞於被人吹捧上天的所謂寧遠大捷。那一仗老努爾哈赤可是半年多以後才死。我這可是當場擊斃!
“可曾確實辨識過?!”爲了防止出現**那種多次擊斃劉伯承的笑話,守漢還是很謹慎,又問了一遍報信的軍官。
“沒錯!俘虜的正紅旗滿洲士兵都哭聲一片,慘叫聲不斷。爲了以防萬一,吳旅長還抓了幾個鑲紅旗滿洲鑲白旗滿洲的俘虜來辨識,這些狗賊們都一致確認就是嶽託無疑!”
“大將軍!?您說什麼?”
剛剛過足了炮癮的王承恩驚得將手中的熱可可掉到了地上,精緻的玻璃杯登時粉碎,可可濺了他一身。但是此時卻顧不得那許多了,他和王德化二人上前一左一右的將守漢圍在當中,四隻眼睛如同狼一樣盯住了守漢的臉。
守漢努力的平復一下情緒。打算學習一下謝安那副“小兒輩已破賊矣!”的雲淡風輕的氣度來。奈何修煉不到家。
“警備旅來了報捷文書。他們陣斬奴酋僞成郡王嶽託!”
在二位王公公喜極而泣的伏地大哭聲中,守漢邁步來到了院子裡,“嘿嘿!嶽託!這濟南就是你命裡的終結之處!讓你躲得過天花,逃不過刺刀!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城內很快響起了零星的鞭炮聲。驚魂未定的長清百姓們得到了斬殺奴賊i巨酋嶽託的消息。開始用自己的方式來慶祝。很快。鞭炮聲便在城內響成了一片。
鞭炮聲中,好消息接踵而至。
“我部斬殺僞八旗蒙古正黃旗旗主!俘獲其織金龍纛、鎧甲、印信等物!”
“我部俘獲僞八旗蒙古正白旗旗主!繳獲其織金龍纛、儀仗等物!”
“我部生俘僞正紅旗滿洲甲喇章京二名!繳獲旗號、鎧甲等物!”
“我部斬殺僞鑲白旗滿洲牛錄章京三名。。。。。。”
接二連三的好消息令人們變得有些審美疲勞,起初一個好消息傳來時城內還會有人放鞭炮以示慶祝。但是好消息來的多了,鞭炮聲反而少了許多。
不過,在早飯過後來的一個消息,則是令全城沸騰了!
“主公!主公!我近衛旅生俘僞鑲紅旗滿洲旗主、僞奴酋安平貝勒杜度!”
長清東門通往濟南府的官道上,一輛破爛的馬車上矗立着一根用房樑草草改成的木柱,安平貝勒杜度,這個努爾哈赤的長子長孫,被人捆得與即將要送去屠宰的豬相仿。爲了保證杜度能夠安全被送到守漢面前,魯雲勝抽調了一個營的兵力沿途押送,防止有建奴的殘兵劫走杜度,同時也是爲了保守秘密,禁止沿途百姓圍觀、接近。
聽聞僞清安平貝勒被押解進了縣衙,王德化搶了一柄繡春刀便衝到院內,直撲綁縛着杜度的馬車而去。
“王公公,你這是何意?!”
命人將他手中的刀奪過,守漢冷麪盯着他。
“咱家要砍了他!要爲皇爺出口惡氣!要爲大明死難百姓復仇!”
“你一刀砍了他,反倒是成全了他!你一刀砍了他,數十萬、數百萬被他們殺死、擄掠的大明百姓就能活過來了?”
“王公公,還是稍安勿躁,聽大將軍安排便是!大將軍,我們何時北上將這廝和奴酋嶽託獻俘闕下?”
王承恩在守漢與王德化之間打着圓場,免得雙方爭吵起來。王德化倒也是見機的快,很清楚守漢不發話,他連杜度的衣角都碰不到。既然王承恩出來說合當即便就坡下驢。不料,那邊杜度卻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來啊!來殺我啊!你這頭閹驢!沒卵子的貨!”
“老子在濟南府,把你明國朱家的德王府佔了,德王的老婆妃子、兒媳婦、女兒,挨着睡了一個遍!老子的十五叔,把德王的幾個妃子擺在一張牀上輪着睡過去!”
