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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勝負已分,生死見曉

第379章 勝負已分,生死見曉

趙飛塵小聲道:

“那爐子裡煉的,可是極品道具,便是您,成功率也不足三成吧。這東西我要定了,他就算是官方的執事,我也當不知道。”

“你想好就行!”連三月笑了笑,慵懶的起身,立在人羣裡,朗聲道:

“我會以見證者,擔保者的名義,擬一份契約,違背契約者,我會親手處理。”

等雙方點頭,她從物品欄裡抓出一卷古老發黃的羊皮卷,刷的抖開,道:

“契約1:不得使用6級以上,包括6級的技能和道具。”

“契約2:不能認輸,擂臺規矩,必分生死。”

“契約3:不得向場外無關人員求援。”

她每說一句,羊皮紙上便浮現一條規則,字跡扭曲如蝌蚪,分不清是哪國的文字。

簡單說完三條契約內容後,她望向張元清和中年劍客,“過來畫押,按個手印便成。”

中年劍客大步向前,拇指在契約下方按了按,回眸,冷冷的看着張元清。

張元清返回,走到連三月面前,低聲道:“你既是他姑姑,就應該告訴他,我到底是誰!”

他沒按手印,試圖做最後的努力。

他自己是不好自曝身份的,這裡魚龍混雜,有邪惡職業。

如果把他出現在這裡的消息傳給邪惡組織裡的聖者,乃至主宰,會平添很多麻煩和危機。

花都不是鬆海,非自家地盤,謹慎爲主。

“我爲什麼要告訴他!”連三月吐着白煙。

這女人.張元清審視她幾眼,忽然對李淳風的描述有了更清晰的印象。

連三月呵一聲:“我在外頭的話都白說了,信不信你就算告訴他身份,趙飛塵一樣搶伱。”

跋扈囂張,被慣壞了的熊孩子,加上巧妙利用了規則,自覺在理?張元清沒再說話,在羊皮紙上按了手印。

破舊古樸的羊皮紙上,蝌蚪般的文字逐一亮起,兩個拇指印浮現,發出嗤嗤白煙,冥冥中,某種力量見證了契約,違背者,將受到嚴厲的處罰。

連三月收起羊皮紙,看向不遠處的侄兒,道:

“把火石給我。”

趙飛塵伸出手,在攤位一抹,十枚暗紅色的石頭,整整齊齊排成一字。

連三月再一抹,火石便被她收起來。

“去擂臺吧。”她環顧周遭的看客,笑吟吟道:

“想觀戰的,記得買門票,二十萬一張。”

說完,她夾着雪茄,身姿搖曳的離開大棚,朝黑市後的場地走去。

負責維持秩序的三位壯漢,則高聲道:

“請到這裡買票。”

霎時間遭受哄搶,逛黑市的客人們率先奔向三名壯漢,攤主們則把攤位上值錢的東西一收,蜂擁着買票。

聖者境的生死戰,那是稀罕事兒。

別說二十萬一張票,票價再翻一倍他們也願意看。

平時擂臺上生死鬥的,都是超凡行者,聖者幾乎不可能上場。

二十萬一張,這裡少說也有一百多人,那就是接近兩千萬?身爲參賽選手,難道不應該給分成嗎張元清聽在耳裡,默默感慨開黑市可真賺啊。

難怪這個連三月有成本製造這麼多道具。

連三月腰肢扭動幅度特別誇張,走路卻很慢,等張元清跟着她來到擂臺時,已經有十幾名靈境行者購買完門票,興匆匆的奔來。

擂臺下方,經驗豐富的看客們,與擂臺保持着超過十米的距離,遠遠圍觀。

隨着人越聚越多,嘈雜聲七嘴八舌,鬧哄哄一片。

“老闆娘,要不要坐莊?讓大夥兒玩一局唄。”

“這有什麼好賭的,趙飛塵贏定了。他這保鏢是5級劍客,要論近戰,劍客可是能排前三的,另外,趙家不缺道具,再把劍客的弱點給補上,嘖嘖,穩如泰山。”

“你扯什麼犢子呢,剛纔沒聽見嗎,那年輕人也是不缺道具的主,不然能往那破爐子裡投那麼多道具?”

