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弟拖起楊向凡的一隻腳,手上的刀帶着寒光毫不猶豫的往下砍。
電光火石之間,那個小弟被踢飛了出去,還是那個當初去扁徐潛的那個金髮青年。
“啊。”那個金髮青年發誓以後看見林悠,就馬上打個洞,鑽進去後不出來,他覺得這個人就是上天派來消滅他的。
“什麼。”陳器本來正享用着手上的紅酒,突然感到一股凌厲之氣遍佈周圍。他大驚失色的站了起來,因爲他感到一股熟悉的波動,那是臨塵境強者纔會有的氣息,那股源源不斷的氣力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因爲那是自己人生的轉折點之一啊。
此刻的林悠感到全身充滿了力量。在金髮青年將要砍掉楊向凡的大腿的時候,他心中怒喊,不,他知道失去一隻腳對一個農民來說相當於什麼。那是斷絕他的生路,甚至連累楊向凡的家人一輩子,因爲他的家人將要終身照顧一個殘疾人士。
而就在那個時刻,本來正在修復他身體的黃金電流突然迅速增強,他全身的氣陡然凝聚,並且隨着他的情緒不斷的沸騰,咆哮,如同洪流決堤勢不可擋的壯大,百川奔海般的匯聚在一處屏障處,不斷的衝擊。
轟!終於衝破了屏障,所有的氣被這個穴位瘋狂的吸納進去,如同海納百川一樣,在裡面形成一顆密度濃稠,體積極小的淡金色帶電氣凝珠。小珠子緩慢的旋轉,聯繫着四肢百骸的氣。至此,林悠身上的氣脈終於定型,不用自己再去凝聚,氣脈現在時時刻刻的存在。
林悠感到無比的順暢,
“啊。”大喊一聲,他現在需要把身體這股強大的力量發泄出來。
“沒想到你居然能在這個時候突破,真是一個狗屎運的傢伙。但是我已經晉級臨塵境多年,也不是你這種剛進臨塵境的菜鳥可以比擬的。”陳器收收起了驚訝的表情,這句看起來是說給林悠聽的,但是同時也是告訴自己的。
“打不打得贏要打了才知道,本俠天資卓越,今天就讓你這敗類嚐嚐我的厲害。”林悠現在已經自詡俠客了。他覺得這個稱呼十分的符合自己現在的身份。
“大言不慚。”陳器話罷,已經握緊鐵拳,猛衝而上。
林悠眼中殺機大放,這傢伙明顯要斷自己的腿,我就要你雙手。一跺腳,地上的水果刀飛了起來,臨空握刀,右手化爲劍指,毫無畏懼的迎戰而上。
林悠剛剛突破,身上氣力沸騰,而且氣力之上,還附上了凌厲無匹的劍氣。招式飄逸殺伐。
陳器是老牌臨塵境強者,戰鬥經驗無比的豐富,而且是道上混的,招式無比的狠辣。招招直奔林悠的要害。
此時居然一腳直奔林悠的褲襠。好在林悠的撞天九劍第一式平地起風,能攻能守,迅速的擋住奔來的陰腿,一個巧勁彈開了陰腿,然後眼神一凝
“平地起風。”
隨着話音落下,林悠身上的化力穴瘋狂的旋轉起來,氣力再次被吸納進去,然後形成道凌厲霸道的劍氣直奔林悠的右手。
林悠手上的水果刀嗡的一下,突然寒光閃閃,如同收割人命的死神鐮刀。
而這一切,也只用了一秒的時間,換做以前,光是凝聚如此的氣力,就需要花費林悠一兩天的時間。
平地起風,這一招被十分形象的表現出來,只見林悠手中的水果刀從下往上,成飛龍入天,劍光往上噴涌,如同一道狂風從地上飛起。
陳器先是感到雙腳一涼,接着突然感到一股拔山扛鼎的巨力襲來,踢在刀上的腳馬上被彈開。
就在他被彈飛之際,他無意間瞥見了一抹冷笑,這一看,差點讓他的魂魄飛走。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危險即將出現。
林悠在一個平地起風披了過去,劍弧如同月牙般掃過陳器的身體。這一劍,快意十足。
林悠落在地上,隨手扔掉手上帶血的水果刀。然後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打開了麻將館的大門,陽光從外面灑了進來,照在林悠的身上,爲他身上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如同一個心懷疾苦的大俠。
後面是楊向凡膜拜尊敬的眼光。在今天,林悠在楊向凡心中的形象徹底的高大起來,成爲一個身懷絕技,才高八斗,渾身全本事的大俠。
林悠淡淡的說道
“爲民除害,不值一提。東西都帶了嗎?”
“拿了這麻將館裡面總共現金十萬塊錢。不過,林小哥,我們這樣做好嗎?那麼多錢。”
“是啊,要不然你放回去吧。”林悠認真的說道。
“不,我覺得這樣做非常好。反正這也不是什麼正經錢。”楊向凡死死的抱住胸口的一個紙袋,他一輩子都沒見到過這麼多錢。拿起來怎麼捨得放下。
“那走吧。”
出了門口,楊向凡看到那輛老牌的鳳凰二八,拼了老命的搖了搖頭,那種老命吊在半天的感覺比剛纔和這些混混打鬥的感覺可怕太多了。
“走啊,我載你,非常安全的。”林悠眉頭一皺,這大漢怎麼這個時候扭捏了起來。
“林大俠,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幾歲孩童。我還是走路回去吧。對了這錢,你先保管,我怕在我身上給丟了。”說完,在林悠疑惑不解的眼神中飛奔離開。
林悠一個起車,拍了拍自行車,然後揚長而去,勢若脫兔。路過公路的時候,那些飛車黨再次傻眼。一個青少年大喊
“是那個牛#逼的飆車神。”
那個叫麗姐和兵哥的反應過來,暴踩油門,摩托車發出憤怒的咆哮,彷彿不甘輸給一輛自行車。但是已經晚了,就在這個時候,自行車又是一個轉彎,消失無蹤。只留下兩個人在那裡咬牙切齒。
而此時麻將館裡面,那個當時欺負徐潛的金髮青年醒了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差點嚇暈回去。
自己的大哥陳瓜被扁得不像人樣,五官扭曲,鮮血淋淋。而那個自己大哥都要叫爺的陳器,少了一條腿和一隻手,幾乎少了一半,這樣就廢了,而來人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還長得那麼的文明。
此刻金髮青年覺得自己身上的痛都不是痛了,跟這地上的兩個人相比,自己的傷只能算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他突然感到非常的慶幸。然後馬上離開,他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裡。
回到村裡,楊向凡還沒回來,跟他的家人解釋了一下。這個時候田典和村長也是翹首以盼那個凱旋歸來的林悠,但是他們跟多的是擔心這廝被人狂扁之後狼狽而回。
田典不知道爲什麼,手心都捏出汗來。村長雖然表情不變,但是不停的跺腳已經出賣了他。
看到林悠回來,馬上迎了上去。看到林悠身上的血跡,兩個人都是緊張,但是這兩個人有個特點,就是跟林悠一樣,心表不一。
“小子,怎麼去這麼慢,我還以爲你追殺他們大本營去了,還有,你這身傷是怎麼回事,怎麼連幾個小混混都對付不了,你這也太菜了吧,真是侮辱了我這幾天的悉心教導。”村長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一連串的損道。
“你突破了。臨塵境”田典發現了林悠身上的波動。給人一種凌厲清爽的感覺,還有那不停涌動的氣力。
林悠臭屁的點了點頭,然後以看無知小兒的眼神看了一眼村長。
“村長,你的悉心教導就別提出來,不然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半夜打爆你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