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蜜蜂紛紛退去。村長趕忙放開了按住林悠的手,林悠的頭猛的露出水面,先噴了幾口水,使勁的搖了搖頭,倒了倒耳朵和鼻子裡面的水分,接着大口大口的呼氣,這才短短几分鐘,卻讓他在地獄邊緣徘徊了幾次。這種體驗,實在是太刺激了。太恐怖了。
林悠由於不會游泳,趕緊離開了小河。腳上沒有鞋子,滿是河底的淤泥。村長和小孩也是上了岸。
“那聲叫聲從哪來的。好像是獅子的吼聲。你沒事吧,小子。”村長看着林悠說道。卻看到林悠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眼神注視着前方。不由的向着順着林悠的眼光望去。這一望,村長告訴自己,我要是年親個四十歲,我也會向這個小夥子一樣。
天邊掛着紅紅的晚霞,大地被披上一層紅橙相間的光輝, 晚風習習,空曠的翻涌着麥浪的土地,一望無際金色的油菜花連延到小河邊上,如鏡的小河印着黃金的油菜花和天邊的晚霞,如夢如幻,微風吹起了朵朵金花,朵朵金花迎風起舞,充斥着這片天空,久久不落, 微風吹過了林悠生上,白色的襯衫和凌亂的頭髮輕輕舞動。
夕陽下,油菜田,漫天花,鏡小河,小青年,俏佳人。
此時林悠莫名的升起了一種輕鬆感。微風拂動着女孩的髮絲,清秀的臉龐真好奇的望着林悠,碎花裙子上套件硬朗率性的牛仔褂,穿上帆布鞋戴上遮陽帽,手裡抱着一隻小動物。
“咳咳咳。”村長站了好一會,終於忍不住了,在這樣給風吹下去,他怕這小子得着涼。
但是林悠居然把他當成空氣,還是繼續目視前方。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
“額,這個風景不錯。”
村長大喊
“讓風吹走你吧。”
這時候女孩走了過來,
“你們沒事吧。”
“沒事。多謝你啊,小姑娘。”村長說道,這時候村長注意到了跟在女孩屁股後面的小動物,仔細一看,這隻小動物長有短短的鬃毛,應該是隻小雄獅,真討人喜歡.頭上的毛一綹一綹的,像婦女燙髮似的兩隻大耳朵耷拉着,透藍的眼眶裡鑲着一對金色的瞳孔,從它胖得跟小豬一樣和打理的油光油光的紅色毛髮可以看出主人對它的寵愛。
“沒事,救你們的是紅山,我的夥伴。老爺爺,我叫田典。我想來你們村住一段日子。”
這時候村長和林悠愣了,林悠想,難道她也是命將休矣的人嗎。這怎麼可能,人家那隻獅子都能把蜜蜂嚇跑,養得起獅子就已經不簡單了,養這麼厲害的獅子那就更不簡單了。看對方的後面那個行李箱,明顯就是出來散散步,度度假那種。不過她的眼光不錯,和自己選在同一個地方。
“好吧,正好村裡面還有一個空房子。我領你去看看,說實話,要不是你對我們有救民之恩,我恐怕還捨不得呢,小姑娘。”
林悠點了點頭,要不是當初自己答應幫這個村的農民解決這個害蟲問題,那老頭哪能讓自己住那麼好的房子。這老頭,不能被他善良淳樸的外表給騙了。至於空房子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空房子在哪,就是那古典老貴族的別墅。要說環境和舒適,那棟別墅絕對遙遙領先於林悠自己住的那個老院子。
林悠看到村長領着小孩和那個叫田典的姑娘往別墅那裡走去,林悠甩了甩了腳,跟了上去,這才一動。
“啊。”才發現自己剛纔受到敵人一名隊長的必殺技。屁股痛得連走路都不能了。暗道,這他媽什麼蜜蜂啊,屁股感覺那裡是被針扎一下那麼簡單,簡直就是被鐵錘給狠狠的砸了一下嘛。林悠給痛到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沒事吧。”村長問道。
