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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告諸藩表》

第191章 《告諸藩表》

第191章 《告諸藩表》

正月初六,歐藏華和劉箐都起了個大早。

歐藏華要去鴻臚寺,領各個藩屬國使節朝覲,劉箐則要穿上華麗繁重的冠服,入宮向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慶賀拜年。

出門之前,歐藏華看了看還在化妝的劉箐,邊走過去抱了抱她,說道:“別擔心,我昨天去拜訪了夏冬卿,請他的夫人帶帶你,你到時候跟着她就行了。”

“夫君放心,我連着練了兩天,沒事的。”劉箐笑着點了點頭,神情倒是很從容。

“哈哈.我相信箐箐,你行的。”歐藏華聽後,在她臉上輕輕一吻,便轉身離去。

劉箐俏臉通紅,李書雁和李懷薇還在這裡呢!

好不容易穿戴整齊,劉箐手持禮部印的信票,坐着轎子來到玄武門外。

此爲紫禁城之北門,設有鍾、鼓二樓,由鑾儀衛負責管理,欽天監指示更點,每日由博士一員輪值。

每日黃昏後鳴鐘一百零八響,鍾後敲鼓起更。其後每更打鐘擊鼓,啓明時復鳴鐘報曉。

自孝慈高皇后由此門出入行親蠶禮之後,這玄武門變成了明清兩代皇后、后妃及皇室人員、誥命夫人出入皇宮的專用門。

皇帝出外巡幸,由午門出宮,但隨行嬪妃必須由玄武門出宮。如果皇帝侍奉皇太后出宮,則一同出玄武門。

值得一提的是,華夏最後一位皇帝·溥儀,就是從玄武門被趕出去的。

不過清朝爲了避諱康熙之名,將玄武門改爲了神武門。

此刻,劉箐的轎子停在了禮部指定的位置。

下轎之後,在李書雁和李懷薇的帶領下,來到了玄武門外的廣場。

“夫人,前面我們過不去了,就在此處等您。”雙李停下腳步,柔聲說道:“您順着道往裡走就行了。”

‘我可是衡山女俠,我行的!’劉箐吸了一口氣,默默在心裡鼓勵了自己一句,扯出一個略微僵硬的笑容,便轉身朝着玄武門走去。

沒走出幾步,就聽到旁邊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可是鴻臚寺卿歐夫人?”

劉箐扭頭看去,臉上是僵硬的笑容,眼神中帶着幾分怯意和懵懵。

只見一位穿着五品宜人夫人冠服的中年女子緩步走來,看着劉箐這幅模樣,那婦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臂,感覺像是拍在木頭上.

婦人笑容一僵,這小丫頭爲什麼這樣硬?

她放下手,溫和的問道:“我是夏冬卿的妻子,伱夫君應該給你說過吧?”

劉箐眼睛一亮,立即點了點頭,接着有些好奇問道:“夏夫人,我夫君跟我說了您怎麼認出是我的?”

“因爲你夫君說得好,比你高的沒你緊張,比你緊張的沒你高,所以全場最高、最緊張的那個六品安人肯定就是他的夫人了。”夏夫人才一米六,站在一米七二的劉箐身邊,顯得小巧了許多。

“哪有.我纔沒緊張呢”劉箐嘟了嘟嘴,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夏夫人看了,笑着提醒道:“一會兒進了玄武門,可不能做這麼好看的神情了啊!”

劉箐一愣,趕緊收斂了表情,變回了端莊的安人夫人。

其實在明初,可以參加這些大典的品官命婦範圍比較廣。

洪武二十四年十二月,“禮部奏正旦、冬至及皇太子妃誕日,公侯伯夫人,文官四品以上、武官五品以上命婦及未受封正妻,各具服赴柔儀殿行賀禮,仍定儀注以進。上命武官六品正去亦預其列,餘並從之。“

未受封正妻還稱不上是命婦,可見在洪武朝,參與盛典並不只是命婦的特權。 但到了永樂年間,參與這種盛事的女性就只能是命婦了。

永樂二年,太宗皇帝命令“以冊封禮成……命婦朝於坤寧官,三品以上賜宴,五品以下者人賜鈔一錠。”

劉箐跟在夏夫人身邊,進入皇宮大院時,歐藏華也在鴻臚寺做好了準備。

他帶領着各國使節在宮門外列隊等待着,手裡拿着《告諸藩表》,至於貢物還陳列在鴻臚寺內。

正德皇帝命吏部尚書·樑儲在京城南郊祀典,等老樑回來後,大朝會正是開始,文武百官在禮部和鴻臚寺官員的維持下開始入宮。

兩側是錦衣衛陳設的鹵簿儀仗,不遠處是教坊司陳列大樂,近處是糾儀御史糾察百官。

一路步行來到太和殿外,按照各自品級站定。

正德皇帝大駕也在此刻出幹清宮,在錦衣衛隊列中金輦升上三臺,經過謹身殿、華蓋殿後,來到太和殿中。

鼓樂齊鳴之中,文武百官、各國使節三拜九叩齊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永站出來,打開聖旨朗聲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新年伊始,望捷音早報,萬民安泰誠以福乃天下之公,非一身一家之私,封疆大吏董率文武,必所轄地方家給人足,樂業安居,始足爲一省之福,推而至於天下,莫不皆然望諸卿共勉,欽此!”

“臣等遵旨!”

歐藏華混在文臣之中,他一聽就知道這聖旨是翰林院加工過的。

但也聽得出來,正德皇帝給新年定下的首要目標就是平定國內的叛亂,接下來纔是勸解羣臣要好好辦差,不要爲了自己的私慾而忘乎公事。

當羣臣朝拜完畢之後,就該輪到歐藏華出面了。

他手持《告諸藩表》,走出隊伍後,先朝着正德皇帝行禮,得到允許後,才起身打開文書,朗聲道:

“自有天地以來,即有君臣上下之分,亦有諸息遠近之別.陛下覆之如天,載之如地,撫有四海,日月所照,霜露所隊,無不奉表諸藩自思,鴻恩不淺,何以爲報?”

文武百官對於新上任的鴻臚寺卿還是很滿意的,瞧瞧這長相、這氣質、這才華、這中氣十足的身板,可不就是自己年輕時候的翻版麼?

衆臣一邊通過歐藏華的影子,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一邊聽着他抑揚頓挫的朗誦,只感覺人生如夢、歲月如梭。

可聽着聽着,感覺有點不對味了。

這他麼誰教他的寫的?!

我天朝該有的風度呢?!

倒是正德皇帝在張永的翻譯下聽得津津有味,他覺得歐卿說的沒錯啊!

自己作爲天下共主,富有四海,這些藩屬國除了每年過來吆喝兩聲,也沒幹別的事兒,他們不應該反思麼?

歐藏華要是知道了各位大佬的疑問,一定會告訴他們,這就是出自他探花郎之手,有什麼問題麼?

諸藩使臣低着頭,聰明的已經知道該做什麼了,不聰明的還在費勁兒的理解‘覆之如天,載之如地’是啥意思。

後面?

不好意思,頭三句都還沒理解呢!

還指望他們把後面的內容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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