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正和周公下棋的我,牀邊牀頭櫃上的鬧鐘冷不防地響了起來。我懶洋洋的把該死的鬧鐘扔到一邊去,再次裝進被窩裡。三秒後,腦袋瓜裡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山上生死’!
“啊!遲到了遲到啦!六點十五分訥!哥!哥!送我到學校啦!”
本來寧靜如大海的別墅,突然像被**炸到似的那麼吵。把還在睡覺的紫欣和哥從他們的被窩裡拉出來後,嘴叼着個麪包,拿着我昨晚整理好的行李火速的跑上我的美國虎跑車上。
一片灰濛濛下着細雨的早晨,站在‘卡恩特’學校門口的我打了個噴嚏。這該死的天氣,昨天還陽光燦爛的,今天怎麼突然下起濛濛雨訥。由於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是紫欣和哥送我來學校,故意讓他們在學校五十米以外停下車後,他們便回家和周公下棋了。
“爲什麼我是第一個到啊?”我搓了搓我變像草莓似的鼻子說道。
“喂,誰說你是先到啊?還有,你穿那麼少想感冒啊?”不遠,從一輛奔馳跑車下來的章魚向我走來,提給我一件白色的外套。
“切,我自己有。可是看在你那麼有誠意的份上,你祖奶奶我勉強的穿上。”
“怎麼搞的嘛!什麼鬼天氣啊!我的高跟鞋都要弄花啦!”這嬌嬌聲音便是小野雞。
小野雞一身白色吊帶超短連衣裙,棕色的高跟靴子。她在搞什麼鬼啊?明知道要上山,穿成這樣,簡直是太笨了吧?也難怪,她本來就是白癡笨蛋加弱智。
“假晴晴,你穿成這樣冷不冷啊?你祖爺爺提醒你,如果你感冒的話我立刻把你踢回校園。”
從小野雞後面的無賴安辰穿着一件衛衣,裡面穿件簡單的tee,一條寬鬆的牛仔褲,一雙板鞋。普普通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不得不說一個字‘帥’!
“安辰辰,人家也要穿的有點女人味兒嘛!纔不像那窮丫頭,穿什麼白色的上衣,淺色的褲子,白色運動鞋。太普通了啦!”小野雞上下打量我說道。
“我覺得她穿的就比你穿的簡單又帶潮女味。”章魚雙手插兜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那你呢!一件紅白條紋T恤搭配着一條深色的牛仔褲。難道你不冷麼?還說我。”小野雞哼笑了下地說道。
“同學們…謝謝你歡迎我當你們的‘主管老師’。”
這聲音…就是那位鞋巴子何主任。什麼?!他使我們的主管老師?他帶領我們去山上?!不要啊!這搞死的鞋巴子不知道肚子裡買什麼藥,掛着一張邪邪的笑容…看他穿着一身綠色像警察的衣服,還帶着個黑色的圓帽。真是…佩服!
“你?!喂,牛老頭你是不是吃錯藥啊?怎麼會是你啊?”無賴安辰無精打采的說道。
“你這河馬,你來幹嘛啊?難道沒有其他的老師麼?”章魚掛着苦惱的表情問道。
“哈哈哈!我知道你們很喜歡我來,又何必說這種話呢!哈哈哈!”鞋巴子笑眯眯的拍了下旁邊小野雞的肩膀說道。
“何主任!很痛訥!啊!我的肩膀變紅了啦!難看死了!”小野雞皺着眉頭瞪着鞋巴子說道。
“呵呵呵…鞋,不是…主任您來我實在是太高興了!”高興到恨不得把你踢到馬桶裡!
