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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有這種親戚真晦氣(上)

第150章 有這種親戚真晦氣(上)

第150章 有這種親戚真晦氣(上)

姜齊身形矯健,一招圈手衝錘迅猛無比,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他身形疾如閃電,拳風凌厲,彷彿要將空氣都撕裂開來。

然而左冷禪卻是不動如山,他內力深厚,面對姜齊的猛烈攻勢,只是輕描淡寫地一擋,便將那氣勢兇猛的勁力化解於無形。

兩人拳掌相纏,以勁化勁,以勁捋勁,你來我往,鬥得難解難分。

姜齊見久攻不下,突然一記鉤錘擊肋,直取左冷禪的要害。

這一招變化實在太快,出手迅猛如雷霆。

左冷禪卻憑藉渾厚的內力,硬生生地將這一擊抗了下來。

姜齊神情一變,沒有料到左冷居然有這麼深厚的內力。

而左冷禪突然單拳使出一招陽剛無敵,剛猛無比威力無窮的一拳正中姜齊肋部。

他只覺得一股巨力涌來,如同山崩海嘯一般,將他整個人打飛了出去。

左冷禪腳步緊跟而上,大嵩陽神掌施展開來,忽拳忽掌、忽指忽抓、招式變化莫測,攻擊密集如雨,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着深厚的內力。

姜齊神情一凝,太極拳掤、捋、擠、按、採、挒、肘、靠八法齊出,橫臂攔擋、沉肘阻擋、立掌攔擋、捆臂化勁,竭盡全力地抵擋着左冷禪的攻擊。

兩人交手極快,只能看到一道道殘影在場上飛舞,每一次碰撞都發出沉悶的響聲,彷彿空氣都在震動。

“砰!”的一聲悶響,兩人以掌對掌,姜齊第二次被左冷禪拍飛了出去,而左冷禪卻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分毫。

在落地的一瞬間,鮮血從嘴角流了下來,顯然是已經受了內傷。

他不過三十來歲,內功怎麼比得過上左冷禪?

太極拳練得再精妙,在渾厚的內功面前,依然相形見絀。

這一幕,就連丁勉和陸柏都吃了一驚,兩人心中明瞭,這段時間內自家掌門師兄的內功又上了一個層次。

丁勉心中不禁暗道:‘看來歐大人輸給掌門師兄的《震嶽決》果然不簡單!’

左冷禪收回手,默默的按住了劍柄,淡然的說道:“姜千戶,若不是歐大人提出要抓活的,你剛剛就已經死了。”

“呼”

姜齊坐在地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左冷禪一進來就說了,嵩山派擅長的是劍法,結果人家用掌法不講道理的打敗了自己。

若是自己不識好歹還要打下去,人家可就要出劍了。

丁勉見此,果斷上前點了他的穴道,陸柏拿出繩索,把姜齊綁了起來。

木高翁費力的站起來,衝着左冷禪拱手道:“多謝左盟主。”

“木高翁”

左冷禪看了一眼邋里邋遢的塞北明駝,神情有些不喜的說道:“歐大人喜歡乾淨,你穿成這樣,成何體統?!走出了丟了歐大人的臉面,休怪左某不客氣。”

木高翁一臉懵逼,看着左冷禪三人準備帶走姜齊,才說道:“我這是僞裝,僞裝啊!左、左千戶,伱你哪來這麼大的官威風?!我要去告訴公子!”

“隨你。”左冷禪毫不在意,他可比木高翁更瞭解歐師侄。

丁勉和陸柏對視一眼,嘴角都快壓不住了。

此刻的歐藏華正和魏彬坐在淮王府中,喝着美酒欣賞着嬌豔美女們的舞姿。

二代淮王朱祁銓在王府的基礎上修建了永壽宮,其中包括了蓬萊清隱、水漲平溪等八景。

此刻三人所在的位置,就是蓬萊清隱。

所謂玄都南畔構幽居,隔斷紅塵俗轍疏。瑤草生香秋榻暝,銀蟬流影夜窗虛。

三人坐在亭中,隔着一片荷花池,看着兩丈外的美人顧盼生姿,時而揮袖以蔽光,時而飄忽如游龍,加上動聽的音律,着實令人沉醉。 淮王·朱祐棨面如傅粉、脣若抹朱,是個英俊的少年郎,可歐藏華也看得出來,這位王爺氣血虛空,若不是有深厚的內功吊着,怕是更加虛弱。

