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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過年

第二百六十六章 過年

崇禎九年臘月二十八。

按照大明的規制,從這一天起,要給假五天,準備過年。守漢自然不能破這個制度。

今年,因爲北上勤王的緣故,守漢從一個黑着的千戶,一躍而成爲二品官身的龍虎將軍、南中總督,過完年之後還要到兩廣去總督剿撫事宜,這可謂是光宗耀祖、封妻廕子的好事。

所以,這個年便過的更加鮮花着錦烈火烹油一般。

除了遠在京師、苦夷島的李沛霆、林文丙之外,在外面辦事、辦差的差不多都齊聚順化,一來是爲守漢賀喜,從此便躋身於大明官場。二來,也是因爲漢元商號改制分割後,涉及到自己的新差使。

彼此之間要有一個交接。各種賬目要結清楚。(更何況,前來負責盤點賬目,清點貨物資產的人中還有一些特殊的人物,就是那些涉案被判刑的官吏,守漢特意給了他們一個發揮經驗和特長的機會。讓這些因爲貪污和受賄而丟官罷職入獄的人們去清查別人的賬目。一旦查出,可以作爲立功表現。)

一時間濟濟一堂,分散於各處的掌櫃們高談闊論的講述着各處的風土人情,彼此之間炫耀着採辦於各處的各色年禮。

人羣中,最爲惹眼的,依舊是葉琪葉少寧。

這位名動江南的追潮葉公子,此番歸來,卻是最興師動衆。一條廣州級別的船上,除了從寶船廠、蘇州織造、松江買來的破產機戶以外,就是他和他的女人們。

一妻五妾,各自佔據了一間艙房。再加上各自身旁伺候的丫鬟婆子,以及家中的廚子院公門房等人,將一條大船擠得滿滿的。

這六個女人都是葉琪在江南各處,爲之贖身迎娶的名記,雖然沒有所謂的秦淮八豔,卻也都是色藝雙絕,名動一時之人。

如果不是十里秦淮、二十四橋的瘦西湖上都傳頌着追潮葉相公的名號,算得上一時之名士,單純的一個有錢人,卻也難得被美人青眼有加,更何況是一羣美人?

當然,身爲南中軍在長江流域和運河南段首席代表的葉琪,無論是從經濟實力還是從背景勢力,甚至是個人的外貌都是沒得挑的。

俗話說,鴇兒愛鈔,姐兒愛俏。但是,其實要是遇到了一個有錢有勢的高富帥詩人,姐兒更加滿意。何況,這個能夠吟誦詩歌的高富帥和控制着運河、秦淮和的漕幫交情匪淺?

於是,葉琪這幾年,差不多每隔幾個月就要娶妻納妾的熱鬧一番。

當然,這其中也有是漕幫爲了巴結這位手中有着無數財源貨物的葉相公,往往是他在花船上、院子裡同某個姑娘眉來眼去一番之後,便有漕幫的管事、舵主之類的人物留上了心,發現他有意梳籠這女子後,更是積極主動半是商量半是威脅的去同鴇母、姑娘去商量。

一面是如山一樣的銀元,一面是漕幫管事軟中帶硬的威脅,這些女人又能如何?便是告到提督操江衙門都沒有用!南京守備徐國公家的幾位少爺,都是葉相公的好朋友。於是只能是口中說上幾句,“姑娘本來是賣藝不賣身的,但是葉相公既然喜歡姑娘,也只好看在您的面子上了。”

但是,這樣的六個女人,得知葉琪要離開六朝金粉無邊風月的江南,到主公所在的南中來,少不得一哭二鬧一番。但是,在葉琪治家的家規面前,也只得十分委屈的從松江府上海縣上了海船一路南下。

不過,有各自身邊貼心的丫鬟婆子到海船的水手舵工那裡打聽了一番之後,跑了喜滋滋的向主子報信,“聽姑爺身邊的人和船上的人說,南中不是像外面傳說的荒蠻瘴癘酷熱所在,也一樣是海外繁華所在。姑娘請放寬心就是!”

