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的夜晚,黑暗籠罩着這靜怡的村莊,一切都陷入了寧靜,夜風陣陣呼嘯而過,破壞了這份安寧,讓夜突然恐怖起來。
而一處微弱的燈光處,一個小青年滿臉的怒氣和不滿,嘴裡不停的咒罵着。耳邊是蟲子雜亂的聲音和那該死的世上最蠢的動物。它們體肥肢短,腦海只有兩件事情,吃完睡,睡起吃。問着那澀腥的味道,聽着那雷般的呼嚕,林悠的眉頭都快皺到一起了。
一想到自己居然熬夜來守這些蠢貨,它們卻睡得如此的香甜, 林悠就恨不得馬上衝進去,塞住它們兩個鼻孔。你們倒是爽了,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他感嘆道,這一夜,將是多麼的漫長和難熬。他無比想念那張柔軟的木牀。
這個時候林悠突然聞到一股雅香襲來,分享撲鼻,沁人心脾,在這樣的環境中的對比下,這香味被放大了幾百倍。 這一刻,林悠居然有種被拯救的感覺。
貪婪的吸了一口。微弱的燈光映照在佳人那微皺着秀眉的雅臉之上,如同捧心西子,讓人頓時覺得自己肯定是犯了什麼錯,無法原諒自己。並且發誓要好好改過重新做人。
田典是來給林悠送夜宵的,當然這是村長吩咐的。田典起初是不答應的,那傢伙那麼沒有良心算了。
但是回去一想,這傢伙本來身體就不怎麼樣,夜裡說不定真的有野獸來襲,沒準今天就給野獸吃了,看他這麼可憐,還是給他送個夜宵吧。
進來的時候看着林悠不停的指着棚裡的幾隻睡得正香的肥豬不停的咒罵,看着林悠一臉的幽怨,不由的心裡一樂,這傢伙,遭到報應了吧。
林悠轉過頭來,田典馬上繃緊了臉,表示她還在生氣中,而且這裡的空氣是讓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哼,活該。”田典快步的走到林悠桌前,把雜錦蛋菇粥放了下來,然後繃着俏臉作勢就要離開。她心裡希望林悠站起來,留下她,然後給她解釋一下,爲什麼不立刻建個小學,讓孩子們輕鬆快樂的享受學習生活。孩子的童年絕對是等不起的。而在她的心裡,不相信林悠是一個勢利的人。
“這粥真是讓我食指大動啊。你吃過沒有。要不和我一起共進宵夜。”林悠看着田典的背影開口道。
但是他突然發現這個背影有些發抖。
接着他見到一張佈滿冰霜的俏臉轉了過來,
“你,你,你就跟外面的豬一樣。我纔不要和你共進宵夜呢。”
說着,田典摔門而出,田典怕自己呆在這裡,不是自己被氣死,就是拿着菜刀把這可惡的傢伙給消滅了。她感覺自己從出生以來從來沒有過這麼生氣。一想自己爲什麼這麼生氣,然後點了點頭,這傢伙就是沒有可取之處的人,所有跟他在一起的人都會生氣的。對,都是這傢伙的錯。
此時林悠撇了撇嘴,女人啊,特別是到了一定級別的美女,那個脾氣連愛因斯坦都搞不懂。自己怎麼能和這些坐吃等死的傢伙相提並論呢。
想着想着,林悠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那個美女在想我。
接着馬上就有伴隨着一聲尖叫衝了進來。然後迅猛的躲在林悠的後面。
林悠聞着空氣中瀰漫的芬芳,心神差點出竅,身爲一個宅聖,他從來都是潔身自好,謹遵古人的教育,男女授受不親。這絕對他第一次和女孩子這麼近距離的呆在一起。
“外面,外面,那隻豬在甩流氓。你快出去阻止一下。”田典聲音小得跟蚊子一樣。今天她來的時候沒有帶紅山出來。