“怎麼可能沒事啊。現在連走都走不了。”林悠憤憤的說道,要不是剛纔這老頭沒救他,他也不會中招,但是現在適合說出來。
“遭了。”村長一聽,臉色大變,連忙跑過來。死死的盯着林悠的屁股看,這一看就是兩分鐘。
“村長,你不會是看上我的屁股了吧。我是不會帶應的。”林悠被盯得慌,說道。
“嚴重啊,是被三翅血黑蜂的針給扎到了,這在我們村可是不治之病啊。”村長沒理會林悠。自言自語的說着。眼中出現了掙扎。
林悠一聽,表情只是微微一變。心裡暗罵,老天啊。你就這麼急要收我去天上當神嗎?可是我沒有這個志向啊。
田典聽到也是嚇了一跳,什麼蜜蜂這麼厲害,一針能殺死一個人。但是更讓她奇怪的是,這個跟她年紀相仿的青年沒有絲毫的驚慌失措。她是見過死人的人,不少青年聽到自己要死的消息,那絕對是嚎啕大哭,屁股尿流。難道他經歷過什麼。
“村長,說清楚一點,這蜜蜂什麼來頭啊,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有組織靈活度那麼高的蜜蜂。”林悠現在實在動不了,而且他剛到屁股那種麻麻的感覺開始蔓延,這蜜蜂有毒。
“楊石,你小子,說說什麼情況。你是不是到後山了。”村長把那小孩抓了過來,表情嚴肅的說道。
這個叫楊石的小孩知道自己闖禍了。把自己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原來這小子吃了家裡採的野蜂蜜,覺得好吃,就問自己的父母,這叫什麼。這裡的人把蜂蜜叫成蜜蜂屎。苦於家裡的大人不讓小孩吃多野蜂蜜,所以小孩只好自己想辦法。他去拿了一推牛屎,跑到蜂巢蜂巢那裡,帶上塑料袋,就把牛屎扔在蜂巢裡面,然後拿走了蜜蜂儲存的蜂蜜。結果不得而知啊。
這蜜蜂不發狂纔怪呢。看那剛纔蜜蜂追過來的那個勁,那就是來拼命的啊。
林悠一臉的黑線。他發現他居然無話可說。
“你呀,你呀,以後不許再靠近那裡。要不是剛纔這位小姑娘的獅子嚇跑了這些蜜蜂,可能會給我們村帶來災難。”村長嚴厲的訓斥道。
“這蜜蜂,乃是太白山的守山蜂,據我們村老去一輩的說法,這羣蜜蜂是太白山的主人留下的,只要有人妄圖進入太白山,就會受到他們最爲猛烈的攻擊,其中最低級的爲兩個翅膀的工蜂,而後是三個翅膀的三翅血黑蜂,然後是四對翅膀的四翅青蜂,而帶領整個蜂羣的應該是五翅黃金蜂后。這太白上腳下由許許多多的蜂巢圍着,形成一個蜂巢羣,楊石應該只是拿了一個較小的蜂巢的蜂蜜。不然,不可能只有這個數量。被工蜂咬了事情不大,但是被三翅血黑蜂扎到了,那就麻煩了,因爲血黑針是帶有劇毒的,最多三天,就能蔓延整個人了。”
“難道沒什麼辦法了嗎?”林悠問道,雖然他現在不是那麼害怕,但是能多活一天,誰不願意啊。
“讓我來試一下。”林悠聞到一清香爲味。田典走了過來。她已經看過了林悠的病情,也是好奇,但是由於女孩子的矜持,沒好意思像某個色老頭一樣,盯着慢慢研究。
“哦,小姑娘,那你來試一下。”村長倒是沒有懷疑這位小姑娘,他能看得出這小獅子不平凡,應該是某強大血脈的繼承者。獅子本來就是萬獸之王,能讓樣的王中王跟在身邊的人,豈會是普通老百姓。
田典從包裡拿出一顆黑色的小珠子,然後對着林悠那已經發黑的屁股一照,林悠感到屁股被一股洗扯力洗扯着。
“啊。”這個是如釋重負般的叫聲,他感到麻麻的感覺正在減弱,但是並沒有消失。
屁股彪出一點點黑血。
“紅山,靠你了。”田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