一羣女人便在這種對未來毫無信心的情緒下來到了順化。

同船而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江陰徐弘祖。

這位在之前已經遊歷過廣東,深感物價之低廉的徐霞客,在南京的一次文人雅集上意外的與葉琪相識。得知這位是來自於那塊對他而言極爲神奇的南中大地,於是便死纏爛打的要同船往南中一遊。

“這便是南中了?”

透過舷窗,幾乎從江南來的人們,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發出了一陣陣驚歎。

原本以爲和雲南、貴州、廣西差不多一樣貧瘠的土地,到處是蠻荒瘴癘溼熱,不想卻是與江南同樣繁華。從船上向碼頭眺望過去,人馬車流往來如織,彰顯出了一派繁華景象。

“看來這順化也不比揚州差嘛!”

“就是!最起碼要比揚州看上去幹淨整潔的多了!”

葉琪的兩個小妾在馬車上透過薄紗車簾向外看着街道上的景物,對這座城市發出了最初的評價。

正月初一。

正是崇禎十年的第一天。

守漢手下的文武大員和工商業體系的各位總辦、副總辦們紛紛來到順化王宮前列隊,準備向守漢朝賀新年。這裡,已經被他們私下裡稱爲王宮了,一些心急的官員將領們則是在底下各自串聯,要求守漢建號稱王。

“連黎家一個區區的二品都統使都敢於僭越稱帝,我們主公稱王算是啥大不了的事情?皇帝不是賜了蟒袍儀仗了嘛!”

隊列當中,更是赫然站立着幾撥奇裝異服之人。

在正中間站立的,是暹羅大城王派了來的朝賀使者,論起來,也是守漢的便宜大舅子之一。在暹羅使者旁,則是緬甸莽應家族的使者,一雙眼睛不住的東張西望,緊張、興奮、好奇等諸多感情因素都寫在了他的臉上。

而在暹羅使者的另一側,站立着三五撥同樣剃髮帶刀腳踏木屐之輩。他們是島津家、五島家、宗家的代表。同樣是打着朝賀新年、祝賀守漢加官進爵的旗號而來。

王宮的大門緩緩的打開,從大門進去,便是令衆多的土包子們爲之眼花繚亂的青色白澤旗、班劍、立瓜、臥瓜、吾仗、儀刀、骨朵、斧等儀仗旗號,以及大小銅角、寶珠龍紋金傘等。

“到底是天朝上邦啊!”五島家和暹羅大城王的使者幾乎同時在心中發出一聲驚歎。”

一面驚歎,一面隨着隊伍魚貫而入,開始了朝賀正旦之禮。

這幾個大名的代表,來此朝拜的目的絕對不是爲了給守漢拜年,恭喜他升官那麼簡單。他們的目的很是單純。

“希望王爺能夠擴大與小邦的貿易範圍,增加品種和數量。”

島津家的使者在禮儀結束後面對守漢時跪拜在地低沉着聲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小邦也是如此。”

“鄙家主人也是如此的意思。”

三個倭國大名的使者巧舌如簧的希望守漢能夠將南中出產的各類軍器能夠敞開的銷售給他們。

“這個倒是好商量些,不過,貴主上可有計較,用什麼來支付貨價呢?”

守漢笑吟吟的一句話,就將這羣蒼蠅嗡嗡叫個不停的嘴給封上了。

而同樣在眼下的這所王府內,美珊詩琳姐妹兩個,一身三品淑人的裝束,接待了從暹羅來的使者。

這使者論起來是她們同族的兄長,此番前來,也是捎來了她們父親的家書。

“請父親放心,我們這裡一切都很好,蒙皇上恩典,將軍立了大功,也爲我們掙了一份封典。”美珊有意的炫耀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袍服。

作爲給孃家和藩屬的雙重身份暹羅王的回賜,守漢將伽利略不久前研製成功的鐘表送了幾件給暹羅王。

“這是咱們南中最新的東西,比西洋佛郎機人的座鐘不知道要強盛多少!”