“老子雖然兵敗被擒,但是我大清在濟南尚有十萬虎狼貔貅之師!你們最好馬上把老子殺了!如果老子的十四叔十五叔領大軍前來,活捉了你們,落到老子手裡,老子管叫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話辱及別人妻女,粗魯不堪。且又涉及到了皇室顏面,三人不由得都是滿面怒容。
“王公公,本官便將這賊酋交給你處置。聽聞東廠、錦衣衛有數十種刑法,我手下那羣不成材的一直想見識一下,公公可以隨意調教這廝。只要不弄死、弄殘廢就可以!”
聽了守漢開了口子,王德化不由得喜出望外,“大人放心!這次雖然跟隨咱家南下的不是什麼好手,這長清又沒有那麼齊全的刑具,不過,咱家照樣能夠調理的這賊酋欲仙欲死!而且都是皮外傷。不會傷筋動骨!”
命人將杜度押到大牢之中嚴加看管。王德化興沖沖的去挑選好手準備對杜度用刑自不待言。
“大人,我們如今陣斬嶽託,生俘杜度,戰果自萬曆朝平定楊應龍以來可謂宏大之極。不知大人下一步如何打算?”
王承恩小心翼翼的詢問守漢下一步的行動方案。
陣斬滿洲正紅旗奴酋嶽託。更生擒努爾哈赤長孫。僞鑲紅旗滿洲旗主安平貝勒杜度。可謂是驚世奇功。他作爲一個忠心耿耿的奴僕,自覺有義務爲衝在摸清楚守漢的底細也好進行封賞。
“公公,如今仗還沒有打完。各處戰果還未曾統計清楚,此時便說這些,是否有些過於早了?”
守漢打了一個漂亮的太極拳,將王承恩的問話輕輕的搪塞過去。
王承恩久歷宮廷,見過太多的風浪,但是近幾日所經歷的卻超過了他之前幾十年經過的事。如此大捷,將入寇的東奴兩個滿洲旗主一死一生擒,更是將隨同入關的蒙古八旗打得幾乎全軍覆沒,這樣的戰果,換了別人,只怕早就大吹特吹了,如何還說仗還未打完?
“本官的意思,長清之戰的戰果尚未統計清楚,我軍傷亡情況也未曾統計上來,如何擅自便說之後該當如何?”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光明正大,王承恩也不好再問,只得悻悻的跟着守漢回大堂去。
大堂之上,李沛霆、王寶等人正在噼裡啪啦的打着算盤,熱火朝天的統計着殺敵和繳獲的各類數字。
不過,令守漢很高興的是,從萊州方向又趕來了千餘兵馬,同時運來了數百車輜重糧草等物,大大的緩解了手中兵力不足的困境。
這些護送輜重前來的兵馬,除了帶了七八個漕幫當地的龍頭、香主之類的角色來見守漢之外,更帶了一千多顆軍功首級。
沿着大清河一路行來,漕幫因爲與南中軍有着多年來共同發財的密切關係,冒着兵荒馬亂的危險,召集了手中的幾千名幫衆,沿着河道破冰前行,一路背纖拖曳大船,或者是幫助僱傭車輛提供騾馬運輸。
“只可惜,我們晚到了一天,如果及時趕到了,也可以趕上殺韃子了!”那營官聽說大戰剛剛打完,不由得頓足捶胸,爲自己喪失了一次絕好的立功機會而懊悔。
負責點收完他們所押運來的糧草彈藥等各類補給品,王寶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你們日夜兼程,頂風冒雪將輜重運到,這個功勞不比戰場破敵,斬將奪旗小,甚至更大。何況,你們沿途也有斬獲,不是也收穫了千餘顆首級?”
“總辦大人!”營官跳起來辯白,“那些都是沿途來騷擾,意圖搶奪我軍糧草補給的小股匪徒,喚作什麼,喚作什麼?”
“這些都是聞香教的教匪。”
一名漕幫的香主從旁爲營官解圍。
自從天啓二年(1622)徐鴻儒在山東組織教衆起事造反,自稱中興福烈帝建元“大乘興勝”,很快被鎮壓下去之後,聞香教的開山祖師王森的子孫們便復聞香教改稱爲大乘教清茶門,以逃避素來名聲不好歷史評價不高的魏忠賢所控制的明朝政權的打擊。不過,百姓和江湖中人卻仍舊習慣稱呼他們爲聞香教。
“對!就是這些教匪!居然敢打咱們的主意!可笑的是,打仗之前還要念佛號和符水,亂糟糟的衝過來。兄弟們一排火銃打過去,便倒下一片,之後漕幫的兄弟們和咱們一道衝上去,便有了這些軍功首級!”