“那小子的氣息明顯弱於劍客,再說,如果這是硬茬,你覺得老闆娘不提醒她侄兒?”

“你要是提這事兒,那我可就要跟你說道說道,我聽說,連三月跟趙家主關係極差,不要問原因,問了也不知道,但信我,我是本地人。”

嘈雜聲浪裡,趙飛塵摟着兩名女伴,嘴角噙着冷笑。

他這個姑姑,確實與趙家關係不睦,與爺爺更是勢如水火。

用父親的話說,姑姑天生反骨,乖戾桀驁,自幼便不接受家族的命令和安排,肆意隨性,不受任何約束。

而爺爺恰是掌控欲極強的大家長,怎麼容忍這種女兒。

故而鬧的極僵。

趙飛塵與這位姑姑並不親,畢竟她年輕時就離開趙家,一年見不到一面,哪來的感情?

但萬寶屋是個好地方,他常來此地打探情報、撿漏,交換道具。

思緒飛揚間,他看見那年輕人躍上了寬闊的擂臺,當即扭頭,對身邊的中年劍客說道:

“那小子身上怕是帶了好幾件聖者品質的道具,上臺之前我再問一句,你還缺什麼道具?只要我這裡有的,儘管拿。”

中年男人撫摸着懷裡的長劍,微微搖頭:

“身上幾件道具夠用,你也給不了我極品道具,再說,真正的劍客,癡心於劍便夠了。”

趙飛塵微微頷首:“去吧。”

待中年劍客躍上擂臺,趙飛塵低頭,與其中一位女伴耳語幾句。

那網紅臉的姑娘點點頭,擠開人羣,小跑着離去。

趙飛塵目送她走遠,收回目光,冷冷的勾起嘴角。

爺爺說過,凡事要做兩手準備,雖然對自己的保鏢有極強的信心,但他也要考慮失敗的後果和損失。

這小子今天就算不死在萬寶屋,也別想走出花都。

他剛纔和女伴說的內容只有簡短的一句:去請我爸!

反正,到時候把事情推給長輩,讓他們決斷。

擂臺上,張元清與中年劍客相隔十幾米對視,彼此未動,但目光已然鎖定對方,尋找機會,伺機出手。

張元清一邊與敵人對峙,一邊思索着對敵策略。

他的氣息比我強,應該是5級,被他近身非常危險劍客是高輸出、高敏捷類型,弱點是物理防禦弱,且沒有恢復能力,他是趙家的人,不缺道具,弱點肯定已經彌補。

我要對付的是一個高輸出高敏捷,兼顧了防禦和回覆的敵人.沒記錯的話,劍客的被動技能,鋼鐵意志和破煞,恰好能針對怨靈的附身.不太好搞

唉,夜遊神在超凡境強勢的很,到了星官,就4級來說,反而變得弱勢,星相術和星遁術雖然好用,但無法對敵啊

突然,他靈機一動,想到一個星相術的絕佳用法。

那就是利用道具的排列組合,制定出一套對敵計劃,再睜開星眸審視對方的面相,如果對方厄宮血光籠罩,說明計劃可行。

反之,則修改計劃。

理論上來說,這套思路是可行的,或許這纔是星相術的正確用法,夜遊神作爲戰力巔峰的職業,沒道理在聖者境如此疲軟

想到這裡,張元清睜開星眸,審視着中年劍客的面相。

他肯定有防禦道具,有回覆道具,我先以狼人之身破甲,在配合火毒、詛咒道具剋制回覆.他心裡迅速制定計劃,演練步驟。

但中年劍客的面相並未改變,烏雲籠罩,卻無血光之災。

看來空想行不通,但思路應該沒錯,邊打邊試探他不再猶豫,施展夜遊,隱去身形。

“夜遊神?!”

擂臺四周傳來觀衆詫異的聲音。

這小子是太一門的人?趙飛塵不怒反喜,比起五行盟龐大的體量和勢力,太一門遠遠不如,其門主自視甚高,多是因爲夜遊神在很多時候,擁有不可替代性。

但這是對五行盟來說,於趙家而言,用比較流行的一句話說:我要這夜遊神有何用?