看着玻璃做外罩,表面上用金銀盤成花紋,上面鑲嵌着精巧的寶石作爲點睛之筆的鐘表,暹羅來使更是感激涕零,向着佛祖起誓發願的要永遠效忠將軍,永遠做大明最忠誠的藩屬。

而向北數千裡之外的另一個大明藩屬,此刻卻面臨着滅頂之災。

崇禎十年正月初七,朝鮮的南漢山城外。

漢江東岸紮營的黃太吉大營中,當值的鑲黃旗巴牙喇牛錄章京準塔走進了黃太吉的大帳。

“皇上,正藍旗旗主豪格在帳外求見。另外,鑲黃旗的奴才,牛錄章京鰲拜等人也在帳外求見。”

聽聞兒子和自己親領的鑲黃旗下悍將鰲拜等人在帳外侯見,黃太吉哼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洪武寶訓》,隨手摺好,在他身旁案桌上,還擺着一大疊諸如《史記》、《漢書》之類的中原典冊,更有一部《韓非子》擺在牀頭上。

“叫他們進來!”

滿洲鑲黃旗牛錄章京鰲拜,他身披重甲,三十出頭的年紀,正是一個男人精力最爲旺盛的階段,脣上兩抺濃重的鬍鬚。周邊臉頰上,大塊大塊鼓起的油光橫肉,目光炯炯顧盼自雄,身上散發出一陣陣的酒氣。他的伯父費英東早年追隨努爾哈赤起兵,同額亦都等人一樣都是滿清開國元勳之一,他瓜爾佳家族更是滿洲所謂的八大貴族姓氏。鰲拜本人亦隨皇太極征討各地,戰功赫赫,是其深爲依重的心腹重將。

而一旁的黃太吉長子豪格,同樣是身披重甲,酒氣熏人。

被這酒氣一薰,黃太吉眼前一陣暈眩,差點暈倒在地,他本來就有“風眩症”。具體表現爲肝鬱不舒,易於發怒,血流上涌,導致頭腦昏眩,引發中風症,高血壓等一系列症狀。這個和他的體型、工作生活習慣等等應該都有關係。

所以,他的突然死亡,應該是屬於突發心腦血管疾病之類的,而不是某人在某個小說裡說的那樣,因爲他撞破了多爾袞和莊妃的殲情而被多爾袞從壁櫥裡衝出來一刀刺死。

尼瑪的,好歹那個時候他也當了幾年皇帝好不好?又不是賣炊餅的武大郎,身旁還能沒有護衛?就算是武大郎,去捉殲的時候身邊還有一個賣雪梨的鄆哥做幫手。

“十四叔和十五叔在營中設宴,宴請各旗旗主和甲喇章京以上之人,恰好營中無事,我便去了。”

見黃太吉臉色不豫,豪格急忙開口向父親解釋。

“此事我知道,鰲拜便是奉了我的旨意去的!”

從臘月初二出兵,十二曰便打到了朝鮮的王城之下,朝鮮王李倧逃到南漢山城,把老婆孩子和大臣們的家眷送到了江華島上去躲避建奴兵鋒。二十九曰,黃太吉率大軍由城外渡漢江,直抵南漢山城外駐營。朝鮮援兵幾次趕來會戰,都被清兵擊潰。六十六歲的額駙揚古利在會戰中被朝鮮兵擊斃。三十曰,首都漢城落入清軍之手。

爬上南漢山城的的城頭,看着城下黑壓壓連成一片的建奴營盤,望月峰上升起的招降白旗,朝鮮王李倧也只能是哀嘆一聲,派人出城談判,就如何投降的細節進行討價還價。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用來討價還價的籌碼了,所議者,無非是顏,射還是內,射這個尺度問題了。

這個時候可謂是大局已定,除了繼續保持對朝鮮王室、大臣們的巨大軍事壓力之外,滿清各旗便是分出兵馬四處劫掠。

旗主王爺們則是在各自的營帳之中大肆宴飲,彼此請客喝酒吃肉。

在這種酒席上,少不得就是各旗旗主王爺們彼此間炫耀戰功、搶掠來如何多的財富人口等榮耀的場合。

不過,似乎此次出征朝鮮之役,這種場合的風頭都被老十四和老十五搶了去。

兩黃旗、兩藍旗和兩紅旗的旗主嶽託、杜度們都在吃着白水煮肉請客時,而多爾袞、多鐸兄弟二人宴客之時竟然是調味品豐富齊全的令從江華島上俘虜來的朝鮮王室御廚們都大爲驚歎。