林悠一聽愣了,什麼時候這些東西的靈智開竅了,懂得甩流氓了。但是此時佳人吩咐,自然要出去探個究竟。
田典低着頭跟在林悠的後面,打開門。
林悠看到了小豬不宜觀看的一幕。一隻通體黑色,身強體壯,四蹄的肌肉線條飽滿曲折,大頭向上揚起,兩隻獠牙如同攻城的號角一般高傲的揚起的黑山豬正趴在白山村最漂亮的母豬上面,不停的聳動的身體。那高揚的大頭髮出急促卻柔和而有節律的•喉音哼聲。
林悠看着這一幕也是一臉的尷尬,而且旁邊還有個美女在。他一時間愣了。
“你怎麼看的這麼入神。你,你。”田典怒斥道。
“你可以罵我,但是你不可以認爲我的品位有問題。”林悠馬上辯解道。
“我看你就是看得非常神往,還不快點去阻止它。它有沒有問過母豬的同意。”田典本來雙手遮住眼睛,但是實在是好奇無比,還是打開了一條小縫,看着這一副對她來說罕見的情景。
“。。。。。。”林悠直接無語,看着母豬那一副享受的樣子,當然是非常樂意。真的不知道應不應該打斷他們。
“田典,你去裡面把燈拿出來,這樣可以直觀的看,清楚的分析。”林悠看着田典少有的害羞摸樣,笑着說道。
田典這位秀女終於忍不住了,一腳踢在林悠的小腿上。
“我纔沒有偷看呢。”
“。。。。。。”林悠心想,我有說過是你在看嗎。不過這句話只能暫時憋在心裡,說出來太危險了。林悠走進房裡,拿出一把油燈來,放在樹枝上,照亮了豬棚。
而這個時候,黑山豬已經把那猥瑣之事辦完了,他完全無視着不遠處的兩個觀衆,在跟那隻母豬相互親熱了一下,然後就扭擺着屁股走人。
就在這個時候,林悠撿起了地上的一根樹枝,遙指要離開的山豬,
“畜生,居然敢在我的地盤行此苟且之事,嚴重影響我村豬的秩序,造成恐慌和財產損失,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說罷,林悠腳踢一塊石子,命中了山豬的屁屁。
“哼哧哼哧。”山豬慢慢的轉過頭來。兩隻狹小的眼睛發出微紅的光芒,憤怒的盯着林悠,兩個獠牙如同炮筒一樣對着林悠,口水順着獠牙低落。它怒了,這麼一個不起眼的人類居然敢挑釁它。
田典要攔住林悠已經來不及,她走過許多的地方,自然知道這山豬的可怕,三虎二獅一野豬。這野豬說到底纔是這山上的巨頭,在山裡,沒有什麼動物敢去招惹野豬。第一式因爲他們是羣居,第二當然是他們那可怕的爆發力,一頭成年的野豬向你狀過來,就像一輛滿速的汽車向你飛過來差不多。
而且眼前的這頭野豬看起來,就知道不是普通的貨色。
田典摸了摸自己的頭
“這傢伙要是出去旅遊探險,絕對是會死無葬身之地。”而今天,紅山早早就入睡了,她就沒有把紅山帶了過來。現在可謂是孤立無援了。
“快跑。”田典催促了一句,然後準備跑。
“不用害怕。”林悠已經疾步而上,手中的樹枝在絲絲劍氣的包圍下,堅韌無比,如同一根奪命的軟劍。
山豬在這個時候也動了,它無法忍受這麼一個弱小的存在在自己眼前如此的猖狂。
嘶吼着向林悠疾奔而來。
田典看着林悠衝了上去,氣得跺了跺腳,我能不怕。我真是怕了你。
林悠施展平地起風的劍法,疾快無比。
山豬飛猛突擊,林悠自從突破了臨塵境之後,就經常找理由推脫掉村長所謂的“指導”。
只是偶爾練習一下而已,但是隨着自己的突破,自己的精神能支撐腦海中撞天九劍的演繹。只要林悠聚精會神,就能使腦中的劍法自動演繹,當然這個消耗非常的巨大。但是同時也使林悠的平地起風更加的自然和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