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避免再起波瀾,李澤風溫和道:“好,那我收下,謝謝!”繼續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你多保重。魏蓉。”他伸手就要去接過西裝。
“我用你謝嗎?我要你謝嗎?我讓你走了嗎?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她瞬間又爆發了,直接把西服甩到地上。李澤風真是無語了,她以前不是這樣啊!我到底該怎麼做呢?
猶如火山噴發般地爆發了,嬌豔欲流的臉紅得像鬥雞的冠,瞳仁亮得像兩盞探燈發出奪目的光,再無顧忌地撲上來,又抓又擰,又撕又咬,哪還有半分淑女風度,他的肩上留下深深的咬痕。“給你留個記號,省了你忘了我。”
咬過之後,她好像耗盡了力氣。這個時節,李澤風忽然想起譚玉,下意識地推了她一下,眼看她就要摔倒,他連忙上前抱住她,愧疚說道:“對不起,我真不是成心的。”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抱着自己,儘管不是出於愛情。魏蓉在惱恨之餘,也難免有些激動,忍不住伏在他肩頭,痛哭失聲。哭了不知多久,李澤風感覺到她的身體就像被抽空了筋脈,軟軟地不能控制住自己,嬌軀控制不住地抽搐,只好將她抱得緊些。而那份豐腴綿軟貼緊自己,異樣的情緒充斥於心。
這樣子總不是個事,把大腦的算力持續提升後,暫時有了對策:陳述句,不說謝謝,做回自己,對話要稱呼,神態友好。李澤風道:“你一定累了,我給你倒杯水。魏蓉。”
魏蓉緩緩地揚起臉,落花紛紛的面龐楚楚可人,淚眼對上了他關切的目光。此刻的她,氣力消耗殆盡。原本的一句好話,卻因爲一個稱呼,再次讓她感到氣悶,直勾勾地盯着他,眼見他沒有反應。再次一口咬住他的肩膀,舊痛未減,又添新痛。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啊!下意識地想要避開,可不敢再像上次那樣,把她推開。力道小了很多,卻被她緊緊摟住,不知所措間,耳畔響起她柔弱的聲音,“疼嗎?”一時間,李澤風心神恍惚,不禁說道:“小蓉,不生氣了!”這次該是蒙對了。
沒想到,話一出口,她卻是潸然淚下。抽泣的幅度更大了,哭到最後,竟然發不出聲音。李澤風道:“去洗把臉,再哭就該不好看了。” 此刻的魏蓉似乎聽懂了,漸漸停止抽泣,緩緩地離開他的懷抱,一步一回頭地看着他,走向洗手池。
李澤風寸步不離地跟着,她的情緒太不穩定了。“小蓉,我知道你不甘心。”停頓一下,繼續道:“我不願意做她不喜歡的事!你我之間做朋友。是最好的選擇。”
魏蓉有些憂鬱地說道:“你有想過我嗎?不這樣做,我心痛欲裂,每每思及此事,總是痛恨自己,你上大學時,我就該去找你的!” 豔絕人寰的臉在燈影下,楚楚可人。
“澤風,我不是想逼你在我和她之間做出選擇。說句實話,我從沒有恨過譚玉,從沒有過!只是見到你,見到你和她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我就難受得要命。我不會耗費精力再去試圖愛上另外一個人。一生有你已無缺失,不能再去苛求上天,賜給我另外一個你。可能有人比我更愛你,但沒有人比我更懂你。一切似乎都是命中註定,我因你而變,因你而墮落。而墮落的極限似乎就是快樂的邊緣。她……雖現在愛你,但初戀往往是靠不住的。我會等你,無論天涯海角,斗轉星移,我都會等你,澤風!”說到動情處,又是潸然淚下。
“你這是何苦呢!我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如此!風花雪月的故事結局似乎只有一個:故事中的人都會陷入痛苦之中,你明白嗎?”他知道:此時,不能再猶豫,再退縮了!