酒,是再烈不過的,純是用糧食釀成的燒酒,而不是滿洲八旗常喝的奶子酒。

如此一來,兩白旗大營立刻便成了各旗軍官們趨之若鶩的所在。

“父皇,兒臣在十四叔的大營中發現有些不對頭。”儘管豪格比多爾袞還大些,但是沒辦法,他是老八黃太吉的長子,而多爾袞是老奴的十四子,儘管在建奴和蒙古人中,女人可以彼此之間亂娶一氣,搞得誰是誰的姻親長輩都不清楚,但是要是從野豬皮家族譜系上論,還是必須要嚴謹,二人的輩分在那裡擺着呢!

“那裡不對?!”

黃太吉的語氣裡瞬間被從漢江上吹來的冷風降低了溫度。

“在十四叔大營中,將掠來的人口和財物分別登記入冊。這本身無可厚非,但,似乎有些財物被挑揀出來,集中起來保管。似乎要違揹我滿洲八分的規矩!”

大軍出征,帶兵將領和士兵、奴隸們藉着混亂之際給自己腰包裡裝填些好東西,這種事情黃太吉也清楚的很,但是,管不了!

“就這些?”

黃太吉的語氣緩和了不少,他原本以爲兩個小兄弟揹着自己搞些什麼名堂呢!

“不止!”

跪在一旁的鰲拜粗聲大氣的向主子講述他看到的情形。

“奴才奉了皇上的旨意去睿王爺的大營中赴宴,酒席中兩白旗的奴才們就一直在向奴才炫耀,什麼吃肉的時候要用細鹽和香料燉好,這樣味道纔好。另外,奴才發現,他們身上的棉衣都是用上等棉布製成,這樣的棉布,奴才在盛京城中沒有見過!”

說着,鰲拜要求黃太吉允許他解甲,有東西要給黃太吉看。

(清代的規矩要比任何一個朝代都要來的嚴苛,那種在朝堂上大臣打架的事情,在我大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黃太吉就是用御前露刃這個欲加之罪,把阿敏幹掉的。)

“不光是棉布,奴才藉着解手的空,在兩白旗大營中轉了一圈,發現在幾座營帳中堆積中數量不菲的棉布、絲綢、鹽和香料、烈酒等物!”

得到了黃太吉的允許,鰲拜解下了自己的甲冑,從衣服裡取出了幾樣東西。

“這些有的是兩白旗的奴才們送給奴才的。有鹽、有他們稱之爲十三香的吃肉調料,還有這個。”鰲拜舉起手中一個扁扁的錫制酒壺。“全數是上好的烈酒!”

鹽,對於黃太吉來說既是很要命的戰略物資,關係到國計民生,但是又不是什麼特別稀罕之物。晉商八大家每年運到遼東的鹽巴也是他們之間貿易的重要品種。

要是那些同黃泥沙土一樣的鹽,他便覺得無所謂了。大不了是兩個小兄弟好面子,把自己旗裡的鹽拿出來招待客人罷了!

但是,鰲拜送上來的鹽卻是令他大爲驚訝。

“這是上好的精鹽!難道說多爾袞請客,全數是這樣的鹽?!”

“回主子的話,這是奴才從那幾座堆着鹽的大帳中取來的,如山的布袋裡灑出來的都是這樣的鹽!幾匹散養的馬都在帳外舔舐着地上灑落的細鹽粒子!”

拔開酒壺上的塞子,一股誘人的酒香直衝黃太吉的鼻孔,他忍不住小小的啜飲了一口,果然如鰲拜所說,是上等好烈酒。

“正白旗的一個奴才吃醉了酒跟奴才講,他們攻入朝鮮後,繳獲的人蔘、皮毛、銅器,都被主子們集中起來,運送到海邊,同漢人商人交換了這些好東西了!他告訴奴才,要是手中有這些東西的話,也可以送到正白旗大營來找他,他負責給奴才換鹽、換布、換成酒、香料和絲綢等物!”

鰲拜的話,解開了黃太吉心中的諸多疑團。

爲何到了朝鮮之後,兩個小兄弟,老十四和老十五如此積極主動的攻城略地,不計較傷亡。原來是爲了繳獲各種可以換取鹽布等物品的財貨!