好言嘉勉了幾句,營官領着手下人興高采烈的去營房安頓,接替那些在外戰鬥了一天的兄弟們。讓他們得到恢復體力的時間。
殺敵繳獲和自身傷亡情況還在統計。
“此戰我軍共斬首東奴、韃奴首級四千七百五十五級。生俘東奴、韃奴賊一千七百五十人,內奴重甲死兵四百五十餘人,旗丁七百五十餘人,餘者爲旗中餘丁和包衣阿哈、隨軍雜役等屬。繳獲盔甲三千餘副,戰馬二千餘匹,騾馬三千餘匹,軍械車輛輜重無算。”
“我軍各部生俘僞清正白旗、鑲白旗兩部包衣三千餘人,據俘虜供稱,他們系山海鎮、寧遠鎮、薊鎮、玉田鎮等處關寧軍,於雞澤戰役中被俘。充當僞清包衣。要求我們給予他們大明官軍待遇。併發放軍餉糧草飲食。或將他們送往德州援剿總兵祖寬處。”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到了極致的!
守漢被關寧軍的言論氣得不怒反笑。
不管怎麼說,這場戰鬥收穫是巨大的,嶽託和杜度帶到長清來的二千多兩紅旗滿洲、五千八旗蒙古基本上全都葬送於此。就連兩白旗派來給他助威的幾十個包衣牛錄的一萬多人也被擊潰。俘虜!就連嶽託和杜度本人。也難以逃脫被殺死、俘虜的命運。
這一仗。對於建奴而言,絕對是自努爾哈赤起兵以來最慘重的一次失敗。就算在濟南和保定、瀋陽等處還有兩紅旗的兵馬人口,但是幾年之內這兩個滿洲旗也是元氣大傷了!
不過。殺敵一萬,自損三千。南中軍的傷亡也是巨大的。
爲了獲取這斬殺一千多顆真奴首級,斬殺數千蒙古八旗,俘虜千餘名真奴、韃奴,南中軍在長清這幾天的作戰當中,戰死六百餘人,輕傷千餘人,重傷四百餘名,更加要命的則是非戰鬥減員。以嶺南、南中熱帶、亞熱帶地域人員爲主組成的南中軍,面對着山東的嚴寒天氣,出現了大量的凍傷。
將近有一成以上接近兩成的軍隊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凍瘡。
“主公,這是各處報上來的戰損情況。請主公過目。”
王寶小心翼翼的將抄錄清楚的各旅各團的傷亡情況遞給了正在低頭沉思的守漢。
“大將軍,這些俘虜之人,您覺得我們該當如何處置?”王德化和王承恩從大戰獲勝之後的狂喜中逐漸清醒過來,很自覺的將自己擺放在了屬下的地位上,向守漢詢問方略。
數千俘虜,內中真奴、韃奴、附逆漢人都有,這些俘虜的數字甚至超過了南中軍眼下的可戰之兵數量,如果一旦有變,那麼就是反勝爲敗的局面。
“附逆官軍,國家用民脂民膏豢養他們,不思殺賊保民,上報君恩,下安黎庶,卻甘心附逆,爲建奴爪牙。屠戮各處軍民,攻破城池州縣,掠取官私財物。此輩若是留存於世,何以彰顯我大明法度?何以慰無辜被殺之軍民在天之靈?”
守漢冷着臉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凡附逆建奴,爲虎作倀者,已非我大明官軍。此輩不可留存於人世間。盡數屠之!”
“盡數屠之?!”
這話讓一直站在王承恩身後的吳遊擊渾身一個勁地哆嗦,那可是三千多前關寧軍成員,關寧軍是什麼?那可是多年來便是彼此之間婚姻聯絡,互爲姻親的集團,便是崇禎皇上朱由檢,敢殺薊遼督師袁崇煥,卻不敢動關寧軍。道理就是這樣,投鼠忌器。
可是這位爺卻一張口就要把三千多關寧軍全數砍了頭!
不過,二位王公公卻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絲歡喜。
李大將軍此舉,固然是起到了殺一儆百的作用,卻也將自己與整個遼西軍鎮對立起來,這一來,自己向皇爺交差的時候便大有一番筆墨可以鋪排一二了,拿來好生表一表功!