完全不怵。

中年劍客“鏘”一聲,拔出長劍,劍身緋紅,不似鋼鐵鍛造,散發着一股煞氣和戾氣,能破靈體,震懾心神。

抽出長劍,他迅速後退,長劍於前方橫掃,一道弧形的緋紅劍氣激嘯而出,掠過整個擂臺。

5級劍客,可以斬出劍氣,即便面對遠程輸出的敵人,也能從容應對,這是4級和5級最大的區別。

只聽“叮”的一聲,一道人影從虛空中跌出,手握一把短刃,做格擋姿勢。

正是張元清。

他手裡的短刃是這幾天收集的超凡道具,直接被劍氣崩出了一個口子。

中年劍客目光一厲,便要挺劍迎敵,忽聽身後破空聲傳來。

還有敵人?陰屍!他瞬間明白過來,心裡一凜,朝一側滑開。

可就在這時,中年劍客看見那夜遊神小子,擡手往臉龐一抹,眉心一點金漆亮起,迅速蔓延整張臉,形成一張威嚴端正的臉譜。

他精神一陣動盪,泛起畏懼,泛起恐慌,忘記反抗。

但這些負面情緒,又在下一刻煙消雲散,劍客的鋼鐵意志,替他抗住了黃金臉譜的震懾。

此時,破空聲已然逼近頭頂,他來不及閃避,抓出一枚黃土捏造的泥塑。

“嘭!”

血薔薇的撲擊如同撞在厚厚的沙袋上,漣漪狀的黃光泛起。

她被反作用力震退,而中年劍客紋絲不動。

中年劍客旋即收起泥塑,劍光一閃,掃向血薔薇的脖頸,但後者早已提前側撲翻滾,避開了削首一擊。

這並非血薔薇料敵先機,而是張元清提前下達了閃避的命令。

果然是土怪職業的防禦道具,“沉重”的代價,我可太熟悉了.試出一件道具後,張元清念頭閃爍間,血薔薇已經被中年劍客逼的險象環生。

不動如山,侵略如火。

劍客對敵,幾乎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噗噗噗”

緋色長劍不斷在血薔薇身上斬出露骨的傷痕,雖然蠱惑之妖擅長近戰,但對上5級劍客,血薔薇的實力差距太大。

緊緊三四秒,就好幾次險被斬首。

這還是陰屍,換成血肉之軀,早就重創。

可見4級靈境行者,一旦被5級劍客近身,數十秒內就能分生死。

臺下叫好聲一片。

趙飛塵嘴角帶笑,滿臉自得。

身邊的女人嗓音軟軟的說着“好厲害”“少爺贏定了”之類的話語,讓趙飛塵笑容愈發深刻。

張元清吐出一口太陰之力,磅礴的陰氣迅速瀰漫,翻涌的陰氣中,一道身穿紅嫁衣的身影若隱若現,飄向中年劍客。

後者收劍後退,口中發出雄渾的喝聲。

已經飄到身後的鬼新娘身軀一僵,緊接着,便被緋色長劍刺中身軀。

“啊”

鬼新娘發出一聲尖叫,身軀嗤嗤冒着黑煙。

對上最擅殺伐,且擁有破煞被動的劍客,4級的怨靈自然不夠看,張元清早已料到,他召喚鬼新娘,本就是爲了拖延時間。

一隻軟趴趴的三角小紅帽,甩向了血薔薇。

血薔薇伸手一撈,戴在頭上,下一秒,她體型陡然拔高,撐裂衣衫,雪白的肌膚長出鋒利如鋼針的金色毛髮。

頭頂長出三角耳,下半張臉拉長,漆黑的瞳孔化作金色的獸瞳,手掌腳掌趨於犬化,並伸長出鋒利尖銳的爪子。

頃刻間,血薔薇化作一隻四米高的金毛狼人,獠牙交錯的嘴裡流淌着滾燙的熔漿。

火焰魔狼!

“這是什麼?”

“蠱獸嗎?”

“沒聽說蠱獸裡有狼的啊.”