淚眼模糊地看着他,剎那間,再次激發無窮的勇氣,撲過來緊緊抱着他,口中喃喃地說:“在你懷中,我感到真實,那是真實的我,不再做作的我,不再需要外力的我,因爲你是我的山。而我就是山顛上的那一株小樹,你在,小樹可以忍受風吹雨打、酷暑寒冬。你走了,留下的只有一段漸漸枯萎的樹幹。”
李澤風不知如何開口,她忽然含淚笑道:“你知道風花雪月的由來嗎?”
他已經徹底跟不上她的思維,只好安靜道:“那是源自彩雲之南大理的幾處美景:下關風、上關花、蒼山雪和洱海月,爲世人津津樂道,稱爲風花雪月。”
她羞澀道:“澤風就是不一般!有機會我想和你去雲南。好嗎?”魏蓉的臉好像沸騰的岩漿,又紅又燙,同時心裡有些恍惚:剛纔說的那麼多肉麻的話竟然是出於己口。
聞聽此言,李澤風雙手垂了下來,艱難道:“你先去洗把臉,然後我帶你出去吃飯。”
剎那間就明白他的心思,鬆開手,背過身,她倔強地提出要求:“不,我要在家裡吃。不許拉成驢臉,不許提她,不許違逆我的要求。”
李澤風咋舌道:“你可真夠難伺候的,魏大小姐。”
她扭過臉,沉默了一會兒,纔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今天是我二十一歲生日。”
李澤風恍然醒悟,問道:“哦,家裡沒給你準備?”
她道:“我騙他們說要和朋友一起過,這是我第一次說謊,也是我第一次在外面過生日!不說這個了,你告訴我,咱倆屬於哪一類的朋友?” 她依舊糾纏不朽
李澤風覺得回答不好,忙道:“要是早知道還不如把湯圓兒他們都拉過來,那樣多熱鬧。”
她再次扭過臉、低下頭,扭捏道:“半年前我就計劃好了,這個生日要和我喜歡的人過。而且要兩個人一起做飯。”
臉在沸騰中,紅得像晚霞般燦爛。他急忙岔開話題說道:“沒有給小壽星準備禮物。”
魏蓉就在瞬間擡起頭,深情地凝望着他,柔聲說:“你能來,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
這一瞬間,李澤風想起譚玉,心中有些黯然,出了會兒神,問:“家裡有什麼食材嗎。”
魏蓉情知他的心思,眼見他臉露柔情,只有譚玉能讓他如此。倒要看看他能不能禁得住我的誘惑。笑道:“有,我準備了不少,走,去看看。”說着話,拉着他的手,去了廚房。
“你不會是把菜市場都搬到家裡了,弄一桌滿漢全席,我看都夠了。”魏蓉有些侷促道:“哪有啊,我也沒什麼計劃,就是覺得可能會用到的,就買下了。”
“那你會做飯嗎,算了,估計不會。從小錦衣玉食的,怎麼幹的了這活。”他道。
“那我給你打下手吧。”她笑道。
“算了吧,我自己來,萬一切了手什麼的,我可擔不起。”他急忙擺手道。
摘菜、洗菜、切菜,收拾魚肉,有條不紊地進行,刀功精湛,看着他的動作行雲流水,極富觀賞性。她就笑吟吟地看他,欣賞着他的一舉一動,未來丈夫的形象深深印在腦海中。
需要時間的先上鍋,需要烹炒的留待最後,不多時候,一桌飯菜擺上餐桌。魏蓉就擺上提前準備的生日蛋糕,滿心歡喜。
許下心願,吹滅蠟燭,她就含情脈脈地看着他。“我真的好開心,從小到大,都沒這樣開心過。謝謝你能陪我過生日。”
李澤風道:“應該的!我也很長時間沒有做飯了,趕緊趁熱吃吧,嚐嚐我的手藝。”
她每嘗一道菜,就誇讚一句,倆人家常理短聊了許久,像是許久未見的老友。
又不知那一句話,引起她不愉快的回憶。最後酸酸道:“譚玉是比我厲害,澤風,要是我一來就先追你,你會怎麼樣?”