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村的人都是沒有戶口的,你不知道。”許一唐有點驚訝的說道,她本以爲林悠是白山村的人。
“神馬情況。”林悠徹底傻了。
然後立馬離開,這個問題太嚴重了。沒有戶口,那做什麼都難,因爲你不是國家公民的一部分。爲什麼呢。爲什麼一個村都沒有戶口呢。這絕對是不應該的事情啊。林悠要去問村長。他心急火燎。
回到白山村,
“村長,這是真的嗎,這怎麼回事。”林悠說明了情況之後問道。
“是真的。”村長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然後嘆了一口氣,
“這關係到祖上的一些秘密,這白山村原先是與世隔絕的,我們的祖先面臨危機的時候,是太白山山上的仙人救了我們的祖先,祖書中記載,當年有一場天地動亂動亂,是世界各地的人民都是流離失所,而我們的祖先也是其中的一部分,當年逃至這裡,受到仙人的恩救,從那之後,先祖們便在這裡安居樂業,併發誓要守護仙山,所以就成了太白山的守山族。”村長仰望着天空,回憶着那些先祖。
“而太白山異常神聖不可侵犯的原因就在於這裡,同時我們這裡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當年我年少時,打破了這一族規,因爲對外面的期盼,而且那時候正是龍國受傾之時,我當然要去奉獻一份力量,戰殺敵國千千萬,不過那時候我也是比較幸運的,因爲那時候龍國勝勢已成。自幼我就出世外走,後來,白山村也是漸漸的與外界有了接觸,而且白山村也就我這一脈具有修煉的能力。所以我的父輩,祖輩,都是白山村的村長。也算是世襲吧。”村長沒有停頓,林悠發現村長的情緒有點壓抑。也沒有打擾,就這樣靜靜的傾聽着。同時眼神也是閃過敬佩。
年幼不懼沙場,憑着一腔愛國男兒的熱血,殺出一條血路,該死何等的氣魄啊。
“轉眼數十載,數個秋冬,我嚐遍了世間的愛恨情仇,辛酸苦辣,身上印滿了成長的印記,看遍了人生百態。”
“血猛如疆場,古來幾人回,離恨如春草,思人在花前,路歸夢難成,只留一身哀。”村長說着,望着院裡的牡丹,緩緩的擡起了頭,停頓許久,
“呵呵。”笑着留下英雄淚。
“不說這些,不說這些。”村長停了下來。
林悠和田典這個時候正豎耳傾聽,他們現在對於村長往事的興趣已經暫時超越了對於戶口的興趣。怎料村長突然就不說了,弄得他們心癢難耐。連嘆可惜,但是他們也知道,要想挖出村長的秘密,不是那麼簡單的,這老頭總是裝神秘,藏這藏那的。
“當我回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改革開放了,龍國迅速崛起,各總基礎設施逐漸完善,可是白山村的人畢竟與世隔絕太久,而且從來沒有受過任何統治力量的統治,剛開始老一輩是極力反對的。但是後來明白了龍國政治團體的本質後,也是接受了,可是那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現在白山村辦戶口需要上繳大量的罰款。這罰款我們白山村絕對是無法支付的。而且白山村和西古村從古時就有摩擦,古時他們乃是這裡的地頭蛇,但是白山村來的有一段時間裡面,西古村都是被打壓的。但是現在西古村裡面有人在麗羽鎮裡面擔任官職,更是加大了我們村想要辦戶口的阻力。而我則是更不好出面,否則,可能會牽連整個白山村的性命,說起來,我可能是歷屆最不稱職的村長吧。”村長自嘲的說道。
“我以前就覺得白山村的收入雖然不算多,但絕對能讓小孩子跟別的上學小孩一樣的生活和學習,原來是因爲戶口的原因,致使白山村無法享受國家的教育政策,九年義務。而且還需要上繳大量的費用。就像是外來學生需要上繳贊助費一樣。”林悠擺出絕式,右手手指不停的敲打着左手。這是個絕對需要解決的問題。而且這次的這些事情,好像有點集中發生。
林悠想說,**怎麼可能會容許如此大的問題存在,要知道整整一個村沒有戶口,這絕對不是什麼小問題了,說得比較嚴重,就是社會隱患。同時這也是白山村有關整個白山村的未來。一個不被承認的村莊,什麼都是不合法的,那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會得到承認,不能得到肯定,這對於未來,以及在這裡居住的村民,實在是無比的可怕。
但是現在問題是連村長都說不方便出面,那這村裡還有誰能去出面。
“難道就不能隨便派一個人去反映情況。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置之不顧呢。”林悠說道。
“情況我們當然是反映過了,但是對方給出了兩個解決方法,第一,就是如數繳納上罰款金額。第二,就是我們白山村接受上面的安排,接受又**安排的村官,而且還要我們白山村進行搬遷。但是這些,都不是我們白山村能夠做到的,我們世代在此居住,絕不可能棄村而去,而且還肩負守護太白山的責任,絕不可能棄山而離,這樣我們無法面對祖宗。所以這事就一直僵下來,沒有解決。”說道這裡,村長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青筋突了起來。要不是自己在外面仇家太多太大,都是能量巨大無比的人物,自己絕對不能暴露,那復仇的怒火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白山村能夠承受得起的啊。不然怎麼會搞不定一個小小的戶口問題呢。
而楊向凡此時更是怒火狂燒,
“都是西古村那羣王八,一直以來都和我們村有摩擦,他們欺負人,連小孩都沒少受他們的罪,他們仗着自己在麗羽鎮是土皇帝,縣裡大多數官員都是他們村出來的,近年來更是得寸進尺,不停拿出各種規劃書來,縮小我們白山村的土地,要不是我們拼死抵抗,估計他們就把我們給規劃到他們村裡面了。而且還一直拖着我們村的戶口問題,許多刻苦勤讀的孩子都失去了參加高考的機會啊。去年,甚至因此,還有一個孩子想不開,在高三即將結束的時候,喝農藥給喝死了。孩子們都沒有了出路,努力都是白費的,現在孩子小,我們大人都不敢跟他們說這些,不然孩子們還怎麼快樂的成長。”楊向凡一臉無奈和憤怒。說道這裡,連這個大老粗都兩眼淚汪汪,隻身顫抖着身體拼命的忍住。
“夠了,不要再說了,不許再說了,給我去地裡—”村長一聲怒喝,這是林悠第一次見到村長情緒失控。此刻村長的左手緊緊的鉗住右手,他在竭力的控制自己。然後衝進了自己的院子,轟的一下,院子的大門關閉起來。後院裡,一個老人,抱着那顆傾城的牡丹樹,老淚縱橫,哽咽的說道
“老天啊,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每每想起那個死去的孩子,村長就會想起以前,想起那一幕幕燦爛的回憶,但是自己真不能動手,這種看着悲劇就在自己眼前發生,而自己卻無能爲力的情況,對於這個鐵血男子來說,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百倍。
林悠感到耳朵刺痛,但更多的是無比的震驚,沒想到兩個村的積怨如此的深,居然影響到孩子們。而西古村所做的一切,居然強硬的剝奪了孩子們的未來。如同最惡毒的詛咒一樣,讓他們畢生都無法擡起頭來,無法在這社會佔據一席之地。想起每天早上孩子們走一個多小時的路。連早餐都顧不上吃,所爲的不就是以後能過得好,而等待他們的,卻是如此可怕的結局。林悠能想象,這些孩子們懂事後,知道這個消息內心該是何等的疼痛,沒有幾個能承受住這樣的打擊。如果這樣下去,那個喝農藥的孩子的悲劇還不會結束,而是會愈演愈烈,不斷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