三分鐘後,在我們面前,出現一輛…破的再不能破的巴士…你祖奶奶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有這麼破的巴士!這部巴士的油漆脫落得像個白癲瘋患者,發動機喘得像頭患肺炎的老牛,幾乎每一扇窗上都沒有玻璃。
“這麼破的巴士我們怎麼坐到山上去啊?!我看還沒到山上就已經歸天了!”章魚指着破巴士瞪着兩眼的問道。
“這巴士可是專門爲你們提供的!再說,有點挑戰味嘛!來來來,上車上車。”鞋巴子走到八十旁邊,拍了拍油漆脫落的巴士,發出‘空空——’的聲音說道。
“你讓你祖爺爺我坐這車?不想活啊?!”
“你讓你祖奶奶我坐着車?不想活啦?!”
“你們兩個別祖爺爺和祖奶奶了。上車吧!”章魚掛着三條黑線的說道後便上了破巴士。
“主任~有沒有其他的巴士啊?這把是太恐怖了啦!說不定開到半路車輪都沒拉!”小野雞還沒上巴士驚怕的問鞋巴子。
“呵呵,晴晴小姐,假副校長叫我吩咐你說一切都要聽我的,所以請晴晴小姐上車吧。”鞋巴子對假晴晴做了個‘請’字的說道。
小野雞不耐煩的白了眼不樂意的上了車。因爲學校包下這車,車上只有我們四人加上開車的鞋巴子一共是五人。當巴士開動的時候,發動機比停下不動的還要糟糕,簡直像是一頭拖拉機那麼糟。
“喂!牛老頭,開下收音機聽聽音樂!”無賴安辰對前面開車的鞋巴子喊道。
“什麼?我聽不到你在說什麼?!再說一次!”鞋巴子回頭喊道。
“TMD!我說!把收音機開起來!聽聽音樂!算了,這麼吵反正都聽不到。”無賴安辰別過頭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鞋巴子再次回頭問道。
無賴安辰冒着煙的一搖一擺的走到鞋巴子旁邊,狠狠的給了他一拳在腦袋瓜後,便一搖一擺的回到座位上。鞋巴子已加大油門,巴士嗚嗚地吼着,慢吞吞地往上爬,活像一頭老牛,拉不開腿,直喘粗氣,爬了一段,乾脆趴着不動了,車輪刺溜溜地直打空轉。
“啊!巴士怎麼不動啊?!”膽小鬼的小野雞左看看右看看的問喊道。
就在這時,巴士似乎停了電似的失去所有聲音以及油電…
“啊!!!”
巴士上的五個人拼死的喊道。破巴士從山上面的馬路不停的往後退,眼看着這輛破巴士便要和後面的一棵巨大銀杏樹衝撞,無賴安辰不知什麼時候跑到我旁邊,把我的腦袋瓜護在他的胸膛內,一手環抱着我的頭一手環抱着和腰。
‘攻——’,巴士的屁股和一棵銀杏樹相沖在一起,巴士終於停下來。兩分鐘內,周圍一片寧靜,直到小野雞晴反應遲鈍的喊了一聲。
“你幹嘛抱我?!”小野雞的聲音從我身後傳到。
“切,你以爲我要抱你?要不是你是個女生的份上,我早把你扔到一邊去。”章魚的聲音同樣的在我身後傳來。
我腦袋瓜慢慢的從無賴安辰的胸膛裝出來,看了看四處,擡頭看到無賴安辰驚訝的表情看着我。嗯?他幹嘛看着我啊?我臉上有東西麼?
“喂,你幹嘛看我啊?還有,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掛着三條黑線的問道。
“你看得到我?確定?”無賴安辰傻傻的問道。
“廢話!你當我近視啊?”我白了無賴安辰一眼的說。
“你有近視眼,你都戴眼鏡!你的眼鏡呢?”無賴安辰滿臉懷疑的問道。
“哦…對啊…那個,幹才因爲出車禍,我的眼睛立刻變好了一下,現在…哎呀,我又看不到了,我的眼鏡訥?”我兩手一伸,在閉眼的眼角看到我那土不垃圾的眼鏡便立刻帶上。
“還有,你的眼睛…很像米依惠的…很烏黑漂亮。”無賴安辰離我的臉超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