場下驚呼聲四起,看客裡超凡居多,但也有少量的聖者,眼界不低,其中更有邪惡職業,但不管是誰,都沒見過狼人。

趙飛塵眯了眯眼,輕輕推開身邊的女伴,一言不發的盯着場內的狼人。

即使隔着十幾米的距離,那怪物身上散發的氣息仍讓他感到戰慄和恐懼。

異化?不,不像,從未見過的獸身,這是什麼道具.連三月審視着狼人,露出了濃厚的興趣。

作爲煉器師,她對一切特殊的道具都深懷興趣。

血薔薇化身狼人期間,張元清站在擂臺邊緣,睜開星眸,觀察着中年劍客的面相。

面相中烏雲蓋頂,暗含血光,說明狼人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但似乎殺不死他.張元清心裡有數了,當即下達進攻命令。

火焰魔狼早已迫不及待,強壯修長的後肢微沉,只聽“咔嚓”一聲,擂臺地磚裂開,高大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殘影,兇悍的撲向中年劍客。

中年劍客不疾不徐,洞察術之下,早已把魔狼的軌跡瞭然於胸,他朝左側滑步,恰到好處的避開撲擊,橫劍於腰,往前突進。

緋紅的劍刃劃過火焰魔狼的大腿,劃開深深的劍痕,但沒有見骨。

狼人防禦力驚人,即便是擅長破甲的劍客,也只能劃開血肉。

雙方擦身而過,中年劍客目光瞥一眼站在擂臺邊緣的敵人,確認那不是幻術後,迅速轉身,斬出一道緋紅劍氣。

劍氣掠過數米距離,斬中正好轉過身來的魔狼,又是一道深深的劍痕。

火焰魔狼憤怒的低吼一聲,腹部一鼓,驀地張嘴,噴吐出混合熔漿的火舌,瞬間將中年劍客吞沒。

然而下一秒,中年劍客便出現在另一側。

如此緩慢的攻擊,怎麼可能命中劍客。

接下來的時間裡,中年劍客靈活的閃轉騰挪,雖處處被動,大部分時間都在閃避,不復之前的強勢。

但火焰魔狼的攻擊每每落空,狼人引以爲傲的敏捷,在擅長近戰且擁有洞察術的劍客面前,沒有任何優勢。

反而是中年劍客閃避之間,總是刺出一劍、斬出一劍,不斷增加着魔狼身上的傷口。

積少成多,一點點攻略這個怪物。

臺下的趙飛塵鬆了口氣,重新把女伴攬入懷中,一邊撫摸着妙齡女郎性感惹火的身段,一邊欣賞臺上的戰鬥。

張元清在旁瞧了許久,將雙方的優缺點盡收眼底。

以狼人的攻擊力,破開他的防禦道具是不難的,但必須得讓他停下來,使用防禦道具,狼人速度敏捷,卻不起作用,想要逼他使用防禦道具,得我出手.

我先以傷換傷,令他流血,再讓魔狼配合攻擊,逼他使出防禦道具,之後.張元清結合自身的道具、技能,迅速制定出一個殺敵計劃。

當他理清楚思路後,保持星眸開啓的狀態的他,看見中年劍客雙眼間血光籠罩。

果然奏效!他心裡大喜,既有了破敵的方法,又驗證了自己對星相術的應用。

當即,他施展幻術,在原地留下一道假身,暗中施展夜遊,隱去身形。

始終分心關注着他的中年劍客,立刻警覺,鋼鐵意志配合洞察術,專克幻術。

中年劍客立刻朝身後斬出弧形劍氣,橫掃全場,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逼迫星官現身。

然而,劍氣衝出擂臺,在下方衆人的頭頂掃過,衝出數十米才衰弱消失。

沒有斬中任何東西。

幾乎在下一秒,腳踩一雙沒有logo的黑色跑鞋,戴着黃色臉譜的張元清於他身後浮現,將手裡持握的短刃刺向中年劍客的後心。

他怎麼躲開劍氣的,好快的速度中年劍客瞳孔劇烈收縮。

洞察術能料敵先機,卻料不到隱身中的敵人。

另外,這個星官在近身後爆發出的速度,甚至要堪比同級別的蠱惑之妖。

中年劍客想格擋、閃避、反打,已然不及,只能在剎那間側了側身子,避開後心要害。

“噗!”