別看這位王爺長得清秀一副虛弱的模樣,實則心眼子不少。

年紀小小的他也搞過一次禮儀之爭,可以看作是後來大禮議之爭的預告。

朱祐棨的父親朱見澱沒有登上王位,理論上來說,他是繼承了祖父的王位。

但如此一來,他的伯父朱見濂和父親朱見澱的地位就不好擺了。

關鍵是在此之前,伯父朱見濂已經被追封爲了淮王。

所以淮王府禮官的意見是朱祐棨繼承的是伯父的王位,直接稱呼伯父爲王考,算是過繼給了伯父。

至於父親仍然是清流王,由朱祐棨的弟弟朱祐揆繼承並且祭祀,和朱祐棨就沒有關係了。

朱祐棨當然不同意把親爹扔在一邊,去祭祀伯父。

於是多次上書,希望追封父親朱見澱爲淮王,因爲一旦追封朱見澱,那就表示自己繼承父親王位,從而不用認伯父當爹。

可惜的是,朱祐棨遇到了我大明的一代仁君·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同意禮官的意見,不追封朱見澱爲淮王。

自己的親爹不能叫不能祭祀,這幫子文官着實過分,抱着儒家經典欺負人家孤兒寡母。

而尊奉親爹不成的朱祐棨備受打擊,從此不理政事,開始吃喝玩樂起來(雖然藩王也沒什麼卵事.)。

一直到後來嘉靖皇帝上位,那時朱祐棨以死,他的弟弟朱祐揆繼位後,見識到了大禮議之爭的結果,果斷再次上書請求。

嘉靖皇帝因爲和這對兄弟有着經歷的相同,很是同情,馬上下令追封朱見澱爲淮王,從而讓朱祐棨了卻心願。

“歐修撰,本王府上的美人可入眼?”朱祐棨看向歐藏華,微笑着問道。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歐藏華不吝嗇稱讚,出口就是李太白的詩。

“哈哈哈”朱祐棨滿意的笑着說道:“本王沒什麼禮物贈送給歐修撰,不如歐修撰就從這六個美人當中挑一個吧!算是本王的一點心意。”

歐藏華神色淡然的拱手婉拒道:“微臣多謝王爺美意,但微臣還年輕,要多爲朝廷辦差,美人只會影響微臣拔辦差的時效。”

“大明能有歐修撰這樣的臣子,真是陛下之福、社稷之福啊!”朱祐棨聽後,不禁感慨的說道。

“王爺過獎。”

“說起來,本王這次邀請兩位過來,除了欣賞舞姿以外,還有一件事情想與兩位交流一番。”

朱祐棨神情中帶着幾分求知:“本王最近在讀《孝經》的諫諍章第十五,有些不解。孔子的意思是,長輩的命令,不但不能隨便聽從,而且還要斟酌其命令,是否可行。這樣是否與《三字經》之中的‘父母命,不可違’背道而馳呢?”

歐藏華看了一眼旁邊的魏彬,見他一個太監都盯着妹子挪不開眼,只得自己開口道:“回王爺,這主要是針對兩本經書所學習的人羣不同而導致的內容不同。”

“《三字經》是啓蒙讀物,主要針對的是二到七歲的幼童,這個階段的孩子,沒有善惡對錯之分,需要父母引導,所以纔會有‘父母命,不可違’。”

“《朱子語類》曾言,十有五年,自天子之元子、衆子,以至公、卿、大夫、元士之適子,與凡民之俊秀,皆入大學,而教之以窮理、正心、修己、治人之道。《孝經》乃儒家十三經之一,通常是舞勺之年才學習。這個年齡中,童子以明理,有一定的分辨能力,可以教導更深奧的學問了。”

“因此,孔子纔會說‘父有爭子,則身不陷於不義’。”

朱祐棨聽後眼睛一亮,問道:“是以歐修撰也認爲,長輩提出的無理要求,應該拒絕,對吧?”

歐藏華神色一愣,各種念頭迅速在腦子裡劃過。

朱祐棨身爲淮王,能被他稱之爲長輩的可不多了。

而鄱陽湖對面正好就有這麼一位,那就是第四代寧王·朱宸濠。

按輩分來算,朱祐棨得叫朱宸濠一聲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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