崇禎十二年正月二十三日,長清西門外,午時。
亂葬崗子腳下,知縣連夜組織人手挖了幾個碩大的土坑,準備用來埋死屍。四千多名被捆住雙手拇指的被俘清兵被各執刀槍的南中軍和武裝民壯押到這裡,看到一個個巨大的土坑,頓時一陣陣騷動。
被俘的清兵中,除了挑選出二百名模樣略微周正身體較爲良好的兩紅旗滿洲旗丁用於獻俘禮以外,其餘的四百五十多名重甲兵中挑出了三百人另有安排。其餘的不論是包衣阿哈、雜役、餘丁、旗丁、披甲人、巴牙喇兵,壯大、分得撥什庫,牛錄章京等等,一律被綁縛在一起。而被挑選出來的五百人,則是同樣繩捆索綁在一旁跪倒觀禮。
“我們是朝廷經制官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老子是朝廷三品參將!你們擅自殺害朝廷大員,老子要去告你們!”
被剝去了衣甲的前關寧軍、兩白旗包衣牛錄們恐怖的扭動着身軀,奮力掙扎着,口中不住的叫罵着,試圖逃脫死亡的命運。
“不用廢話!開火!”
監斬的王寶冷冷的說了一句。幾排火銃朝着俘虜隊伍中打去,頓時。掙扎叫罵的最兇最厲害的幾隊俘虜變得安靜下來。
離他們不遠。聚攏了黑壓壓一大片來觀看這些韃子被斬首的長清百姓,韃子在山東各處肆虐,令百姓不得安寧,內中更不知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慘遭殺戮。一片憤怒的喝罵聲。投擲來無數的泥土石塊。砸得那些清兵頭破血流渾身發抖。全然沒有往日的囂張跋扈,凶神惡煞。
“時辰已到!行刑!”
原本擔任行刑人員從三個旅和京營官兵之中抽調而來,但是長清父老幾番懇求。說是這些建奴屠戮山東,草民等若非大人們到此抗敵只怕也是和濟南府百姓一樣的命運,懇請大人允許我長清縣子弟參與行刑!
於是,行刑的方式方法便花樣百出,充分體現出來了國人的智慧和技術水平。
南中軍近衛旅這邊,完全是工場化生產的屠殺方式。一隊火銃手,身後有四隊人替補,或是裝填彈藥,或是準備將過於疲憊的行刑人員換下去。一排槍打過之後,行刑隊員立刻左手向後遞出空槍,右手接過裝填好彈藥的火銃,有人將被綁縛成一串的五十名戰俘押過來,又一輪火銃射擊。之後有人拎着建奴的短柄斧子過去將人頭一一砍下,丟到石灰裡進行處理。
而第三旅和警備旅的官兵則是又換了一種方式。刺刀見紅。
“這次打仗,兄弟們都是三輪射擊之後上刺刀突擊,可是有的兄弟膽子小了些,手軟了點!到了生死關頭,你稍微差一步就是陰陽兩世!不想自己死的,就給老子好好的練練手段!”
出身草莽的吳標,就是做動員也是滿嘴粗話不止,指着隊列前被押過來的數百名俘虜。
“我已經和他們說過了,要是哪個能夠在我們三輪刺刀突擊之中不死的,那是老天不讓他死!老子就向主公求情,免了他的死罪!”
警備旅的士兵們一聲吶喊,端着上了刺刀的火銃惡狠狠的朝着對面奔跑擠撞混亂不堪的幾百名俘虜衝了過去。剎那間,血花四濺。
而長清的百姓則是充分的發揮了想象了,幾位頭面人物將各種民間刑法一一羅列而出,最後卻是爭執不下,無奈之中,衆人採取了一個折中的方式。
那些衙役和武裝民壯們,將一個個俘虜從人羣之中揪出來,當着俘虜們的將他的手腳斬斷,丟給早已虎視眈眈的百姓,百姓們用手中的磚頭石塊木棍向那個痛苦哀嚎的傢伙砸過去,直到砸得他渾身模糊,再也發不出聲音爲止。
看到這殘忍暴烈的一幕,幾個平日裡以殺人爲樂的俘虜嚇得大便失禁,渾身臭氣熏天。更有那求死之心強烈的,一個虎撲暴起,衝向手中拿着刀槍的民壯,直直的將身體撞到槍尖上。
幾個負責行刑的民壯頭目儼然成了衆人眼中的紅人,不住的揮動手中已然出現了缺口的砍刀向周圍打着招呼。
“咱家一直以爲東廠和錦衣衛最狠,手段最爲毒辣。今日一看,這民心若是滿是戾氣,其毒辣程度何止錦衣衛東廠百倍?!”
觀看行刑的王承恩擦擦額角冒出的細密汗水,心中暗自叨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