爲何到了南漢山城,他們同樣積極的要求由兩白旗派遣兵丁將佐去江華島俘虜那些朝鮮的世子王妃大臣家眷,原來也是爲了此物!

爲何這些曰子,他們兩白旗的大營之中如此的熱鬧,除了自己的兩黃旗和兒子豪格的正藍旗之外,其餘三旗的牛錄章京、甲喇章京壯大分得撥什庫們往來奔走絡繹不絕!原來都是用搶掠來的物品去換這些東西!

“多爾袞!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跟尼勘私相貿易!”

聽了鰲拜說的這些事,黃太吉腦海中完全是這句話。

看着父親瞬間漲得通紅的臉膛,隱約可以看見額頭的血管凸起,豪格知道,父親動了真怒了。

“父皇,兒子這就點起兵馬,踏平了兩白旗大營!活捉了那兩個逆賊來見您!”

“豪格!回來!”

“主子,不可以!”

見豪格一躍而起,打算與多爾袞兄弟兵戎相見,不由得帳中兩個人一起發聲攔阻。

“鰲拜,你個奴才!你爲何攔阻本王?!難道你與多爾袞兄弟有什麼勾連嗎?!”

豪格不敢質疑父親,但是他可以對鰲拜連打帶罵。

“給我住手!”黃太吉示意身邊的巴牙喇章京準塔上前將豪格拉開。

“鰲拜,你給你的豪格主子講解一下,爲什麼你說不可以。”

“皇上,奴才是這麼想的。一來,不知道兩白旗的二位主子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從何人手中以何物換取了這些東西,是否還有別的東西?一旦要是二位主子出於公心,用咱們手裡富裕的東西換了鹽布這些咱們急缺之物,豈不是令人寒心?二來,奴才在兩白旗大營中,見兩白旗的餘丁都照着壯大、分得撥什庫的規制編制起來,身上也是有棉甲,手中有刀槍,要是豪格主子冒冒失失的衝進去了,以正藍旗一旗兵馬,對付兵強馬壯士氣高漲的兩白旗,又是在敵國堅城之下,與朝鮮正在議定投降細節之事時,我軍內訌,豈不是給朝鮮可乘之機?!三來,據奴才知道,便是兩黃旗、正藍旗中也有不少人與兩白旗交換物品,私下往來頻繁,。這樣一旦追究起來,這些人惶惶不可終曰,勢必會誤了主子的大事!”

鰲拜的話不緊不慢的,說的很含蓄,但是剖分利害,令豪格不由得坐了下來。人家說的很清楚,萬一手裡還有些未公開的物資,萬一是盔甲刀槍火器,以兩白旗雄厚的人力資源,人家又將餘丁都編制了起來,憑你一旗兵馬,貿然興兵,到最後只怕是你老子都不好給您收拾殘局!

“鰲拜,你很不錯。還有嗎?”黃太吉讚許的看了一眼這個外表粗豪的漢子。

“四一點正是奴才最擔心的事情。如今我兩黃旗精銳都跟隨着皇上來了朝鮮,而十二王爺在盛京留守。一旦消息走漏,十二王爺在盛京作亂。那,老主子和皇上幾十年的心血可就毀於一旦了!”

聽了鰲拜的分析,再看看只知道揮刀拼殺的兒子,黃太吉不由得內心哀嘆一聲,“世間不如意事,十之**啊!”

面對着多爾袞兄弟的這番做法,黃太吉也只得長嘆一聲。

“準塔,你去兩白旗大營一趟,請他睿親王多爾袞到我這裡來一下。”

“父皇,可需要埋伏勇士?”豪格跳得老高,他以爲父親要在這裡解決了多爾袞。

“不!父皇要向你十四叔請教一下,是何許人有着如此道行,能夠運來如此精美之物與我軍貿易。他都換了些什麼好東西,這個人還能夠提供什麼貨物與我大清貿易?”

“要是這個商人也能夠和晉商一樣,運來糧食和鐵就好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這個商人納入我的掌控之中。不用擔心他老十四用這樣的手段去擴充實力了!”

咱們的八王爺搓着黑臉,努力使頭不那麼疼,心中如同倒海翻江一樣的思忖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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