短刃成功刺入中年劍客的身體。

劇痛讓中年劍客渾身汗毛倒豎,鋼鐵意志加持下,他迅速鎮住傷痛,保持冷靜,打算抓住這難得的近身機會,反打星官。

讓他知道近距離襲擊劍客是多麼愚蠢的事。

但這時,他看見魔狼張開了嘴,喉嚨深處烈焰噴涌。

無奈之下,只能從物品欄抓出泥塑,護住身體。

而張元清身軀化作夢幻般的星光遁走,避開火舌,他不躲也沒關係,有不屈者護心鏡守護,魔狼的火焰難傷他分毫。

但他要保留刀刃上的血跡。

混合了熔漿的火焰將中年劍客吞噬,灼熱的高溫舔舐光罩,將土屬性的能量罩燒的通紅透亮,然而五行火生土,土屬性能量有極高的火焰抗性。

狼人的吐息只能維持三秒.見識過這一招的中年劍客並不慌亂,默默的等待機會。

三秒很快過去,他剛想收起泥塑反打,忽見那個星官從物品欄裡抓出了一隻醜陋的木偶,指尖沾染刀刃上的血跡,往木偶身上一抹,喝道:

“死!”

咒殺術!

中年劍客眼前一黑,七竅溢出鮮血,靈魂彷彿被撕裂成碎片。

他一下受了重傷,幸好詛咒等級不夠高,還不能讓身爲5級劍客的他死於非命。

但這也讓他不敢收起泥塑,駐足原地,艱難的擡起沉重的手臂,從物品欄抓出一件青藤編織的外衣,緩慢的披在身上。

碧綠色的光暈將他覆蓋,快速治療着傷勢。

抓住這個機會,火焰魔狼利爪戟張,一下又一下的撓在通紅透亮的光罩上,尚未冷卻的土屬性能量光罩,在高頻率的抓撓下,呈現出熔漿狀。

宛如燒紅燒化的玻璃。

終於,在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吱聲裡,光罩破碎,中年劍客手裡的泥塑龜裂。

“噗!”

狼人的利爪,狠狠撓在中年劍客胸腹,撓的皮開肉綻。

“啊”

中年劍客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渾身肌膚瞬間通紅,肌肉痙攣。

火毒入體!

本就沒有完全治癒的身體,愈發的雪上加霜。

擁有鋼鐵意志被動的他,仍然沒有被痛苦侵蝕理智,迅速取出一張裝若惡鬼的黑鐵面具,罩在臉龐,用力一吹。

霎時間,濃霧瀰漫了整個擂臺,遮蔽了視野。

“霧主?”

“這下看不到了,嘖,不過也能猜到,他想利用濃霧拖延時間,治療傷勢。”

“這麼看來,這場戰鬥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啊,剛纔我以爲那個星官贏定了。”

“是啊,那小子前半場全程圍觀,一出手卻差點結束戰鬥,是個人物,太一門裡有這種人才?”

議論紛紛的人羣裡,趙飛塵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緊繃的心神得以鬆懈。

衆所周知,本土各大職業裡,能剋制霧主的,只有主宰級的雨師。

其他任何職業,面對濃霧都無可奈何。

他剛這麼想,便聽“嗚”的尖嘯聲響起,緊接着,擂臺上颳起了猛烈的狂風。

輕薄如紗,濃稠如漿的濃霧,被這股狂風吹散。

臺上,兩人一狼的身影再次浮現。

沒有絲毫猶豫,戴着疾風者手套的張元清,立刻朝皮膚通紅,七竅流血,氣息衰弱到極致的中年人揮出兩道風刃。

同時命令魔狼準備火焰吐息。

“當!當!”

中年劍客困獸猶鬥,斬碎風刃。

而這時,火焰魔狼張開了嘴,混合熔漿的烈焰,將中年男人吞沒。

三秒後,火舌熄滅,原地只餘一具焦黑的屍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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